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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刑

自刑

「唉……看樣子,這人是沒救了!」那人望著裡頭的他,暗自興嘆,而後轉身……

  「喀啦」一聲,門再度鎖上。

  狹小的室內光線恍惚,牆上的抽風機沒勁地轉動著,陣陣拉長的聲音彷彿哀悼生命到了盡頭……

  數不清的鐵欄杆橫豎交錯,那人緊握著,倘若是他所剩的籌碼。

  而後,用力搖晃,身子也往前推擠,似乎即將撞破牢籠,他怒吼——

  「我沒有殺人,我只是強暴她而已!我沒有罪~我沒有罪~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他不知自己怎麼會走到這樣的盡頭,依稀只記得前幾天殘存的快樂。

  「噯~兄弟們,這女人似乎可以讓我們樂一樂……」

  「別那麼猴急嘛!一個一個來……」

  酒醒後,才發現自己鑄成大錯,而原本稱兄道弟的人早已溜之大吉,只剩眼前那慘不忍睹的一幕……

  他別開眼,不忍再回想下去。

  那天之後,即便他心知肚明,那女人一定會回來報復,仍然沒料到是這種結局……

  這個震撼的消息是剛剛那自以為是的正義使者告訴他的。

  上方通風口佈滿灰塵與銀絲,老舊的鐵扇依舊有氣沒力地旋轉著,卻抽不走逐步接近的死亡氣息……

  今天是第六天了,他不知道還要被囚禁多久,只覺得四周的氣氛不對勁,溫度隨著時間越來越冷,不是夏夜該有的氣溫。

  他緊緊抓著涼被,目光來回巡視,就怕看到什麼不該有的景象。

  這些日子以來,他總覺得有股視線盯著他,這莫名的感受讓他吃足苦頭,半夜總是睡不好。

  而今晚更是難耐得緊,彷彿真有個看不見的人與他同在,和他呼吸同一口氣……

  牆上的鐘即將走向12點。

  「可惡~受不了這種氣氛,我就不信她能把我怎麼樣!老子先撒泡尿再說……」他一邊宣洩,一邊看著盡頭的漣漪。

  驀地,混濁的液體中,出現一張模糊不清的鵝蛋臉,他因此嚇了一跳,連尿意都給縮了回去,下體一陣疼痛。

  他顫抖著聲音,「不……不可能的……一……一定是……看錯了……」

  半晌他嚥了口水,再度壯起膽子,向前探看。

  黃褐色的髒水中映照出一張臉,那是他本人,「幸好……」他吁了一口氣。

  說時遲那時快,裡頭的那張臉隨著水波,漸漸地轉變成另一張臉……

  披頭散髮下,一雙發紅的鳳眼,怒目相視,白得發青的肌膚沒有一處完好,更別提那血盆大口中,過長的紅色舌頭……

  一陣高頻率的聲音飄忽,「我早說過了……我會回來報仇的……」

  「啊……救……救命啊……啊……」又是一陣高頻率的尖叫。

  當微弱的光線穿越通風口,再次照亮室內的一角時,只見橫豎交錯的鐵欄杆上,涼被被捲成一個圈套,有個人套住自己,雙手緊勒住脖子,大張著口與雙眼……

  「唉……看樣子,這人是沒救了!」那人望著裡頭的他,暗自興嘆,而後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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