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vin

20年前的1月17日，海灣戰爭爆發，美軍成功將伊拉克軍隊逐出科威特。海灣戰爭是冷戰結束後的第一場局部戰爭，也是信息化戰爭的開端。20年後再回眸，我們將從伊拉克戰前的社會形態、美伊戰前准備、空中力量作用、蘇式武器潰敗等4個角度分析這場真強國與僞強國的較量。

在海灣戰爭前，伊拉克擁有100萬軍隊，還建立起蘇式KARI一體化防空體系。薩達姆認為憑借龐大的陸軍、完善的防空體系可以抵禦美軍空中優勢。但美軍采用全新防空壓制戰術，開戰第1天就癱瘓了KARI防空體系，新型精確制導武器則以極高的效率摧毀伊軍地面部隊，空中力量首次決定了戰爭勝負。薩達姆落後的戰爭觀念正是伊拉克“僞強國”本質的體現。

薩達姆的誤判
1990年的伊拉克擁有一支阿拉伯國家中最強大的軍隊，總兵力包括95萬正規軍、48萬預備役部隊，裝備坦克5600輛、裝甲車7500輛、火炮3800門、作戰飛機770架。薩達姆還按照蘇聯模式建立起KARI一體化戰略防空體系。薩達姆從越南戰爭的經驗出發，認為空戰不能起決定作用，決定勝負最後得靠地面決戰。


兩伊戰爭中的伊拉克裝甲部隊。伊拉克在兩伊戰爭中不斷購買各式武器裝備，兩伊戰爭結束後伊拉克雖然負債累累但擁有了一支阿拉伯國家中最強大的軍隊，其中尤以陸軍實力最強。
薩達姆擁有一支強大的陸軍

    在海灣戰爭前，伊拉克曾自稱世界第四軍事強國，戰後淪為人們的笑柄。但在1990年夏天，看起來薩達姆確實有與世界叫板的本錢。1990年的伊拉克擁有一支阿拉伯國家中最強大的軍隊，總兵力包括95萬正規軍、48萬預備役部隊，裝備坦克5600輛、裝甲車7500輛、火炮3800門、作戰飛機770架。此外伊拉克還有65萬人的准軍事部隊。戰爭中，伊拉克還動員了800萬人的所謂人民軍。而1990年伊拉克的總人口才僅僅1892萬。

    從90年8月開始，伊拉克軍隊主力逐步往伊南部與科威特戰區調動。在91年1月17日戰爭最終爆發前，伊拉克陸軍77個師（含動員增加的24個師編制）中有43個被調往戰區（含6個共和國衛隊師），擁有4200輛坦克、2800輛裝甲車和3100門火炮（戰後美軍調查發現，無論是人員還是裝備，伊拉克軍隊並沒有達到滿編狀態）。

前蘇聯模式的一體化戰略防空體系
    另外，在1991年海灣戰爭前，伊拉克擁有整個中東地區最為龐大完整和現代化的綜合防空體系。伊拉克的現代化防空體系建設可以追溯到80年代。1981年以色列空軍突襲了巴格達郊外的核反應堆，兩伊戰爭中伊朗空軍又持續轟炸了伊拉克城市，伊拉克付出了慘痛代價。因此在兩伊戰爭期間，伊拉克就開始耗費巨資在全國建設各種空防設施。

    伊拉克一體化戰略防空體系KARI按照前蘇聯模式配置，由法國人進行設計，覆蓋伊拉克全境。全系統包括4個地區防空作戰中心、16個截擊引導中心和70余個防空指揮與報告中心，可以綜合控制所有的防空單位、空軍基地和地空導彈陣地。全系統的最高指揮機構位于巴格達市內的空防指揮司令部，安裝有法制大型計算機可以集中處理所有信息，並使用微波和光纜通信系統下達命令，也可以利用民用通訊系統。該系統的所有關鍵節點都有堅固的地下掩體掩護。

    在該體系控制下，伊拉克空軍有大約33架米格29、28架米格25、100架米格23、190架米格21與大約40架幻影F1可以投入空戰；位于伊拉克各地的254個地空導彈陣地一共擁有1000多部發射架，包括薩姆-2、3、8、9、13和“羅蘭特”、“霍克”等型號，以及薩姆-7、14、16便攜式發射裝置6788具。此外在伊軍中還有各種口徑的高炮近10000門和數萬挺高射機槍。戰鬥機、地空導彈和高炮構成了立體火網，基本覆蓋了所有空域。

薩達姆對空中力量作用的認識
而從伊拉克高層戰前講話中可以看出，雖然對于發起主動進攻戰勝聯軍並沒有期望，但基于伊拉克地面部隊龐大的數量，伊拉克領導人仍相信憑借堅固的工事和龐大的一體化防空體系可以獲得對空襲的高度忍耐力，伊拉克可以通過消耗拖垮聯軍，從而迫使國際社會接受既成事實。

    1990年8月底，薩達姆在會見外國領導人時說：“我十分了解美國的技術優勢，特別是空中優勢。”薩達姆認為，空戰不能起決定作用，決定勝負最後得靠地面決戰。1990年9月，薩達姆對軍隊發表講話說：“你們知道空軍不可能決定地面戰爭……這是經過所有常規戰爭和解放戰爭證明的規律，最後一個證明的是越南戰爭。”就在聯軍“沙漠風暴”行動發起的前幾天，薩達姆本人再次對軍隊發表講話說：“爭奪科威特的鬥爭最終將取決于拿著步槍和刺刀的士兵與戰壕裏的士兵之間的戰鬥，而我們在這類戰鬥中更富有經驗。”

薩達姆指導思想的錯位，最終給他的軍隊和自己帶來毀滅。

薩達姆清楚美國擁有明顯的空中優勢，但他認為空戰不能起決定作用，戰爭勝負最後還是要靠地面戰來決定。他的這一指導思想的錯位，最終為他和他的軍隊帶來的是毀滅。

美軍在第一天奠定勝局
在“沙漠風暴”行動首日，美軍F-117隱形戰機和戰斧巡航導彈深入伊拉克腹地，對伊軍防空指揮中心進行“砍首”式打擊，隨後的SEAD編隊發射反輻射導彈壓制伊軍地空導彈陣地。在美軍全新的防空壓制打擊下，伊軍KARI防空體系陷入癱瘓，戰爭史上規模最大的空地對抗幾乎在一天之內就以空中力量的完勝而告終。
“阿帕奇”武裝直升機打開缺口
    1991年1月17日淩晨，多國部隊發起了代號“沙漠風暴”的空中打擊行動。根據總體作戰計劃，進攻發起的D日和H時分別為1月17日和淩晨3時。但事實上，在H時之前的淩晨2時39分，一支由美陸軍的9架AH-64“阿帕奇”武裝直升機組成“諾曼底”特遣隊，在3架美空軍特種作戰部隊的MH-53直升機的引導下，用“地獄火”反坦克導彈摧毀了伊沙邊界的兩座伊拉克早期預警雷達站，為後續的作戰飛機打開通道。

    而在更早，由8架F117隱形戰鬥機組成的空襲第一梯隊已在直升機展開攻擊前悄然無聲地穿越邊界進入伊拉克腹地。跟隨在F117後方20分鍾航程處，是由聯軍空優戰鬥機組成的第二梯隊，他們以四機編隊的方式部署在從約旦到科威特上空，幾乎呈一條直線向北推進，負責攔截和掃蕩所有敢于升空的伊拉克飛機；再後方，多達400架的聯軍戰機和300架支援飛機正在陸續升空，向伊拉克空域浩蕩殺來。

    F-117和巡航導彈執行“砍首”任務
    2點51分，1架F117投下了“沙漠風暴”行動中的第一枚炸彈，位于伊拉克南部、隸屬中部防空區的努海蔔截擊引導中心被命中。該中心對正在飛來的聯軍編隊是威脅最大的防空系統節點。在隨後5分鍾內，F117連續轟炸了位于巴格達的伊拉克空軍司令部、空防行動中心、總統官邸、AT&T大樓、塔利爾地區防空作戰中心（隸屬南部防空區）和薩爾曼帕克截擊行動中心（隸屬中部防空區）等目標。在AT&T大樓被擊中後，巴格達與外界的通訊聯系隨之中斷。

    3點06分與3點11分間，由美國海軍發射的52枚海基戰斧巡航導彈到達目標區——因為風的影響，它們比預定時間略微晚了幾分鍾。導彈攻擊的重點是伊拉克電力系統的輸變電設施。隨著巡航導彈的攻擊，伊拉克的國家電網受了破壞，部分地區電力供應中斷，包括指揮控制中心在內，大量的防空單位不得不啓動備用電源。
　　
    3點20分到4點30分，第2和第3波F117飛機再次轟炸了伊拉克防空網的各個節點，庫特、拉馬拉、祖拜爾等防空作戰中心相繼被擊中。

    “鷹之牆”牢牢掌握制空權

反映海灣戰爭美軍空中作戰的著名照片，圖中F-15與F-16組成編隊飛過燃燒的油井。在海灣戰爭中F-15成功運用“鷹牆”戰術掃蕩戰區上空，讓美軍牢牢掌握了制空權。
    聯軍的空中掩護力量由來自美國空軍第1、33和36聯隊的20架F-15C戰鬥機組成，他們緊隨在F117編隊後方20分鍾航程處，共分為5個四機編隊，每個編隊分成2組。預警機一旦發現目標，就將引導在相應空域的編隊或小組飛往目標，直到F-15C用雷達發現目標。戰鬥機將盡可能在視距範圍之外用AIM-7麻雀導彈擊落敵機，如接著發生近距格鬥，則用紅外制導的AIM-9響尾蛇導彈進行攻擊。在攻擊時，往往是1架戰鬥機開火，另1架進行掩護與效果評估。在數十架F-15C戰鬥機平行向前推進掃蕩時，這種戰術被形象的稱為“鷹牆”。(美軍航母也出動了幾個F14編隊，但是被空軍調查人員華麗地無視了。)

    在17日淩晨，美軍的制空戰鬥機一共擊落3架伊拉克戰鬥機，包括1架米格29和2架幻影F1戰鬥機，還有一架幻影F1戰鬥機在規避美軍攻擊時觸地墜毀。隨著“鷹牆”的向北移動，更多的伊拉克飛機在剛剛起飛後就被已經逼近到機場上空的F-15攔截。在混亂中，伊拉克飛機既沒有引導也沒有良好的准備，不是被擊落就是被趕走，制空權拱手相讓。

    常規作戰飛機白天持續轟炸   
1月17日的黎明終于來臨，但是陽光並沒有減輕伊拉克遭到的空襲。更多適合白天作戰的聯軍飛機加入到空襲中來，各個攻擊編隊對伊拉克目標的轟炸持續了一整天，其攻擊集中于伊拉克的空防系統與精銳的共和國衛隊。

3架F-111和1架EF-111組成編隊在白天起飛攻擊伊軍目標。美軍在17號白天仍然對伊軍地面部隊和防空系統發起高強度的空襲。

    在上午8:30-12:00之間，美國空軍的B52轟炸機發射了35枚常規空射巡航導彈，至少有28枚擊中了目標。10:10-10:17分，美國軍艦發射的6枚戰斧巡航導彈擊中了伊拉克國防部，伊拉克人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這些導彈在空中飛行，聯軍希望這樣的場景有助于瓦解伊軍的抵抗意志。當天晚些時候，由32架F-16組成的編隊再次攻擊了塔卡德達姆空軍基地，4架EF-111、8架F-4G和16架F-15C為它們提供了掩護。傍晚時分，7架B-52攻擊了共和國衛隊的塔瓦卡爾那師；F-111F在EF-111掩護下，攻擊了薩達姆在其家鄉的官邸；F-117、海軍與海軍陸戰隊的飛機則攻擊了伊拉克東部和西部的防空系統。晚上10:00，海軍陸戰隊的18架F-18、10架A-6和4架皇家空軍的GR-1轟炸了巴士拉地區的機場、橋梁和石油設施，另一個海軍飛機編隊和由16架F-15E組成的空軍編隊也隨後攻擊了巴士拉地區的目標。

    聯軍以輕微代價奠定勝局
    在第一天行動結束時，伊拉克防空系統已經遭受了嚴重的打擊。所有地區防空作戰中心都被摧毀。大量截擊控制中心和防空指揮與報告中心被激光制導炸彈擊中，許多不再正常工作。部分地區電力供應中斷，許多伊拉克雷達和地空導彈失去了作用。在經曆了幾次失敗嘗試後，伊拉克空軍也放棄了爭奪制空權的努力，很多區域的有效對空防禦已經停止，KARI系統已經無法再作為一個整體工作。聯軍飛機可以自由的進入中空飛行，現在對他們來說，勝利已經只是時間問題。

    在第一天的戰鬥中，聯軍的損失非常輕微，僅有6架戰機被地面火力擊落。這樣的損失不僅出乎伊拉克軍隊預料——他們本以為KARI可以遏制聯軍的空中優勢；也遠低于聯軍自身的估計——聯軍指揮官事先預計在第一夜的攻擊中將損失20-25架飛機。戰爭史上規模最大的空地對抗幾乎在一天之內就以空中力量的完勝而告終。

美軍贏得空中勝利的原因
美軍能以極小代價贏得勝利的主要原因是，在開戰首日就發射了超過200枚反輻射導彈，逼迫伊軍防空導彈部隊大幅降低雷達開機次數。而美軍及時放棄低空攻擊戰術，避開地面高炮攻擊，則是其損失率遠低于越南戰爭的重要原因。
F-117隱形戰鬥機和巡航導彈的使用

    在海灣戰爭中，美軍最具名氣的兩款武器裝備無疑是F-117隱形戰鬥機和戰斧巡航導彈。兩者確實也名副其實，F-117采用隱形設計，一般攜帶2枚907公斤的GBU-27激光制導炸彈，可以深入嚴密設防的敵方腹地進行精確打擊；而戰斧巡航導彈體積小、射程遠，采用地形匹配制導，可以通過超低空飛行和複雜航路規劃避開敵方的防空系統。

     在整個海灣戰爭中，42架F-117出動架次僅占聯軍固定翼飛機出動架次的2%，但卻打擊了40%的戰略目標。在空襲第一天，30架F117和54枚戰斧巡航導彈更是在沒有任何支援的情況下，攻擊了40多個伊拉克關鍵目標，包括10多個伊軍領導指揮機構、10多個防空指揮通訊中心、10多個防空和配電設施。幾乎是同時壓制了伊軍衆多關鍵中心，造成伊拉克KARI一體化防空系統癱瘓。

    當然，現在回過頭來看，美軍憑借空中力量優勢，采用其它戰術也可以達成目的。但F-117和巡航導彈達成的零損失效果，對美軍士氣的鼓舞是難以估量的。

    反輻射導彈攻擊是空中勝利的根本

“沙漠風暴”行動期間，A-6E和A-7E正在進行空中加油，可以看到其中一架A-7E挂載了AGM-88哈姆導彈擔任防空壓制任務。

  
    比F-117和戰斧巡航導彈作用更重要的是聯軍針對伊拉克防空體系發起的SEAD戰役（SEAD，Suppression of Enemy Air Defences，對敵防空火力壓制）。雖然，F-117對關鍵中心的打擊，已經讓KARI一體化防空系統支離破碎、不再是一個整體，但若不直接壓制和摧毀伊軍地面雷達，聯軍非隱形作戰飛機仍會遇到危險。

    按照SEAD戰役計劃，聯軍在H時前從沙特境內發射了大量的BQM-74無人機，這些無人機引誘伊拉克人打開雷達，而2個真正的SEAD編隊正跟在它們的後面，分別從西和南兩個方向逼近巴格達空防線。美國空軍派出了攜帶“哈姆”反輻射導彈的10架F/A-18、2架A-6、8架A-7，由3架EA-6B和3架F-14伴隨掩護；美國空軍派出了35聯隊的14架F-4G飛機。當伊拉克雷達大量開機時，這些戰機紛紛開火。
　　
    1位F-4G的飛行員寫道：“……我們用雷達可以很清楚的觀測到無人機正在飛往巴格達。3點37分，我們截獲了100海裏外巴格達地區防空系統活動的信號，包括SA-8，霍克式以及高炮雷達……3點48分，地面雷達的活動到達了高潮，我們有如此之多的目標可以攻擊。看起來無人機對攻擊的模擬是極為有效的……”

    3點48分到3點55分，僅僅7分鍾內，聯軍飛機在巴格達地區就完成了67次攻擊。與此同時，伊拉克西部防空區和南部防空區的雷達陣地也遭到了另外兩個SEAD編隊的反輻射導彈攻擊。在第一天空襲中，美軍戰機共發射了200多枚“哈姆”反輻射導彈。隨著導彈攻擊的持續，伊拉克雷達操作手很快明白了只要開機就會遭到攻擊的危險性，活動的雷達迅速減少，KARI的作戰系統在失去統一的指揮控制與通訊之後，又逐漸喪失感知能力，失去引導的伊拉克地空導彈只能進行盲目的發射。


        

開戰後10日內伊軍雷達開機次數對比
                                    17日        18日        19日        20日        21日        22日        23日        24日   25日       26日  
地空導彈雷達活動次數         1700        900        150        150        130        17        23        0        25        8
注：在意識到美軍反輻射導彈攻擊的威力後，伊拉克雷達操作手很快減少雷達開機次數，使得地空導彈只能進行盲目發射。開戰後2天，從伊軍地空導彈雷達開機次數來看，可以認為其防空導彈體系已經不再起作用。

反輻射導彈在海灣戰爭後10年的生産數量
        1992        1993        1994        1995        1996        1997        1998        1999        2000        2001
生産數量         2700        2200        1400        1500        1600        1900        1900        2000        2000        1700
注：反輻射導彈在海灣戰爭空襲所表現出的關鍵作用，使其在戰後10年間每年均保持2000枚左右的高産量。

美軍及時進行檢討戰術避免損失
    美國國防部在海灣戰爭報告中還特別提到了伊拉克數量衆多的地面高炮和單兵紅外地空導彈，這些武器部署在大部分城市和目標周圍，是伊拉克地面防空不可缺少的部分。在越南戰爭期間，這類武器擊落的飛機占美軍飛機損失的85%，但在海灣戰爭中收獲的戰果卻非常有限。

    在“沙漠風暴”空襲行動的前幾天，聯軍飛行員一開始還是按照戰前訓練的那樣，采用低空飛行進入對地攻擊。但伊拉克十分密集且無處不在的高炮和紅外地空導彈，很快讓聯軍一方的幾乎每一個人都認為要放棄低空飛行、乃至低空投彈。在飛行員意識到低空作戰危險之後，美國空軍改為中空進入、中空退出和中空投彈。

    盡管提高飛行高度會令轟炸精度出現下降，但這一代價可以通過增加出動架次來彌補，更重要的是切實地減少了損失，保持士氣。

美軍空中力量對伊軍地面部隊毀滅性打擊

聯軍在空襲行動中使用了多種精確制導武器，大大提高了對地攻擊效率，大量伊軍裝甲車輛在高強度的空襲下成為殘骸。
  在奪得制空權後，美軍空中力量開始發揮對伊軍地面部隊毀滅性的打擊能力。F-111、F-16、F-15、F-18、B-52、A-10等戰鬥機、轟炸機和攻擊機使用的常規炸彈、激光制導炸彈、紅外導彈等武器都發揮出色。特別是紅外夜視設備與激光制導炸彈的配合，美軍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去摧毀伊軍的坦克和裝甲車輛；伊拉克空軍在加固掩體被擊破後，更是組織戰機大規模逃往曾經的敵國伊朗。

    伊軍在戰區有43個師，有4280輛坦克、2880輛裝甲車和3100門火炮，戰爭中有38個師被重創或殲滅，3847輛坦克、1450輛裝甲輸送車、2917門火炮被擊毀或繳獲，107架飛機被擊落、擊毀或繳獲。伊軍在科威特戰區有54萬人，即使戰死、被俘虜14.6萬人。薩達姆對空中力量作用的估計不足，使伊軍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

戰爭啓示
海灣戰爭或許可以看作兩種戰爭觀念的較量。薩達姆從越南戰爭觀念出發，認為龐大的陸軍和一體化地面防空系統可以抵禦優勢的空中力量。但美軍采用全新的防空壓制戰術，在一天之內癱瘓伊軍的KARI戰略防空體系，運用精確制導武器對伊軍地面部隊發動了效率前所未有的打擊，最終將戰區43個師的伊軍部隊摧垮。


    薩達姆通過舉債，大量采購蘇式裝備，建立起一支貌似強大的軍隊。但由于自身缺乏研究和科技實踐，薩達姆、乃至伊軍高層均無法判斷這些外購裝備的真實效能。海灣戰爭揭去了伊拉克“世界第4軍事強國”的僞面具，也明白無誤地告訴人們，真正強大的國防是買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