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植物店之玉竹
喧鬧的繁華街拐角處有著一家異於其它建築的古雅店舖,青磚琉璃瓦,牌匾上「賣植物」三個大字寫得龍飛鳳舞。
據說那家植物店的店主人是個不過17、8歲的少年,長得妖艷異常,頭髮染成紅色不剪,一雙金色媚瞳時冷時暖,所見之人無不為之傾心……還有另一種據說是那店主人喜好裝扮妖狐,時常在身上配戴著一對毛茸茸的尖耳朵和一條長長的蓬鬆的大尾巴,而且喜歡在頭髮裡插上紅玫瑰,用籐條當腰帶……當然,這些「據說」,我是從別人嘴裡聽來的。你問我是誰?哎呀,不用那麼客氣了吧,我只不過是個在植物店門外借塊地擺個小攤混錢花的普通占卜師,不是什麼大人物。店主人我倒是認識,當初我第一次在他門外擺攤時就見過他了。他的確是一頭紅色長髮,還戴了綠色的隱型眼鏡裝酷,大熱天的穿個衣服卻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像根蠟燭。對了,他說那叫什麼來著……唐裝?剛才來我這占卜的那女孩穿的也是唐裝啊,但是人家那還只是個獨兜哪……那種束縛自己手腳的衣服穿著不知道他老兄熱不熱,累不累……
差點忘了,他說過他的名字叫……秀一,南野秀一。
在他店門外也擺了幾個月的小攤,但我從沒見過他扮妖狐……那大概是謠傳的吧。看秀一也不像有那種怪嗜好的人,他總是把微笑掛在臉上,看起來很柔和。頭髮裡插玫瑰我是沒看到,我只聞到他身上總有一縷淡淡的玫瑰香,他說是因為他種的玫瑰比較多的緣故。偶爾我收攤後他會請我去他店裡喝杯茶,吃些小點心……但是我一直不明白,那麼甜膩膩的東西他吃了居然不會長胖~~~若是所有女孩子都那樣的話那減肥藥就不用賣了。相比之下我更喜歡茶,曾有次秀一說他在茶葉裡加了迷藥所以我才會覺得很香,嚇得我差點把茶全噴在他華麗的衣服上。他就是那種即使捉弄你,也笑得很優雅的人。
今天比昨天熱……早知道就帶把傘出來了,可憐我在烈日下暴曬,總覺得眼前經過的人都開始影子重疊……靠在牆壁上開始考慮今天是不是收攤算了,這樣下去我會被活生生的曬成木乃伊的……
「小魂?」不知什麼時候秀一已經站到我旁邊,手裡還撐著一把油紙傘:「你看起來臉色很差呢……不舒服?」
「你來坐在這死太陽下曬曬啊~~~」
我沒好氣的答到。老天不公平啊,秀一他穿的衣服每顆紐扣都扣的緊緊的,怎麼他不熱啊?!若不是為了生意我早就不要占卜師的形象把外衣給脫了~~~
「到店裡來喝杯涼茶吧,小心中暑了。」
「求之不得~~~秀一,我第一次覺得你好帥啊~~~~~」
我覺得,我口不擇言……而且眼睛肯定變成了桃心狀:看在涼茶的面子上。
推開雕花木門後彷彿是另一個世界,跟我所受的酷暑相比店裡卻是一片清爽——不管從視覺上還是溫度上,都是。每次到店裡都覺得很奇怪,秀一不是賣植物的麼……但是整個前廳和茶室都只是象徵性的擺了些盆栽和裝飾性花卉……
「薄荷茶,請用。」
我還在到處看時秀一已經把茶端了出來。雖是涼茶,但是清香卻在房間裡瀰漫開來,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沒加迷藥吧?」
我口渴得厲害,端起茶杯就咕嘟咕嘟往肚子裡灌。
「沒有……」秀一歪著頭笑到:「我加的是瀉藥。」
「什麼?!」我一驚,嗆到了:「咳咳……你開玩笑吧?!」
「是開玩笑沒錯。」
就在我正咳嗽的時候店門被推開,一個白髮老者走了進來,蒼老的聲音差點被我的咳嗽聲蓋了過去:「請問……這裡是九尾狐妖的植物店嗎?」
九尾狐妖……?走錯了吧!我想回答但是嗓子不給面子,秀一迎上前去露出職業用微笑:「正是小店,我就是九尾狐,請問有什麼可以為你效勞的嗎?」
耶?我一愣,咳嗽竟也停下了。九尾狐妖???
「你好,我叫御堂雄介,想買點植物……那個,我……想要的是……」
老者說話斷斷續續,面露難色。
「定有你喜歡的植物,裡面請……可以慢慢挑選。」
秀一將老者領到垂簾處,像是記起什麼似的回過頭來:「小魂,要不要一起來看看?說起來你還從沒看過我的那些『商品』呢!」
「要看~~~」我連忙將杯子裡的余茶一口喝完,樂顛樂顛的跑著跟了去。
穿過垂簾後竟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奇怪,我記得秀一的店舖佔地面積不大啊……怎麼還會有走廊和一些雕刻著不同植物樣式的木門?莫非是……地下室?!秀一好有錢啊~~~竟能租到這樣的鋪面!若是我也有錢能租間這樣的鋪面,不用再在路邊擺攤的話……想著,我的眼睛開始冒桃心…………
「到了,請打開門吧,裡面的商品你定能滿意。」秀一柔柔的聲音打斷了我的金錢白日夢,回過神來我才發現我們已經站在一道雕著奇怪植物的門前。
老者推開門,室內竟又是另一種天地。
大約四十個塌塌米大的房間,櫻花的屏風,木製的閣板……還有燭光搖曳中背對著我們,穿著和服女人。秀一走上前俯在女人耳邊說了句:「你的主人來了。」那女人回慢慢過頭來。
很漂亮呢!我的腦中第一反應的就是這句話。
那女人頭髮挽成一個髻繫在腦後,左右各戴有一個鍾狀花的綠白色髮飾,圓球似的暗藍色耳墜一晃一晃的。
「美關……」
身旁的老者聲音雖然微弱但是我卻聽得一清二楚。美關?女人名?
還有,秀一賣的不是植物……莫非是……女人?!
「美關……你怎麼在這裡……?」老者緩慢的走向那個女人,聲音越發顫抖:「跟我回家吧……」
「如何,你滿意我的商品嗎?」我正想說什麼,秀一卻搶先了:「滿意的話請在契約書上簽字吧!」
「商品?」老者看著秀一,一臉的不相信,甚至有些憤怒:「你怎麼能說我的美關是商品?!」
「它,是本店新進的玉竹。」秀一很盡職的解釋到:「本點是植物店,賣的自然是植物,植物也自然是商品。」
玉竹……?我有些迷茫的看著秀一,他做了個手勢示意我不要說話。這小子大概是詐騙犯吧~~~詐騙加拐賣,我在心裡肯定到。
「契約呢?我簽!」
秀一不知從哪掏出兩張寫著許多字的紙,微微一笑:「請遵守以下三條約定。第一:每天必須給它充足的水;第二:不能讓任何人看到它;第三:不能讓它長時間直接暴曬在太陽下。尤其是第三條,請務必遵守。若違背了以上三條約定中的任何一條,不管產生什麼後果本店都不負任何責任。」
老者毫不反對這些奇怪的約定,毅然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麼,請你永遠好好愛護它……」
城西郊是富人區,而御堂雄介老人的家就在那裡。
說是「家」,但是對於御堂來說那只不過是一幢房子,大大的,空空的,他只不過在那裡睡覺、吃飯而已。所謂家……是有美關在的地方。美關不在的話,就算裝飾得在富麗堂皇,也不過是個容器而已。
把寂寞包起來的華麗容器。
站在大門外,御堂摟著玉竹的肩,滿臉欣慰:「美關,你回家了啊……這是我們的家,你開心嗎?」
玉竹並沒有說話,但是臉上露出的微笑代表著它的心聲。
轉眼,一個月後。
自從玉竹來到御堂家之後,御堂老人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往他都不愛言語,非常嚴肅。但是近來這些日子僕人們也能看到他的笑容,甚至還能聊上幾句,這些都是往日間不敢想的。只是現在他大部分時間都呆在自己的房間,並且不讓任何人靠近這一點看起來有些蹊蹺。僕人們都傳言,御堂老人在自己的房間裡藏了一個小情人。
時日漸增,玉竹慢慢地學會了一些單詞的發音。它總是靜靜的看著御堂老人微笑,然後輕輕的叫一聲:雄介。在御堂看來玉竹就是他的美關,外貌、言行舉止都是。而「美關」也成為了玉竹的新名字,它看來也十分中意這個名字。
這一個月裡御堂十分遵守契約上的三條約定,但是時間越來越長,他也開始淡忘「美關」就是「玉竹」這一關鍵事實,而是開始把「玉竹」當成真正的「美關」了。
「日子若能永遠這樣平靜的過下去便最好了……」
某日,秀一端著一杯茉莉茶淡淡說到。
「你說什麼啊?」
我一邊用力揮扇子一邊吃著刨冰,完全不顧及形象。
「沒什麼,隨便說說。」
「算命的你還要這裡白吃多久?」
一旁吃著蛋糕的飛影面無表情的用他的吊角眼瞄了我一下,完全忘記了他自己也是在白吃白喝。
「那你呢?身為刑警不去值勤跑來這裡吃免費蛋糕啊?」
「是毀容的拉我,我勉強來的。」
「飛影你說誰毀容的~~~~~~莫非你說我這個天下第一男子漢刑警桑原?!」
桑原隨即哇哇大叫。
「不是你還有別人……?白癡。」
飛影白了桑原一眼,繼續安心的吃他的草莓蛋糕。
回想起一個月前秀一賣了個女人,事後他卻堅持說他只賣了一株玉竹。以前就聽桑原刑警說這個店裡做著非法買賣,走私毒品,販賣人口……而且秀一還是黑社會老大!是否走私毒品我沒看到,但是販賣人口卻是事實~不過看在秀一常請我喝茶的份上就不告發他了……畢竟那個叫御堂的老人和那個……玉竹,他們似乎都你情我願的,也沒必要揭發人家一個老富翁出錢買小情人。倒是桑原和飛影這兩個警察整日悠閒,時不時的到店裡還喝茶吃糕點,美其名曰:調查秀一的犯罪事實……
「對了,飛影,上次我拜託你的那件事情……?」
秀一笑瞇瞇的看著飛影,十指交叉。
「給你。」飛影將一個紙包扔到藏馬面前:「能調查到的資料都在裡面,包括你要的相片。」
「是什麼?!」桑原突然冒出來撲向那個紙包一把撕掉包裝拿出一疊文稿:「好哇~~~飛影你和罪犯勾結~~~我唸唸:御堂雄介,男,62歲,妻子御堂美關,23歲時死亡……這是什麼?」
「你已經念出來了啊,我的顧客檔案。」
「有必要收集那麼詳細?!」
「本店傳統。」
「安啦,我看看~」
我順手把資料拿了過來,事情似乎有點奇怪。御堂美關……?當時那老頭的確叫出「美關」這個名字沒錯,這麼說來……我翻出相片,頓時驚住了:那張泛黃的老相片上微笑的女人,正是我
一個月前在秀一的地下室看到的那個!慌忙把前幾頁翻過來看,只見上面寫著:御堂美關,失足掉下懸崖致死,享年23歲。那年,御堂雄介25歲……
「秀一~~~美關死了耶~~~~~早就死了耶~~~~~」
人都死了你到底賣什麼了?~
「沒事,賣的只是玉竹而已。」
秀一漫不經心的說到。
「你們說什麼……?!有疑點!!!」
桑原突然又冒了出來,嚇了我一跳。
「毀容的,走了。不然署長扣你的工資……」
「浦飯那小子他敢~!」桑原憤憤的朝門外走去,不忘了回過頭來補上一句:「我早晚會逮到你的狐狸尾巴的!」
待飛影和桑原都走後,秀一才鬆了口氣:「桑原可真麻煩呢!」
「秀一~~~~~」我覺得自己腦子快不夠用了:「玉竹和美關~~~到底是怎麼回事~~~~~~???」
「跟你說過嘛……我只不過賣了株玉竹。」
「那女人呢?!」
「你那天中暑,眼睛看花了。」
「不是吧~~~~~~」
天氣越來越熱,到繁華街來逛的人也越來越少,我的生意自然就……慘不忍睹了。加上昨天晚上睡覺不小心睡失枕了,頭只能向右轉,脖子疼得厲害。
「小魂~今天生意如何?」秀一總是像幽靈一樣神出鬼沒,不知什麼時候又站在我旁邊了。不過因為是左邊,我沒看到他。
「我……失枕……」我覺得現在說話都異常累,勉強把整個身體都轉了過來好讓臉對著秀一:「你要請我喝茶的話我不勝感激~~~如果你幫我把脖子弄好我免費替你占卜一次~~~絕對準喔~~~這種虧本生意我從不做的~~~」
「免費占卜啊……很誘人呢……」秀一突然把臉湊到我眼前,笑瞇瞇的說:「既然這樣好服務就先給我親一個。」
「什麼?!」我右閃不行避無可避唯有猛一下把頭轉向左面……隨即,慘叫:「啊~~~~~痛死我了~~~~~~~」
「如何?好多了吧……」秀一輕笑到:「到店裡去喝杯茶如何?你說過的,免費占卜喔~」
我似乎上當了………………
店裡如常的清爽,今天的菊花茶味道也不錯……拜秀一所賜,脖子也沒那麼疼得厲害了。喝完茶後順手從桌上拿過來桑原丟下的一副撲克牌,就用撲克占卜好了:「洗牌三次~」
秀一將牌洗好後遞給我:「認真點占卜喔!」
「知道啦!」我邊答邊把牌擺開:「你要占卜什麼啊?愛情?金錢?婚姻???」
「恩……生意好了。」
生意?他還想賣幾個人啊?指不定什麼時候缺貨把我給賣了……汗……想歸想,我還是正正經經的開始翻牌,並告訴他結果:「好……你的生意嘛,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恩,你的顧客也十分滿意你的服務,不過時常有些無關的人來找麻煩。」
「沒錯,桑原君。」
「他?嗯,也對啦……你的未來……哎呀,未來不太好嘛!」我看著手上那張黑桃A,多少有些意外:「你賣出的東西在不久的將來會出現意料之外狀況,也許會有人因此而喪命喲!嘿嘿,應該不是我死吧~~~」
「真的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我覺得是你的可能性比較大。」
「秀一,你有時候說話真的……很刺激我……」
占卜結束後我正要走,店裡的電話隨即響了起來。
「喂~你好,這裡是九尾狐的植物店……是御堂先生啊,有什麼事嗎?……喔,玉竹生病了啊……請問,你是否違背了契約呢?沒有?……這……恩,好吧,我現在過來一下……對,你家的地址我知道,我自己來就行……恩,再見。」
御堂……?那老頭?我雖然不是故意的,但我還是一直站在秀一身後聽他打電話,畢竟用中暑來解釋我看到的女人,我是不承認的!
「你還要站多久……?」猛然回神,秀一正抱著手無奈的看著我:「偷聽別人打電話可不是好習慣啊……小魂~」
「我是光明正大的站在這裡聽的。」我盡力做出無辜的樣子。
「都差不多吧,我要出去一下……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要!」
一定要親眼確認一下,那玉竹是女人這一事實!
不多時,我們已經到了御堂家的花園。富人區果然不是吹的啊……光是這花園就讓我眼睛看直了~~~若是我有這麼多錢,我一定不會再出去擺小攤,一定不會再給別人占卜,一定天天睡在超豪華的大床上數鈔票數到手指抽筋~~~啊~~~有錢人的生活啊~~~
「小魂~口水~」
「啊?!不會吧?!」我連忙用袖子擦擦:「沒有啊!」
「因為我騙你的。」
秀一如常保持著優雅的微笑。
在管家的帶領下我和秀一終於來到御堂的臥室門外,管家說了句「請自便」後居然走了,不給面子。我也不想像根木頭似的傻站在人家漂亮的走廊裡擺POSS,敲了敲門後就推開門走了進去。剛進門我就覺得御堂雄介是不是年紀大了,腦子也跟著犯糊塗……大熱天的不開窗就算了,還把窗簾捂的嚴嚴實實把房間弄得像個蒸籠~~~好好的一張床卻搞的像個帳篷,裡三層外三層不知裹了多少層布料。
「御堂先生,玉竹的情況怎麼樣了?」
秀一走上前,顯得很是擔心。
「九尾狐!」御堂顯然沒注意到我剛才敲門,聽到秀一的聲音後突然回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緊緊拉住秀一的袖子:「求你救就美關,美關不行了啊!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我把我所有的財產都送你,求求你救救她!」
「我先看看情況。」秀一好不容易才把袖子從老頭手裡搶回來,走到床邊掀開厚重的幔帳:「玉竹……?你怎麼樣了?」
我輕輕走到秀一旁邊偷瞄床上的「玉竹」……的確是個女人沒錯!而且的確是御堂美關,我在相片上看到的那個早已亡故的女人!只是同那日在秀一的地下室看到時相比,似乎病得很重。她拉著秀一的手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卻說不出來。
「御堂先生,你說你沒有違反契約?」秀一突然回頭冷冷的瞟了御堂雄介一眼,顯然是生氣了:「玉竹的頭髮受傷了……是被太陽曬的,她的和服上還有海風淡淡的鹹味!你忘了契約第三條是什麼嗎?」
「我只是想帶美關去看看大海,我答應過她!」
御堂抱著自己的頭,很痛苦。
「不是……雄介的錯……KURA……MA……」
躺在床上的玉竹突然說話,嚇了我一跳。說出聲音對她來說似乎很辛苦……不過,KURAMA?她指秀一……?
「玉竹……你有什麼要說的嗎?」秀一輕輕俯下身去,將耳朵貼近玉竹的嘴邊。
幾分鐘後,秀一站了起來。
「美關她……」御堂眼裡滿是期待。
「你的任性,使你永遠失去了玉竹。」
秀一冷漠的說完便拉著我的手離開了房間,不再理會那扇門後嚎啕大哭的老人。
走出門前那一剎那,我看到了床上的玉竹……真正的,枯萎了的玉竹……
「秀一,玉竹她……」走到大門外,我終於忍不住問到。
「御堂雄介25歲那年帶著他的新婚妻子美關去郊遊,不顧妻子反對選擇了去爬山,結果美關失足掉下懸崖當場死亡。御堂一直很後悔自己沒有聽妻子的話帶她去看海,但是他卻把玉竹當做美關,不顧反對把它帶去海邊……玉竹喜陰暗潮濕,若長時間暴曬在陽光下無異於灌毒藥。」秀一看著天空,深深的歎了口氣:「可惜玉竹了……」
「玉竹到底是人……還是鬼?或是……植物?」
「你說呢?」一陣風吹過,秀一的頭髮飄了起來:「人類不會相信自身以外的任何事物,他們總是對別的生物妄下斷論,也不相信自己無法達到的事實。玉竹……就是玉竹。」
話音剛落,一聲沉悶的槍響從御堂家傳出。一種不好的感覺蔓延我的全身,莫非老頭他……
「走了,小魂……該是午茶時間了~」
似乎沒有聽到剛才的槍聲似的,秀一顯得十分悠閒自在。
「剛才槍響……」
「走啦~」秀一打斷我的話,微笑道:「不用擔心,只不過是王子去尋找他的公主了……今天出去喝茶吧!我知道有家茶樓的豆沙包味道不錯。」
~完~
碎碎念VS藏馬的植物百科:
玉竹——百合科。多年生草本植物。根狀莖,肉質。葉橢圓形,互生。花腋生,花柄一般分2叉,頂部各生一朵下垂的鍾狀花,綠白色。漿果球形,暗藍色。喜生長在山坡陰濕的地方。中醫學上用根入藥,在中國各地都有生長,日本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