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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紅拖鞋

一雙紅拖鞋

學院裡有名保安,叫張長發(有的人說他不是保安,而是電工。他的工作與本文無關,就不必深究了)。

暑假某日,張長發和林富強值夜班。張長發不太坐得住,就叫林富強一人值班守門,而他自己跑出去溜達。二人關係很好,所以林富強也沒有介意。
 
晚上十點過,張長發到鄰近的鎮上看錄像。在城鄉接合部處處可見那種簡陋的錄像室,花兩元錢泡上杯茶就能坐在竹椅上看片子,到了晚上都放***,錄像茶室這時人滿為患。
 
張長發和錄像室老闆比較熟,他一來,老闆趕忙就添把椅子,泡上杯茶,還抓把瓜子招待他。

當晚的錄像是楊思敏的《金瓶梅》。那一幕幕激情盪魂的畫面,嬌喘*吟,張長發看得慾火燒身,那股子火一直燒到耳根。

 臨晨兩點過,錄像廳關店了。這時,天下起雨來。

張長發找老闆借了把傘,正要回學院,肚子又餓了。他到隔壁的蒼蠅店去吃東西,可人家也要關門了,他很是不爽:“老子經常照顧你們生意,現在老子餓了,弄點吃的,你他媽就想著要睡了?老子又不是不給你錢。”

飯店老闆無奈,只得將剩飯混剩菜炒了一鍋端給張長發。

  “提瓶‘跟斗酒’來!”
 
酒足飯飽後,雨小了些,張長發也喝得七分醉了,於是提上雨傘就走。
 
回學院的土路泥濘,靠近農田的那條機耕道更是難走,又沒有路燈,張長發又喝得二暈二暈的,走幾步一個踉蹌。

快要走出機耕道踏上柏油路時,突然看到路邊坐了個女人,渾身濕透了,冷得發抖。

張長發覺得奇怪,問道:“小妹,那麼晚了你還不回家?這天下雨,怎麼不找個地方躲雨?”

那女人抬頭答道:“不敢一人回家,大哥你能送我回去嗎?”

張長發先是一愣,轉而大喜,心想:“乍一看,這小妹長得還挺清秀的。瓜子臉,長發半遮臉,還很害羞嘛。”於是攙扶起那女人,還給她打傘:“小妹,你家住哪兒?”
“就在田壩後面。”
 
那女人像是冷得厲害,兩人一路走,她直往張長發懷裡鑽,勾得他那股子慾火又燃起來,順著酒勁兒往全身擴散。
 
穿過田壩,又摸黑走了大概三四里路,那女人止步,指著前面的一棟二層民房說:“到了。謝謝大哥。天還在下雨,你到我家去喝點茶,明早再走好嗎?”

張長順大喜,興奮得不會說話了,只是一個勁地點頭。
 
民居沒有燈,兩人摸黑上二樓,那女人進房間,點上馬燈,慘白的燈光映得整個房間刷涼。房裡只有一張雙人床,旁邊一把椅子一張梳妝台。
 
剛一進屋,張長發好像聞見一股奇怪的臭味,“看來這房子不透氣,太潮濕了。”張長發倒無所謂,他的房間也是汗臭混臭襪子味,習慣了。

那女人突然轉過身,一把抱住張長發,這一激靈弄得他渾然不知所措,說起來他還沒有碰過女人。貼身而感的女人的曲線柔滑,驟然挑起他渾身的慾火,勢如火山噴發。他抱起那女人就往床上甩,同時撲上去壓在她身上,

一陣狂摸後,迫不及待地撕下她的衣褲。
 
他此刻已是毫無理智的慾獸,喘著粗氣,進入到她體內。可他總覺得有哪點不太對勁,那女人不聲不響一動不動地任由他洩慾。
 
折騰了半小時,完了事,酒勁兒上頭了,張長發倒床就睡。
 
次日,朝陽透過窗戶直曬到張長發臉上,他揉了揉眼,醒了,伸了個懶腰。他那心裡別說有多愜意,鄉村艷遇,真是百年不遇,“反正白天我不值班,再乾一次吧。”說著他一把摟過那女人,正想鑽頭覓吻她的股溝,突然…

張長發崩潰了,他摟著的是一女屍,渾身屍斑,粘濕的屍水發黃。那房間裡瀰漫著濃烈的爛臭。

他發狂地衝出房間,喊叫聲撕裂不成形。他沒命地跑,幾步沒站穩摔倒在地,還沒有起身那兩腿就狠命地在地上蹬,一路尖叫。他這一抓狂,引來當地的農民圍觀,那女屍也很快就被發現了……
 
派出所的人現場勘察,發現那女屍的死亡時間已經超過十七天,渾身赤裸,脖子上有明顯的掐痕,很可能是死

於*殺。女屍左腳邊擺著一雙仿皮製女式紅拖鞋。經排查確定,死者為外地來的打工妹,三無人員,生前於附近某歌廳當服務員。因其貌美,常遭到氓流調戲。她二十天前失踪。死者被害於自己的租房內,初步判斷為凶手闖入死者房間,將其輪*並殺害。

派出所逮捕了張長發,但他已經精神失常,口齒不清。據他斷斷續續的口供,以及對張長發接觸過的人的查訪,勉強能拼湊出大概的事情經過(也就是上面的那個“艷遇”故事)。但是,本案有著很大的疑點,一是張長發去死者房間時,死者死亡時間已經超過十七天;二是對死者生前相識人員調查,以及對張長發單位及相關人員查訪,得出結論為:張長發和死者根本就不認識;第三點,張長發在案發現場的出現又鐵證如山,張長發的確在眾目睽睽之下從死者房間倉皇逃走。
 
張長發被刑事拘留,他是否精神失常,還需法院鑑查。但他在被刑拘的大概第三日就莫名其妙的死了,死因只能解釋為自殺。鑑於他有可能是精神病患者,拘留所將他單獨關押一室,第三日提審他時,發現他橫在床上,兩手死死地卡住自己的脖子,已窒息身亡,死亡時間超過五個小時,渾身僵硬,其雙手已無法放平。
 
張長發的屍體右腳邊放著一雙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女式紅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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