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ny

「五、四、三、二、一....... 下課！」


下課鐘聲很配合的在這時響起，白天和同學爭執，以及期中考成績不理想的事，現在
都已經被政琳拋在了腦後，懷著愉快的心情，她走出了教室。


夕陽染紅了空中的浮雲，看著漸漸西沉的一抹殘陽，政琳有種放鬆得想要輕聲歌
唱的感覺。


「..... 嗯？」


在校門附近，一輛白色的汽車橫在路邊臨停。車窗搖下了大半，裡面坐著一個身
穿西裝的中年男人，他手上拿著香菸，似乎正在等人。


「爸爸──！」


放學時間的校門人潮洶湧，一堆穿著制服的年輕男女在這聚集閒逛著。公司在附
近的宗翰跟往常一樣，駕著車奔向家中，順便欣賞打扮火辣的年輕妹妹。


政琳幾乎是用跳的衝進車門，靠在宗翰車旁的半開的窗戶上。


「好高興喔！爸爸特地來接我。」


一陣清脆的聲音，宗翰彷彿做了什麼壞事被抓到般，不禁被嚇了一跳。他不禁轉
頭打量了一下說話的女孩。好年輕，穿著鵝黃色的制服襯衫、黑色制服短裙、白
色長襪的政琳雖然有略施薄妝，但仍遮掩不住那些許稚氣的臉蛋。


「妳是誰啊？」宗翰眼鏡底下的眉頭皺了起來，問。


「爸爸，你連自己女兒都認不出來了嗎？我是政琳啊！」政琳笑著對宗翰說。


﹝政琳？我有認識高中女生嗎？﹞宗翰心裡疑惑著。


﹝難道是什麼整人的遊戲嗎？﹞宗翰看了看附近，似乎沒有人在注意這裡
。


﹝她為什麼叫我爸爸？我什麼時候多了這樣一個女兒？﹞宗翰胡思亂想著。但他
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於是便好奇地打量政琳。


「爸爸，我們是要直接回家？還是..... ？」


仍是一臉無辜表情的政琳，以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宗翰。但對於這一問題，宗
翰現在只能完全無視。


「還是什麼？」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宗翰於是順口說著。


「看爸爸想去哪，我就陪您去哪嘍！」政琳說完若有似無地瞟了宗翰一眼。


「咳……咳……咳……」宗翰猛然被煙嗆得一直咳嗽。


﹝原來如此，她是個援交妹！﹞宗翰頓時醒悟。


﹝常常聽說高中女生一下課就在附近找客人，沒想到真的被我遇上了。﹞


﹝學校就在附近，難怪她要喊爸爸什麼的。﹞


再仔細瞧瞧政琳，身材真是不錯。雖然還是高中生，但胸前兩團膨脹清楚地顯現
出來。豐滿的乳房，因為的政琳身體柔和而苗條，所以看起來更是格外的惹人注
目。裸露在短裙外的大腿，白皙得令人目眩。


（嘿嘿，這可有趣了！）


宗翰的心裡浮現出一個女孩雙手被反翦綑綁，身體隨著男人的起伏有規律的抽動
。女孩的嘴被貼上了膠帶，男人的手狂亂地搓捏著她的兩顆巨乳，嘴巴來回地、
不停地舔著她的乳溝。而下體更用力地抽插著，女孩的眼角閃著淚光，拼命搖頭
抗拒的模樣..... 他永遠忘不了那天，當最後他的手爬上女孩雪白的脖子時，女
孩眼裡恐懼害怕的神情。


「你要不要嘛？」政琳問著宗翰。


「嗯..... 」宗翰想想，自從他老婆不堪他的虐待跑了以後，他已經好久沒碰過
女人了。現在一個小妹妹自投羅網，正好可以玩玩這高中小女生，讓她知道這社
會還是有壞人的。


「上來吧！」


政琳乖巧地在他隔壁的座位坐了下來。


這是宗翰遇到過最年輕的獵物，他似乎聞道了一種不同其他女人的氣息，是他從
沒有聞過的。是青春的味道嗎？好清澀、好誘人的味道啊！他的腦中湧出她裸體
的模樣，晶瑩的汗水緩緩從她潮紅臉頰滲出，他要吸允她那細白的頸部，豐滿的
乳房，尖挺的乳尖...... 它們一定還是粉紅色的。他還要順著她那圓滑的腹部
舔砥她那可愛的小肚臍，最後來到女孩神秘地帶匯聚成一股小小的瀑布 ......


「那我們要去哪裡？」政琳傾身過來，仍是一派天真的笑容，彷彿不知道大難臨
頭。


宗翰眼角看到政琳的領口正對著他的視線，半罩的內衣包裹不住那清澀的果實，
露出一道窄窄的乳溝。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惡魔的嘴角揚起一道優美的弧度。看著這女孩，宗翰心
裡想得是：等等該怎麼下手呢？


**********************************************************************


「媽，我是政琳！我回來了！」在一幢擁有庭院的平房門口，政琳按下門鈴。


「回來啦？今天怎麼這麼晚？」月婷一面開門，一面帶著責備的神情問。


夜晚十一時十分，一個高中女生在這種時間才回家，絕不是尋常的事。


穿學生制服的少女似乎有點狼狽。大概是因為胸前的領巾和鈕扣脫落，青色的果
實就要飛躍而出的關係吧！黑色的裙子紊亂破碎，裙擺上還沾上泥巴。在身體的
某處好像受了傷，走路也有點不便的樣子，白襪已經髒了，可愛的女學生鞋也有
泥土。


「妳怎麼了？」


月婷嚇了一跳，但還是伸手扶住少女的肩。這時，她看到了政琳身後的宗翰。瞬
間，臉色刷地變得蒼白。


「媽，我沒事啦！」政琳說：「今天放學的時候爸爸來接我，順道出去兜了風。
」


「他帶妳去郊外嗎？」月婷會立即產生這樣的想法，是因為政琳的頭髮散亂，在
學生制服的胸前和裙子的腰部看到有枯葉的關係。她似乎還沒從震撼中恢復過來
，眼神還有點渙散。


看一下手錶，已經過了十一點。向巷道看過去，在不遠處看到宗翰白色的汽車停
在院子門口，似乎才剛熄火。


「怎麼會玩到這麼晚？發生了什麼事嗎？」


「啊，啊啊........，不是的。可以讓爸爸進去嗎？」


月婷猶豫了一下，她看看政琳，再看看宗翰，最後勉強點頭。「好吧！不管怎樣
，先進到房子裡再說吧！」


屋子裡，政琳的弟弟威任正坐在地板上看電視，當他看到政琳和月婷帶著宗翰進
門時，他烏黑的眼神裡多了幾許叛逆。


「為什麼？又做出這樣的事？」他抗議著。


「這樣的事是指怎樣的事？」政琳明知道威任不滿的是什麼..... 把宗翰帶回家
..... 也許是因為從小沒有父親關愛的威任，他總是對父親帶著敵意，只要父親
出現在這幢屋子裡﹝雖然次數也不多﹞，他總會嘟著嘴好半天不說話。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帶爸爸回家，但他總是你爸爸啊！」政琳略帶責備地說。


「他不是我爸爸！」


「我不是他爸爸！」


宗翰和威任幾乎同時大聲說著。


「好了啦！」月婷拍著宗翰的肩膀，「都這麼多年了，何必繼續賭氣呢？你們也
好久沒見了。」


「夠了！」宗翰桀拗不馴的臉上帶著殺氣，「我要回去了。」


「爸爸！」一雙軟馥柔夷攀上來宗翰的手，政琳眨著她黑白分明的雙眼，帶著請
求。「難得回來了，就多留一下嘛！」


﹝這雙眼睛..... 竟有似曾相識之感﹞


﹝我在哪裡看過的？想不起來了，是在夢裡嗎？﹞


宗翰迷惘了。彷彿受到一股魔力的催趕，宗翰不由自主地坐倒在沙發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為什麼會跟這個小女孩回家？﹞


宗翰努力地回憶著，他明明帶著政琳來到了郊外，趁著四下無人的時候猛然把她
推倒..... 奇怪的是，政琳不但沒有露出慌張害怕的神情，反而用一種彷彿早知
道會發生什麼事一般，一種很悲傷、很寂寞的眼神看著宗翰。


﹝然後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後來的記憶彷彿中斷般，當我發覺的時候已經跟著她來到這了。﹞


不知是不是宗翰的關係，月婷好像正漸漸恢復平靜，話也不說，只是靜靜地凝望
著宗翰。宗翰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恨不得說些什麼盡快離開。也許是因為六月的
天氣，稍稍有點熱的緣故吧！月婷的雙頰紅撲撲的，剪水雙瞳閃動著美妙的光彩
。


﹝真是傷腦筋哪！如果只是一個發瘋的女高中生亂認人當爸爸也就算了，現在又
多了一個發瘋的中年婦人要找老公。﹞


其實說月婷是中年婦人是有點過分，因為月婷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水汪汪的眼
睛和政琳一模一樣，是一種深綴又美麗，帶點悲傷的色彩。和月婷相反的，宗翰
的心情卻是越來越平靜不下來了，有一點心虛的感覺。


由於宗翰很容易就將情感直接寫在臉上，因此月婷靜靜地搖了搖頭，對她輕聲說
道：「我並不想責怪什麼。因為我也有不對……不過，回來就好了。」


「啊─，啊──爸爸，你一定口渴了，來點兒果汁什麼的……」看氣氛似乎有點
僵，政琳故意開朗地說。


﹝嗯，……政琳。﹞即使僅僅是這樣自言自語地念著政琳的名字，心臟就又開始
撲通撲通地跳動了。


﹝如果有這樣的女兒，會很多人羨慕吧？﹞突然間，他有種又好笑又嚴肅的想法
..... 如果政琳是自己的女兒，那誰敢欺負她，他就要殺死對方。


「吃過晚餐沒？」月婷問著。


「還沒。」


「那我去把菜熱一熱，你在客廳看看晚報吧！宗翰。」月婷說完站起身，臉上堆
滿笑意。


聽到月婷這樣一叫，宗翰猛然全身一顫。


﹝她怎麼會知道？﹞


﹝她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子？﹞


原本一直低著頭的宗翰不禁抬頭多看了月婷一眼，心中竟浮現一股久未曾有過的
悸動.....


﹝多像她的身材啊!?﹞


﹝又看一下她的臉龐，竟與她有幾分形似﹞


﹝可是不可能是她啊！﹞


﹝不可能！！！！﹞


宗翰情緒複雜的交織著，連他自己也理不清。這時他發現坐在地上的威任正好奇
地偷瞄著他，他連忙心虛似地拿起晚報瀏覽。


「唔……《不滿某寫手拖稿，熱情讀者發狂，半夜瓦斯桶炸毀寫手家》……唉呀
，這是什麼啊？怎麼連這種新聞都可以上頭條？..... 真是太陽底下沒什麼新鮮
事。」


宗翰一邊嘴裡嘟噥著，一邊隨意翻著報紙。他總覺得，坐在地上的威任仍一直盯
著他瞧，於是下意識拿報紙避開他的目光。


「好了，請用餐吧……」


當一碟碟菜餚送上桌時，宗翰瞪大了眼睛。


「這些……全部，都是你做的？！」


「啊，嗯……」


向著吃驚地張大嘴巴的宗翰，月婷又遞過了白飯。


「為什麼？這麼豐盛.....？」


的確，桌上的菜餚堆得像小山一樣。有噴著熱氣的糖醋魚、燙青菜、蕃茄炒蛋、
紅燒肉、滷雞腿..... 還有一道似乎是用豆腐和山菜料理成的熱湯。


「爸爸，你一定很餓了，讓我幫你夾菜吧！」政琳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夾了一筷
子塞向宗翰碗裡。


「你，你，你在說什麼呢！……已經夠了，那樣的事……讓我自己吃好了……別
再搞了！」宗翰面紅耳赤，臉頰好像都也一下子脹起來了。


將魚肉送進嘴裡的宗翰，「好吃哎…」不由得讚譽。


「是嗎……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因為我不知道你的口味是不是變了，因此剛
才一直在擔心。」


燈光照在月婷白皙的臉龐，映出微微紅暈，嬌嫩欲滴。


﹝多像她啊!?﹞


宗翰竟有幾分動情，眼框開始濕潤。


好像回到了多年以前的那個夜，跟妻子新婚的那夜纏綿。他們原本也是可以很幸
福的。而今，伊人何處呢??


「爸爸，喝了這碗湯吧！」


熱湯裡似乎混著自己的眼淚，喝起來又苦又澀。當他喝完時，感覺胸口一股熱氣
往上冒，直透心肺。


他感覺到好溫暖，如果當初他沒有對她做出那樣的事..... 他現在也可以擁有同
樣溫暖的家庭吧？這麼多年了，如今人事全非，兩鬢已星矣！多情應笑自己早生
華髮吧!?


﹝莫非上天憐我無法有一個溫暖的家，另賜一個給我？﹞


正當宗翰胡思亂想之際，一隻貓悠閒地踱進客廳，打了個大呵欠，然後懶洋洋地
窩在宗翰腳邊。貓的毛黑得發亮，體型又肥又大，走動的時候肥肉不時晃動。


﹝呵，連貓也跟以前我的家一樣有一隻，而且都是黑貓。﹞


﹝記得那隻貓叫做〝八月〞，不過牠在五年前死了。﹞


宗翰一面想著，一面搔著黑貓的下巴，黑貓滿足地瞇著眼睛，發出咕嚕咕嚕的聲
響。


突然，宗翰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像是觸電般向後退。「八月！？」他全身顫慄著
。黑貓的下顎有一道疤痕，恰如他所養的貓〝八月〞生前。


不會錯的，這隻陪伴自己甚至比父母親更久的貓，絕對不會認錯！


﹝牠明明死了！﹞


﹝為什麼？！﹞


宗翰驚恐地轉頭，只見月婷神情淒苦，泫然欲泣。


﹝是妳嗎？﹞


數年前的記憶漸漸如同走馬看花般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啊....啊....」


宗翰的心裡浮現出一個妻子雙手被反翦綑綁，身體隨著自己的起伏有規律的抽動
。妻子的嘴被貼上了膠帶，自己的手狂亂地搓捏著她的兩顆巨乳，嘴巴來回地、
不停地舔著她的乳溝。而下體更用力地抽插著，妻子的眼角閃著淚光，拼命搖頭
抗拒的模樣..... 而一具早已斷氣的男性屍體赤裸地倒在血泊中，他的胸口有一
道深不見底的窟窿，像多了一張嘴似地不斷淌著鮮血，染得地面彷彿鋪上一襲紅
色的地毯。


幾分鐘前，宗翰躲在門後漠然地望著。他知道，那個男人是他的好友偉學。可是
，他怎麼會躺在自己妻子旁邊呢？而妻子臉上的表情為什麼如此歡愉？


該怎麼做呢，宗翰考慮著。若是無意中發現妻子遭到偉學襲擊，他當然必須伸出
援助之手。但反過來說，若是妻子跟偉學夥同在家裡共赴巫山雲雨，那.....


宗翰悄悄向前靠了幾步，在這個位置宗翰可以很清楚看到他們兩交纏的樣子，這
樣到底是“強姦”還是“通姦”就能夠分辨出來了。……


這時妻子的裙子捲到了臀部之上，內褲也被退到大腿，露出了大段豐盈的肌膚。
一道黑色的輪廓在妻子的兩條大腿之間抽動著。


「妳真的好大膽啊，竟然叫我在妳自己家裡？不怕先生或小孩發現嗎？」偉學淫
笑著。


「在家裡才刺激嘛！不用擔心，我先生加班不回來，我小孩已經睡了。偉學，我
還要。」


「妳這個小蕩婦。」偉學吃吃笑著。


宗翰衝了進去。偉學、妻子都愣住了。不.... 不可能，他不該回來的，不是加
班嗎？


「宗翰，我..... 」偉學抽出他的〝分身〞，慌亂地想要解釋，但話還沒說完就
停住了。他吃驚地看著刺進自己胸口的尖刃，紅色的鮮血嘩啦啦流了滿床滿地。


「啊啊啊啊啊啊────」妻子想要尖叫，但很快被宗翰瘋了似地抓住，掐著她
的喉嚨，粗暴地幹她，狠狠地，殘忍地！不知何時，被吵醒的兩個小孩來到了房
間，哭著，叫著，想阻止他......


他永遠忘不了那天，當最後他將妻子、偉學、兩個小孩的屍體埋進院子時，那股
彷彿將自己最後一滴眼淚一起埋葬的感覺。呵，如今回想，已恍若隔世。他再看
了月婷一眼，陌生的臉龐如今越來越熟悉、越來越熟悉.....


「啊....啊....」



﹝不！不可能！！！！﹞


「你們明明已經死了！」他用力甩開政琳，瘋狂地大叫。「我親手埋葬了你們！
」


「爸爸.....」


「不！不要靠近我！你們明明死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宗翰狼狽地一路向後退，最後撞到了櫃子，櫃子上的鏡子倒了，摔在地上變成億
萬琉璃，反射出大大小小的他。


「因為你跟我們一樣了。」


威任冷冷地說：「還記得下午的時候你發生了什麼事嗎？」


「今天下午？今天下午！」他喃喃自語著，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下宗翰全部都想起來了，就在他匆匆離開了公司，駕著車奔向家中的時候。對
面來車開得好急，玻璃上面被鮮血打得模模糊糊地，有對方的、有自己的。他感
覺好冷、好黑。耳朵裡聽見的，除了吵雜的人群，就只剩下救護車尖銳的警笛，
由遠而近.....


「不！！！！」他顫慄地大喊。


「爸爸，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陪我聊聊好嗎？我已經等你很久了。」政琳對著
宗翰露出一個淒涼的微笑。在燈光下，宗翰這才發現到政琳雪白的脖子上有一道
傷口，深得幾乎可以看見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