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瑪莉
「靠!阿屌你真的玩過血腥瑪莉?」一個平頭學生露出異常驚訝的表情問著。
「埃,是阿,結果差點連命都沒了,操!」另一個談話的刺蝟頭學生得意洋洋地回答。
被稱為阿屌的男子名叫徐廖,因為她常常做很多別人在學校不敢做的事,所以大家慣稱她為阿屌;而另一位,不重要,姑且稱呼其為小陳好了。
血腥瑪莉,相信大家對著個名詞不陌生,是一種傳說只有女生才能玩的招魔儀式,血腥瑪莉是一隻擁有不可思議的魔力的惡靈,據說無論在世界的哪個角落,只要有人召喚她,一向是隨叫隨到,使命必達!等施術者問完問題,便會奪取其性命。
「屌兒,你是不是虎爛啊?那個只有女生能玩耶,說謊不打草稿是吧?」另一位學生走了過來,身高至少一米九,頭髮染成淡綠色,配著耳環,這位先稱呼為孟哲好了。
「我怎麼知道?靠北啊!我就是有成功阿,再說你玩過是吧?不然你自己能確定只有女生能玩?」阿屌得意地笑著。
「你…」
「喔!我知道了!原來你女扮男裝那麼久!真令人吃驚。」還沒等孟哲接話,阿屌便繼續耍她的白痴,耍白痴同時是她的本領之一。
熬過了再學校的無聊時間,終於放學了,阿屌快步走著,此時的他心裡只想著一件事;上台論。
走進家門,進入房間將書包隨手一丟,便打開了掛著的電腦。
「哇!這位大大真的從血腥瑪莉的魔掌中死裡逃生嗎?」
「樓主真是英勇,如果是我的話連試都不敢試呢!」
「血腥瑪莉正嗎?」
阿屌看著討論區裡自己分類在親身經歷的文章,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真是一群白痴!這樣都行咧,哈哈!」阿屌一邊笑著,一邊按下發表的按鈕,名為"後續"回覆。
“感謝各位大大的關心,本人跟朋友騎著機車去附近有名的廟裡給師父看了看,那位師父是遠近馳名的大師級人物!可惜的是,那位師父說我冒犯到很兇的靈,連那位師父都無法幫我脫險!然後我跟朋友們給了一筆錢,分別回家了。
回家之後我準備走進房間,經過掛在牆上的鏡子時,居然又看到紅色的眼睛……”
「先去洗個澡吧!明天人氣大概就破百了!」阿屌自故自得說著,拿著熊貓圖案的四角褲走進浴室。」
進了浴室,阿屌哼著自編小調沖澡。
「幹哩良,幹哩良,我的陰莖硬如鋼,妹妹要不…」此時阿屌突然停了一下,因為燈光突然閃了一下。
「血腥瑪莉?」當阿屌的腦海裡閃過這一個念頭的時候,心理又馬上自我安慰說:「我連玩都沒玩,那個婊子有什麼理由來殺我?」
「幹哩良!出來啊!有種來啊!妳有種出來我就有種幹死妳!」阿屌對著空空如也的浴室大罵,藉此緩和緊張的情緒。
什麼都沒出現,讓阿屌心理鬆了一口氣,阿屌繼續哼著歌:「妹妹要不陪哥……」這裡又停了下來,不過不是因為又聽到了什麼,而是鏡子浮現的眼睛讓她嚇到連說話都沒辦法。
這是一種紅到不知道如何形容的眼睛,就像血色,但比血色還深不見底,深,讓人感覺掉入無底深淵的深,這種紅色,應該就是仇恨的顏色吧。
一張殘破不堪的臉浮現,用古時歐洲的口音,念著阿屌沒有聽過的語言。
此刻的阿屌,知道自己是凶多吉少了,轉身握著門把,一秒、兩秒、三秒,門把不為所動,門把好像被施以千斤的力量,阿屌用力到感覺腦壓正在上升,但門把連動都不動。
轉過身想拿武器,但經過一陣手忙腳亂後,阿屌才發現,浴室裡所有的東西,她都拿不動了,感覺每一個東西都有著千百斤的重量。
阿屌緊張地不知所措,想彎腰鞠躬道歉,但是這個身體的掌控權好像已不是署於阿屌了,無論腦子如何下達移動肢體的指令,身體仍不動如山,阿屌知道,死定了;於是打算在死前羞辱瑪莉,想為她豎起一根手指。
但是瑪莉的眼神突然變了,從空洞的無限仇恨之深,轉變成殺意,眼神定在阿屌身上,而此刻阿屌心理只想著一句話:「早知道別說幹她。」
第二天,阿屌並沒有來學校,一個沒了魂的身體不能自己來學校。
但是就在第二天一早,阿屌的照片就上了水果日報頭條,斗大的標題寫著:「變態殺人魔!入侵大學生公寓將其殺害,事後玩弄其屍體。」
斗大的字下面,附著一張清晰的照片,一個人躺在浴室,雙眼紅通通,看不到眼球是否還在,離奇的是,這個人的後門被馬桶刷鑿穿了,另一頭從肚子穿過,而離奇的是,這人的雙手手指之中,中指沒了。
這件案子調動了許多人力在調查,因為可能跟邪教儀式有關,在潔白的浴室牆壁上,用血跡寫了一串文字,目前確定是以前歐洲通用的語言,現在已交給相關人士進行翻譯的動作。
「請問陳崎鋒先生在嗎?」一名警察在教室門口詢問著。
「在、在,我們正在上課,請問警官有事嗎?」班導出教室門跟警察講了些話。
「喂!小陳,你是不是嫖妓不給錢啊?」一名同學開玩笑道。
「靠!我像那種人嗎?」我用手肘頂了那同學的小腹。
「超像……」
「陳崎峰,出來一下。」班導露出頭來叫喚我的名字。
「喔。」
「你是徐廖的朋友嗎?」這名中年有些發福的警察問了問題。
「是。」
「請問徐廖昨天晚上九點有跟你在一起嗎?」警察大叔頓了一下又問:「她在家的時後有沒有跟你聯絡或講些什麼?」
「沒有,阿屌…廖昨天放學直接一個人走回家,昨天放學後我們沒有聯絡過。」
警察大叔用手摸著下巴像是在思索什麼,然後開口道:「我這裡有一個對案情沒有幫助的錄音筆,在徐廖的浴室掛勾的制服口袋找到的,原本我們很慶幸錄音筆直到我們找到的時候都還開著,應該會錄到些線索,但是……你要拿回去嗎?」
「要!」我毫無顧忌的回答。
這件事過了兩個月多,漸漸地在大家腦海裡淡忘,直到我某天用舊報紙包地瓜喵到一個地方:「變態殺人魔慘案,隔天牆上的神秘文字以解讀出意思。」
我趕緊接著下去看,看到一串我看不懂的文字,跟僅僅幾個字的翻譯加上註解,還有學者對此的解讀,我才懶的管學者說什麼屁,直接看翻譯出來的意思:「壞孩子的下場 瑪莉留。」
「瑪莉!那時阿屌因為玩血腥瑪莉而受到大家注視,難道會是傳說中的血腥瑪莉?對了,錄音筆!」我直拍自己腦袋喊笨,錄音筆一直當紀念品放著,卻一次也沒聽過裡頭的內容。
「找到了!」我趕緊按下撥放,根據法醫驗證的死亡時間調回去。
…過了許久,沒有聲音,再等一下下看看。
有了有了!開始了:「幹哩良!出來啊!有種來啊!妳有種出來我就有種幹死妳。」只聽到這句,後過了二十分鐘之久都沒有聲音了。
「靠…」
小陳:「這則故事是不是在警惕大家,不要任意造謠呢?否則一切盡看在眼裡的天地神魂也會看不過去?又或者是在告訴大家,遇到不乾淨的東西罵髒話只會激怒人家?讓看完故事的諸位讀者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