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戒不破的龍
從前有條威力無窮的大毒龍,牠只要用眼看人,被看的人如果體力比較虛弱,馬上就會死去。如果牠噴氣噓人,就算是身強體壯的大力士,也會一命嗚呼。
當時,毒龍受了一天的戒律,出家到樹林中靜坐思維。坐久了,就疲倦睡著了。當毒龍睡覺時,牠的形狀就像一條蛇,身上的皮紋呈現出七彩如寶石般的顏色。有個獵人正巧經過撞見了這一幕,又驚又喜的說:「如果我把這稀有難得的蛇皮獻給國王,將來裝飾在船上,這樣不是太完美了嗎?」於是,獵人用木棍押住毒龍的頭,再用刀子剝下龍皮。
這時候,毒龍身受劇痛,心中默想:「以我的威力,要顛覆一個國家都綽綽有餘,這個小小的獵人哪裡是我的對手?但是我今天持戒,不能執著身體這個臭皮囊,應該要遵守佛陀的戒律,忍受這種痛苦。」於是,牠為了持戒,閉緊眼睛以免傷人,甚至不呼吸,這都是為了憐愍獵人,不忍殺害他。毒龍為了持戒,寧願承受剝皮之苦,自始至終無怨無悔。
後來,毒龍的皮被剝光了,全身的肉暴露在地上。當時陽光炙熱,被剝了皮的龍在地上鑽來鑽去,想要游到河裡。但是這個時候,毒龍看到了許多小蟲爬到牠的身上要吃牠的肉。毒龍為了持戒的緣故,不敢再亂動。牠心想:「為了遵行佛道,我就把這個身體布施給這些蟲吧!希望我今天以肉體布施,使牠們身體得到滋養;將來能夠以佛法布施,增益牠們的心靈。」毒龍就在陽光之下曝曬而死,但由於牠的慈悲心和持戒的功德,死了以後就投生到忉利天上。
佛陀制訂戒律,是為了防非止惡,藉由遵守戒律,我們能夠規範身口意三業的造作,而得到清涼的境界。毒龍持戒,甚至為戒而死,表面上看來似乎是得不償失。然而,由持戒的功德,使牠得以擺脫這一世畜牲的業報,轉生天上。這其中的因果關係,又豈是凡夫知見所能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