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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為什麼

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為什麼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所作所為被拷上一個枷鎖,戴上一頂高帽,滑稽得像個小醜,卻引不出笑意。
生活 ,本是愜意的辭藻,如今,化身為壓力,成天當作的錢的形象大使。
  電視忽閃忽閃,廣告層出不窮,黯然銷魂的鏡頭,恰到好處地戛然而止,盡管暴跳如雷,盡管涕與淚齊下,無奈只得看那活蹦亂跳的兩個人,大大咧咧打著忽悠。等待中沉淪, 希望 卻如茫茫 大海 中的燈塔,零星閃耀。終於守得青天見 明月 ,終於翻身起地坐“案頭”,片尾曲會像喪歌那樣熊熊響起,燃盡希望於灰,飄散成點點絕望,瞪著冷冷的天 花 板,練習發愣。這便是生活的節奏,可能遺傳了秦始皇的脾氣與魄力,更是深明大義為受盡折磨的老百姓指明道路:有縫插針,無縫尋縫再插,不可逃避,無需逃避。只是,大夥的命脈被他捏著,農民起義罷,沒點資本,又不會打遊擊,唯一的出路便是做牛做馬為他老人家甜茶倒 水 。於是,天天喊著累死的軀體,晚晚加班。飯,無所謂粗精之分,無所謂味覺之分,甚至無所謂有無之分,手上拿著筆,握著機械,便是驕傲,便很快活。人仿佛成為綠色之物,只需要一點兒水,就能長得茁壯,更絕的是,人沒有埋沒其靈長類動物的美稱,連曬太陽這一環節都給省了去,令窗外在陽光下搖曳的花花綠綠,大大汗顏,不得不俯下腰,嚷一句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而人那小小的 心靈 便滿足了,雄赳赳氣昂昂地繼續幹著無休止的活,為搏上司一笑的決心已明天地,連那個直吟一騎紅塵妃子笑的家夥,都不得不諾諾連聲說著後生可畏。是否隱藏在陰暗的凝重,會交織成一個淒涼的十字架,上面架著耶穌,氣勢洶洶的不能瞑目。
  生活啊生活,一切的希冀溶在你的夢裏,等你大發慈悲,給我以熾熱,給我以烏鴉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片刻。然而,每天早上的陽光烈地刺眼,被鬧鍾拉起的身軀還是自己。刷牙,洗臉,吃飯,出門,周而複始,積壓成 習慣 。
  未曾想到,兒時一起玩耍的 時間 也會被這可憎的生活所俘虜,浸泡在聞一多先生那篇死水裏,營造出自以為是的美夢,殘破別處的天空,如擁有魔鬼身材的蠍子,那條顫悠悠的尾巴,可憐又可怕,
  一小時,一分鍾,一秒鍾,仿佛已被規劃,像化在田字格裏的字,跨不出那四條鮮紅的棱棱角角,一出頭,哪怕一點,都會被叛違例,丟棄出局,因為這影響了大局, 優美 殘酷的形象主義。 學校 裏,鈴聲喜假扮成嫋嫋炊煙,拎著我們回到教室:家中, 父母 只做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狀,一瞧見不對勁,便或像眼中釘,肉中刺那般咄咄逼人,動容天地。只有在暮色中,騎著單車,風一樣的前行在自由自在的空氣下,才能稍微感到幾縷安慰,夾著塵土,不情不願地擠進鼻來。只是,兩籠之間的道,如蜀山上那條以手撫膺坐長歎的窄窄鳥道,意料之中的紅燈,出乎意料的長久,心便有莫名的躁意,摧殘了 心情 ,只有灰黑色的一輪孤影,披開暮色,淪為泡影。時間的債,長著眼,喂你食盡瘋狂,化身為蛾。
  欲焚的蛾,竟也有稚嫩的翅。天真的眼眸,高揚的 微笑 ,天使將一切美好拼湊在孩童身上,然後,一副春夏秋冬便活靈活現地盈蕩於眼眶。可是,僵硬的潘多拉魔盒怎會這樣出乎意料地出現,並且不可原諒的將希望的咽喉緊緊扣住。深夜的燈,本該屬於夢神,只是,等夢神猛地發現遺落的東西,慌忙回來尋找,一盞孤燈已悄然亮起,他的 回憶 已然模糊。就這樣失望的轉首,離去。留下血絲的眼,一聲,一聲,劃滿鮮血的哭泣,痛待遼遠的月色的拯救。
  或許,一切本不該發生。只是,發生之後,沒有誰能去改變。
  只有小小的願望,在遙遠的天國,傷痛所觸及不到的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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