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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江湖第一高手:第六~八章 [打印本頁]

作者: lost555    時間: 2010-10-20 20:17     標題: 江湖第一高手:第六~八章

第一卷 第六章:刀鞘上的破鞋(1)

  那老漢神情激動地大聲說:「好!我就告訴你們這些孤陋寡聞的人賀星寒到底是什麼人!他十九歲那年就殺了黑道上最負盛名的川中四煞、妖山五老、天惡幫主龍九橫、長百山龍虎八寨的八大金剛。他千里赴塞外殺了千面銀狐靳四娘、塞外魔花楊昧兒、洛陽三鬼。之後他又把長白山龍虎八寨連窩端了。他還闖少林力拼少林四大長老,但四長老雖聯手還是敗在了他的手上。敗在他手上的還有號稱天下弟一劍的無塵道長,南宮世家的南宮無恨和唐門的三大暗器高手。他還殺了黑道天魔……」
  老漢越說越激動,末了他帶著莫大感慨說:「這就是賀星寒,他足以驚天而動地。但是我雖然從心裡敬重欽佩他卻使終無緣見他一面。如果我能有緣見他我會跪在地上求他,不求別的,只求讓他把我留在他身邊做牛馬使喚。但是老天卻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

  天楊聽到此處心中一陣絞痛。一個和他無緣的人竟這樣忠於他,而一個有緣和他成為最好朋友的人十九年前竟然要置他於死地。蒼天可真是戲弄人啊!

  人們聽完老漢激昂的傳揚後臉上的神色有點像聽完一種神話後的味道。

  岳天楊去看那青年,那青年像是無奈地搖搖頭。他不知是同情那老漢在講一段神話還是在同情這些凡腐俗子竟不相信有這段神話。

  岳小鈺聽的有種驚心動魄的感覺。「二叔,真有這個人嗎?」她一臉的半信半疑。

  「你說呢?」岳天楊反問她。

  岳小鈺那美麗的眸子閃動著:「我真希望有。」

  岳天楊說:「那就有。」

  岳小鈺忽然有種滿足感,像是得到了一份很珍貴的禮物。

  她心裡想如果她能有緣碰到那個賀星寒她也會求他把她收下當丫環使。

  她又忽然想起了陳西浩,不知他是不是那樣的大英雄?她想應該是的。他的武功是那麼的好,人又是那麼偉岸灑脫,心眼兒又是那麼好……

  「那現在這小子人在哪?」一個大漢問。那老漢一臉黯然說:「只可惜他二十年前不知怎麼一下子就在江湖上消失了。」

  「哈哈哈……」秋風幫的那些人狂笑起來,笑聲裡充滿了無以復加的嘲笑。

  「老不死的,」一個傢伙大聲說:「你居然把二十年前的死人抬出來嚇唬人,要是我的話我就把二百年前的死人抬出來,那樣更唬人。」

  他們又是一陣狂笑,笑聲似要把桌上的杯盤都要震碎。

  「誰說他死了!」那老漢紅著眼怒聲說:「我相信他仍活著。在他面前,『飛龍山莊』的萬飛龍和你們『秋風幫』的蕭秋風跟本就不值一提!」

  那些漢子們都停止了狂笑,在他們心中他們幫主簫秋風無異神人,這老漢竟敢不敬!他們都怨毒地盯著老漢恨不得把他殺了。

  那李堂主站起來走到老漢面前,「看來你是不想活了!」

  那老漢毫無懼色。

  岳天楊心裡打算如果老漢有危險的話他將暗中出手相助。

  突然令人驚詫的事發生了,那個高傲的李堂主竟雙膝一軟跪在了老漢面前。所有的人都感到驚震而難以置信,連那老漢自己都有這種感覺。見李堂主給他跪下他竟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忽聽一段沒有調兒的唱詞在店裡響起。「不孝兒跪在了爹面前,問爹爹為何養兒這麼多年呀,早知兒是個畜生啊,爹爹你就早該把兒餵了狗呀……」

  岳小鈺阿貴包括店裡的幾個食客聽了忍不住笑出了聲。

  人們尋聲,最後都把眼光鎖定在那個衣服又舊又髒的青年身上。

  但無論怎麼看人們覺得他還是那樣普通那樣不起眼。青年些時手裡端著杯酒慢慢倒進嘴裡,然後又捏了幾粒花生米拋入口中。

  岳天楊把手從筷子上移開心裡不知怎麼就歎了一聲。李堂主並不是自己發了瘋給老漢跪下,而是有兩粒花生米閃電般那樣快的擊在了他的兩條腿上。這一切都沒能逃出岳天楊的眼睛。花生米是從那個青年的手中彈出的,除了他沒人看到。青年的功夫真是高出了他的想像。他又想到了陳西浩,想到陳西浩一劍揮出的漫天劍雨!還有這個青年,弱出的兩粒花生米竟擊倒了一個高手。他真沒想到十九年後他重出江湖而江湖上竟湧現出這麼多拔尖的高手。而且還都很年輕。看來自己真是老了,看來十九年也真是太長了,長得足以孕育出許多可怕的頂尖高手!

  李堂主從地上站起來,他的手下沒人敢去扶他,他們以為李堂主是故意給老漢跪下的,這叫他們萬分驚奇。

  李堂主此時臉上沒有了傲氣,他又羞又怒臉色是那麼難看,他真是把臉給丟盡了。

  是誰敢這樣捉弄他!他把目光投在那青年身上,他的目光此時比毒藥更毒比利刃更利,但青年卻還是悠哉的呷著酒。

  李堂主朝青年走過去,他的那些手下也都拿了兵器向青年逼過去。

  食客們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他們把那青年圍了起來,青年對他們很友好地笑了笑,他笑起來眼睛迷成了一條縫兒。

  李堂主看到了青年放在桌上的那柄紅木鞘的刀,他也看到了鞘上所刻的那雙破鞋。然後他就對他的手下說:「我們走。」

  他雖不認識這個骯髒又不起眼的傢伙可他認得桌上的刀。雖然他也是第一次見這柄刀,但這柄刀的形狀特徵他早以聽千百人說過並牢牢記在了腦子裡,

  「就是那把刀,那是江湖上最快的刀。比閃電還快!」人們都這麼說。

  青年把酒都喝完把那三盤小菜也吃了個精光,然後他用袖子揩了下嘴。難怪他的衣服那麼髒。他把小二叫過來付賬,他摸出一把銅錢仔細的數,付完帳後還剩三四枚銅錢他又很甚重的收了起來。

  他站起來拿了刀朝岳天楊他們桌上看了看然後用鼻子深深嗅了一下說:「真是好酒好肉,做有錢人可真好。」

  岳天楊邀請道:「如果賞臉的話不妨過來喝一杯。」

  青年走過去。

  岳天楊說:「請坐。」

  青年搖搖頭說:「不食嗟來之食。」

  岳天楊說:「是我請你。」

  青年說:「你的盛情我心領了,下次吧,我現在還有點事。」

  岳天楊說:「那就下次吧。」青年看看岳天楊的劍說:「你的劍真好看。」

  岳天楊說:「好看的劍不一定管用。」

  青年說:「最重要的不是劍而是用劍的人,只要用劍的人管用那麼什麼樣的劍在他手裡都管用。恕在下冒昧,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岳天楊說:「岳天楊,無名小卒。」

  青年笑著說:「我這個人什麼都不怕,就怕無名小卒。」

  他臨走時又看了岳小鈺一眼,並非常友好地對她笑了笑。岳小鈺卻對他沒有什麼好感。因為他是那樣的不起眼又是那樣的邋遢。她最討厭邋遢的人了。

  灑足飯飽後岳天楊說:「這麼多武林人士雲集到這裡像有什麼事,我們就在這裡住幾天看看。這家酒店就不錯,阿貴你去訂三間客房,咱們就在這兒住下來。」阿貴訂了三間上等的客房,客房在樓上。

  他們進客房先息了一會兒。

  岳天楊對說:「我想出去轉轉,你們呢?」

  岳小鈺和阿貴說:「我們也想出去看看。」

  岳天楊說:「那咱們走吧,阿貴你把包袱裡的銀子銀票都帶上,以後記住出門在外銀子不離身,也不能讓人知道你身上帶著很多銀子,那樣是很危險的。」

  「小的明白了。」阿貴把包裹裡的錢都取出來,銀票和銀子加起來可真不少。

  岳小鈺拿了幾張銀票和碎銀子裝在身上以備花銷。

  阿貴把一大沓銀票遞給岳天楊,「岳老爺,這幾千兩你帶著吧,也保險。」

  岳天楊說:「你拿著吧,我不習慣帶錢。再說一切花銷都是你打點我也用不著帶錢。」

  街道上的人熙來攘往很是熱鬧,耳朵裡不住傳進各類小販的叫賣聲。武林中的人也很多。岳小鈺給了幾個乞丐孩子一些碎銀子又在幾個小貨攤前買了些女孩子用的東西。

  岳天楊駐足在一個首攤前,他盯著一件翠玉做的蘭花胸掛心裡一陣隱痛。好精巧美麗的翠玉蘭花。十九年前他曾買過一件和眼前這件一模一樣的翠玉蘭花送給了他心愛的人柳依雪。當時柳依雪高興的抱住他深情的吻他。如今時光荏苒往事已還如一夢。

  翠玉蘭花再見,但他心愛的人卻在何方?天大地大人海茫茫,佳人何處?英雄心獨愴。依雪,我就是踏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找到我們的孩子!

  岳天楊想把這件翠玉蘭花買下來借此寄托他對柳依雪千般情愫和深深地思念。但他身上卻沒有一文錢,他回頭看,岳小鈺和阿貴在幾丈外的泥人攤前看泥人,他又不好意思向他們要錢。他也不願讓他們看到他堂堂一個大男人買這些女孩子喜歡的玩意兒。他又怕這件翠玉蘭花被別人買走,就在他心裡作難的時候他看到那鑲滿金銀美玉的劍鞘。這俗氣的劍鞘還真有它的好處。




第一卷 第六章:刀鞘上的破鞋(2)

  他問攤主翠玉蘭花多少錢,攤主說九兩八分銀。
  岳天楊從劍鞘上摳下一小塊金子遞給他,「夠不夠?」「夠夠……」攤主一臉驚喜連聲說。

  岳天楊把那件翠玉蘭花揣了起來,同時他心裡堅信他一定能找到柳依雪和孩子。

  岳小鈺和阿貴正很有興趣的看那些栩栩如生造型各異的泥人,一個身形瘦小滿臉血污衣裳破爛還跛著一條腿的男人走到他們身邊。

  「大爺小姐行行好吧……」那人向他們可憐地乞討。

  岳小鈺和阿貴看著他,他抹著淚說:「小人許三,身患殘疾,家中還有八十歲的老母,我每日乞討養活老母。剛才我像一個少爺行乞沒想到他非但不施捨還將我毒打一頓。老母現有兩天沒吃東西了,大爺小姐可憐我一片孝心就賞我兩個小錢吧。」

  岳小鈺和阿貴見他這樣淒慘心裡可真不是滋味,岳小鈺拿出錠銀子給了他,「快回去買些吃的給你老母吧,再讓大夫看看你的傷。」

  「真是太謝謝倆……」那人話沒說完身體搖搖欲墜眼看要跌倒,阿貴忙上前把他扶住。那人弱聲說:「我以兩天沒吃東西了,兩位今日對我的大恩大德小的沒齒不忘。」說完流了一臉感激的淚便轉身就走。

  這個時候岳天楊正好扭回了頭,他一看那瘸子的步伐就知道他是個會武之人,他忙過去問岳小鈺發生什麼事了。岳小鈺一臉同情把剛才的事說給岳天楊聽,岳天楊心裡苦笑,岳對阿貴說:「看看你身上的銀子。」

  阿貴一摸面色大變,身上所有的銀票都不翼而飛。

  岳天說:「你們記住,在江湖上永遠不能相信一個你不認識的人。」

  岳小鈺和阿貴豁然明白剛才那個可憐巴巴的人不光是個大騙子還而且還是個可惡的賊。待他們四處掃瞭想尋那個人時哪裡還能看得見他的影蹤。

  阿貴萬分懊惱追悔,「這該怎麼辦,這都怪我!」岳天楊說:「咱們走,他跑不了。」

  那跛腳男人離開他們後馬上不瘸了,他健步如飛來到一條僻靜巷子裡。「真他媽是兩個大笨蛋。」他嘟噥著掏出那沓銀票慢慢數,結果讓他興奮地快要跳起來了,「八千九百兩!這真夠我徐球快活一陣子了,哈哈……」

  「只可惜這些錢都不是你的。」一個冷而又深沉的聲音打斷了他喜極了的笑。

  他驚了一下,然後他就看到岳天楊岳小鈺和阿貴不知何時站在了巷子口。

  他們是怎麼找來的?這真叫他費解。

  岳天楊他們一步步朝他走來。岳小鈺和阿貴充滿了被欺騙的憤恨。徐球倒也不是很驚惶失措,他乾笑兩聲說:「真是沒想到你們居然還能找到我。」三人走到他面前,「你這個混蛋!」阿貴罵。岳小鈺說:「沒想到你是這麼不要臉這麼壞的人。」徐球說:「別這麼凶麼,我把錢還給你們就是了。」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但身體突然躍起向岳天楊飛快踢出幾腳。這是他的看家本領「飛雲腿」,他明白只要放倒這個看上去不是善茬兒的人剩下兩個就好對付了。岳天楊身子未動他只伸出右手中指在其中一個腳影上點了一下,徐球一下就跌在地上抱著右腳叫了起來,「疼……疼死我了!」岳小鈺抽出劍上前架在他脖子上,「別……別殺我。」他疼得呲牙咧嘴說話都不利索了。「我是『秋風幫』的人,你們要是殺了我你們可就惹下天大的麻煩了。」岳小鈺恨聲說:「我恨得就是『秋風幫』的人!」

  徐球忙改口說:「錯了錯了,其實我不是『秋風幫『的人,我是『飛龍山莊』的人,你們要是殺了我『飛龍山莊』的人不會放過你們的!」岳天楊冷冷地說:「我更恨『飛龍山莊』的人。」徐球快要哭出來了,「其實我既不是『秋風幫』的人也不是『飛龍山莊』的人,我只是想說出來嚇嚇你們的,求你們放了我吧,我可不是壞人。」岳小鈺氣道:「騙了我們還偷了我們的錢你居然還有臉說你不是壞人。」徐球一臉委屈說:「我雖然有時沒錢花騙騙人小偷小摸一下,可是我從來沒做過殺人放火姦淫擄掠傷天害理的惡事呀。還有我從來沒騙過窮人偷過窮人,我還常把騙來的錢給窮人們呢。」岳小鈺看看岳天楊希望他處理,「放了他吧。」岳天楊說。

  岳小鈺把劍從徐球脖子上拿開。阿貴上前把徐球偷走的錢拿回來小心裝好。

  徐球忍著痛慢慢站起來帶著幾分惑然對岳天楊說:「閣下能一指把我點倒絕不是無名之輩,可我在江湖上怎麼就從來沒聽說過有你這號人?」

  岳天楊說:「你連我的姓名也不知怎麼又能聽說過我?」

  徐球笑了,他透著幾分自豪說:「只要在江湖上行走的高手,我只要聽說過他的特徵和武功我就知道他是誰了。和你說實話吧,我就是徐球。」

  「徐球?」岳天楊說:「我沒聽說過。」

  徐球有幾分驚詫,「你居然沒聽說過我,看來你一定是初入江湖吧?可我看你又不像。」

  「算是吧。」岳天楊好奇地說:「難道你在江湖上很有名?」

  徐球得意地說:「不瞞你說,我的武功雖不是很高但我最愛打聽江湖上的各種事,刺探各個門派的密秘,仔細聽每個人在說什麼。所以江湖上大大小小的事我基本上可以說都了如只掌。就連哪個門派的夫人和人私通、哪個門派的小姐沒嫁人就大了肚子我也知道。我別的不好就好這個。」

  岳小鈺真沒想到世上居然還有這種人。真是太可恥了!她可瞧不起這種人!

  岳天楊卻點頭稱讚:「你的確是個很有本事的人。你的腳沒事了吧?」

  徐球一瘸一拐走了幾步說:「還是很疼,你差點廢了我。」

  其實岳天楊在出手時已是很手下留情了。

  岳天說:「我想問你些江湖中的事。」

  他離開江湖十九年了,現在這個新的江湖讓他感到陌生。既然徐球什麼都知道他正好能從他嘴裡瞭解一下如今江湖中的事情。

  「行,看你們也不像是壞人。」徐球說:「不過……總得給我點好處吧。」

  岳小鈺惱怒地說:「我二叔饒了你的狗命你居然還敢要好處。」

  徐球怏怏地說:「凶什麼,我只是這兩天手頭緊得很。」

  岳天楊對阿貴說:「給他一百兩銀子。」

  岳天楊知道像徐球這樣的人對他來說是非常有價值的。阿貴很不情願給了徐球一百兩。

  徐球笑嘻嘻地把銀票收起說:「你想打聽什麼?」岳天楊說:「先給我說說『秋風幫』吧。」

  徐球說:「『秋風幫』現在是江湖中最大的幫派,就連丐幫也難與之相比。『秋風幫』下設二十個分舵,每個分舵又下設六個堂口,勢力遍佈大江南北。『秋風幫』下面的二十個分舵主個個都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秋風幫』的總部設在杭州,幫主蕭秋風更是武功蓋世,他被稱為江湖第一高手。」

  江湖第一高手!岳天楊心裡慼然念了一遍。曾經他是江湖第一高手,現在又成了蕭秋風,看來江湖第一高手的名號就像皇帝的寶座一樣,你不坐他坐,永遠也空不下。

  同時他也為秋風幫龐大的勢力感到震驚,十九年前江湖上根本就沒有這麼龐大的勢力,當年的『銷魂院』和『斷腸島』加起來也不如這個『秋風幫』的勢力大啊!

  他如今要以一人之力和這股大勢力抗衡了,看來想輕易救出倩兒是很難了。

  「你還想問什麼?」徐球看著岳天楊,他發現岳天楊樣子挺凶人並不壞。岳天楊問:「近年來江湖上像是出了許多頂尖高手,到底有多少?他們又是誰?」徐球歎了一聲說:「看來你武功雖好但的確是初入江湖,居然連江湖十大高手的名聲都不知道。」「哦,十大高手?他們是誰?」岳天楊對此非常感興趣。岳小鈺更好是好奇,她說:「你快說給我們聽。」

  徐球一臉景仰之色說:「這十大高手,第一就是『秋風幫』幫主蕭秋風。第二是『擁翠湖』的周煜,但這兩年聽說他疾病纏身已很少在江湖中露面了。第三是銀槍溫東陽,他是『秋風幫』的副幫主。第四是劍雨漫天陳西浩……」

  聽到這裡岳小鈺心中一動,陳西浩果真是個大英雄,心裡有了種莫名的欣慰。

  「第五是號稱江湖第一快刀的閃電快刀杜湘。這個人你們也見過,就是在酒店吃飯的時候還去過你們桌旁的那個拿刀的青年人。我當時也在那家店裡吃飯。

  第六是『飛龍山莊』的大公子黃金手萬雲鵬。第七是唐門暗器高手唐傲。第八是『飛龍山莊』的野狼方正。第九是河南何家寨的大公子鐵鞭驚鬼神何孝鴻。第十是江湖上人稱鬼影子的陰七子。」

  岳天楊想了起酒店裡那個邋遢可親笑起來眼睛迷成一條縫的青年,他現在知道了他叫杜湘,沒想到他是江湖第一快刀手,並名列江湖十大高手之五。他早看出這個青年不是平凡之輩,雖然他的相貌是那麼普通。




第一卷 第七章:杜湘出刀(1)

  「那麼這十大高手是誰給排出來的?」岳天楊問。徐球說:「我也不知道,反正滿江湖的人都這麼排。依我看是根據這些年他們的戰績而定的。但是兩年前何孝鴻曾敗在『擁翠湖』周煜手下一次後其他人之間還沒聽說過交過手,也難怪,武功都那麼可怕,兩虎相爭終有一傷,誰也不願輕易招惹對方。」
  岳天楊問:「那麼『飛龍山莊』的莊主萬飛龍怎麼沒有排進去?難道他的武功很差?」

  徐球臉上頓時充滿了仰慕之色,他說:「萬莊主義薄雲天俠名滿江湖胸納百川又貴為武林盟主,他不讓人把他排進去,萬莊主乃是淡薄名利之人。雖然萬莊主未排十大高手之列但江湖中人都不懷疑萬莊主有一身蓋世奇功,足可以與江湖第一高手蕭秋風一較長短。」

  岳天楊心中湧起潮水般的恨意。沒想到這個卑鄙小人還在欺世盜名被譽為義薄雲天的大英雄,還做了武林盟主,這真是對江湖的一大嘲弄。同時他心裡還有些費解萬飛龍怎麼能和蕭秋風一較長短,萬飛龍的武功他很清楚,十九年前他自信用不了六十招就可以要了他的命。也許萬飛龍在這十九年裡武功又突飛猛進了,畢竟十九年過去了,什麼都會改變。如今他重出江湖,他又算第幾?

  「那麼你聽說過柳依雪與賀知凡這兩個人沒有?」既然徐球知道的這麼多他真希望能從他嘴裡打聽出妻子和兒子的下落。

  徐球想了想說:「柳依雪這個人沒聽說過,賀知凡……倒是聽說過有這麼個人。他好像是滄州一家鏢局的鏢頭,四十多歲,使一柄大刀。」

  岳天楊聽了心裡很是失望。妻兒如今到底在何處?也許柳依雪給他生得是個女兒不是兒子。

  岳天楊又問:「新成來了這麼多江湖中人是不是要發生什麼大事?」

  徐球興奮地說:「你說對了。我就是大老遠跑來看熱鬧的。在江湖上唯一能與『秋風幫』抗衡的勢力就是『飛龍山莊』。這次『秋風幫』的紅鬍子帶領手下的六個堂主來新城擴展勢力,而新城卻是『飛龍山莊』的地盤。三天前『秋風幫』的人與『飛龍山莊』的人在城西老柳林拚殺了一場,結果『飛龍山莊』的人差點被殺完。你想想,『飛龍山莊』能嚥下這口氣嗎,聽說他們正在調兵遣將三日內就要來收拾紅鬍子了,這下兩大勢力相拼真是有好戲看了。許多江湖人都到新城來看熱鬧來了。」

  岳天楊心想他真是來對了。

  徐球問:「你還有問的嗎?」

  岳天楊問:「你知道『秋風幫』在哪招人?」

  徐球說:「在城南李財主家的大院裡。原來李財主是『秋風幫』的人,他一直在『飛龍山莊』的地盤上做臥底。」

  岳天楊聽後對岳小鈺和阿貴說:「我們走吧。」

  徐球說:「請問尊姓大名?」

  「我叫岳天楊。」

  來到街上岳天楊對岳小鈺說:「你和阿貴先回去吧,我去李財主家看看。」岳天楊走後岳小鈺和阿貴沒有回店,他們繼續在街上轉,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這裡的一切他倆都有感到新鮮。

  「這位姑娘真是好面熟。」一個身穿灰衣面目俊朗的男了來到岳小鈺面前,他身後跟著幾個帶兵器的漢子。灰衣男人手裡拿著把扇子。岳小鈺說:「你認錯人了,我們不認識。阿貴我們走。」她心裡對這個男人充滿了戒備,那男人伸出一隻條胳膊擋往她帶著輕薄地笑說:「小生願請姑娘喝杯茶聊聊不知姑娘是否賞臉?」岳小鈺厭惡地說:「我不認識你也不想跟你喝茶,你把路讓開。」那男人眼睛向四下看了看見街上人太多就說笑著說:「既然姑娘不肯賞臉小生也不敢強求。」他把胳膊收回帶著幾分不懷好意說:「姑娘,我想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因為我們倆實在是有緣吶。」說完帶著人去了。

  阿貴心有餘悸地對岳小鈺說:「岳小姐,我看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岳老爺不在,這裡什麼人都有,如果有個閃失小的真是罪該萬死。」岳小鈺也有些害怕,她說:「那咱們回去吧。」

  就在倆人快回到酒店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中年婦人上前一把拽往岳小鈺激動地說:「真是老天有眼讓我碰到了姑娘,求姑娘幫幫我吧!」就給岳小鈺跪下。

  岳小鈺忙把婦人扶起,「大嫂這是怎麼回事?我並不認識你呀。」婦人一把鼻子一把淚說:「是這樣的姑娘,我有個妹妹和姑娘長得真是一模一樣,但是兩個月前我妹妹突然得了病死了,因為我娘年歲高身體弱所以我們沒敢把這個噩耗告訴她老人家。她老人家最疼的就是我那個妹妹了。我們騙她說妹妹的婆婆病重她在伺候婆婆來不了,如今我娘也得了重病眼看是挺不過去了,她在臨死前哭喊著說什麼也要見我那妹妹一眼,可我們又上哪去找……現在老天慈悲讓我碰見了姑娘,還請姑娘冒充我那妹妹讓我娘見上一面吧,不然我那可憐的娘死也不針瞑目的。我求你了!嗚嗚……」婦人哭著又要給岳小鈺下跪,岳小鈺趕忙阻住,她真是被感動了,既然婦人難得一片孝心她決定去幫這外忙。她也體會過見不到親人最後一面是多麼的痛苦。

  她對阿貴說:「你先回去,我和這位大嫂走一趟。」阿貴說:「我陪小姐去吧。」岳小鈺說:「不用了,你先回去吧,不然我二叔回去見不到我們該著急了。」阿貴見那婦人慈眉善目不像是壞人也就沒在堅持。

  婦人帶著岳小鈺進了一條胡同又三拐兩拐來到一座院子前。婦人推開門岳小鈺進去。一進去岳小鈺愣住了,院裡站著八九個手拿兵器的大漢,還有剛才在路上攔她的那個灰衣人。

  上當了!她真是太沒頭腦了!岳天楊曾告訴過她不要相信陌生人她竟然忘了。

  她回頭大門已被閂住,有三個漢子把在門前。她氣怒地盯著那個騙她來的婦人,那婦人卻笑著說:「妹子,我們白堂主看上你可是你的福份,這種福份我求都求不來呢。」岳小鈺罵:「不要臉。」婦人說:「不識抬舉。」

  那灰衣人手握折扇上前帶著幾分得意說:「姑娘,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這就叫做有緣千里來相會。小生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秋風幫』的堂主白玉郎,在街頭偶遇姑娘便被姑娘美貌所傾倒,想一親芳澤怎奈姑娘不給面子,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請姑娘來此一解我傾慕之苦了。」

  岳小鈺大聲說:「放我走!」白玉郎微笑說:「沒門兒。」岳小鈺拔出寶劍衝向大門,那些漢子阻攔就打了起來。白玉郎高聲說:「千萬不能傷著美人。」那些大漢不敢傷岳小鈺反被岳小鈺給殺了一個刺傷兩個。又打了一會兒大漢們還是沒能將岳小鈺拿下來。

  白玉郎叫道:「都給我讓開!沒用的東西!」他的手下都停手撤開。白玉郎看著岳小鈺說:「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說完身子掠向岳小鈺手中的扇子去攻她。岳小鈺的功夫是跟父親所學還比不上小龍,她和白玉郎打了十幾招就有些挺不住了。白玉郎瞅了個機會一腳把她的劍踢飛然後用扇子點了她身上幾處穴道,岳小鈺站在那裡一動也動不了了。

  白玉郎淫笑著抱起岳小鈺進了屋把她放在床上。「你殺了我的手下我可要你好好補償我,我會讓你嘗到人世間最快活的滋味,到時候我怕你還捨不得離開我呢……我的好妹子,哈哈。」白玉郎的手在岳小鈺身上撫摸著。岳小鈺連啞穴也被點了叫不出聲來,她此時羞憤地恨不得馬上死了。

  這時窗戶突然發出一聲爆裂,一個大漢從窗子上被扔了進來,那大漢身子一落地就斷了氣。白玉郎面色驚變,那是他的手下,他怎麼沒聽到外面有打鬥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又一個大漢被從窗戶上扔了進來。須臾門被緩緩推開,白玉郎緊張的看著那扇門。一定是岳天楊來救她來了,岳小鈺驚喜地快要流出淚來了。但是進來的卻不是岳天楊,而是一個很邋遢的青年。他對白玉郎笑了,他笑起來眼睛迷成了一條縫兒。岳小鈺認得他,她先前已從徐球嘴裡得知他叫--杜湘。岳小鈺本來對他沒有什麼好感,但此刻她感覺他是那麼可親那麼不平凡。

  白玉郎看到了青年手裡那把刻有一雙破鞋的刀,他顯得很恐慌,但是他還是強作鎮定偽笑著對杜湘說:「我當是誰,原來是杜大俠,不知杜大俠來此的何貴幹?」

  杜湘上前兩步慢悠悠地說:「早就聽說你白玉郎是有名的好色之徒,我心裡十分仰慕卻使終無緣相見,今日偶然得知白兄在這裡干傷天害理之事便前來拜訪以解仰慕之苦。」




第一卷 第七章:杜湘出刀(2)

  躺在床上不能動的岳小鈺聽到這話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杜湘的嘴皮子真夠厲害,她希望杜湘不要廢話趕快救她。
  白玉郎臉上賠著笑了,他現在雖然在心裡把杜湘恨得要死可他臉上仍得對杜湘笑。

  他說:「小弟也是久聞杜兄如雷如貫耳的大名,心中也是萬分想親眼一睹杜兄大家風采。今日一見杜兄果真是玉樹臨風人中之龍,杜兄如果不嫌小弟粗俗小弟願做東請杜兄去滿月樓喝上一杯。這也算是小弟之大幸。」

  白玉郎千方百計不惹杜湘和他套近乎希望把眼前這個難關過了。現在他勢單力薄根本就鬥不過杜湘。

  「真是好主意。」杜湘說:「能和白老弟對酒談女人也是平生一大快事,只是,」杜湘指指床上的岳小鈺說:「這個美嬌娘怎麼辦?我們去喝酒快活丟下她一個人空守寒床豈不是寂寞?」

  白玉郎很大方地說:「這是小弟新納的小妾,如果杜兄對她有意的話小弟就讓給你了。這也算是小弟對杜兄的一片心意。」

  杜湘笑著說:「這怎麼行,君子不奪人這愛,再說我無功受祿也是受之有愧。」

  「杜兄可千萬別這樣說,」白玉郎說:「小弟就像尊重親兄長一樣尊重杜兄,別說一個女人,就是十個女人杜兄你也受之無愧。」

  他心裡則苦苦揣摸杜湘這個可惡的王八羔子到底想幹什麼。

  杜湘擺著手笑著說:「不能不能,所謂朋友之妻不可欺,白兄的女人還是白兄自己來吧,必竟輕車熟路。」然後他坐在一張椅子上順手拿了桌上盤子裡的一個蘋果咬了一口嚼著對白玉郎說:「做吧,我在這兒等著兄弟。」

  白玉郎不明白地問:「杜兄這是什麼意思?」

  杜湘說:「做和你的小妾做剛才被我冒昧打擾了的事。」白玉郎的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白的。他沒想到杜湘比傳說中的更難纏。岳小鈺躺在哪兒面色赤紅,如果不是她的啞穴被點她一定會把這個邋遢鬼罵個狗血噴頭,他竟拿她和白玉郎開起心來。她是那麼羞惱。她轉念又一想杜湘和她非親非故只有一面之緣,而她還沒拿正眼看過他他憑什麼救她。如果是陳西浩來了就好了,他早把白玉郎這個惡棍殺了救她了。她心裡又委屈又難過就流出淚來。

  「快點呀,面對如此美貌的佳人白老弟還傻站著幹什麼?做完了咱們好去喝酒。」杜湘一臉壞笑的催促。白玉郎尷尬地笑著說:「既然如此還請杜兄迴避一下。」

  「這是怎麼說的,」杜湘一擺手說:「你我兄弟一見如故情同手足如同一體不用迴避。哥哥我不見外,兄弟你可千萬不要多心。」白玉郎真是哭笑不得,他在心裡早把杜湘罵得斷子絕孫了。

  他笑著,耐著性子說:「我知道杜兄你不介意,只是我這小妾……她比較害臊。」「可她自己乖乖的躺在床上並不反對呀?」杜湘站起來把吃剩的蘋果扔在地上,「如果她要是說害臊的話我馬上就走。」白玉郎一臉難色:「這個……」杜湘說:「怎麼你的小妾她不說話,莫非是個啞巴?」

  白玉郎可真是沒耐心再跟杜湘胡謅亂扯下去了,他把心一橫正色對杜湘說:「杜兄不必裝糊塗了,杜兄你想怎麼樣就直說吧,不過我奉勸杜兄,這個女人你想帶走隨便,如果杜兄成心想找小弟麻煩的話我們『秋風幫』可不是好惹的。到時杜兄在江湖上恐怕再也難有安穩日子過了。」

  杜湘江贊同的點著頭說:「你說得一點都不錯,『秋風幫』有一百二十個堂主,二十個舵主,六大護法,再加上蕭秋風和溫東陽真可謂是高手之多勢力之大絕不是我杜湘能與之抗衡的。」

  白玉郎見杜湘有些發怵就趁熱打鐵說:「既然杜兄明白想必也就不再難為小弟了吧?」

  杜湘江看著白玉郎說:「但是你也應該明白,『秋風幫』雖然高手如雲,但在這間屋子裡的卻只有你一個人。」

  白玉郎心中一凜他明白杜湘的意思了,先下手為強,他猝然向杜湘江出手。

  杜湘接了他幾招後白玉郎手中的扇子突然指向杜湘的面門,扇骨裡射出一蓬鋼針直打杜湘面門。但是就在這一瞬間他看到一道眩目的白光閃現在眼前,宛若黑暗的夜空驟然出現一道閃電。他意識到杜湘出刀了,然後他的意識就永遠停止了。射向杜湘的那蓬鋼針都斷為兩截落在了地上。白玉郎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姿勢很古怪。而杜湘的刀在他的刀鞘裡就像從未出過一樣。

  岳小鈺的目光充滿了驚訝,他們為什麼停下不打了?她剛才好像感覺到屋子裡亮了一下似有一道電光閃現過。但那電光實在是太快了,快的讓她懷疑那是她的幻覺。白玉郎背對著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她不明白他怎麼就站著一動不動了。杜湘伸出小指在白玉郎身上輕輕點了一下,白玉郎的身體倒了下去。他的脖子上有一條細細的血線。天哪!岳小鈺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她真是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會有這麼快的刀法!

  杜湘走到床前看著躺著一動不能動的岳小鈺,岳小鈺臉色緋紅佈滿了淚水。梨花帶雨,杜湘心中一動先解開了她的啞穴。「謝謝你。」岳小鈺現在覺得他不像剛才那麼討厭了。杜湘對她笑了笑。岳小鈺說:「快把我身上別的血道也解了吧。」

  「當然可以,」杜湘說:「但是我得先告訴你,你有兩處被點的穴道在胸部,你不會罵我流氓吧?」岳小鈺的臉更紅了,她閉上眼把臉擰向一邊,就是在胸部她也得讓杜湘去解,她準不能就這樣永遠躺著吧。

  杜湘說:「你把臉擰過來把眼睛睜開我幫你解穴,不然我不會給你解。」

  岳小鈺睜開眼羞怒地說:「真沒想到你這麼下流,還讓我看著。」

  杜湘用刀鞘連點岳小鈺身上幾處血道,包括胸部那兩處。「其實解穴並不一定非得用手。」杜湘的眼睛迷成了一條縫兒。

  她被杜湘戲弄了一下,她起來,她真想打杜湘一耳光以解剛才和現在被他戲弄的怨意。

  但是怎麼說人家也算是把她救了,如果不是他她的清白之身就被白玉郎玷污了。那樣可真比殺了她更叫她難受。

  岳小鈺整了整衣衫又揩盡臉上的淚。最狼狽的樣子都讓杜湘看到了,幸好沒讓陳西浩看到。

  「他的那些手下呢?」岳小鈺問。杜湘做了個殺的手勢帶替回答。「他們都讓你殺了?」岳小鈺有些吃驚。「你怎麼這麼殘忍,你救了我殺了這惡棍就行了,也用不著趕盡殺絕。」

  杜湘一臉苦笑說:「我本來也不想這樣做,但是我又不能留一個活口,『秋風幫』就實話其止是難惹,簡直是不能惹。如果他們知道我殺了他們一個堂主我這輩子就別想打算過安生日子了。現在你還覺得我殘忍嗎?」

  岳小鈺沒了話,她理解了杜湘江的苦衷。

  「你是怎麼碰巧來到這裡救我的?」岳小鈺對此很好奇。

  杜湘說:「不是碰巧而是專門來救你的。那婦人騙你的時候我正好離的不遠,我就暗暗跟來……」

  「什麼!」岳小鈺氣怒地打斷他的話:「你知道我被騙了你不早阻止,而是讓這傢伙把我抱進來放倒床上你才進來拿我窮開心,看我出洋相!」

  杜湘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反正我決定把他們都殺了,這件事是不會有人知道的。」

  岳小鈺衝著杜湘大聲說:「難道你不是人嗎你這個混蛋!」說完轉身跑出去了。

  杜湘坐在床上歎了一聲,「這丫頭的脾氣也真不小,有這麼感謝救命恩人的嗎?」

  他喃喃著又想到岳小鈺那張紅紅的、帶著淚的臉,還有,還有那雙烏黑而艾怨的眸子。忽然杜湘心裡就不知怎麼覺得悵悵的,像丟了什麼似的。



第一卷 第八章:敲山震虎(1)

  
  岳天楊來到『秋風幫』招幫眾的李家大院前。大門口豎著一面大旗,旗上印著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秋風幫」,大門口分兩排站著八個手持鋼刀的彪形大漢。

  岳天楊走到門前,「你是來報名的嗎?」一個漢子問。岳天楊點點頭,「進去吧。」岳天楊走了進去。院裡也立著兩排手持鋼刀非常彪悍的漢子。

  一個小廝從大廳裡出來上前對他說:「報名跟我來。」小廝把岳天楊帶進一個大廳,裡面有很多人,有的是秋風幫的人,大多是前來報名想加入秋風幫的人。

  岳天楊看到大廳左側坐著一個人,一個神情很傲慢的人。他坐在一張擺滿酒菜的小桌前喝著酒。岳天楊見過他,他就是在酒店裡被杜湘用花生米擊跪在那老漢面前的李堂主。

  岳天楊像他走到去,小廝拉他,「報名在這邊。」岳天楊一把推開小廝。那個李堂主發現自己前面站了個人,他用倨傲的神情打量著岳天楊,他發現他在酒店裡見過他。「想報名去哪邊,我討厭別人站在我面前。」

  「我不是來報名的。」「那你來幹什麼?找死嗎?」

  「我是來搗亂的。」岳天楊的聲音不是很大但這話就像是一個炸雷讓大廳所有的人都聽到了。

  他們都用目光驚訝地注打量岳天楊,孤身一人居然敢跑到這兒來撒野這真是讓他們感到震驚。

  李堂主同樣感到很震驚,他對岳天楊說:「原來你真是來找死的,宰了他!」他話音一落就的十幾個大漢揮動兵器向岳天楊撲了過來,岳天楊和他們打了起來,一會功夫他們就都被岳天楊打倒在地。他們一個個捂著受傷之處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對付他們岳天楊只用了他所掌握的最普通的功夫。李堂主大怒,他一腳他小桌踢向岳天楊,岳天楊閃過李堂主就攻了過來。岳天楊和他拳來腳往打了起來。雖然李堂主功夫不錯可岳天楊自信只用兩招就可以要了他的命,他只所以和他打這麼久是不想顯露他的武功。他不想讓人這麼快就知道江湖上又多了一個頂尖高手,那樣會給他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他也不想讓他的仇人們有所警覺。所以他決定跟每一個江湖人過招時武功都用得恰到好處只比對方強出一點就行。強一點就以經足夠了。

  第二十五招時岳天楊把李堂主打倒在地,他抽出劍架在了李堂主的脖子上。那些秋風幫眾圍著他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原來你是『飛龍山莊』的人。」李堂主一臉不服氣地說。岳天楊說:「飛龍山莊的人在我眼裡都是狗!」「那你到底是什麼人?」李堂主有些困惑了。然後他威脅岳天楊說:「不管你是什麼人我勸你還是趕快把劍拿開,不然你惹了我們秋風幫將死無葬身之地。」

  岳天楊說:「我是誰並不重要,但是我敢恨別人威脅我。」說完就一劍剁掉了李堂主一隻手,李堂主慘叫一聲用右手摀住斷了的左腕,血就像泉水一樣往外湧。人們看了更覺驚心,沒想到來這麼一個狠角色。

  岳天楊的劍又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秋風幫」的人見他們的堂主被斷了一隻手個個面色驚變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你再敢威脅我你信不信我削了你的腦袋?」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小的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一向傲慢的李堂主瞬間變成了一個可憐的懦夫。誰不怕死?「我現在問你,」岳天楊冷冷地說:「是不是你們舵有三個堂主前幾日搶了一個叫陳倩兒的姑娘獻給了你們幫主?那三個堂主叫什麼?如果你敢不說實說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李堂主忍著痛說:「有這回事,是風四、梁來財和莫亮干的。聽說莫亮還殺了那姑娘的弟弟。」

  岳天楊問:「那麼現在他們的人呢?」

  李堂主說:「風四和舵主出去辦事去了,莫亮現在被提拔成了十七分舵的舵主了,他現在在陝西。」

  岳天楊把劍從他脖子上拿開說「告訴你我的名字你可要記住了,我叫岳天楊。」

  李堂主小心翼翼地問:「請問岳大俠住在哪兒?」

  岳天楊說:「用不著費心打聽我的住處,就算你們不來找我我還會來找你們的。」

  岳天楊出大廳的時候有幾個傢伙想逞能攔住他被他拔劍殺了。他就是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要讓他們恨他並且來找他——直到最後蕭秋風找上門來,這倒省得他去找他們了。

  他覺得這是個好辦法,守株待兔。

  岳天楊出了大門又把那面很有氣勢的秋風幫大旗給毀了,並殺了三人打傷四人.

  岳天楊正在街上走忽聽有人喊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如今還沒幾個人知道呀。他尋聲望去看到徐球在一個羊雜碎攤前叫著向他招手。他走了過去。

  徐球啃著隻羊蹄兒,「請坐,我請你吃羊雜碎。」他叫了一盤羊雜碎給岳天楊。

  岳天楊坐下吃了幾口,味道還真是不錯,他有十九年沒吃過這東西了,他挺愛吃。「這羊雜碎煮得味道很不錯吧?」徐球問。

  岳天楊說:「味道真不錯,好久沒吃這東西了。」又夾了一筷子羊雜碎放入口中。

  徐球忽然看了下四週一臉神秘地低聲對岳天楊說:「我又打聽到幾件事。」

  岳天楊嚼著羊雜碎問:「是什麼事?」

  徐球說:「飛龍山莊派出人了,領頭的是萬飛龍的二公子萬雲海,帶的高手有太行四英、陝西五俠、還有十大高手中排名第八的野狼方正,還有一個老頭子是萬飛龍的好朋友叫百步神拳錢百川,還有幾百名手下。」

  聽到百步神拳岳天楊心抬起頭,他是心裡是那麼亢奮!十九年前那個血腥的夜晚又重新映入他的腦海,那晚百步神拳和莫大傷得他最重了,差點要了他的命。現在抱仇的時候終於到了!

  「是真得嗎?他們什麼時候到?」岳天楊盡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很隨意。

  徐球說:「當然是真的了,慢則兩天快則一天就到了。還有秋風幫也在調動人馬,他們調了十七分舵、十三分舵、和三分舵的三個舵主十八個堂主,好像還要來兩個護法。」

  「第三分舵的舵主叫什麼?」岳天楊想證實一下殺害「岳天楊」到底是不是第三分舵的舵主。

  徐球說:「叫曹世亮,聽說這個人手上的功夫很不錯。」岳天楊聽了心中又是更激動高興,「岳天楊」的仇也可以報了。他緩緩抬頭看天——蒼天有眼!

  岳天楊對徐球說:「真是太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好消息了,這是我這麼多年來聽到的最叫我高興的消息了。可惜我身上沒帶錢,不然我會給你五百兩。」

  「這有什麼好謝的,你放了我一馬還給了我一百兩銀子我已是非常感激你了怎麼還能要你的錢。對了,」徐球有些困惑地問:「為什麼你聽到這些消息會這麼高興?」

  岳天楊意味深長地說:「只因為其中有幾人我一直牽掛著,我生怕他們會出事,現在他們沒事又要來這裡了所以我真是很高興。」

  徐球說:「看來他們是你的朋友?我想他們見到你也會很高興的。我發現你這人不錯。」

  岳天楊說:「比朋友還要珍貴,其中一個我有十九年沒見到他了,我想他快認不出我來了,但是我卻一定能認得他。」

  徐球說:「我看你這人不錯我們交個朋友吧。」。

  岳天楊不置可否地說:「謝謝你請我吃羊雜碎,更謝謝你告訴了我這好消息,下次我請你。」然後站起身來。

  徐球說:「再吃一盤吧?」岳天楊說:「我已經吃好了。」

  「傻子!喂……姓何的快看是傻子……你眼睛瞎了,他就在羊雜碎攤前。」一個女子清脆悅耳的聲音彷彿要響遍整條街道。

  然後岳天楊看到何孝儒與那個可愛的黃衣姑娘朝羊雜碎攤前走過來。他們身後是那八名手下。人還未到跟前黃衣姑娘便沖岳天楊笑了。好甜美的笑喲,讓人感覺如沐浴在暖暖地陽光中。

  「真沒想到她笑起來竟這樣好看。」岳天楊聽到艇球在自語。徐球人也顯得有些迷糊了。他在江湖上遊蕩這麼多年見過美女無數,這黃衣姑娘並非絕美,但她那笑卻能像密一樣灌滿你的整個心田。她所有的魅力所有的美都體現在她那甜甜的一笑當中。

  「喂傻子」黃衣姑娘和何孝儒來到他們面前。「那個穿白衣的漂亮妹妹呢?」

  岳天楊說:「她在店裡。」雖然她叫他傻子可他還是並不討厭這個可愛的小姑娘。黃衣姑娘問:「是哪家店?」

  「是『悅君樓』。」沒待岳天楊回答徐球搶著替他回答了。他覺得能與她說話也是一種福氣。

  「姓何的,」黃衣姑娘對何孝儒說:「我們也住那家酒店。」

  何孝儒說:「好。」黃衣姑娘笑著對岳天楊說:「那傻子我們一會兒見。」

  岳天楊帶著幾分無奈說:「我的名字不叫傻子,我叫岳天楊。」他發現黃衣姑娘再叫他傻子的時候周圍有很多人在看他。





第一卷 第八章:敲山震虎(2)

  黃衣姑娘撇著紅潤的小嘴一本正經地說:「我覺得岳天楊這個名兒叫起來根本不如傻子這個名兒響亮。」
  旁邊幾個吃羊雜碎的食客忍不住笑出了聲。「姓何的你說我說得對不對?」黃衣姑娘問何孝儒。何孝儒看了下岳天楊捌扭地說:「其實這兩個名兒都挺響亮的。」黃衣姑娘嬌笑起來。

  他們走後徐球又像是在自語:「原來黃嬌笑起來竟這麼甜。」

  「她叫黃嬌?」岳天楊問。

  徐球狐疑地說:「她和你打招呼難道你不知道她是誰嗎?」

  岳天楊搖搖頭。徐球說:「只要看到她那身黃衣和她的笑大多數江湖人就可以猜出她是河南黃家堡的四小姐黃嬌了。」

  河南黃家堡的四小姐!岳天楊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感。他問:「她爹是鐵臂金剛黃玉同?」

  除球說:「對呀,怎麼你認識她爹?」

  岳天楊的思緒頃刻回到了十九年前那個人終身難忘的夜晚——他渾身是傷毒又發作再也撐不下去了,他抱著殘存的求生慾望拚命突圍而出,但是一個一直都未出手的黑衣蒙面人擋住了他的路,那時無疑他擋住的是他的命,但他沒想到對方非但沒殺他還暗助人一臂之力使他得以僥倖逃生。當時他從對方的武功地就看出他是誰了,他就是河南黃家堡堡主黃玉同。再造之恩啊!他把對方的名字牢牢記在了心裡一刻也沒有忘記,這個天大的恩情他一定得報,就像他的仇一定要報一樣。原來這個叫他傻子拿他開心的可愛姑娘竟是黃玉同的女兒,他心裡對黃嬌更加有好感了。

  「她身邊那俊小子就是河南何家寨的二公子何孝儒。」徐球對他說:「也就是鐵鞭驚鬼神何孝鴻的弟弟。這傢伙對黃嬌喜歡的可以說是著了魔,成天什麼也不做就跟著黃嬌像奴才似的。所以你只要能看到黃嬌也就能看到何孝儒。」

  岳天楊走的時候對徐球說:「我住的地方你也知道,如果有什麼新的消息你就去告訴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沒問題。」徐球欣然應諾。他忽然覺得他只有在岳天楊面前才充分體現了他存在的價值,岳天楊對什麼都感興趣。

  岳天楊回到店裡見了阿貴問:「小鈺呢?」他要把曹世亮將要來新城這個好消息告訴她,她父親的仇很快就可以報了,他想岳小鈺聽後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岳小姐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裡不出來。她眼圈發紅好像還哭過,我敲門問她出什麼事了她也不給我開門。」阿貴一副很擔心的神情。

  岳天楊說:「你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嗎,她出了什麼事難道你不知道?」

  阿貴就把在街頭碰到白玉郎然後又有一個可憐婦人求岳小鈺幫忙的經過說給岳天楊聽。

  「岳老爺,岳小姐傷心是不是那個老太太死了所以她很難過?」而岳天楊的臉色卻變了,這是他重出江湖後第一次把一種心情表現在臉上。他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了!

  「我不是告訴你們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嗎!」岳真想打阿貴一個耳光。

  他朝岳小鈺房間走去,他心裡是那麼忐忑不安,如果岳小鈺真出了什麼事他可真是愧對九泉之下的「岳天楊」吶!阿貴第一次見岳天楊發火,他嚇得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岳小鈺呆呆地坐在床上,她想起發生過的事心裡真是後怕,如果不是杜湘救了她那她可真就被那個淫賊給毀了。她真沒想到江湖是如此可怕凶險而叫人防不勝防。以她現在的江湖閱歷和粗淺的武功如果沒有岳天楊在身邊保護她她可真是就像路邊的花朵一樣任由人踐踏了。可岳天楊總不能時時刻刻在她身邊保護她吧,對,她要跟岳天楊學武功,那樣她就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了。她還可以親手為父親和小龍抱仇。

  她聽到了敲門聲,然後是岳天楊關切的聲音響起,「小鈺是我,開門。」

  她起身把門打開,岳天楊進來把門關上。岳小鈺想起遭受到的委屈眼淚就撲簌簌掉了下來,岳天楊是現在在她身邊的唯一的親人,她投進他懷裡哭了起來。

  岳天楊像抱自己孩子一樣抱住她,在他心裡他已把岳小鈺當作親生女兒看了。他的心不祥的顫動著,難道岳小鈺已出了事了!

  他低聲在岳小鈺耳畔說:「告訴二叔騙你的那些人在哪兒,你放心,我會叫他們都死的,這事不會有人知道的。」

  岳小鈺說:「他們都讓杜湘給殺了,是杜湘救了我,不然我就被那惡棍……」

  岳小鈺抽泣的更厲害了。岳天楊心裡真是如釋重負長吁了一口氣,幸好沒有鑄著一場不幸。杜湘,他第一次看到他就對他這個青年有一份很好的感覺,這次他可真得感謝他呀!

  「好了小鈺別哭了。」岳天楊柔聲說:「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沒事了,以後我保證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岳小鈺揚起滿是淚水的臉:「二叔,教我武功!」岳天楊對她說:「從今晚開始!」

  岳天楊把殘害小龍和殺害她父親那幾個人將要齊聚新城的消息告訴了岳小鈺。

  他說:「這下我可以替他們抱仇了。」

  沒想到岳小鈺說:「二叔我求你不要殺他們。」

  「為什麼?」這真叫岳天楊費解。

  岳小鈺說目光中充滿恨,「留下他們,等我武功練好後我要親手殺了他們為小龍和我爹抱仇!」

  岳天楊理解了岳小鈺的心情,但岳小鈺卻不瞭解他的心情,他說:「害小龍的那三個傢伙我給你留著,但是殺害你爹的那個曹世亮我卻要親手殺了他。因為你爹是我最好的兄長,這個仇我一定要自己親抱。」

  岳小鈺也似乎瞭解了岳天楊的心情,她說:「好,我們就這樣定了。」

  傍晚三人下樓吃飯,他們剛在一張桌旁坐下黃嬌何孝儒及他們的幾個手下就進了店。店裡的食客們都把目光投向黃嬌,她的整個是那麼搶眼。但是何孝儒卻用銳利不滿的目光把他們的目光逼了回去。他不能忍受別的男人關注黃嬌。

  黃嬌看到岳天楊他們笑了。她這一笑使店裡晦暗的光線頓時亮了一倍。她來到他們桌前衝著岳天楊說:「嗨傻……姓岳的,我們又見面了。」

  岳天楊點了一下頭。叫他姓岳的總比叫他傻子好聽多了。再說現在黃嬌喊他什麼他也不會介意,因為她是黃玉同的女兒,愛屋及屋,更何況黃嬌並不讓人感到討厭。

  黃嬌很親暱的挨著岳小鈺坐下笑著說:「漂亮妹妹我們又見面了,看來我們真是很有緣。對了,我還不知妹妹叫什麼呢?」

  岳小鈺說:「我叫岳小鈺,你叫什麼?」

  「我叫黃嬌,以後你就叫我嬌姐姐吧,我可以叫你鈺妹妹,我第一次見你就感覺很親近。」黃嬌拉了岳小鈺的手樣子非常親熱。

  岳小鈺笑笑說:「你可真會佔便宜,我看你歲數還不如我大你應該叫我姐姐才對。」

  黃嬌問:「那你多大了?」岳小鈺說:「十九歲。」

  黃嬌笑了:「看來你只到叫我姐姐了,我可比你大四歲呢。」岳小鈺真沒想到黃嬌居然比她大三歲,她看上去就像十七八歲。

  「喂姓何的,你木頭樁子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坐下。」黃嬌對何孝儒說。

  何孝儒說:「我這就坐。」

  「你挨他坐。」黃嬌指著阿貴。

  何孝儒不太情願挨著阿貴坐下。黃嬌又吩咐何孝儒的那幾個手下坐到別的桌上。

  黃嬌問岳小鈺:「妹妹你想吃什麼?這頓姓何的請客,你想吃什麼竟管說。」

  然後她問何孝儒:「是不是你請?」

  何孝儒忙說:「當然是我請,你們想吃什麼竟管叫。」

  黃嬌笑著對岳小鈺說:「這們何二公子最愛請別人吃飯了,可大方了。」

  何孝儒說:「應該的,應該的。」

  岳小鈺說:「我隨便,吃什麼都行。」

  「姓岳的,你想吃什麼?」黃嬌又問岳天楊。

  岳天楊說:「我也隨便。」

  黃嬌叫來小二說:「把你們店裡最好的酒最貴的菜都給本小姐上來。」

  結果各種美味名酒擺滿了一大桌子。席間岳天楊問黃嬌:「令尊身體還好吧?」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跟黃嬌說話,黃嬌頗感新鮮。「我爹身子硬郎著呢,一頓能吃兩隻雞,喝一壺酒。怎麼你認識我爹?」

  岳天楊說:「令尊俠名遠播為人正直我心裡一直都非常敬佩他,只是一直無緣相見。」

  黃嬌笑著說:「想見我爹還不容易,有一種辦法能叫你很快見到我爹。」

  岳天楊感到新奇,「什麼辦法?」

  黃嬌一本正經說:「你把我狠狠打一頓,最好是打殘了,我爹很快就會來找你了。」

  岳天楊聽了真有幾分哭笑不得,黃嬌也真是個刁鑽的丫頭。

  岳天楊最先吃完,他不想和這些小輩們在一起胡扯,沒有共同語言。

  他站起來說:「我吃好了想上樓歇會兒,你們吃吧。」

  「等等。」黃嬌叫住他說:「我早想問你了,你的頭髮鬍子又長又亂怎麼也不修理一下?給人的感覺就像個瘋子一樣。」

  岳天楊真不知該如何回答她這個問題。黃嬌見他不回答說就說:「哦,我明白了,你的武功一定很差,所以你就把自己弄成很兇惡的樣子來嚇唬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岳天楊說:「但是卻沒有幾個人被我的樣子嚇住過。」

  黃嬌狡獪地說:「那是你的樣子還不夠凶,我教你一個辦法你的樣子一定比現在凶。你把一隻眼戴個皮套裝成獨眼,左臉再劃一道比右臉長兩寸的刀疤,然後再把一邊的眉毛剃掉……」岳天楊沒待她說完就轉身走了,他真怕這丫頭下面又說出什麼捉弄他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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