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辟疆曾是陳圓圓的心上人嗎?
明朝「復社四公子」之一的冒辟疆風流瀟灑,飽讀詩書,富於才氣,難能可貴的是他正直不阿,敢於與閹黨對抗的作為,深得後來引起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明末第一美女、「亂世佳人」陳圓圓的愛慕。
但沒有史實可以查證,反而徒添了幾分質疑。歷史上真的陳圓圓愛過冒辟疆嗎?只有一面之詞的說法,恐有諸多疑惑之處。一是陳圓圓會因為冒辟疆風流瀟灑、富有才氣和正直不阿,敢於與閹黨對抗而喜歡上他嗎?二是即便真的陳圓圓希望於冒辟疆交往,其中又有多少愛情的成分?三是冒辟疆的說辭,包含了多大的可信度?
我們先說說陳圓圓會不會愛上冒辟疆的問題。陳圓圓母親早亡,從養母陳氏姓。圓圓能歌善舞,色藝冠時,為蘇州名妓,名冠蘇州,響譽江南,時為稱「江南八艷」之一,可見眼界必定很高。若說冒辟疆風流倜儻,為人正直,得到一些女性喜歡是可能的。但若說,陳圓圓會與一般女孩那樣,當時無數女子寧願給冒辟疆當小妾,也不願做貴人的正妻,是不可能的。何況喜歡,未必就是愛,其深度濃度是不同的概念與境界。
其次,談談陳圓圓與冒辟疆交往有多少愛的成分的問題。我們知道,明末實屬亂世年代,劫後餘生的陳圓圓,恐怕無心談情說愛,即便是希望嫁給冒辟疆,也不過是想以最快的速度,找一根值得托付的救命稻草罷了,個中根本談不上有多少真愛。事實上,陳圓圓的擔憂並非沒有道理,她不正是後來被人迎奉上意,獻給崇禎帝,其時戰亂頻仍,崇禎無心逸樂,陳圓圓又回到田府,雖暫時躲過一劫,卻從此跌入深淵的嗎?
最後,講講冒辟疆說辭有多大可信度的問題。冒辟疆的那篇深情款款的《影梅庵憶語》,追憶的是他和其妾秦淮名姝董小宛的愛情故事,並無干陳圓圓多少。至於硬要說陳圓圓驚喜申囑,語絮絮不悉記,那也是冒辟疆後來娶了董小宛,還對陳圓圓念念不忘,有惆悵也有炫耀而已。實在不能作為其二人曾經熱戀一番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