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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巽加王朝

印度巽加王朝

 巽加王朝(185BC-73BC)西元前185年,普西亞米陀將軍在閱兵時殺掉了孔雀王朝的最後一位國王普裡哈多拉達,創立了巽加王朝。
  巽加王朝之初,普西亞米陀王一面彈壓佛教,一面致力復興婆羅門教。他曾經三次親自主持象徵傳統婆羅門教復活的「馬之犧牲」祭禮,充分表現了巽加王朝具備了民族性、社會性和宗教性的反動根基,反對孔雀王朝傾向波斯的立場,反對孔雀王朝偏向佛教的立場。這一股強大的反動力量,事實上從阿育王時代─佛教的全盛時期,就已經逐漸蓄蘊了。
  西元前200年左右,起於阿育王時代而未定形的未來佛信仰,隨著對已逝阿育王的懷念而傳出較完整的彌勒信仰。長阿含中的轉輪聖王修行經(南傳轉輪聖王獅子吼經)即是有關彌勒佛的最早記載,文中的堅固念王達爾哈涅米轉輪聖王似被比擬為阿育王。隨著孔雀王朝的衰亡,西北邊境的異族入侵和巽加王朝的政治壓迫,佛教徒所遭遇的苦難與日俱增,於是前朝來自波斯的薩歐須央特或斯密拉救度思想,無形中便流露在五濁惡世的救贖希望中。天國、淨土,救世的輪王阿逸多、當來救度的彌勒佛,開始在佛教信仰中流傳。人們期望阿育王日的重現,更盼望佛陀降臨人間。傳統的佛身觀禁不住現實人間的渴求,開始產生了重大的變化。
  巽加王朝壓制下的佛教徒仍然承續著阿育王的遺風,默默地以山琦、巴赫特的聖地佛塔做為懷念佛陀的凝聚重心。思念的情懷始見於口耳相傳的本生故事,現在則開始展現於欄楯的浮凋上。這時候,「菩薩」這個名詞雖然還很少見,但是具體化的本生人物已經呼之欲出了。壓力之下的情緒一旦反彈宣洩,就會像江河決堤般的洶湧而出─(1)大量地傳出本生事跡;(2)熱烈地表現於佛塔欄循;(3)激盪群眾更強烈的思念。三者交互反應,愈到後世愈強烈。到了西元前100年左右,終於各聖地的欄循陸續出現了本生菩薩的事跡,大乘運動也因為豐富的素材配合無盡的懷念得以開始興起。
  阿育王的刻意擁護,普西亞米陀王的故意彈壓,都使原始佛教的形態逐漸變了樣。世間帝王的喜惡褒貶,往往會干擾了正法的正常流傳,加速了像法的發展。緣起緣滅,有漏有取的世間,若未具足正見,就只能隨波逐流,人云亦云了。
  公元1世紀,從前屬於孔雀王朝的心臟地區即今天的比哈爾和北方諸邦,都在巽加王朝的統治之下。在這一地區,巽加王朝於公元前183年取代了孔雀王朝。孔雀王朝過去的首都華氏城,今為巽加王朝的首都。雖然在公元前2世紀中,有一個希臘國王曾一度佔領華氏城,但貴霜帝國卻從沒有向東南方擴張到那麼遠。此外,孔雀王朝原來在德干高原的更為廣大的領土,現在處於另一個後起的王朝統治之下。這就是安得拉王朝(又稱薩塔瓦哈納王朝,公元前230~公元225年)。它像巽加王朝一樣強大。但次大陸的南端,像過去一樣仍為許多小國統治著。公元40~150年間,曾被安息塞人從印度河流域趕向東南方的塞人,在烏賈因建立了國家,並得到了安得拉王朝在馬哈拉施特拉邦的地盤。塞人在烏賈因和馬哈拉施特拉的領地,是貴霜帝國的自治管轄區。但次大陸的絕大部分,仍然處於貴霜帝國的疆土之外。未包括在任何一個帝國之中的另一塊舊大陸文明中心地區,就是尼羅河上游。前面已經提到,法老時代埃及南部的政治版圖,在中王國時期已經推進到尼羅河第二瀑布上游;在新王國時期到達了納帕塔,即第四瀑布的下游。公元前11世紀新王國崩潰以後,納帕塔成為後繼國家之一庫什的首都。庫什在公元前8世紀和前7世紀,度過滅亡的危機倖存下來,並把埃及世界在政治上重新統一起來,把埃及本身置於庫什王國的統治之下。在一個至今尚未搞清的時間,庫什王國向尼羅河上游擴張,越過納帕塔,到達了阿特巴拉河和第六瀑布交匯處的右岸,即到達了麥羅埃地區。大約在公元前6世紀,庫什王國的首都也從納帕塔移到麥羅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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