瀕死經驗
前言
寫這本書的機緣應該要說是肇始於筆者寫了《仲夏午之夢》一文﹝見附錄﹞。《仲夏午之夢》一篇文章是筆者為了西元二零零二年九月中旬所舉辦的『探討華語媒體的公信力及其專業性』研討會的暖身而作。寫它的目的僅在於寓言式的傳達新聞媒體的影響力,從惡的角度來看就是新聞媒體對社會的殺傷力。一個人撒謊,影響所及,多不過數人或數十人。但是一個媒體假如報導一件不實的新聞或煽動性的評論,它所造成的負面影響的確是可以使一個社會動盪不安的。筆者的動機很簡單,就只是善意地希望提醒新聞從業人員能從那寓言式的文章了解到自己所經手的報導或評論的影響力,甚至於可以說其所展現的『威力』。林靜如女士因為朋友的介紹讀了《仲夏午之夢》一文,覺得很喜歡,所以將她所經驗的不尋常的、超自然的瀕死經驗告訴筆者。並且邀請筆者將她的經驗記錄下來,對世人公開。她的目的很簡單,只是要把她所經歷的事讓世人知道,而且告訴世人確實是『善惡有報』分毫不差。
至於筆者為何會答應林女士幫她把她的瀕死經驗記錄下來,一來是因為先父往生前的也有一些超自然現象發生;二來筆者深信宇宙運行的原動力就是『因果律』。而『善惡有報』也符合『因果律』。而幾乎變成老生常談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的這種人生哲學,對社會也有安定作用,它無形中糾正人的行為,而為社會省下維持治安的成本也是非常可觀的。所以筆者很樂意為林女士記錄下她的瀕死經驗。筆者也把先父往生前的超自然現象發生記錄於本書中,供讀者參考,只是那些現象,並不像林女士所經歷的那麼詳細『精彩』。不過多少也可以印證林女士所經歷的瀕死經驗。筆者的祖母臨亡前也有很奇特的現象。筆者認識一個人曾經也有過瀕死經驗,而且是一個不太愉快的經驗,所以筆者相信瀕死經驗應該是一個很普遍的事情,只是這個社會普遍不正視這件事情所以變得很神秘。神秘只是因為人類還沒有合理的解釋或答案,而一件事情沒有合理的解釋和答案,並不代表不存在,更不代表永遠沒有合理的解釋、或永遠找不到答案。只要人類繼續探索,不排斥任何合理的探究心理方法,筆者深信所有的迷思或神秘事件都有解答的一天,這是筆者對基於因果律所發展出來的現代『科學方法』的信心。
基本上筆者是一個崇尚理性的『人本主義者』。對歐洲文藝復興時期,幾位大師引導歐洲文明走出『神本主義』,擺脫『黑暗時期』的陰影,有無限的敬意。因為他們的創意及對傳統思維的突破,人文、科學、藝術、科學、甚至於自由民主以人為本的政治制度才得以慢慢發展出來。自大學時期,筆者就服膺德國哲學家尼采著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一書中所說的「人是屆於猿猴和超人之間的」的說法。作為一個人,人有無限的可能,無限的潛力,我相信人們的命運是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筆者甚至於相信神有可能是人創的、或是人造的、或是由人的努力所成就的,經由自己的努力及鍛鍊人也可以成為神或佛。這種觀念對一些特定的人士或許是一種很不敬的思維,但是筆者卻是有非常強烈的信念。因此對神奇鬼怪的事,筆者一向雖未嘗堅決反對,但一向不給予支持,尤其是對某一些以標榜神通或奇蹟的教派,筆者一向是不以為然,基本上筆者認為做一個平平凡凡的老實人是一切的根本,也僅支持教人老老實實腳踏實地做人的宗教。因此寫這本有關超自然現象的事,假若在一年前對筆者而言,幾乎是不可能的。
說到東方的哲學思想,筆者對於儒家的「不知生焉知死」的務實人生態度,倒有幾分保留。保留的態度並不是反對,筆者力行「盡己之心、推己及人」的原儒「忠恕」精神,更相信「勿意,勿固,勿必,勿我」的「四勿」是東方版的現代民主政治的民主修養的基石。筆者深信每一個世人假若真的能身體力行「忠恕」及「四勿」這二個行為原則,一個和諧社會是可以達成的。但是人類的社會有許許多多的災變、人類的生活有許多的悲歡離合、甚至於常有無可奈何的悲慟慘劇發生,卻又不是只有靠一句「不知生焉知死」的鴕鳥式態度就可以解決或解答的。
『因果律』是宇宙萬物一條千古不變的定律,『因果律』更是現代科學的基石。這是無法否定的。有人喜歡講奇蹟,但是筆者的看法是「奇蹟只是人因為知識及智識的不足,對無法解釋的現象的託辭」。梵諦岡天主教教宗在二零零三年元旦告世人的通告中指出說近年來有關神的奇蹟減少了。筆者倒覺得這是理所應然。筆者深信只要人類的自然科學研究繼續深入,對宇宙萬物瞭解越深入,醫療技術繼續發達,宗教式的奇蹟只會日漸減少。數年前,當天文學界發佈一張從太空梭的天文望遠鏡所照攝的宇宙誕生初始的相片時,竟然有一位中南美洲的婦人說她看到耶穌的相。此事真耶?幻耶?無人可知也無法證明,也無須證明,奇怪的倒是為何媒體會大勢報導。依筆者淺見若是所見者是一個有成就的科學家,那麼或許是一條值得報導的新聞。這件事或許可以用佛教的一句話來解釋:『萬法唯心造』─世界萬象僅只是一個人的心的投影,沒有甚麼真實的本性。本書所記載的瀕死經驗,也是一樣,筆者認為也是『萬法唯心造』,心生相生,心滅相滅,若讀者因為此書而『著相』、執迷地獄或天堂不知超脫,這絕不是筆者本意。
『死』,這一個字無論在什麼時候看到總是令人觸目驚心。『死』字在人類的語言所代表的不僅僅是一個忌諱,更是一個不詳的表徵。死字在崇老尊賢的儒家文化社會,更是一個圖騰,一個絕對的禁忌。因為孔子說:「不知生焉知死。」,生的時候不敢面對,更不能談,尤其是有年長的人在座,連同音字都不能用,因為做駝鳥式的逃避現實,不做思索找答案,因此當面臨死亡的時候就不知所措了。在儒家所影響的地區的族群,對死亡的態度是推諉逃避,和積極面對死亡的藏民族的人生態度確有很大的不同。
『無知』是一切恐懼的根源。先民對大自然的無知,造成人類對各種自然現象的恐懼,如雷,雨,日月之蝕等。由於科技的進步,人類對宇宙大自然的了解有很大的進步,人類也因此減少了許許多多的恐懼。但是人類對於地球上最先進、最複雜的生物─人類自身卻仍然有許多不了解。闢如像人類有無靈魂?死亡後有沒有生命?若有,死後又往何處去?也因為人類對相對於肉體的精神領域的所知有限,更增加人類對死亡的恐懼。筆者以為只有面對恐懼,才能消彌恐懼。人類只有面對死亡,設法去了解死亡才能不畏懼死亡。坦然面對死亡。
然而死亡是一條不歸路,是一條絕對的單行道,所以研究死後有無生命,從邏輯學來說是一個絕對的不可能。因為死代表一個生命的結束,除非人類能發展出一種能偵測『死亡後的能量』的儀器,否則研究死後有無生命的答案,永遠是一個『相對』的結論。任何相對的結論總會以『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做總結。而人生的美妙以及偉大的行為,似乎也僅有在這種婆朔迷離的情況下,才能更顯得高超,與難能可貴。對沒有實體證據的善的信念,才是真正的善的信念。行善並不是因為得到善報的行善,而是歡喜善行的善,才是『真善行』。
既然用人類有限的知識及技術要知道死後的生命及世界在目前是不可能的,我們只好退而求其次,研究瀕死的經驗,用以間接的了解人死後的生命及世界。本書要報導的一個非常特殊的瀕死經驗。當事者不僅歷經地獄,更上天堂見了上帝,最後竟然又被動地被吸引到了西方極樂世界,見了阿彌陀佛。筆者對當事者的經驗覺得非常的奇妙,甚至於若把她的經驗只當事故事來讀也是非常地引人入勝。因此很樂意地報導這一件不尋常的經驗,雖然筆者一向只有動筆寫理性的文章。為了儘量保持原當事者的經歷的精神,筆者以第一人稱紀錄描述當事者的經驗。是真?是幻?就要請讀者自己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