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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世界/如快馬馳騁的肆意自由 一座屬於男人的島!

遊世界/如快馬馳騁的肆意自由 一座屬於男人的島!

馬克薩斯群島,這是一個在太平洋的島嶼,是法屬玻裡尼西亞的一部分,總人口只有8000多人,為何會提到這個群島呢?因為他還有一個名字,叫做「男人島」,是一座很特別的島,現在就來一探究竟吧!

人們總是喜歡待在那些只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慢慢的度過那些最後的日子。這裡剛好也是知名畫家「高更」度過自己最後日子的地方,當年高更乘坐南十字星號,從法國帕比提出發,航行了整整6天6夜!有人問他為何而來,有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島的名字,讓高更義無反顧地來了。

這座島比普羅旺斯有還要明亮的陽光,火山噴發般的土地和葉子花樹、金合歡、椰子樹、紫藤和麵包樹等,這麼美麗暴烈的景致,讓高更立刻愛上了這裡,並在這裡建立只屬於他的「歡愉小屋」。

希瓦歐阿島(Hiva Oa)是馬克薩斯群島的花園,島的中心有個叫阿圖奧納的小鎮,高更的歡愉小屋就在阿圖奧納的中心,而且有一個很大的花園。希瓦歐阿的Rauzy Guy市長,為了推動島上經濟的發展,重建了歡愉小屋和高更博物館,而高更的一生,便在這些畫和故事裡得到了復活。

其實馬克薩斯群島的美麗不是瞎說的,從高更寫給朋友丹尼爾‧韋伯斯特的信中可以得知,他大大的讚美了馬克薩斯群島,他說,「我向你保證,從繪畫的角度來看,它極為美麗!詩意在這裡自動浮現,而且,只要在繪畫的時候讓自己去幻想,詩意也一樣會被喚起。」

▲高更的歡愉小屋,現在已成為博物館。(圖/翻攝網路)

高更說的這裡就是希瓦歐阿島,有線條淩厲的山峰,並緊緊挨著海,整個島嶼都是自然的生長氣息,還有豐腴多汁的花朵、味道純正的果實,就連馬克薩斯群島的女人們,無論年紀,都留著一頭長髮,烏沉沉的墜在腦後,島上沒有一家髮廊,也沒有美容店,女人們,就和島上的植物一樣,肆意地自由著。

當時高更的歡愉小屋經過6個星期的努力才大功告成,總共有兩層,一樓是廚房和雕塑室,二樓是畫室、臥室和廁所,錐形的屋頂,是用草編成的,大門頂上的長木板上就寫著「歡愉之屋」,有優美的野獸和雜草、裸體女人襯托這4個字。此外,還有兩條高更語錄,「有了愛情你就會幸福」、 「保持神秘你就會快樂」。

現在的歡愉小屋,如今是一座高更博物館,裡面沒有高更原畫,但有著高更的一生,和幾乎所有高更作品的臨摹畫,其中Alin Marthouret的臨摹畫,雖然不是原作,但在這高更最後的歸宿之處,這些畫依舊能夠將人們帶入高更的世界。

這座島屬於天主教教區,但高更在這裡卻與天主教為敵,但沒想到的是,在他死亡時,島上的大主教卻在天還沒有亮時,背著高更的朋友們和韋尼耶新教牧師,偷偷將他埋入了天主教的墓地裡。在1903年,大主教給他的長官寫了一封信,信上說,「在這島上,最近唯一值得記錄的事情就是一位名叫做保羅‧高更的人突然身亡,他是出名的藝術家,但是他與上帝和這片土地上每一個正派的人為敵。」而這也成了高更唯一的墓誌銘。

墓園裡常年開著芬芳的雞蛋花,有潔白的花瓣、淡淡的黃心,可當地人都把雞蛋花叫做高更花,他們說,高更很喜歡這淡淡香味久久不散的花兒,在高更墓四周,有著一樹又一樹的雞蛋花,並落滿了他的墓前。在這,總有人輕輕地來,默默地抹去塵埃,撿起新鮮的雞蛋花放在他的墓碑上,沒有繁複的思念,沒有肅穆的哀悼,但偶爾會有幾個年輕的土著女孩子在墓前,靜靜地坐下來,輕輕地唱著莫名的歌曲,這樣的歸宿,應該是高更想要的吧!

▲美麗的克薩斯群島一角。(圖/翻攝網路)

在墓地邊上有立一尊雕像,是高更自己的作品Ovire──死亡女神,手持幼小的狐,腳下踩著一匹狼,像是一尊花瓶兒。從高更墓望出去,抹香鯨一般的阿納克荒島依舊在沉睡,叛徒灣裡依舊蔚藍入夢,到處都是雞蛋花的香味,高更最後的大溪地,就在這裡了。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都怪這個小島太魅惑。在高更畫裡的那些色調和故事,一切都不像是真的。瑞典人斯特林堡對他大加譴責,「一派從火山口傾瀉直下的海洋,一片連上帝也無法居住的天空──我在夢中說道,先生,你創造了一片新天地,可是在你創造的這片新天地中,我一點也不快活……住在你天堂中的那個夏娃也不是我理想中的。」、「在這些畫中我看見了許多連植物學家也不曾見過的樹,連居維埃也無法想像的野獸以及只有你才能創造得出的人物。」

然而高更卻回應,「為藝術而藝術,這有何妨?為生活而藝術,這有何妨?為愉悅而藝術,這有何妨?只要是藝術,何樂而不為?」更何況,斯特林堡忘記了一點,他沒有見過的並不代表不存在,在大溪地,在馬克薩斯,在希瓦歐阿,這畫裡的一切,不是藝術,而是活生生的生活,真實的生活。

這樣不可思議的景色和生活,有多少人能抵得住誘惑呢,若是一個不小心,就會如同高更,就把一場旅行,變成了彼處的生活。現在高更已經長眠,不再離去,但島上的後代們,他們的生活,就像高更所希翼的那樣,做夢、戀愛和唱歌。

一匹棕紅的馬踢踢踏踏地跑過來,騎馬的男人帶著寬簷帽子,小腿和整個手臂都是密密的紋身,如同歌唱一般,他吆喝了一聲什麼,店主人拋過去了一罐啤酒,騎在馬背上的男子背後,背的不是獵槍,是長長的法式棍子麵包,這樣的景象可不是哪裡都見得到。

▲悠閒自在的生活時光。(圖/翻攝網路)

馬克薩斯群島在1872年引進了馬匹,而馬匹和汽車一樣,是島民們出行的主要工具。你問公共交通?想都不要想,這裡到處可見騎著馬來買酒,騎著馬到海邊曬太陽……這是希瓦歐阿的一幕,很特別又常見,馬克薩斯的男人都要肆意的自由,如同快馬一般馳騁,他們亦要浪漫的生活,如同遠在巴黎的記憶。

馬克薩斯人有一種肆意,對自己肆意地寵愛,包括對性別和兩性關係的期許。而這裡的色彩自然也是肆意的,簡直像是一場大會戰,熱烈的陽光,讓顏色有點變調,開著車的女人、騎著馬的男人,漸漸從鎮裡散回家去。這裡的光陰卻讓人覺得實在,高高的山巒包圍著西邊,不到6點就霎時暗了下來。白天的炙熱,似乎把所有的光芒都揮霍了,夕陽匆匆就落下,陽光也是如此肆意,毫不遮掩,成就了這裡肆意的生活,或許這就是「男人島」的名字由來,看官們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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