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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誰？

楚山紹琦禪師，俗姓雷，字幻叟，是明代臨濟宗的高僧。

楚山紹琦禪師在擔任住持的時候，大眾對他嚴厲的道風和過人的氣度都非常敬仰。有一天，他的弟子珪菴祖玠生病了，楚山紹琦禪師來探望他。

躺在床上的珪菴祖玠見到老師來了，微笑合掌，向老師致敬。老師慈祥地要他好好保重四大所成的色身，將來才能借以弘法利眾。

楚山紹琦禪師說完，正要離開的時候，珪菴祖玠忽然哇哇大叫。

楚山紹琦禪師即刻停下來，回頭問他說：「你叫什麼啊？」

珪菴祖玠說：「好痛，好痛！」

楚山紹琦禪師說：「你平常學佛的修為，所有的功力，現在都用不上嗎？怎麼可以痛到這樣叫喊呢？」

珪菴祖玠回答：「癢則笑，痛則叫，這很正常啊！」

楚山紹琦禪師說：「那個叫與笑的人，究竟是誰呢？」

珪菴祖玠又答說：「四大本空，五蘊非有，笑的不是我，痛的不知道是誰。」

說後便起立抱拳行禮，送老師離去。

楚山紹琦禪師說：「下次生病不再來看你了。」說完即揚長而去。

過去的祖師大德們經常用病說法，就如維摩詰居士示疾，引來探視者暢論不二法門。

楚山紹琦和珪菴祖玠是師父、弟子的關係，表面看起來是探病，實際上是論道。弟子珪菴祖玠禪師先是叫痛，後論無我，痛也無我，我更非我，楚山紹琦了知，甚感欣慰，不禁安然揚長而去了。

來源：星雲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