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ny

繁華的都市在深夜也變得寂靜。

都市街頭剩下些許，因有客人尚未離開所以未熄燈的小吃攤


「老闆.. 我要再加個 貢丸湯」

「馬上來」


小吃攤外面擺了2~4 個小桌子。其餘的座位早

沒有半個人


小吃攤只剩下一個年邁的老闆與客人

這身著黑色的外套的客人看起來年紀很輕，像個學生。


小吃攤只剩下攤位上擺著的一台8吋小電視傳來的

新聞聲音


「先生.. 天氣很冷.. 我幫你把湯弄熱些」

「謝謝老伯」

客人繼續吃著陽春麵




吃著吃著。一個身穿制服的警員也來到了這個小吃攤

並在同一個小桌子坐下。


「來一打啤酒」警員熟識的向老闆說道

老闆「沒問題~ 馬上到」



「下班啦~」客人邊吃著麵邊問道

「對阿.. 要不要來一點？」員警拿著剛拿到手的啤酒也形式上的問了一聲

「呵.. 你知道我不喝酒的..」


員警轉身向老闆問道

「老闆.. 很晚了.. 我看也沒什麼客人了.. 要不要過來喝一杯」

「好阿.. 我這邊先收拾完就過去。」



年輕的客人吃完了麵，拿著老闆剛送過來的貢丸湯喝了起來「怎了？你怎看起來怪怪的？」


「埃.. 我要退休了...」

「退休好阿！回家享清福~」


「可是"桔" 還沒抓到~」

「我不是"桔"」客人搞笑的舉起雙手成投降狀



哈哈

哈哈

老警員與客人笑了



「人老了、社會變了... "桔"，我也不想抓了..還是快快退休的好」員警感慨的說

邊說還邊啤酒喝下肚


「呵.. 還記得我們不就是這樣認識的嗎？你抓著我的手.. 說我是什麼頭號殺手之類的」

「對阿.. 這客人怎可能是"桔"..」 老闆將攤位的燈給關閉.. 拉過椅子坐下..

老闆繼續說道「其實我覺得"桔"人也不壞.. 殺的不都是一些法律保護的壞人」




「哈..記得 以往我如果聽到你這樣說. 我都會拍桌說『你在這樣說， 我就跟你翻臉』」 老員警打開

第三瓶啤酒.. 並倒了些給老闆。



這時電視機傳來聲音，陳述著一位偶像明星因為車禍而殞落─


「好可憐」老闆看了眼電視說道「今天一整天都是有關她的新聞..」




「三天前.. 有個案子.. 一個酒駕的小夥子開著車逆向行駛..

撞了6~7 個人.. 輕重傷都有.. 其中一個小女孩，20多歲.. 昏迷指數三」


耶「那不就跟那明星一樣嚴重？」老闆插話道




「小女孩隔天死了」

老闆馬上集中注意力聽著老員警的陳述

「是歐... 怎新聞都沒報導？」


「人家只是小市民怎跟大明星、市長夫人比」老警員酸酸的說.. 邊說拿著啤酒的手

邊顫抖.. 或許是因為寒冷吧、又或許是..老警官年紀大了.. 手抖個不停
彷彿世界進入的陳跡... 三個人都沒說話..

老闆繼續看著新聞..

客人則快速的把熱湯喝完..

而老警員則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啤酒，好似手中啤酒灌裡面裝著的是開水似的...
「那小女孩是家裡中唯一的女孩.. 上面還有個相依為命的哥哥.. 」

「埃... 不多說了... 很晚了我回家了.. 不然回家又會被老太婆唸」



老警員把最後一瓶啤酒的空罐子往垃圾統一丟，精確的投進了約六公尺外的小垃圾桶。


「哈.. 我也是...不趕快回家.. 我女友又要懷疑我外面有女人了」

穿著黑衣的年輕客人附喝道，並同時站了起來「老闆多少錢？」



「.. 這頓我請」老闆沒回頭，只看著新聞說道。

「恩。謝啦」

※※※


「肇事酒駕的駕駛醒來後態度如何？」

「你說那痞子？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樣子，大概判刑之後被關個1~2年就沒事了」



「恩」


年輕客人往左走

老警員往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