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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一如

心道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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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有一位遠禪師詢問司空山的本淨禪師說:「請問禪師,如果依您的看法,什麼是道呢?」

司空本淨禪師回答說:「無心是道。」

遠禪師質問說:「道因心有,怎麼說無心就是道呢?」

「道本無名,因心而有『道』的名稱;如果心有名稱,那麼『道』就不會是虛無的。既然窮究心是無,那麼道又是依憑什麼而建立的呢?此兩者都是虛妄的,都不過是假名而已。」

遠禪師又進一步詰問說:「禪師現有的身心,就是道嗎?」

司空本淨禪師肯定地回答說:「山僧的身心本來就是道啊!」

遠禪師反問說:「剛才禪師您說無心是道,現在又說身心本來就是道,這豈不自相矛盾?」

司空本淨禪師一聽,不禁哈哈大笑,說:「無心就是道,心滅則道無;心與道一如,所以說無心是道。再者,身心本來是道,道也本來是身心,身心本是空,道窮源亦無有。」

遠禪師說:「禪師看起來身軀矮小,卻能會悟此理。」

司空本淨禪師答:「大德,您只見山僧相,不見山僧無相,見相者是大德所見,經上不是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悟其道。若以相為實,窮劫不能悟道啊!」


司空本淨禪師向來接引學人,都以「即心是佛,無心是道」為心要,作為入道的法門。佛在心中,道就在當下,無心即無想、無念、無所求。遠禪師無法體會本淨禪師所說的「無心是道」,又執迷於身心是道或非道,因此禪師才提示他,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能見諸相非相,就能悟道。

禪,是自然天成的本來面目,凡一切事,毋須刻意用心,因為有心就著相,無法與禪心相應。

來源:星雲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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