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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橫"汝為台灣人, 不可不知台灣事"

連橫"汝為台灣人, 不可不知台灣事"

連橫(一八七八至一九三六),字天縱、武公,號雅堂、劍花。祖籍龍溪縣馬崎社(今龍海市馬崎村"),出生于台南市。連橫生活于日本殖民者侵占台灣的時期。作為一位愛國者,他一生反抗日本的殖民統治,為台灣回歸祖國奔走呼號,表現了灣愛國知識份子憂國憂民的赤子情懷。作為一名史學家,他耗十年心血寫成的力作《台灣通史》,間世七十余年來,先後翻印成十多種版本,是人們了解和研究台灣歷史的必備文獻。

連橫十二歲時,其父連永昌購一部余文儀《繽修台灣府志》給他,說:"汝為台灣人,不可不知台灣事。"光緒二十一,年(一八九五),連橫的家鄉被日本人侵占,其父因憂郁而去世。他飽嘗了國難家憂的憂患,身受了"棄民"的屈辱,也激發了對中華民族文化和祖國母親的愛。他把愛國憂民的思想感情,凝而為詩,訴諸筆端,先後發表了《台灣詩乘》、《劍花室詩集》、《甯南詩草》等大量詩作,控訴日軍侵略者的暴行。


連橫十八歲開始覓集文獻史料,為他日後修史作准備。光緒二十五年(一八九九),連橫任台南《台澎日報》漢文部主筆,後,任《台南新報》主筆、《廈門日報》主編、《台灣新聞》編輯等,并與人台辦《福建日日新聞》(後改名《福建日報》),先後斷斷續續在報界任職二十余年。長期的報人生涯,使他有機會涉獵有關的書籍文獻。他曾先後五次游歷大陸,發表了詩集《大陸詩草》,抒發了他對祖國錦繡河山的熾熱上愛。民國元年至三年(一九一二至一九一四),他先後游覽了上海、杭州、北京、武漢、沈陽等地,足跡遍及十余省、市。在沈陽,他瀏覽文淵閣藏書和四庫全書中的《平定台灣紀略》。在南京,他應聘任清史館名譽協修,留心搜集抄錄館中所藏有關台灣檔案史料。這些對他著述《台灣通史》大有裨益。所獲史料後來都成為《台灣通史》的珍貴信息。


他在公務之餘,廣覽群書,考察台灣,著手著述。經十年(一九零八至一九一八)艱苦努力,《台灣通史》全書合成,兩年後正式出版。《台灣通史》共六十萬字,三十六卷,有紀四、志二十四、傳八。記載從隋大業元年至清光緒二十一年台灣的歷史。凡有關台灣的政治)軍事、經濟、物產、風俗、人物等,都有論列。書中以大量的吏實史料証明,台灣自古屬中國,台灣是大陸人民,尤其是閩粵移民同原住民一道,披荊斬棘,艱苦奮鬥開拓出來的。


連橫著述《台灣通史》,意在保存民族常規和文化,弘揚民族情神。他在自序中說:"夫史者民族之精神,而人群之龜監也。代之盛衰,俗之文野,政之得失,物之虛盈,均于是乎在。故凡文比之國,未有不重其史者。"在日本殖民者統治台灣的歷史條件下,連橫敢于奮筆為台灣修史,這是需要膽識和史德的。時人評介:"一部《台灣通史》,其勢力超過于日本全部陸海空軍。"中國近代民主革命家、思想家章太炎為《台灣通史》作序,稱此書為,"民族精神之所附",後世"必傳之作"。


《台灣通史》為後人留下了一筆寶貴的文化遺產和精神財富。由于連橫是業余修史,加上歷史條件的限制,許多史料他當時未能發現和引用,某些史實未能像專業史家那樣嚴密考証,所以書中在引文、史實等方面,也存有錯誤。近年,廈門大學台灣研究所 鄧孔昭 先生編著了《台灣通史辨誤》,對其中六百余處進行了考訂。從而為有關台灣史的研究,提供了更有利的條件。在從歷史角度論証台灣與大陸關系的同時,連橫還從語言方面論証了台灣與大陸的聯系。當日本侵略者推行"皇民化運動",強迫台灣人民改用日本姓名,禁用漢字,不許講閩南話時,連橫用兩年時間,撰寫《台灣語典》,對于台灣通用的閩南方言,尋根探源,旁徵博引。他說:"台灣文字傳自中國,而語言則多沿漳、泉。顧其中既多古義,又有古音,有正音,有變音,有轉音。昧者不察,以為台灣語有音無字,此則淺薄之見耳。"


一九二九年,連橫的兒子連震東從日本東京慶應大學畢業。連橫對他說:"欲求台灣之解放,須先建設祖國。余為保存台灣文獻,故不得不忍歷此地。汝今已畢業,且諳國文,應回祖國效命,余與汝母將繼汝而往。"連震東奉父命,赴西安工作,直到台灣光復才返台。

一九三三年,連橫為"遂其終老祖國之志",攜春第五次赴大陸,定居上海。一九三六年,連橫因肝癌在上海逝世。彌留之際,他念念不忘台灣光復事業,勉勵其子日:"今寇焰迫人,中日終必一戰,光復台灣即其時也,汝其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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