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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張毅與楊惠姍本周從上海返台，出席台北電影節，也發表新書《琉璃中見般若》。25年前，兩人合作《玉卿嫂》等片，至今仍是經典，他昨秀出楊當年冶豔照，讓眾人見識當時出名的「天使臉孔，魔鬼身材」：「當時我們學院出身，都是看高達、楚浮的，她那時都演黑社會寫實片，旗袍開叉開到大腿。我怎麼會跟這樣的人合作！」

為戲差點把自己燒掉

他回憶當年與楊惠姍深談，發現這女子有不可思議的毅力。有導演叫她在山上稜線騎重機，下去就粉身碎骨，她傻傻照做；有導演叫她走進海裡直到沒頂，數到10再站起來，化身水母精來到人間，不會游泳的她也照做。還有人叫她吊鋼絲倒吊下去，連替身都不願，她自己上陣，鋼絲割得雙手鮮血直流。他不懂她怎能忍受非人待遇，她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人家花錢讓我去學，我就去做。」

兩人從此成合作搭檔，楊惠姍則對張毅吐槽「你也有折騰我」。《玉卿嫂》中，她因不忍見白髮而燒白髮，他要她詮釋「恨不得把自己燒掉」，要她硬往火裡靠；《我這樣過了一生》中，更要她增胖20公斤。張毅說：「妳11年演了120部電影，大家只記得妳是天使臉孔、魔鬼身材，有種妳就把它倒過來，變成魔鬼臉孔、天使身材。」

罹患耳中風不覺苦

楊惠姍這種「做中學」的精神，息影後投入琉璃，長期操勞的她３年前發現罹患耳中風，至今治療無效，左耳24小時像在海邊聽浪花拍打岩石，不然就是像電視機壞掉。朋友安慰：「妳會有更了不起的作品，因為老天要妳吃苦。」她說：「但我真不覺得苦。」更心疼的則是張毅：「我常晚上４、５點醒來，發現身邊沒人，非常不安，不知一個５、60歲的歐巴桑這樣連續操勞，怎麼撐得下去。」但他也說：「她從25年前兩手空空、一無所知走到現在，我好像不能說與有榮焉，但我心裡是有一點點驕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