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朱元璋禁賭怪招
麻將牌如今不僅在亞洲盛行,在歐美也很流行。在西方現今有不少敘述麻將打法的書籍和研究麻將打法的雜誌,其實在中國的明朝末年,麻將就已風靡全國,明人馮夢龍寫《馬吊牌經》一書,這是譯本有關如何打麻將的專著。只是當時不叫麻將,而叫「馬吊」而已。
馬吊牌到麻將的演變
明末清初著名文人吳梅村《綏寇紀略》云:「萬曆末年,民間好葉子戲,圖趙宋時山東群盜姓名於牌而斗之,至崇禎時大盛。」「馬吊」本來是作為遊戲的附屬品籌碼,是由唐代即有的「葉子戲」演變而來的,「葉子戲」在明代時始稱「紙牌」,後又有「馬吊」之稱,逐漸成為一種新的戲娛用具,即馬吊牌。現代麻將的雛形即為馬吊牌。
馬吊牌是一種紙制的牌,全副牌有四十張,分為十萬貫、萬貫、索子、文錢四種花色。其中,萬貫、索子兩色是從一至九各一張;十萬貫是從二十萬貫到九十萬貫,乃至百萬貫、千萬貫、萬萬貫各一張;文錢是從一至九,乃至半文(又叫枝花)、沒文(又叫空湯)各一張。十萬貫、萬貫的牌面上畫有《水滸》好漢的人像,萬萬貫的畫像也便就是宋江了。有人寫了一首詩,說自己牌運好:「今日贏錢局,排排對子招。三元(中發白)兼四喜(東南西北),滿貫遇全么。花自槓頭髮,月從海底撈。散場遠避,竹槓怕人敲。」如此好牌運,高興也不奇怪了。
馬吊牌由四人打,每人先取八張牌,剩餘八張放在桌子中間。四人輪流出牌、取牌,出牌以大擊小。打馬吊牌有莊家、閒家之分。莊無定主,可輪流坐。因而三個閒家合力攻擊莊家,使之下莊。
三百年來,四十張的馬吊逐漸演變,變成每樣五張的紙牌,近七八十年中又變為每樣四張的麻將牌。真正的麻將就是紙牌和骨牌化合之後的新品種,它直接繼承了碰和牌、默和牌中的萬、索、筒,改紙牌中的紅花、白花、老千為發、白、中、並增「風」,又採用宣和牌的骨牌形式,引入彩選中的骰子一系列的整合和改造。杜亞泉《博史》云:「天啟馬吊牌,雖在清乾隆時尚行,但在明末已受宣和牌及碰和牌之影響,加之東南西北四將,即成為麻將牌。」 「馬吊」在明代,使許多人如癡若狂,窮日累夜地玩,上至士代夫,下至平民百姓,都在一窩蜂地玩「馬吊」,金錢也便趁機滲透其中。馮夢龍曾在《紙牌》中寫民歌說:「紙牌兒,你有萬貫的錢和鈔。我捨著十士門,百子輩,與你一路相交。」這可能是「馬吊」之盛的原因之一。當然。明清賭博之風之所以猖獗,與當時重利、奢侈消費的世風是分不開的,加上商品經濟的發展為當時的賭博提供了經濟前提,很多人當時都是賭場上的常客。
慈禧太后愛麻將
慈禧太后是極其喜歡打麻將的。《清稗類鈔》載「孝欽後(慈禧)嚐召諸王福晉、格格博,打麻雀也。慶王(奕劻)兩女恆入侍。每發牌,必有宮人立於身後作勢,則孝欽輒有中發白諸對,侍賭者輒出以足成之。既成,必出席慶祝,輸若干,亦必叩頭求孝欽賞收,至累負博進,無可得償,則跪求司道美缺,所獲乃十倍於所負矣。」
據說慈禧還有一副最為心愛的吉羊麻將,被她視為聖物,愛不釋手。慈禧屬羊,在宮室中,羊被視為聖物,供奉如神。連多遊戲之物,也取羊音祝福:吉羊麻將、三陽(羊)開泰等等。
當時,明清除了有專門介紹麻將的書籍,還有不少文學書籍也涉及到打麻將的內容。比如《紅樓夢》第四十七回《呆霸王調情遭苦打,冷郎君懼禍走他鄉》中,賈母、薛姨媽、王熙鳳等斗碰和牌。書中寫道:「鴛鴦見賈母的牌已十成,只等一張二餅,便遞了暗號與鳳姐兒。鳳姐正該發牌,便故意躇躊了半晌,笑道:「我這一張牌是在薛姨媽手裡扣著呢,我若不發這一張牌,再頂不下來的。」
明清時代怎麼禁賭的
麻將盛行倒是盛行,但如果涉及到賭博行為,明清時代也是嚴懲不待的。吳梅村作《綏寇紀略》說:「明之亡,亡於『馬吊』」。明朝朱元璋時,法律規定凡犯賭博者一律砍手。官吏參與賭博者,還要罪加一等。
據說明朝建都南京後,朱元璋曾下旨在今淮清橋北建造一座「逍遙樓」。樓中富麗堂皇,配有多種賭具,他下令將賭博者關押其中,任他們縱情去賭,不給吃喝。賭棍們餓極之下無心戀賭,紛紛醒悟惟有自食其力才是人生正途。同時朱元璋又下令嚴懲一批賭頭,使得京城內外賭風靜止,廣受朝野稱道。
清代時,官吏參與賭博,處罰是比較嚴重的,會毀了一生的仕途,因為賭博者將革職不再錄用。
不僅朝廷禁賭,民間也有立禁賭碑的。在江西婺源縣鎮頭鎮,明清時曾繁榮一時,但後來賭風日甚,隨著衰敗。後倆由當地石材雕鑿了一塊禁賭石碑。碑面正中刻有「永禁賭博」四個大字,碑面的右下方豎向刻有「乾隆六十年菊月立」等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