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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佛教史--瞿毗旃陀羅王等時期

印度佛教史--瞿毗旃陀羅王等時期

  此後毗瑟紐羅闍逝去時,從摩臘婆舊工統中王統曾未斷絕的一族中出了跋他梨王。這個國王的姐姐嫁給毗摩羅旃陀羅王,生了瞿毗旃陀羅王。法稱去世時約當此王即位時或接近即位時。這倆個國王為成道者闍爛陀梨波和阿闍梨黑行所調伏後獲得成就的歷史詳於他處。
  那時成道者丹底波也出世,他是摩臘婆的阿羅盤地城中的紡織族,久依此業為生。他有子姪多人,而且紡織者族裔極為蕃衍,當他衰老任何工作也作不了時,兒子們在家中輪流贍養。當他成了眾人談話的對象時,兒子們說:「不要為生活而勞苦。請住在一個寂靜處。」於是在長子林苑旁邊建造一個小茅屋居住,兒子們每天輪流從各人家裏送食物來,一次成道者闍爛陀梨以一般瑜伽者的形相來到那裏,向紡織者長子借宿,長子略具款待,送到林苑去。黃昏時點了燈,老人知道了有一位客人,黎明時問:「在那裏的是誰?」答:「我是一個行路的瑜伽者,眼前這位是誰?」他說:「我是這些紡織者的父親,衰老不容見人,故而在這裏隱匿。你們瑜伽者心地清淨,請加持我!」阿闍梨知道這人有緣,剎那之間對他化現壇城並為之灌頂,略授甚深義教授而去。老人專一觀修上師教誡,幾年之後,至尊金剛瑜伽母現身親來,手才放在他頭頂上他就徵得大手印殊勝悉地。但是暫時秘不告人,一天早晨長子家中來了很多客人,日間忙亂,忘記給父親送飯:晚間想起來了,使一個女僕送飯去,林苑中發出歌唱和音樂的聲音。在周邊查看,聲音在小茅屋中。從門縫窺視,老人身放光明,天男天女裝束的眷屬十二人呈獻供養,才一開門立即隱去。由此知道他已得成就。問他他也不承認,只說被一位瑜伽者所加持。身體有力氣了。此後又作起紡織工作來,只是唱歌。其間有與黑行會晤的故事,詳於他處。
  一次,當地人們為供養喬梨等女鬼神正在屠宰幾千隻山羊時,那位阿闍梨對群羊念誦真言,因而全部變為胡狼形相,大家生起疑心即行退去。阿闍梨作出像是跌倒在喬梨像上的樣子,喬梨現身說:「成道者有何希求?」阿闍梨命令說:「請不要受取殺生的供養!」到現在還是以三白供養。之後唱了很多金剛歌,不知走向何方。
  其後瞿毗旃陀羅父系兄弟羅梨多旃陀羅治理國政,多年平安無事。他也是在黑行的晚年被調伏,君臣都得成就。這樣遊戲月乃是月統諸王的最後出。從此以後,月統的王族雖多,但沒有出現執掌國政的。在藩伽羅、歐提毗捨等東方五國中,王族、大臣、婆羅門、大商主等各在家中稱王,而沒有出現護持疆土的國王。
  那時有成道者俱生遊戲王與吉祥那爛陀的調伏天阿闍梨出世,他對七部量論作了註解。持經部者首婆密多羅阿闍梨戒護,寂月等出世,奉持唯識宗義作為根本,弘揚經律。著《佛母般若波羅密多九頌精義釋論》的作者甘婆羅波(勝德赤衣)阿闍梨和室利崛多的弟子智藏大阿闍梨等持無自性的中道義。東方藩伽羅所屬的訶支補羅有在家大德無性來臨,廣說唯識的中道。土貨羅國也有毗婆沙阿闍梨大持律者達摩多羅即法友來臨。西方摩盧國大持律者福稱支多婆羅國持律者寂光與迦濕彌羅持律者摩咥哩制吒等出世。其他諸人的詳傳則沒看到。
  智藏阿闍梨生於歐提毗捨,在那裏成為大班智達,在藩伽羅從室利崛多阿闍梨聽法,奉持清辨渠矱,有大中觀師之稱。此人長久修持聖觀自在,終於親見如意寶輪,具足神通,自心中湧出很多經,並擊敗一些外道。在家大德無性出身於商賈族,自幼大乘種性就已經覺醒,親見聖文殊,自心中湧出約五十部經,恆常不離十法行,對眷屬一千男居土若干女居士說法。
  一次他到迦摩縷波去,他的弟子們走到阿闍伽羅(能吞羊的大蟒)毒蛇的洞穴上,蛇當時熟睡未醒。在路旁住宿時,毒蛇醒來,喚著人味,前來吞下幾個優婆塞,用牙咬了好多人,用口中毒氣使逃走的人昏倒,由於對至尊多羅母心中憶念並大作讚揚,毒蛇生起巨大疼痛,吐出兩個優婆塞而逃去。被蛇所吞所咬受毒昏倒的那些人,灑上念誦多羅母真言的水,毒就從傷口出來,眾人得之復甦。又一次,毒蛇要來傷害阿闍梨,撒以念誦過多羅母咒的花,毒蛇在阿闍梨前吐出好多叫做薩婆牟其底的珍珠後退去。他也具有以念誦多羅母的明咒熄滅林中失火等能力。
  法友的事略見於他處。說這個法友與(獅子賢《現觀莊嚴論》)小註明義疏的作者法友是一個人,而且認為他就是德光的親炙弟子,那是迷誤中的大迷誤。如果依照這種說法,聖解脫軍和獅子賢就應當作為同時代的人了。此時東方出現很多卓越的辯論家,雖然沒有出現象過去的辯論那樣能作大勝負的辯論,小辯論則時時出現。這裏依據法稱宗義而辯論,內道方面辯論起來比以前容易,然而由於時運關係,善巧者稀少,而且外道的辯難特別多,因而佛教的一切小寺廟的內道辯論者心懷仲仲。藩伽羅國所屬遮菩城賓荼寺約定次日清晨與外道辯難者多人辯論,疑慮是否能勝,一個老婦人出現,說:「請頭戴棘刺形冠而辯論,就要得勝。」這樣作了,因而獲勝。別處也倣傚起來,而得勝利。從此以後班智達們戴長尖帽的逐漸增多。波羅王七代與斯那王四代中,大乘的一切班智達都戴長尖帽,這是以前所沒有的。
  法稱大阿闍梨以前,佛教象太陽那樣的輝耀。在他以後清淨的大教師一般說來對佛教所作的殊異事業固然是很多,但與過去一些阿闍梨相等的則不大出現,即使出現了,也由於時運關係,佛教不如以前光輝。
  大約從無著出世時以至此時之間,真言的極大成就者們出世,無上諸法只在具緣者之間流行,絕不傳付於一般人,大約從此時以後,無上瑜伽諸續逐漸弘傳以至極為昌盛,中間有一時期瑜伽續也極興盛,而解說修行事行諸續的漸次衰落。因此,在七代波羅王的傳承中出現了很多作業與悉地有若幹成就的真言金剛阿闍梨,其原因也就在此。大約即在此時,月統的一個小王成道者缽羅迦捨旃陀羅即極明月也出世,廣說瑜伽續。此外,有八十四成道者之稱的內道阿闍梨也過半在法稱時代以後及有如下述的遮那迦王以前出世,六莊嚴住世時,除大乘的阿闍梨特別善巧,僧眾也賢善以外,在數量上只有聲聞僧眾特別多。大約從此時起,南方一帶的佛教也逐漸衰微,不久即沒落,在其他各地者也漸趨沒落。因此在七代波羅的時期,在摩揭陀、藩伽羅、歐提毗捨等阿缽蘭多伽王國、迦濕彌羅國等很是興盛。其他各地僅有零星的,此外就沒有了。在小國尼泊爾特別興盛。在上述各地中,真言與大乘特別興盛,聲聞部一般說來固然也很興盛,但國王等所有善士都供奉大乘。大乘最初主要講述諸經,附帶也講說註疏。以後除般若以外,情況相反。主要盛行講說聽聞阿闍梨們的一些撰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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