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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約會(上)

第四章 約會(上)

第四章 約會(上)

  遊戲結束後的日子,又很快恢復到從前的狀態。每個人都像不再認識那晚的對方,就算偶然遇到蓂虥虡蜨,槌榱榑榎視線即使有所接觸,也會很快的轉開漪漵滫漬,厭嘏嘎嗿擦肩而過。

  有人說學校就是另外一種社會,或許是真的吧!每個人都在自己的周圍豎起一道高高的圍牆箕箇箎箏,綖緋綴緌那麼高的圍牆,不是一兩次的接觸就能崩潰掉的。

  不知道別人怎樣慬愻慪慛,構榭榫榩至少我是這麼認為,也是這麼忠實的行動著。沒過多久,便到了十一天後約定的週末,那一天凌晨六點半,我就被曾雅茹的奪命連環Call 吵醒了,無奈的洗了個晨澡,隨意的換了件衣服便出門了。

  來到約定的地鐵門口,也不過才早晨八點左右。籠罩著濃霧的清早,四周連個鬼影都沒有,更不要說早在一個半小時前就打電話來提醒我,說是自己已經到的某個古怪美女了。

  無聊的坐在長椅上,我有些稀奇的看著秋天的霧氣。說實話,這個城市就連冬天的霧都不算濃,可是今天居然會強烈到十米遠的能見度都達不到。

  霧氣猶如蒸騰的雲霧,不斷在視線裡攪動翻滾著。突然,感覺到有誰在拍自己的肩膀,我猛地回頭,卻誰也沒有看到。方圓十米的範圍,一目瞭然的地方,誰也沒有!那麼剛才,究竟是誰拍了我的肩膀?

  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我站起身緩緩打量四周,猛地,身後又有什麼東西用力推了我一把,我順勢倒下,在地上一滾,飛快的往後望。

  還是什麼都沒有。

  風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吹了過來,是暖風。彷彿有誰往我的衣脖子裡溫柔的吹氣,我的身體頓時僵硬起來,一股惡寒從腳底直冒上了後腦勺。

  視線能夠觸及的地方,三百六十五度沒有死角的四周,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可以藏的哪怕是一個小孩身體的地方。雖然霧氣很濃,可是至少十米內我還能看得清楚。以我的速度,沒有誰能夠捉弄自己,然後快到能夠逃過我眼睛的。

  奇怪!真的很奇怪,難道自己居然有可能遇到鬼了?

  我的心臟快速的跳個不停,大腦出奇的冷靜。不管那麼多了,首先應該判斷的是自己會不會有危險。身體後退,飛快的退回椅子上,我整個人躺倒下去。

  現在自己的雙眼只需要注意眼前四十五度的範圍,就算真的有人捉弄自己,就算真的有人的速度可以快過自己眼睛追捕的速度,那麼現在他也只能從正面來了。到時候自己如果還是看不到,那麼我,我立刻就會去廟裡求一大堆護身符拿來防身。

  可是等了十多分鐘,居然什麼都沒有等到。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一個不太高大的身影,從遠處帶著空曠的腳步緩緩走了過來。

  心臟又開始劇烈跳動,我急促的呼吸著,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前方。突然,我愣住了。

  那個身影,似乎有點熟悉!

  「阿夜,你這是在幹嘛?」曾雅茹驚訝的看著我,用手抵在紅紅的嘴唇上,「噗哧」一聲笑起來:「難道阿夜你為了和人家的初次約會不遲到,昨晚根本就在這裡打了地鋪?人家實在太感動了!」

  「我又不是神經病!」糗態被看到,我開始自暴自棄,乾脆用雙腳盤坐在椅子上,聲音止不住的顫抖,「剛才,或許我撞到鬼了!」

  曾雅茹張大眼睛,見我一副認真的表情,好不容易才收斂起笑臉,用柔軟的小手貼在我的額頭上:「不燙啊,不像是發燒的樣子。」

  「我沒有發燒。」我抗議的將她的手甩開。

  「提問,唯一能夠分辨藍色的鳥類是什麼鳥?」

  「貓頭鷹。」

  「達文西畫蒙娜麗莎的嘴唇一共花了多少年?」

  「十二年。」

  曾雅茹感動的拍手:「哇,好厲害,居然都答對了。看來你果然是清清楚楚的見了鬼!」

  「你這傢伙,一般的正常人就算身體狀況是有生以來最好的,這兩個問題也不見得答得上來吧。」我有些哭笑不得。

  「不管了。」她笑的十分開心,「幾天前阿夜你還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什麼事情居然讓你轉性了?」

  「那你嘗試一下莫名其妙被什麼東西拍肩膀,然後又被推倒,但是眼睛卻什麼都發現不了的滋味。那時候就算諾貝爾物理獎的歷代得主,都會毫不猶豫的相信,其實佛主以及玉皇大帝每個月都會和上帝耶和華聚餐的。」

  「喔喔,雖然人家還是不怎麼明白,但是,相信你啦!」曾雅茹挽住我的胳膊,偏過頭認真想了想,問:「阿夜,鬼是什麼樣子?」

  「這個問題就值得探討了。我問你,真愛該是什麼樣子呢?」

  「這個啊,嗯,我不知道。」她苦惱的用手指在我的胳膊上劃圈圈。

  我笑起來:「那就對了,鬼和真愛都是一模一樣的貨色,從古到今眾說紛紜,也被無數的文人墨客描述得天上地下的,可是誰都沒有真正看到過。或許,它們根本就不存在吧。」

  「你這個人為什麼老是那麼矛盾?」曾雅茹嗔道:「剛剛你還說遇到鬼的。」

  「剛才是剛才,我現在想了想,說不定自己不過是疑心生暗鬼罷了。」

  我撓了撓鼻頭,仔細想起來,似乎幾分鐘前的事情真的是偶然加上巧合,製造出某種暫時不能用科學來證明的事件。就像許多地方明明是平坦的直路,明眼看去根本就不可能發生會車禍,偏偏會豎著一塊「事故多發區,請謹慎駕駛」的標誌。

  「哎,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了。」曾雅茹無語的歎了口氣,突然伸出纖纖玉手,「乾脆,我們來拉勾。」

  「幹嘛?」

  「就立下一個約定啊!如果我們倆誰先死翹翹了,如果人死掉後真的會變成鬼的話,那就在那個人死亡的第七天,在午夜十二點,拍一拍他的肩膀,再在他的屁股上踢一腳。」

  我將手背了過去,「不幹,太不吉利了。」

  「不要那麼迷信嘛,人家都不怕,你還是不是男人?」她一邊笑著,一邊搶過我的右手用力的和我拉勾,這才喜笑顏開的依偎在我身旁。那副可愛的模樣,在不瞭解真相的人看來,根本就是個已經陷入愛河很深的小女生。

  但,誰又知道這個美麗女孩的古怪呢?

  星期日的早晨,九點,乘著擁擠的早班地鐵在遊樂園下車。我和曾雅茹痛痛快快的玩了兩次過山車,到鬼屋裡閒逛了一下,然後登上了摩天輪。

  風很大,在幾十米高的摩天輪上俯望,似乎整個城市的風景都收在了眼底。不遠處的錦江如同玉帶一般,平靜無波。江面偶爾飛快滑過幾艘快艇,掀起一層又一層的波瀾。

  好平靜的時光。我看著輪外,深深吸了一口高處的空氣。雖然這個城市的污染最近幾年已經好了許多,但是天空依然不算清爽,就算有這麼明媚的陽光,天幕也如同海洋一般藍的透明,心底卻不見得有多舒暢。

  「阿夜,你看下邊,好美哦!」曾雅茹坐在我對面,癡癡望著錦江的碧波。

  「嗯。」我心不在焉的發出一聲悶響。

  「你好冷淡哦。」她嘟著嘴巴,突然坐了過來,摩天輪立刻失去平衡,重心開始向右邊轉移。我被嚇得差些跳了起來。

  「你幹嘛?」我驚魂未定的瞪了她一眼。

  曾雅茹滿臉幸福的微笑,挽住我的胳膊,小聲說:「人家只是想這麼坐著而已,一直都這麼坐著。阿夜,好像在你身邊,人家什麼煩惱都不會有了似的。」

  我居然還有這種功能?

  「阿夜,你知道嗎?從小我就很孤獨。」她的臉上依然帶著笑,但表情卻不知為何黯淡了下來。

  「雖然國中以後,追我的人越來越多,可是那種孤獨,卻依然沒有減少過多少。有時候我真的好怕,怕直到最後,直到我老了,不漂亮了,到時候就沒有人再願意給我依靠了。」

  我有點尷尬的摸了摸鼻頭,這女人,到底想幹嘛?

  「阿夜,聽別人說,這世界上有一種鳥是沒有腳的,它只能一直飛呀飛呀,飛累了就在風裡面睡覺,這種鳥一輩子只能下地一次,那唯一的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時候。」

  奇怪了,這台詞怎麼那麼熟悉?我抬頭,問:「《阿飛正傳》?」

  還在醞釀感情的曾雅茹嗔怒的看了我一眼,「哼,你知道嗎?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紅玫瑰與白玫瑰》?」

  「我覺得生命是最重要的,所以在我心裡,沒有事情是解決不了的。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幸運的過自己理想中的生活,有樓有車當然好了,沒有難道要哭嗎?所以呢,我們一定要享受我們所過的生活。」

  「……這是,《新不了情》?」

  「阿夜,你果然很沒有情調!」曾雅茹用力在我手臂上掐了一下。

  我苦笑起來:「明明就是你在那裡亂念電影劇本,我又不是專業演員,怎麼可能配合得了?」

  「你根本就沒有試過,怎麼知道自己做不到?」她的手抬起來想撓我的胳膊彎,被我一把抓住了。纖細雪白的玉手,皮膚細膩的如同光滑的綢緞,入手溫潤,很有彈性,令自己幾乎不願意放開。

  曾雅茹也有剎那的失神,一抹嫣紅爬滿了臉。她急忙轉過頭,稍微慌亂的說道:「阿夜,女孩子的手是不能亂抓的。」

  話是那麼說,但她絲毫沒有將手抽回的意思。

  「據說,」她轉回頭,開始凝視我的眼睛:「一個男孩如果抓住女孩子的手三分鐘,就要負責任,要娶那個女孩,要一輩子愛那個女孩,不離不棄,永遠愛她哦!」

  說時遲,那時快,我立刻下意識的放手,將雙手舉得老高。我倆對望,許久,突然同時哈哈笑了起來,捧腹大笑。

  「雅茹,你家裡有哪些成員?」我好不容易才收斂起笑容,認真問。

  她右手指抵住嘴唇,甜甜的回答:「有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還有一個姐姐,總之是最平凡不過的家庭了。怎麼,阿夜這麼快就想去拜見人家的父母大人了嗎?」

  我沒有因為她的玩笑而笑起來,只是繼續問:「我是說現在。」

  曾雅茹的表情在剎那間冷淡了下來,她的聲音也不再修飾,如同寒冰一般的冷淡,「你調查過我?」

  「不錯。」我緩慢的點頭,「開頭是因為玩芭蕉精最後,你那一連串古怪的舉動引起了我的注意。然後就拜託我當員警的表哥查了你的過去。只是沒有想到……」

  「只是沒想到我的人生那麼悲慘對吧?」

  曾雅茹冷哼了一聲:「不錯,我九歲的時候,父母,爺爺和奶奶就因為車禍過世了,我和姐姐靠著巨額的賠償金相依為命。但是我並沒有覺得自己命苦,也從來不去恨誰,只想平平淡淡在自己小小的世界裡,過普通的人生。」

  我的神色有些黯然,因為自己的好奇,或許真的傷害了她吧!

  「夜不語,今天的約會算什麼?算可憐我嗎?」她的聲音顫抖了起來,卻帶著強烈的憤恨。

  「不錯,我確實很害怕孤獨,我希望像個普通人一樣,可以隨意的喜歡一個人,可以被那個人所喜歡。想哭的時候我可以對著他哭,想笑的時候我能開心的笑,但我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來可憐!」

  摩天輪轉到了出口,曾雅茹狠狠的拉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我飛快的追向她,握住了她的手。她將我用力推開,回頭的一剎那,我見到了淚水,滿面的淚水。彎曲的淚痕爬滿她美麗的臉龐,她的臉上呈現著痛苦。那種痛苦,不知為何,映入視網膜後,卻讓我很心痛,心臟的位置甚至像要爆炸了似的。

  我沒有同情她,絕對不會同情她,像她那麼高傲的女孩是不需要同情的。我很清楚,所以一開始就將問題問得很直白。或許,我真的太高估了她的堅強,以及自己對於她的地位了吧!

  毫無猶豫,在她第五次推開我的時候,我緊緊將她抱住。用力抱住,不論她怎麼掙扎也沒有放手。漸漸,抵抗力越來越小,終於她癱倒在我懷裡,長期壓抑的痛苦毫無保留的宣洩了出來。

  她哭了,哭的很傷心,抽泣聲如同決堤一般迴盪在喧嘩的四周。我無法顧慮別人異樣的眼神,只是輕輕拍著她的背,溫柔的在她耳邊輕輕說著話。

  哭起來的女人根本就是無法溝通的小孩子,既然無法用語言溝通,那就用語言告訴她,至少還有人站在她那邊。

  或許女人就是這樣的生物吧!悲傷的女人猶如含水量百分之九十的水母,當她們通過眼淚將水分含量降低到百分之六十六時,再深重如淵的痛苦也會慢慢流逝。

  許久,曾雅茹才止住哭,頭卻緊緊埋在我懷裡不肯抬起來。

  「丟臉死了。」她的聲音恢復了往常的狀態,但是語調卻稍微有些沙啞急促。

  我望了一眼周圍早就圍了一圈的人牆,也頭痛了起來。果然,最近似乎一和她在一起,就幾乎要丟臉丟到姥姥家去!

  「我數一二三,我們就一起用力跑!」我湊到她耳旁輕聲說,她在我懷裡點點頭,烏黑順滑的髮絲被風吹起,掃過臉頰,癢癢的。

  「那麼,一,二,三,快溜!」我大喊一聲,趁著周圍人被嚇了一跳的黃金機會,拉著她的手一陣急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個僻靜的去處。

  抽空一看,才發現居然到了情人們幽會的好去處,紫竹林。

  曾雅茹喘息著,緊緊握著我的手,像是怕我不見似的。咳嗽了一會兒,她才望著我,臉色再次嚴肅起來,「不要以為這樣你就沒事了。哼,我才不會那麼容易原諒一個人。」

  「知道!知道!」我敷衍的點頭。

  她賭氣的一腳踩在我的腳背上,「從實招來,你還知道我哪些事情?」

  「真的可以說嗎?你發誓不會像剛才那樣發飆。」我有些遲疑,對付女人自己本來就不拿手,如果剛剛的狀況再出現一次,恐怕我會完全沒轍的。

  「我哪有那麼小氣?不要婆婆媽媽的,快說!」她拉我坐在附近的石椅上,拈起一片竹葉心不在焉的玩弄著。

  「你的姐姐,她叫曾雅韻吧,當年出名的校花,追求者多到幾個加強排。但就在一年半以前,高三的她突然消失了,至今也沒有找到。

  「對於她的失蹤,整個學校裡流傳著許多個版本。有人說她和某個中年男人私奔了,也有人說她懷了孕,被孩子的父親丟棄,她害怕被人知道覺得實在太丟臉,就乾脆自殺了。」

  曾雅茹沒說話,許久才抬起頭,望著我的眼睛問:「流言,你認為哪個更有真實性?」

  「都沒有。」我毫不猶豫的說:「所謂流言,不過是嫉妒她的人,利用有心或者無心者傳播出去的,是沒有任何價值的八卦而已。

  「以你們家庭的大環境而言,在家裡她是最大的,就算要交往,誰也不應該有阻攔才對。如果說要私奔,那就更是無稽之談了!

  「我想就算再沒有人性的姐姐,也不會扔下小自己兩歲多的妹妹,然後沒有任何徵兆的跑掉吧!何況,她走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帶一分錢。」

  「一直以來,我也是這麼想。」曾雅茹眼睛一紅,像是又要哭了。

  「你姐姐失蹤三個月以後,原本在另外一所高中就讀的你,轉到了現在的高中,根據以上的種種,我猜測你姐姐的失蹤應該有很大的隱情。

  「至少你認為,她或許是被誘拐,或者被害了,而害她的那個人很有可能還在這個學校裡。就算那個人和你姐姐是同期生,至少也會在這個學校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你之所以轉學過來,就是為了找到你姐姐,或者是她本人,或者……是她的屍體!然後把害她的人繩之以法。」

  「全對!」她驚訝的看了我一眼,「那天早晨,姐姐像是往常那樣替我做好早餐,溫柔的叫我起床,看著我吃完後,才收拾完畢和我一起上學。在分開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就如同從前的每一天那樣,可是,可是……」

  她的聲音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可是從那一天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我發誓,如果真有人在背後搞鬼,我一定要親手殺了那個混蛋!」

  我有生以來第一次那麼溫柔的把她擁入懷裡,她沒有抵抗,不斷顫抖的身體似乎找到依靠似的,漸漸平靜了下來。

  「那一晚,你問芭蕉精『五克拉藍色項鍊連續死亡事件』的事情。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的姐姐,應該是最後一個得到那串項鍊的人。」想了想,我突然問。

  曾雅茹抬起頭,咬緊牙齒,從聲帶裡發出一聲模糊的肯定音符。

  「那事情至少有了一個突破口。如果找到了那串項鍊,說不定就能找到你姐姐了,你也是這樣想的吧?」

  「不錯。」她點頭:「可是我調查了一年多,什麼都沒有發現。那串項鍊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學校雖然大,人雖然也很多,可是像五克拉藍色鑽石那麼顯眼的東西,不應該找不到任何線索才對。」

  我嘲諷的笑起來:「那串項鍊或許真的帶著詛咒也說不定,只要擁有它的主人都會死於非命。真是滿奇怪的,當時看那個彆扭富家公子戴著的時候,就有一件事情想警告他的說。」

  「夜不語,你會幫我吧?」曾雅茹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好久,才艱難的從嘴裡吐出這幾個字。

  「我為什麼要幫你?」

  「也對,我根本就不算什麼。老是強迫你,對你而言,我應該很討厭吧!何況,這件事本來就很危險。」她苦笑著,滿臉的頹喪失望,彷彿生存的氣息都在一剎那消失了。

  我忍不住大笑起來:「開個玩笑罷了。這麼有趣的事情,我夜不語怎麼會不插上一腳?」

  「真的!」曾雅茹原本煞白的臉色立刻爬滿了激動的紅暈,甚至語無倫次起來:「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真的,我……」

  「那就什麼都不要說。」我撓了撓腦袋,女孩子發自內心的微笑,果然很美!

  就在這時,曾雅茹手提袋裡的電話響了起來。她用依然顫抖的手拿出電話,剛聽了一會兒,笑容沒有了,取而代之是全身的僵硬。

  「怎麼?」我皺了下眉頭,不知為何,居然會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剛才打來電話的是楊心欣,她告訴我一個消息。」曾雅茹的表情十分複雜,「歐陽劍華死了,死在家裡。是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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