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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妙計欺騙項羽兩千美女助劉邦突出重圍

陳平妙計欺騙項羽兩千美女助劉邦突出重圍

  陳平初投軍,是跟魏王瞎混,不得志,又被人告黑狀。“陳平亡去”,又跑到項羽那兒,也立有微功,受了賞金,但總的來說是不受用,剛好趕上項羽因為部下吃了敗仗要殺將領,陳平一看苗頭不對,“乃封其金與印”,派人還給項羽,自己獨身“杖劍行”。是不是有點關羽封金掛印的派頭?你要理解成陳帥哥也像關二爺那麼重義輕利就大錯特錯了,看了下面發生的事你就知道了。
  他在逃亡途中,有一次坐船過河,那船夫很有點眼力,“見其美丈夫獨行,疑其亡將”,厲害吧?一眼就看出他是個逃跑的將領,馬上想到陳平“腰中當有金玉寶器”,於是“目之,欲殺平”。毫無疑問,這個船夫也是個張順、李俊之類的水上好漢,而且請“亡將”們吃“餛飩”也不是一兩次了,要不然這麼有經驗?
  可惜呀,陳平是誰呀?這可是外表靚帥酷(這船夫也覺得他是“美丈夫”),腦瓜快靈狠的陳平啊,人家馬上就覺察到氣氛不對,“乃解衣劷而佐刺船”,這個“刺船”可不是要把船戳個窟窿,說的是陳平脫了衣服光著膀子幫著刺水撐船。這衣服一脫,“船人知其無有,乃止”。嘿嘿,知道他為什麼封金歸印了吧?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終於,陳平在其入黨介紹人魏無知的引見下見到了漢王劉邦。看到這名字我就想笑,還記得那個曹無傷嗎?就是鴻門宴前出賣劉邦的那位,此公人在漢營心在楚,也算得是項羽的臥底了吧?結果是鴻門宴上,項羽傻乎乎地就把人家給抖了出來,於是無傷無傷,早早的就給劉邦傷了。這兒又來一個魏無知,無知無知,幹的居然是幫漢王舉薦賢能的活兒,可一點也不無知,他知道的人啊,多了去了,而且還知道得特徹底。這是後話。
  漢王其實和陳平並不陌生,在鴻門宴上,二人曾有過一面之緣。很多人都說陳平在鴻門宴後還助過一次劉邦脫險,並把這事列入其奇計之一。但在《史記》,似乎無此事。況那時候,不管怎樣,陳平還在項羽手下混飯吃,該當不至於如此吃裏扒外吧?
  不管怎樣,劉邦很看得起陳平,當天就和陳平暢談了一次,為陳平的見解折服,“是日乃拜平為都尉”,和陳平一起坐車,還讓陳平去監察將領。
  那幫牛哄哄的將領們哪幹哪?說:“老闆哪,這小子不過是個剛逃過來的無名小卒,您還‘未知其高下,而即與同載’,還讓他來監察我們這幫老傢伙,兄弟不服!”
  更有甚者,開始說壞話了:“平雖美丈夫,如冠玉耳(對帥哥評價不低),其中未必有也”,肚子裏未必有真貨呢,而且生活作風那麼差,“臣聞平居家時,盜其嫂”。
  現在又在幹貪贓枉法的事兒,您讓他監察將領,“臣聞平受諸將金,金多者得善處,金少者得惡處”。況且陳平連年炒老闆,“反復亂臣也,願王察之”……
  初看這幫人真是小肚雞腸,看劉邦那麼厚待陳平,就一個個滿眼紅光。人長得帥又不是他的錯;“其中未必有也”,那也未必就無啊;“盜其嫂”,關你個屁事,你又不是他哥的小舅子,瞎操什麼心啊?你聽說他在哪兒受賄賂了那人家就真的受賄了?再怎麼不濟,人家來了沒幾天,怎麼也得爭取給人留個好印象吧?怎麼會這麼猴急馬爬的就收黑錢呢?
  然而高人就是高人,陳帥哥這次又涮了大家一把———此公真的急急忙忙打開私囊往裏面填銀子了。這劉邦不幹了,先把陳平的介紹人找來挨訓。這個魏無知也不是省油的燈:“楚漢相距,臣進奇謀之士,顧其計誠足以利國家否耳”,只要有奇計助您滅楚,“盜嫂受金又何足疑乎?”
  那意思,如果沒點子歪才,給您一個活雷鋒一樣的道德典範又有個屁用。哈哈,後來,陳平受封也要捎拉這魏無知一把,實在是太應該了。
  這劉邦還是不放心,又把陳平叫來當面詢問,不過這次沒提盜嫂之事,估計劉邦自己對女色那個態度,也壓根沒覺得盜嫂是多大個事。他說:“雖說我沒反復在大會上講反腐倡廉的事,你他媽也給哥哥我一點面子呀,怎麼這麼快就撈銀子?對了,上次和你見面,你也沒說你反復炒老闆的事,是不是對我稍有不滿也會把我給炒了?”
  陳平自有他的道理:“臣事魏王,魏王不能用臣說,故去事項王。項王不能信人……雖有奇士不能用,平乃去楚。聞漢王之能用人,故歸大王。”———得,高帽一戴,劉哥哥已經在琢磨給陳平升官了。
  陳平坦承在收黑錢,不過應答起來是臉不變色心不跳,“臣劷身來,不受金無以為資。誠臣計或有可采者,願大王用之;使無可用者,金具在”,兄弟我封好還給他們,我這一百多斤回老家種地去。
  看看,在平哥看來,和嫂子有一腿也好,炒老闆也好,收點黑錢也好,又有多大個事啊?兄弟我孑然一身而來,不收點錢怎麼去泡MM?反正這幫子將領誰是沒錢的?此君倒有點像金庸筆下的令狐沖,真君子是說不上了,倒頗有幾分真小人的味道。
  然而劉邦偏偏喜歡了這類人,估計是這類人清澈透底,容易駕馭吧。反正是聽了陳哥的辯詞,漢王紅著眼睛反過來給他道歉:“合轍老弟你是因為窮成這樣了才……老哥未查,偶的錯,兄弟受苦了。”於是劉老大“厚賜(平),拜為護軍中尉”,告訴手下那幫子人,誰不服陳平管束,那就是對老大我不滿。這樣子,“諸將乃不敢復言”。
  陳平對財帛官位,一律照單全收。不過我倒不信他這麼個德行,真能去監察什麼將領,劉邦不過給他個閒職養著,順便讓他發點小財,以期關鍵時刻的大用。這不能不佩服劉邦的馭人之能。
  這之後很有一段時間,陳平都不見人影,估計是每天價溫柔鄉裏度日,填補前段時間窮巴巴逃亡期間拉下的虧空。太史公有個習慣,寫人的話,一旦此人成年務事,那私生活就從此消失了。比如寫韓信,提到的韓信的私趣,什麼胯下之辱啊,漂母贈食啊,全都是在他投軍之前的事。至於他帶兵打仗之餘,是不是也幹點喝酒賭錢話紅樓的勾當,幾乎全無蹤跡可循。
  陳帥哥不幹正事的時候在幹什麼歪事,《史記》也幾乎隻字未提。然而說陳平之業餘常處溫柔鄉,小子以為是個合理的推測。君不見,陳哥身材偉岸,面如冠玉,又屢受賞金,以陳哥風流倜儻的為人,放著這些大好的資本不用,未免有暴殄天物之嫌。
  想想有點生氣,這男子帥而好色,人稱之曰:風流;同樣是色,如果你從天降世的時候是臉先著的地,終於長得貌若青蛙了,酷則酷矣,和風流從此絕緣了,謂之曰:猥瑣。比如要聽到誰說龐統龐士元玩風流,想想就起雞皮疙瘩。
  一直到漢王被項羽圍在滎陽城多日,看看糧草將盡,軍士們也快混得吃了上頓沒下頓,劉邦有點慌了,不知聽了誰的餿主意,打算“割滎陽以西以和”,奈何人家項羽不幹。哼哼,我這沒幾天就能端了你,那時候吶,什麼滎陽西滎陽東的,哪個旮旯兒不是我的?———看到了吧,弱國無外交,自古如此!
  劉邦想割地人家還是照打不誤,罵了若干句“娘希皮”,忽然想起我們這位陳帥哥,我養你也有日子了,你這艷福也該差不多了吧,你不是老鼓吹你有奇計嗎?哥哥我都混這分上了,你倒是露一手啊。
  陳平睡眼惺忪,給拖到了劉邦跟前,劉邦沒好意思直接問:“您看我怎麼逃出去啊?”那樣子太直白了,一點沒帝王風采,不夠酷。而是“謂陳平曰:天下紛紛,何時定乎?”啥時候了?還念叨著定天下哪。
  陳平自然是心知肚明,什麼定天下不定天下,當務之急是怎麼走出這包圍圈去。只是要奔出這個圈圈,還真不容易,那也難不住本帥哥,且看偶手段,不光是走出這圈圈,還得讓項羽的那群馬仔作鳥獸散。
  他告訴劉邦,項羽手下如今還有范增、鐘離眛、龍且、周殷等若干能人,老闆您哪,雖然“能饒人以爵邑”,拜官封地,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從而吸引俺們這些“士之頑鈍嗜利無恥者”(自我定位準確),但是您“慢而少禮”,沒辦法勾引那幫子“士之廉節好禮者”;要擺平項羽,得首先搞定這個范亞父,只要這個老頭兒還在,老闆您就玄。要得到他這個“廉節好禮者”,以大王您的高尚情操,基本沒戲。不過要讓他離開項羽卻不難。要成此事,最好的辦法,乃是“行反間,間其君臣,以疑其心”,就是搞反間計,讓他們互相猜疑。這反間計麼,本帥倒也在行,只是這計策麼,得花點錢,所以請“捐數萬斤金”。
  看看,繞來繞去,最後倆字:要錢。順便給自己收點黑錢打圓場,說老闆您手下這幫子人哪,都是“嗜利無恥者”,宰他們點錢,天經地義,俺沒打出“替天行道,受賄濟貧”的旗號就很給他們面子了。
  當然,陳平也沒把自己這幫人貶得一文不值,他說咱們這一撥子“士之頑鈍”,您“誠各去其兩短,襲其兩長,天下指揮則定矣”,說您要真把我們這幫子人的長處都利用好的話,天下彈指可定。
  高祖此人,只要能辦成事,花點錢從來都是不吝惜的,決不是那只進不出的鐵公雞。“乃出黃金四萬斤,與陳平,恣所為,不問其出入”。
  好一個“不問其出入”,聰明!問了也沒用,陳平會不會貪汙,大家心照不宣。現在大家的工作重心得轉到突圍這檔子上來,反腐倡廉的事,以後再說吧。若果突不出去,抱著那一堆黃金向項羽求情,估計死得更快更難看。
  這也是漢王最終能以弱逆強終得天下的心理素質之一,那就是輕重緩急,從來分得清清楚楚,一絲兒不亂。這可以從劉邦處理韓信請封齊王這一件事上看得真真切切,後話,這兒提一下。
  陳平到底怎麼花這“黃金四萬斤”?前文提到陳平“遊道日廣”,其社會經驗是超級豐富的,他明白反間計這玩藝兒不像別的什麼美人計啦,空城計啦那麼立竿見影。這君臣之間的猜忌直至反目實在是需要一個過程,這個去看看後來曹孟德怎麼擺平馬超韓遂就知道了。
  陳平也不著急,首先是派人和項羽的下層軍官接觸,莫名其妙地就給送點金子。那些下層軍官,剛剛開始過上搜刮的癮,好比久渴之人剛剛飲下了第一口甘泉,胃口比那尚未飲者還如狼似虎,這會有人只送金子還不用幫著辦事,傻瓜才不要吶。這金子連著受了幾天,任務終於來了,陳平的人告訴他們,“諸將鐘離眛等為項王將,功多矣,然而終不得裂地而王”,你看那些跳槽的小混混們呢,在項羽這邊還不如他們呢,如今跳槽去跟劉邦混,一個個都發了,所以鐘離眛等人“欲與漢為一,以滅項氏而分王其地”。
  這些軍官們信不信這話?信,當然信,他們不發,怎麼會有這些金子送給自己?那好吧,想得更多金子嗎?去,把這話告訴別人,能讓另一個人也信了這話,再給你一兩金子。嘿嘿,有點像當今社會的推銷術,你用我的電話服務嗎?去,再給介紹個客戶,免你一個月話費!
  在經濟杠桿的調動下,你想想這後果,這話一傳十十傳百,不幾天,就到了項羽耳朵裏了。項羽為人本就多疑,陳平就是看準了“項王為人意忌信讒”的弱點,終於一擊而中,“項羽果意不信鐘離眛等”。話說回來,像陳平這麼幹,就算是項羽沒那麼猜忌多疑,也難免心裏發毛,架不住人人都這麼說呀。
  陳平自己在幹嘛呢?在閒逛!這兒走走,那兒看看,跟人交流麻將心得呢。陳平這幾天特喜歡去一個人家,而且每玩必輸此人幾兩金子。這個人就是紀信。紀信也沒什麼好說的,兩件事,第一,長得跟劉邦有幾分相像;第二,願意為劉邦捨命。餘下的大家都明白了吧?
  這火藥埋好了,得找根導火線了。劉邦這時候已經在滎陽混得山窮水盡了,完全聽陳平的擺布。陳平讓劉邦去跟項羽說:得,咱不幹了,投降,大王您派個人來商討一下受降事宜。於是項羽就派了個人進滎陽。陳平等使者到了,派人為“太牢具,舉進”,也就是大魚大肉,恭恭敬敬地獻了上來,“見楚使,詳驚曰:吾以為亞父(范增)使,乃項王使!復持去”,大魚大肉,金碗銀勺撤下去了,換上來的都是粗茶淡飯,外加二根咸蘿蔔條。小子我一讀到這裏,忍不住哀嘆:完了,范增完了,這導火線著了。果然,“楚使歸,具以報項王,項王果大疑亞父”。
  范增自然知道漢王手下有能人,就怕夜長夢多,主張一刻也不能等,“欲急攻下滎陽城”,然而項王剛剛被那個剛回來的使者上完眼藥,哪里還信得了亞父的話,“不肯聽”。范增也聽說了項羽在猜忌他,而且已然削了他的一些兵權了,由原來的總參謀長降為現在的一級參謀,現在乾脆讓他只參別謀了,“乃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為之!願請骸骨歸!”奶奶的,老子撂挑子不幹了!
  哎呀,都那麼大歲數了,火氣還那麼大。結果是范增“歸未至彭城,疽發背而死”,背上長了個膿包就這麼死了。後人多說膿包啊,是給氣起來的,人生氣了是不是就長包,小子不懂中醫,不敢妄斷也。
  平哥這招反間計委實厲害,范增是誰呢?如果張良的智力系數是100,那范增的智力系數不是99也是96。陳平在項羽帳下的時候,地位和范增不可同日而語也,誰知道亞父今日被這麼個人整得這麼慘。陳帥哥的奇計不出則已,一出必削金斷玉,中其計的人下場都很慘,他自己也知道這一點。
  陳哥對自己的評價是:“我多陰謀,是道家之所禁”。這個“陰謀”,不是現在所說的一般的陰謀,“陰”含毒辣之意。“陰謀”是不得已而為之,搞陽謀吧,人才比比皆是,哪用得著腦瓜快靈狠的陳帥哥呀?所以古往今來,並無人評價他“足智多謀”,足智是真的,這“謀”卻實在不多。市人提起謀士,多言稱子牙子房,其實諸君看看被陳哥擺平的都是些什麼人,就知道了。
  看看項羽的頭號謀士、大名鼎鼎的范增范亞父就這麼被陳平整得負氣而去,弟兄們都大舒了一口氣,然後是歡呼,再然後是忍不住猛往陳帥哥那兒放電,再然後又開始發愁。大家明白,亞父走了,並不代表已經走出包圍圈了。不過大家還是一致認為突圍的時機來臨了。
  怎麼突呢?在漢王召開的的軍事擴大會議(反正剩下的人也不多了,擴就擴吧)上,發言最踴躍的,居然是那個紀信,看起來這幾天和陳哥切磋麻將技藝還真沒白切磋。他發言的中心思想也很明確,那就是:“事已急矣,請為王誑楚為王,王可以間出。”說老大您哪,也別讓我白長得那麼像您了,給兄弟我化化妝,穿穿您的袍子坐坐您的車,扮成老大您去吸引楚軍注意力,您偷偷溜出去。
  這劉邦為他有這麼個死黨馬仔是除了感動還是感動,不過他可比劉備硬氣多了,愣是沒哭。
  畢竟事關中央機關的安危,大家都比較謹慎,雖然大家都願意以死保漢王出城,但楚兵的強悍大家可都是領教過的,一味蠻幹,就算真的一個個都光榮了,也未必於事有補。這時候的陳平已經因去范增而獲得了當年的勞模提名,所以最後大家讓他出出主意。誰知道此公想都沒想,說:“女人,我要兩千女人!”
  大家有點莫名其妙,啥時候了,你他媽還在要女人?而且還要兩千?等陳平說了自己的打算,大家是面面相覷,目瞪口呆。最後還是劉老大拍板,就這麼定了,兩千女人!
  當天,“漢王夜出女子滎陽東門被(批)甲二千人”,鎮守東門的楚軍看到有漢軍身著凱甲出來了,那就打唄。操起傢伙一接仗,馬上發現和自己交手的居然全是MM。諸位,這可不是經孫武子特訓出來的那支女兵,你可以想像那個熱鬧,但見:
  吶喊一聲如鶯歌,比劃一招如燕舞,這個蠻腰一扭,那個美目一盼,偏披鎧甲之重兮,頂金盔之闊兮,此為鎧甲所壓倒,彼為頭盔而蔽目……
  這哪叫打仗啊,分明是戰地慰問團嘛。楚兵那個笑啊,樂啊,High啊,正熱鬧呢,“紀信乘黃屋車”,扮成漢王的紀信坐著漢王的車子出來了,一邊走是一邊叫:“城中食盡,漢王降。”這場慰問演出算是達到高潮了。
  “楚皆呼萬歲,之城東觀”,好一個“之城東觀”,楚軍就這樣被紀爺的“麻將”技術所麻倒,陳哥聲東擊西的計謀就這麼糊裏糊塗地成功了,“以故漢王得與數十騎出西門遁”。就走了“數十騎”,幹嘛不都走啊?估計是怕目標太大,會引起楚兵的追擊。
  漢王和陳平他們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突圍而去。可惜了紀信了,項羽搞清楚了這個漢王是個冒牌貨,“燒殺紀信”,對待俘虜,這廝是一如既往的殘暴!唉,但願紀爺已經用從陳哥那兒贏來的金子安排好了後事。小子我佩服他,給他燒根香。
  想起來,這陳哥還真是敢幹啊。敵強我弱,來個聲東擊西之計,能想到的人也不在少數。然而把黨中央的安危就這麼押在一群烏合起來的MM身上,簡直如同兒戲。估計當時除了陳帥哥自己以外,別人的褲兜兜裏都有點濕漉漉的。可偏偏還就成功了,小子我不由得翹根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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