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有哪些不為人知的感情生活
歷代史籍對宦官生活方面的記載都較為罕見,但見於史載的宮廷性錯亂行為,在相當大的程度上都與宦官有關。這一方面表現為君主與宦官的同性戀關係;另一方面表現為后妃與宦官的通姦關係。就前者而言,古代宮廷中頗有玩弄男色之風,有的君主即以宦官作為同性戀對象。人們日常所說的「分桃」、「龍陽」、「斷袖」等典故,其實都是一個個真實的歷史故事。「分桃」的典故出自春秋時期衛靈公和其男寵彌子瑕;「龍陽」則是戰國時期魏王的男寵。至於漢哀帝與董賢「斷袖」的典故,更為人們所熟知。董賢既聰明又美麗,漢哀帝一見傾心,寵愛日甚,同起臥時相伴。有一次兩人午後共寢,哀帝因有要事起床,但袖子壓在董賢身下。哀帝不忍心驚醒他,便用刀子割斷了衣袖。
無論是與君主的同性戀關係,還是與后妃的通姦關係,這在數以千萬計的宦官中都是極少數。從歷史資料分析,宦官性慾的宣洩對像主要有三類:一是教坊歌妓;二是宮女;三是奸掠他人妻女。值得注意的是,這種情形在歷史上並非個別現象。《萬曆野獲編·宦寺宣淫》條記載比來宦寺多蓄姬妾,以余所識三數人,至納平康歌妓。今京師坊所謂兩院者,專作宦者外宅,以故同類俱賤之。及見《石允常傳》,則國初更有異者。允常為浙之寧海人,舉進士,為河南按察僉事,微行民間,聞哭聲甚悲,廉知其女為閹宦逼姦而死。因聞之朝,捕宦抵罪。此洪武末年事。
景泰初年,大同右參將許貴奏:「鎮守右少監韋力轉,恨軍妻不與奸宿,杖死其軍。又與養子妻淫戲,射死養子。」事下巡按御史驗問。天順元年,工部左侍郎霍瑄又奏:「力轉每宴輒命妓,復強娶所部女子為妾。」上怒,始遣人執之。天順六年,守備大同右少監為貴,收浣衣局所釋婦女為妻,為都指揮杜鑒所訐。貴服罪,上命宥之。天順七年,協守大同東路都知監右丞阮和娶妻納婢,又拷掠軍士甚酷,為其所訐。命錦衣官密察得實。上亦命宥之。以上所列數條,除河南按察僉事石允常所聞所見系明朝初年外,大致都是明英宗末年之事,而所反映之史實,則顯現了宦官宣淫的不同對象與方式。
客觀地說,宦官是古代宮廷中處境最為悲慘的一群。他們雖已慘遭閹割,卻仍然具有男人的性意識與相應的性要求,其滿足方式儘管在常人看來有偏激或畸形的一面,然而這種心理與生理上的需要也有一定的合理性並理應受到人們的同情。從以上記載看,教坊歌妓無疑是其重要的性夥伴,而其他史料中的這類記載也相對較多。《宋史·宦者傳》就記載宦官林億年告老後曾養娼女盈利;同時還記載宦官陳源犯罪被貶,在貶所和妓女淫亂取樂,以至於被人懷疑是否真的閹宦。明代宦官中有不少人與娼妓成為至交,甚至乾脆娶娼妓為妻妾,以納為己好。由於明代宦官勢力較大,收入豐厚,京城中也確實有不少娼妓甘願與宦官來往。當然也有的宦官仗勢欺人,夜宿而不付嫖資。明代萬曆年間就曾出現一趣事。當時宮中查出一個女扮男裝的人,經審問後得知此人為都下妓女,被宮中宦官包奸已久,而宦官不交付夜合之資,並躲入深宮。妓女一氣之下,便女扮男裝,進宮中索要嫖資。
深宮中壓抑而孤寂的宮女也是宦官重要的性夥伴。明雜劇《長生殿》中有描寫宮女與太監偷看唐玄宗與楊貴妃同浴的窺浴一齣戲。兩名宮女正偷看唐玄宗與楊貴妃共浴,一名太監上前調笑道:「兩位姐姐看得高興啊,也等讓我們看看。」宮女道:「我們侍候娘娘洗浴,有甚高興?」太監笑說:「只怕不是侍候娘娘,還在那裡偷看萬歲爺哩!」這段對白較隱晦地反映了宮女與太監對性的渴求。宮廷中那些如花的少女們衣食菲薄,住所簡陋,且終日服役,既不能與父母相見,又沒有知心人兒排解心中鬱悶,與性飢渴的宦官結為夥伴,相互慰藉,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說宦官與娼妓和宮女的交往還能引發人們些許同情的話,那麼有的宦官倚仗權勢掠奪、凌辱他人妻女的現象便讓人厭惡、令人髮指。如《萬曆野獲編》所載明初石允常微服私訪遇見民家女兒被宦官逼姦而死的情形;以及明英宗時,鎮守大同的宦官韋力轉強取某軍官的妻子並逼其奸宿,因對方不從而一怒之下用亂棍打死了其丈夫,後來又與養子之妻淫戲,被養子發現,韋力轉一箭將養子射死進而佔有了養子之妻。這些都反映了宦官滿足畸形性慾及其極端性格中陰暗的一面。
在歷史也確有一些宦官淫亂宮廷的記載。除了人們所熟知的嫪毐之外,明末權閹魏忠賢與明熹宗的乳母客氏以及清末安德海與慈禧太后都是較著名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