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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宗執政時有哪些可圈可點之處?

唐代宗執政時有哪些可圈可點之處?

  他譜寫了唐王朝帝王之中的傳奇,他譜寫了一首至情志性帝王的笙歌。他的一生,戎馬一生,癡情一生。他的苦痛,戰亂漣漣,百廢待興,與愛妻天涯兩茫茫,此心何歸?他或許在政績上較之他的先祖太宗略顯不足,他或許在他的執政時期並沒有恢復唐王朝昔日的貞觀之治和開元盛世的繁華。然而,他有一顆憂國憂民之心,賢明通達。至少,他平定了戰亂,努力恢復數年戰爭的創傷,將傷害降低到最低程度。雖然,他為他的後世子孫遺留下難以解決的難題。然而,他還是把較為穩固的唐王朝傳給了自己的兒子手中,完成了他作為一個帝王和父親的使命和職責。
  歐陽修評價他為「中材之主」,《舊唐書》給他的評價為「賢君」,這無疑是客觀的評價。評價歷史、評價歷史人物,並非僅僅建立在國家的昌明興盛,而是要根據所處的時勢而定,是為中庸之道,也是客觀之理。
  唐代宗李豫,初名俶,生於726年,初為廣平郡王,於763年登基,是為廣德元年,在位16年,逝於大歷十四年(779),享年53歲。代宗李豫是唐王朝第一位以長子身份即位的帝王,他是肅宗李亨的長子,其母親為李亨的妃子吳氏,吳氏系罪臣之後,地位卑微,命運堪憐,只後來被李豫追封為章敬皇后。然而,李豫自幼性溫和敦厚、相貌出眾、才情過人。雖然,李亨並非是玄宗最寵愛的兒子。但是,對於這個長孫,玄宗卻是寵愛有加。對於自己的父親並不是特別受祖父所信任,而自己又格外受到父親的正妃張良娣的排擠,地位岌岌可危的情況下,李豫獲得祖父的青睞,無疑與他自身的修為是分不開的。史上稱李豫在「百孫院」中為佼佼者,萬眾矚目。其實,這從他晚年研究《易經》也能看得出來,雖然他研究《易經》的出發點為了逃避,數年的國事禍端、治國的艱難,令他心神疲憊。然而,從另外一個角度看,他對《易經》的研究頗為深厚,這與他的才華也是分不開的。
  代宗李豫即位過程是頗為不易的,母親並不受寵,又受到張良娣和李輔國等人的排擠和虎視耽耽,欲除之而後快。而他性格使然,對祖父、父親盡仁孝,他一生失意之一就是同時為玄宗和肅宗治喪,在玄宗和肅宗彌留之際,他不顧及自己的危險,始終留在祖父和父親身旁服侍左右,以盡兒孫之道。
  他的功績在於平定了安史之亂。安史之亂爆發於玄宗末期,結束於代宗即位時期。安史之亂始於755年,結束於763年,歷經8年,可以說,李豫是戎馬一生、馬上皇帝,他是在戰火之中成長起來的青年儲君。安史之亂爆發時,李豫30歲,古人有「三十而立」,在他的「而立之年」,他被封為天下兵馬大元帥,親李泌,共同平定叛亂。天之降大任於斯人也,這或許就是冥冥之中給予這位未來之主的大任。
  在他被封為天下兵馬大元帥時,這之前發生了一件令他驚懼的事件建寧之禍。建寧王李倓,代宗李豫的弟弟,肅宗李亨的第三子,也是不可多得之人才,只性情張揚、魯莽,與其兄李豫的溫和、內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兄弟二人手足情深。在李亨想任命天下兵馬大元帥時,曾想任命頗懷才略且具備較高威信的建寧王李倓為天下兵馬大元帥。而自稱「山人」的李亨的布衣之交李泌卻堅決推選李豫,並且直言道:「建寧王賢能英勇,確是元帥之才,但廣平王是長兄,有君人之量,但尚未正位東宮。當今天下大亂,眾人所矚目者,自然是統兵征伐的元帥。若建寧王大功既成,陛下雖然不想立他為儲君,追隨他立功的人也不肯答應。太宗皇帝和太上皇的事,不就是例子嗎?」於是,李亨接納了李泌的意見,任命了李豫為天下兵馬大元帥,自此,將李豫推向了平叛的中心。
  張良娣與李輔國因為在肅宗政變奪權過程中立有大功,權傾一時,氣焰熏天。二人傾心結交,互為表裡,招致了時為廣平王的代宗以及建寧王的警覺與不滿。建寧王英毅果敢,常不分場合地向肅宗陳訴張、李二人的專權驕橫;張良娣則經常在肅宗耳邊吹風,搬弄是非。這樣一來,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緊張了。
  頗知用權的張良娣並沒有坐視不顧。她很策略地勸肅宗把天下兵馬元帥廣平王立為太子,再改任建寧王為兵馬元帥。張良娣企圖在廣平王和建寧王之間製造嫌隙以分化他們,而且把事端牽扯到李泌身上。因為,此事若付諸實施,肅宗一定會同元帥府行軍長史李泌商議。果然,有一天,肅宗向李泌提及此事:「廣平王擔任元帥負責平叛已有些日子了,現在朕打算要建寧王全面負責征伐,又擔心引起不良後果。若立廣平王為太子,既確定他的儲君地位,又能讓建寧王發揮作用,先生以為如何?」李泌一下就明白這是張良娣的陰謀,立即直言不諱地勸阻肅宗,使這一隱患暫難萌生。
  張良娣與李輔國見一計不成,更加緊了陰謀策劃。建寧王年輕氣盛,無所顧忌,見二人互相勾結,也數番向肅宗陳訴張良娣自恣專權,謀害廣平王。張良娣與李輔國趁機對建寧王大加譖陷,雙方較量激烈起來。有一天,張良娣對肅宗奏道:「建寧王恨不得為元帥,想謀害廣平王。」李輔國也添油加醋,在一旁隨聲附和。矛盾一下暴露出來,肅宗見雙方都事涉廣平王,眼睛盯著皇嗣,擔心會釀成大禍,心中大怒。他不分青紅皂白,就下令將建寧王賜死了。
  建寧之死,正是源自他那個懦弱又糊塗的父親。建寧之禍,讓李豫和李泌心生驚懼。但是,從另一個側面講,也能說明李豫的政治才略比之建寧李倓要更勝幾籌,李豫懂得在政治場上如何保全自己,如何忍忍負重,如何退避尖銳、避重就輕,他所具備的一個帝王的素質要比李倓來得更全面,李泌是個聰明人,他一眼就看出李豫具有的「君王之量」。
  代宗登臨大寶後,仍深思建寧之冤,他先是追贈建寧王一等親王爵——齊王,到大歷三年(768)五月,代宗還頒詔追諡他為承天皇帝,改葬順陵,對建寧王盡極哀榮。看來,建寧王之死在代宗心中留下了難以揮去的印記。
  從這點看來,李豫重手足,在歷朝歷代的王孫之中實不多得。
  除了手足情深外,李豫敬孝道,仁孝之名也是有的。在玄宗晚年彌留之際,他每日服侍近前,侍奉玄宗終老,衣不懈怠。對父親,更有深宮驚變為憑。
  肅宗病重期間,朝廷官員幾乎難與皇上相見。奉命前往河中地區鎮撫平叛兵馬的老將郭子儀行前,堅決請求皇上召見,說明即使像郭子儀這樣的老臣對朝廷政治態勢的發展也心中沒底。不停湧動著的政治鬥爭的暗流,隨著肅宗的病危已漸成波濤洶湧之勢,只是一時還未有突然爆發的機會。
  寶應元年(762)四月十六日,時為皇太子的代宗李豫被肅宗委以監國之任,一下子使宮廷上下淤結的矛盾激發出來,釀成了一場宮廷政變。
  首先對太子監國做出強烈反應的是張良娣。
  李豫從任廣平王時,就對張氏忍讓三分,身居皇太子後也盡量不與她發生正面衝突。但張良娣深知李豫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卻對自己另有看法,所以一直尋求機會能在皇帝晏駕之後找一條退路。這一時期,往日與張良娣互為表裡、政治上互相利用的宦官李輔國此時手握禁軍,與她也不像從前那樣默契、投緣了。勢傾朝野、任內射生使的宦官程元振也依附於李輔國。宦官可以假借君命、口含天憲,李輔國不再需要背靠張良娣這棵大樹了。往日在馬嵬兵變、靈武分兵及肅宗即位之初鼎力合作的政治盟友,由於形勢與環境的變化而出現了不和。
  隨著肅宗病情加重,形勢已很明朗。一旦肅宗登遐歸西,李豫以合法皇位繼承人的身份即位就會順理成章。李輔國、程元振等當然不會輕易拋開皇太子另謀出路,因為宦官本來就是依附於皇帝而生存的。張良娣則不能不考慮李豫一旦即位後自己的處境。所以,肅宗的重病不起,帶給她一種大廈將傾的末路之感。不過,面對即將引發的隱伏已久的宮廷較量,張良娣仍舊掙扎著投石問路。
  她首先向李豫發出了試探的信號。肅宗病重期間,李豫以皇太子身份往來侍疾,躬嘗藥膳,衣不解帶,極盡臣子之孝。就在李豫前來侍疾時,張良娣對他說:「李輔國久典禁兵,制敕皆從他那裡發出,他擅自逼遷太上皇,其罪甚大。他所忌者吾與殿下。今主上彌留,輔國暗中與程元振陰謀作亂,不可不誅。」直接向李豫公開了她與李輔國之間的不和,試圖勸李豫與之聯手對付李輔國。李豫何嘗不知其心思,不過,他沒有買皇后的賬,借口事需萬全而回絕了皇后。張良娣見李豫不肯合作,便找來了肅宗的次子越王系。肅宗次子和廣平、建寧三人都是王位有力的競爭者,因而,張良娣選中越王為合作夥伴來對抗李豫。
  張良娣對越王說:「皇太子仁惠,不足以圖平禍難。」接著,又將她計謀誅殺李輔國的打算合盤托出,她問越王:「汝能行此事乎?」越王驚喜若狂,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表示願意與張良娣一起幹。張良娣暗中勾結越王系入宮,將圖廢立,就是密謀以越王取代李豫。
  張良娣與越王系指令其心腹宦官內謁者監段恆俊、知內侍省事朱光輝等從內侍宦官中挑選200多名武勇之士,然後全副武裝待命。
  張良娣打算用宮廷政變的方式來對付李豫,也只能找借口把李豫召入宮中,想在長生殿解決問題。寶應元年(762)四月十六日,張良娣以肅宗的名義,矯詔召太子入內侍疾。這一天,恰巧是肅宗降制令太子監國的同一天,從這點上看,宮廷圍繞著皇位繼承權的角逐並非一朝一夕,但矛盾爆發的導火線正是李豫以太子監國。
  在張良娣密謀策劃之時,內射生使程元振也沒有絲毫鬆懈,對於張良娣等人的動向,程元振掌握得一清二楚,他暗中向李輔國做了詳細匯報。李輔國久掌禁兵,又有程元振配合,馬上做出反應,命程元振率手下禁軍埋伏於玄武門之西的凌霄門。這兒是李豫入宮見張良娣的必經之地。李輔國和程元振都明白,此番較量,關鍵要掌握住太子這張牌。李豫既是法定皇位繼承人,又是肅宗業已降制書指定監國之人,擁立李豫當然名正言順,又很穩妥、有利,更可獲取最大政治利益。因此,李輔國對這一安排也尤為精細,他要求有十成勝算。
  當李豫到來時,程元振攔住他:「宮中有變,請殿下留步,暫且回宮。」李豫回答:「這恐怕是訛傳!即使有變,今父皇召我入宮,父皇病重,我怎可畏死而不應召呢?」程元振力勸:「殿下,社稷事大,千萬不可因小失大,今日宮中是萬萬不能去的。」隨後,不由分說,儼然是武力挾持一般,命禁軍簇擁著他到了玄武門外的飛龍廄,並派甲卒嚴密防守。飛龍廄一帶,已是程元振控制的範圍。此舉雖是保護李豫人身安全,卻無疑是李輔國、程元振為此番政治較量牢牢掌握住的砝碼。
  把李豫掌握在手中,李輔國、程元振已是勝券在握,於是更加肆無忌憚。當天夜裡,二人勒兵入宮,會於三殿前,將越王系、段恆俊、朱光輝與其他同謀者百餘人一網打盡。然後,又打著李豫的旗號,派人前往肅宗所在長生殿。毫無顧忌地把正在肅宗皇帝病榻之旁的張良娣強行拉走,然後幽禁於別殿,同時被幽禁的侍者還有十幾人。
  這一幕確實驚心動魄,大內之中一派混亂,事變折騰了一夜,直到天亮時才稍稍平息下來。肅宗遭此變故,更受驚嚇不小,事隔一天,就撒手而去了。
  李輔國、程元振等見完全控制了內外局勢,遂放心地將李豫迎接到九仙門與群臣相見,行監國之禮。就這樣,代宗李豫在李輔國等人的簇擁下,一身素服,開始了帝王一生的奔波。
  代宗成為唐朝歷史上第一個完全因宦官的擁立而登基的皇帝,這成為他第二個失意的事情。這場「深宮驚變」不僅能體現李豫的仁孝,而且也能體現他在政治場上成熟的頭腦,表面內斂,卻深藏不露,深諳政治風雲。而面對威脅,卻依然能盡人子之道,實不可多得。
  寶應元年(762)四月二十日,代宗柩前即位。經過一番周折,代宗開始親政。他親政以後,發佈的第一道詔書就是委任奉節郡王李適為天下兵馬元帥。所謂「國之大事,戎馬為先」,這一天是寶應元年(762)四月二十五日,這不僅與戰事有關,也與他自己的戎馬生涯有關。
  代宗即位後,確實把平叛當成了重要工作。在他部署平叛的過程中,也對朝廷上下、宮廷內外的人事關係進行了調整。五月於丹鳳樓頒布的大赦制書已透出這一意圖。其中可注意的內容是:玄宗時被廢黜為庶人的王皇后、太子瑛、鄂王瑤、光王琚等均恢復了封號,因擅兵被廢為庶人的永王璘等也予以昭雪。代宗的良苦用心似乎是通過對皇室成員的平反昭雪來梳理玄宗、肅宗時期淤結的政治遺留問題,從而尋求開拓進取的途徑。假如代宗能夠沿著這一思路順利地進行下去,再利用肅宗平叛時期圖謀中興的餘蔭,未嘗不能獲得一個有所突破、有所振作、全面中興的良機。但是,由於內政頭緒繁雜,兼以外患交困,特別是宦官勢力過於膨脹,致使代宗的努力在剛剛閃現出一絲希望之光後即銷聲匿跡。
  宦官勢力的膨脹,在代宗剛剛親政之初就引發了一些敏感問題。李輔國恃功自傲,曾對代宗講:「大家但內裡坐,外事聽老奴處置。」氣焰囂張,不可一世。代宗因此很不痛快,但不得不表面仍加尊崇,暗中卻利用程元振來對付他,以至於後來將李輔國暗殺於家中。
  從這點看,代宗有賢君之范,也懂得政治手腕,有治國之心和良策,有賢人李泌輔佐,只是生不逢時。
  寶應二年(763)正月,安史叛軍的最後一個元兇史朝義走上末路窮途,自縊而死。很快,降將李懷仙就將他的首級送到京師。元兇授首,大功告成,唐朝諸道兵馬皆凱旋班師。
  史朝義的死,標誌著歷時八年之久的安史之亂總算平定了。八年之中,不僅玄宗、肅宗各赴黃泉,唐朝皇帝換了祖孫三代,叛軍元兇也變了兩姓(安、史)父子四人(安祿山、安慶緒、史思明、史朝義)。代宗完成了肅宗未竟之事,總算可以告慰祖宗,鬆口氣了。舉國上下的黎民百姓似乎一夜之間忘卻了兵災戰火的苦痛,也為這來之不易的勝利而歡呼。杜甫在梓州(今四川三台)聽到這一喜訊後所作《聞官軍收河南河北》一詩,就是極好的寫照:「劍外忽傳收薊北,初聞涕淚滿衣裳。卻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詩書喜欲狂。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因為代宗是從戰火之中成長起來的,因而他深知百姓的疾苦,體恤百姓。當年在平定安史之亂時,有一情節很能體現代宗李豫的性情。」
  當唐王朝向回迄借兵求援時,肅宗曾答應回迄可汗的條件:一件是破城之日,索掠城中的金帛、子女;第二件是將肅宗李亨的長女寧國公主嫁於可汗。在剛剛收復京師長安時,回迄葉護要行使肅宗答應的條件,此時李豫下馬,並且上前拜於葉護面前,情詞懇切地說道:「今剛剛收復西京,若馬上大舉俘掠,則東都之人就會皆為賊固守,收復東都就不容易了。願到了東都再履行約定。」於是,葉護應允了李豫的請求。肅宗得知後,也連連稱讚李豫,並且說他遠遠不能及李豫。在收復兩京後,李豫不得不答應回迄人搶掠的要求,面對苦難漣漣的百姓,他是痛心疾首,卻也萬般無奈。
  代宗時期的帝國,創傷纍纍、百事待舉、人口流失、土地荒蕪,人吃人的慘劇時有發生。天災人禍,饑荒瘟疫,肆虐著已經蕭條的城市和鄉村。郭子儀曾向代宗描述過河南都畿一帶滿目瘡痍、人煙斷絕的淒涼慘狀。兩京失守後,為了平定叛亂,河西、隴右、安西、北庭等地邊兵不得不相繼東調,導致西北邊防削弱,吐蕃、黨項等乘機屢屢內擾。昔日四夷賓服、八方來朝的時代一去不復返了。河、隴地區的淪陷、東北平盧鎮的南遷,使天寶以來形成的邊疆全面防禦圈逐漸壓縮,由此而改變的邊疆民族形勢,給唐朝的國防及內政都帶來了許多新問題。
  平叛戰爭還沒有結束,浙東台州(今浙江臨海)等地就爆發了袁晁起義,江南一帶大大小小的地方動亂無疑加重了代宗時期朝廷的壓力;平叛勝利之後,朝廷大軍還沒有凱旋回朝,吐蕃軍隊就攻入關中,渡過渭水,直入長安,代宗倉皇出逃陝州。這一事件,更使代宗朝困難重重、雪上加霜。此外,河北降將的不馴,平叛將領僕固懷恩等人的挾私以致走上反叛之路,更讓唐王朝狼狽不堪。代宗接手時,並非是當年那個萬世昌明的大唐盛世,而是一個千瘡百孔的爛攤子,他不得不在內憂外患之中,尋求穩固國家的方式,至少,在經過數年禍端之後,他把大唐推向相對比較穩定的局面。
  因為代宗是被宦官擁立起來的,因而,他對宦官還是比較寬容的,也暗許他們中飽私囊。但是,宦官的力量日益猖獗,當他要將王位傳於兒子李適手中時,他蕩平有勢力的宦官,掃蕩他們的餘孽,為李適掃清了障礙。有人說,藩鎮格局的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使得大唐王朝逐漸轉敗,最後一蹶不振。這可是冤枉他了,試想,他登基時,唐王朝是個什麼局面?根本就是一個百廢待興、內憂外患的爛攤子。雖然安史之亂已經被平叛,但被收服的安史舊部各個也都不是省油的燈,他不得不考慮穩定他們的情緒,表面上安撫他們,暗中將他們穩定住,也保住了大唐未來一段還算穩定的局面。
  《舊唐書》的評價也許略微有些過高,而歐陽修先生的話卻較為中肯:「代宗之時,餘孽猶在,平亂守成,蓋亦中材之主也。」。看待任何事物都需要一分為二的看,甚至有時需要一分為三、一分為四,等等。看待一個人物,更要多方位、多角度的看,因為,人,是一個綜合性因素。雖然,代宗李豫並不可列位千秋萬代的一代明君。但是,他還是相對完成了他的使命,在他有限的五十三年間,譜寫了他作為「賢君」和「中材之主」的一筆史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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