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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文人荒誕與敬仰共存

明朝文人荒誕與敬仰共存

  《明朝哪些事》將明朝的是是非非以現代獨特的視角進行重新的演繹,在嬉笑調侃中慢慢的清掃著被時光掩蓋的塵埃,“人生如戲,戲如人生”,讀完後已被明朝文人的特質所深深的吸引。
  歷史的洪流造就時代的徽章,大浪淘沙演繹著人生的起起落落。
  自從朱和尚打跑了元韃子,坐上了龍椅,當了皇帝,感受了命運的滔天巨變,此時朱重八特喜歡新崗位稱呼,為為後世子孫著想,立馬申報了專利,為避免侵權事件發生,立刻舉起屠刀,將一個戰壕裏面的革命戰友屠了七七八八,差不多將功臣名將家族連根拔起,但是朱氏這麼大一集團,總要有人幹活,所以招聘新人,開科舉士,由於明朝當時社會還沒有達到多元化發展這一層面,所以要想出投地,只能寒窗苦讀,盼望有一天鯉魚跳上龍門。
  基本上明朝的官員都是由科舉產生,中的就入仕,入仕就等於置身於政治。俗話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但是這些手無縛雞之力之人中能光耀千秋,彪炳歷史,吸引無數後人頂禮膜拜的,就是身上鐵錚錚的骨氣和高潔如梅的人格,如同爆發的小宇宙閃耀在星河,浩然與天地而長存。縱覽明史,這種精神和品格從沒有中斷過,最有代表的就是方孝孺、楊繼盛、海瑞、東林六君子、盧相升……..方孝孺是對明朝文人乃至後世影響最深遠的楷模,可以說是那個時代的標兵;楊繼盛明知自己是飛蛾撲火,但一種內心深處的魔力吸引著他毫不猶豫的走向深淵;海青天更不用說,絕對是那個時代的大眾偶像,估計當今的天王天后連給他老人家提鞋的份都沒有;大廈將傾的明朝後期,東林六君子是明朝文人身上所殘存的最後一束火種,慘烈和悲壯在他們身上顯得那麼的渺小;盧相升在明知事已如此,但是最後卻在“風蕭蕭,易水寒”的旋律中結束了自己的一生………或許可以說他們有點迂腐和愚忠,但是這背後確有著國家和民生的依託和支撐。
  明朝文人中最流行的應該算是口水仗,這應該歸功於朱老大的大明條例中不僅設置了言官這一崗位,而且還附贈一條言官免責權,由於很大一部分言官都是一根筋,看到什麼不合理的都要來上那麼一本,正好發揮專業特長,往往皇帝大臣都成為他們作品中的主角,關鍵是其他公務員也是科班出身,逐漸的,星星之火,慢慢燎原,朝堂上相互攻擊謾罵,政治上謾罵已經成為一種時尚,就好比現在有錢人都喜歡名車、高爾夫,畢竟時髦呀,明朝沒有不被罵的官,也沒有不罵人的官,連各個皇帝都不能倖免,假如因為挨罵弄了個處分,那就成了談資,誰的官大誰就是一個靶子,但是這也是個技術活,有可能因一篇罵疏就名動天下,也有人因一篇不及格的文章而弄的連渣剩不下,有時候感覺罵人這東西也散發著無窮的魅力,所以然明朝就將這一光榮而有趣的遊戲一直保持了下來,漸漸變成鬥爭中一個不可缺少的環節,並得到長足的發展和延伸,變成一種有組織、有紀律的政治套路,基本先投石問路,要麼一石激起千層浪,要麼找一替罪羊,讓它消滅在萌芽狀態。往往結果成為了政治的導向標。
  明朝想入閣為相,基本上要有翰林院這個履歷,當時的翰林院就是大學士的搖籃,假如沒有翰林院這個文憑,估計這輩子是沒有什麼戲了,不過這大學還不是一般般牛B,每年就招收那麼一二十個,還得像砂鍋一樣慢慢的熬,熬走一個就多一份希望,但是要當個名臣那更難上加難,心理素質不是趕不上超人那就別趟這趟渾水,要想幹一番名垂青史的事業,那就要改革,所以避免不了要面對明怪異的主子和同事們的綿綿不絕的口水,但也有傑出代表:打不死的超級小強楊廷和、超級牛人張居正。楊廷和政治生命力那絕對是旺盛,在洪、宣時期極盛場面功不可沒,選皇帝時太后直接一句“一如廷和請,事乃定”伺候四個主而始終屹立不倒,。《明史》作者稱:“扶危定頃,功在社稷,即周勃、韓琦殆無以過”,爭國本爭的嘉靖都感到無奈;可以說宰相當如張居正,不僅名垂青史,而且當政期間派頭十足,像他這樣的範在中國宰相史中絕對拉風,不僅把皇帝當兒子一樣呼來喝去,還能把綠帽子戴到老皇帝頭上,出門派頭比皇帝還足,當政期間,以高瞻遠矚的戰略眼光和改革弊政的才幹與氣魄,從省議論、振紀綱、重沼令、核名實、固邦本、飭武備等六個方面提出改革,使得將傾之廈的朱明王朝地基重新加固,摘掉了危樓的帽子,社會重新煥發生機,最後犧牲在工作崗位上。比上述兩位稍欠一點的當屬徐階和夏言,可惜上天沒有給徐階太多的機會,年輕時只能眼看著嚴嵩小丑跳樑,等隱忍二十多年滅了嚴嵩又碰上了皇帝的恩師高拱,只能說命不好,施展的空間太小,不過假如不能搞建設,那就避免已有建築讓嚴老頭破壞的輕一點,使得岌岌可危的明朝撥亂反正。估計高拱以前抱著太子被壓抑的太久,當政後來了個大爆發,個性太強,第一次上臺就被嗆口水,二進宮後,辦事操切,不跡常規,一道歲貢足可媲美張居正的鞭法,使得明朝和蒙古這兩個冤家有重新喝了交杯酒,拜了靶子,以後和平相處,而且在在吏治、籌邊、行政等方面多所建樹。不過上述明朝宰相中的四強結局也是有點悲慘:老油條徐階倒是把後事想的挺周全,可惜碰上了自己提拔倒食古不話的海閻王,高拱利用這桿槍把徐閣老弄得的半死不活;高拱直接被趕出朝堂,連“角巾野服,恂恂一布衣”的日子都過的不安穩,差點被送上斷頭臺,最後直接被氣死。楊廷和嘔心瀝血只換來個消職位民,連點養老金都沒有發,還害的狀元兒子被貶到蠻夷之地喝西北風,還時不時有性命之憂;這還算好的,張居正累死後不但沒有換來個勞模稱號,還害的自家被餓死三十多口。
  滄桑與厚重的歷史,即使是幾張殘破的碎片拍打著時光的河面,也會激起無限的遐想和感慨,當一頁頁的文字還原著過往的畫面,總會伴隨著陣陣唏噓和感嘆,以現在的、未來的觀點來評價歷史總是感覺文字的蒼白和無奈,對錯、忠奸與是非都成為過眼的雲煙,正如崔顥所寫《黃鶴樓》中所寫的“古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但後人總忍不住的駐足與緬懷,或許歷史獨特的魅力在於總能引導著我們思維在光陰的隧道上追逐尋那些人、哪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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