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人生
有一個叫做派奇的人,覺得自己的人生毫無意義,生活憂鬱難解,自願進入療養院接受精神治療。入院的第一天被安排跟一個有幻想症的病人住在同一間病房。才過不到半天,幻想症的病人就開始發病。『救命啊!救命啊!牠們一直咬我…啊…啊…,都是你,都是你開門才讓他們跑進來,啊…啊…』接著他就爬上床欄杆、表情驚嚇、四處拍著自己的身體,彷彿自己的身上有千萬隻可怕的蟲正咬著他。這時候的派奇已經被他嚇得猛敲鐵門,『什麼東西跑進來?什麼?』『松鼠!松鼠!』『松鼠?』醫療人員此時已經將幻想症的病人壓在床上打了一針鎮定劑。病友終於安定下來,只是,派奇的腦子仍打上了一個很大的問號,『松鼠?……』
有一天晚上,這個病人坐在床上不停的上下震動,把床弄得呀呀響,惹得派奇沒有辦法睡覺,『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動,吵得我沒法睡覺!你已經動了三個小時了!』『我想上廁所!』『那就去呀!廁所離你不過五公尺,很簡單、很快就可以走到了!』派奇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不耐煩的說。『可是,有一隻松鼠在廁所門口!』『松鼠!才一隻你就怕成這樣!』『牠會咬我,我怕牠會咬我!』此時,派奇已經坐起身來,『松鼠在哪?噓……』派奇故做神秘的說。『在廁所門邊!』病友表情驚恐的說。派奇舉起他的食指和拇指,猛一轉身面對廁所,『碰!碰!』碰完還順手用嘴吹一下手指,『呼!這下沒有了吧!』此時的病友面露驚喜的笑容,看著為他打死一隻〝松鼠〞的派奇,『又來了!又來了!…啊…牠們來報仇了,愈來愈多了!』『在哪裡?』『這裡!那裡!…還有你的肩膀也有!』『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幫我!』後來,派奇推倒病床當堡壘,和病友一起躲在堡壘裡,『還有沒有?』派奇問。『有!廁所旁邊還有一隻!』病友說。『好!我掩護你!衝啊!』派奇說完拿著〝火箭筒〞跳過〝堡壘〞『轟!快!』此時的病友有了派奇的掩護,順利的進入廁所裡尿尿。派奇也總算鬆了一口氣。
就這樣,派奇和他的病友玩了一場與松鼠大戰的遊戲,時間不過五分鐘,卻解決了他的病友憋了三個鐘頭甚至一輩子的難題。
後來派奇變成了一個醫師,專門用『遊戲』的方式讓病人不畏懼看病的醫師。他就是電影〝心靈點滴〞的男主角─派奇醫生。
遊戲是孩子絕大部分的生活,也是孩子與真實生活接軌的重要媒介。台大心理系吳英璋老師說 ,『單純從遊戲的觀點來看,預防兒童產生問題最經濟且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讓兒童有更多的遊戲機會』。在遊戲中,〈1〉過程是充滿歡樂的〈2〉是主動參與的〈3〉沒有時間限制的〈4〉沒有特別學習目標的〈5〉不會有輸贏負擔的〈6〉有『我能感』的。〈梁培勇,遊戲治療,1999〉這樣的遊戲有十足的想像與創造空間,可以使孩子不受現實所束縛,以至於兒童可以使原來不相關的東西連結在一起,形成更多更有奇妙幻想的產品,也會愈來愈容易不以自己的觀點成為唯一的觀點,能夠設身處地的從別人的角度思考。因此,兒童能自動地從遊戲中統整各項能力,這對於孩子解決個人的生活問題是非常重要的。
吳英璋老師曾引述Millar說過的話:『並不是任何一件事、任何一個活動都可以稱做『遊戲』,但是您總是可以讓每件事、每個活動『好玩』』!
別害怕孩子總是遊戲而不用功讀書,其實,孩子可能是在作他人生中很重要的功課,錯過了,就很難彌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