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又見他劇情
片中的角色性格鮮明,對比的技巧運用恰到好處,讓人看著看著,不知不覺地就投入到角色中去了。故事發生在一所叫“天真樓醫院”的私立醫院。片中的男主角司馬江太郎是醫院裡最出色的外科醫生(後來升至參士兼主治醫生,還負責醫療用品採購工作),表面上,他的性格主觀,敢想敢干,喜歡爭強好勝,對女人冷淡輕浮,對上司傲慢專橫,而他卻是一位恪守諾言,勇於打破傳統醫療觀念和真真正正為病人及其家屬盡心盡力責的人,而這一切是基於“他手上有高超的醫術”(中川主任語)。
石川玄是中川大夫從美國堪薩斯州大學的附屬醫院請來的外科醫生。由於初到“天真樓”,對內部情況不了解,對整所病院的人際關係不熟悉。而這恰好成了剛到“天真樓”才一個星期的峰醫生接近他的最佳藉口,因為峰醫生初到“天真樓”實習,醫療技術尚不成熟,對一些人際關係不清楚,加上司馬那令人生厭的態度,自然使她成為石川的“得力”助手。
知子原來是司馬的情人,他們一起生活了五年,還差點兒就結婚,但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分了手。現在,她在病院裡負責麻醉醫生的工作,是最理解司馬感受的其中一位大夫。而“天真樓”最清楚司馬性格的另一位醫生,正是司馬替他背了七年黑鍋的中川主任。他是司馬的恩師,因為七年前在東京醫科大學中川研究室內為一位國會議員施手術時,手發抖,釀成了嚴重的手術技術責任事故。他為了保身,懇求司馬為他頂罪。結果,使司馬在表面性格上變成了另一個人。
結怨的原因——工作態度極度主觀
司馬極度主觀的表現,使他成為了石川玄的死對頭。然而,由於司馬對病人病情的正確判斷和出色的醫療技術,也令石川折服。使他不得不承認,司馬是一位醫術高超的大夫,但他態度太囂張了,在不知內情的情況下,他推斷出司馬是一個對病療處理魯莽,草率,以至在七年間導致了多綜醫療事故的“死神大夫”。當然,看過去時部連續劇的朋友都清楚,他這個綽號,完全是為了維護他的老師中川而得的。同樣的,中川主任對他的“傲慢舉止”一般都採取容忍,包庇或默許的態度。在這種互諒的關係間,自然的營造了一種暴風雨前夕的和諧。
眾矢之的——敢想敢干,好勝心強和對女人冷淡輕浮
說他敢想敢干,好勝心強,充分錶現在兩個比較精彩的情節上。一個是在故事的第二集,說他收了某家公司的賄賂,將病人的X光片調換,打算隱瞞病人是患動脈腫瘤的真相,以換取病人(某公司的社長)外出參加一個“十分重要,非親自出席不可”的會議的自由。本來這件事可以輕易地瞞天過海,但由於石川的懷疑,結果造成許多周折,儘管在醫院和病人雙方的相互配合下,社長終於得救了,但手術過程是非常危險和責任重大的。因為,無論是為了錢,為了患者而冒險救人,還是釀成醫療過失,司馬大夫都要受處分,但為了病人能夠完成心願,他大膽地作出了冒險的決定。這是介乎於對病人的同情和對自已醫術的信任基礎上作出的最大膽的決定。而在好勝心強的表現上,可以從他與石川大夫一起為某明星切除盲腸的手術可以看出。手術前,司馬被平賀推下樓,在右手嚴重受傷的情況下,為了不留疤痕的完成手術,司馬與石川一起為病人動手術,當然,他們平日的不和,會在這個手術過程中充分錶現出來。當石川弄清司馬手術的原理後,開始按自已的做法去繼續手術時,司馬的眼神充滿了仇恨。事後,當石川四處邀功的時侯,司馬變得更生氣,難怪歷來流傳著“教會徒弟,餓了師父”的說法,這也是社會現實。
對女人的冷淡的表現,可以從他和知子醫生的交往中看到。儘管知子跟他相處了五年,但最後還是忍受不了他的“大男人主義”而分居了;另外,當峰醫生要揭發他關掉了心電圖監測器故意隱瞞垂危病人仍然有心跳的事實時,他對峰醫生更是隨意污辱;而對奧特公司的業務員星野子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只是存在相互利用的關係,而金錢交易暴露後,他們又相互指責,最後使平賀當了替罪羊,埋下了禍根。
對上司恪守承諾表現在他離開醫院時的保證,“死也不會說”(中川主任的過失)。
至於要論他的最突出的優點就是,勇於打破傳統醫療觀念和真真正正為病人及其家屬著想,盡心盡責去做一個醫生。在劇情發展到最後,司馬大夫對繁三郎注射類丙氫,使這位受盡癌疾折磨的病人終於可以安詳的與世長辭。 “安樂死”是一種自願結束生命的醫療手段。目前,“西方”對該做法尚且存在分歧,更何況在日本人心目中,這種做法更是難以得到支持,但是司馬大夫在這件事上犯了個大錯,就是在未得到病人家屬同意的前提下,採取“安樂死”。當然,釀成這個過失也有它的客觀原因,1,病人沒有事先找家人通通氣;2,病人在發病前沒有來得及簽下“安樂死”申請書。儘管他們在事前曾經取得了互相之間的默契但在外人看來,這個做法是司馬的“一貫表現”。在眾人的誤解和石川的刻意打擊下,這位不可一世的司馬江太郎終於被絆倒了,但他沒有後悔自已的做法,因為他認為只要對病人好就算是盡了自已的職責。結局峰迴路轉,報應恰宜
本來,司馬要是頭也不回地離開“天真樓”的話,可能會很簡單地結束故事。但是編劇為了更加突出司馬醫生的形象和性格,對劇情作出了很感人的處理。先是讓石川玄患上胃癌,然後,安排奧特公司的業務員野星子向司馬行賄,以30%的折頭+5%的回扣,另加一台NRD去換第二年全院醫療器材的訂單。本來收折頭和回扣是這樁交易的一般條件,但是附加一台NRD治療晚期癌症的手術器材,是超出奧特公司的代理範圍的德國產品,而且價格昂貴。但是為了向更高難度的“癌病殺手”挑戰,挽救更多病人的生命,他不惜一切代價去冒這個險。在“27歲的司馬太郎醫生以9小時40分的速度完成過去要14小時才能完成的肝臟切除手術”的成就下,他不惜代價去冒險,去嘗試。但是,由於石川的阻撓,迫使中川主任揭露了這臟交易,為了完成心願,為了挽救病人的生命,司馬便更是進一步向會長行賄,結果星野為了繼續完成交易,死口咬定是平賀要她向院方行賄的,中川為了保身,也改口是平賀向他行賄,結果在人證,物證(在平賀收藏贓款時被院方高層發現)的面前,平賀當了替罪羊,這件事也為劇情的進一步發展作了鋪墊,為平賀向司馬的報復的合理性作了最佳的解釋。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司馬大夫以為逃過大難後,以發生了給病人注射類丙氫事件,院方對他作出了遞交離職申請的處分。在石川以為可以結束自已的使命時,在司馬即將離開“天真樓”時,在NRD還有幾天才能運抵時,石川終於病危了。在峰醫生的強烈懇求下,在知子醫生的規勸下,司馬又回到手術室進行手術。這個做法,不僅其他人不明白,就連最希望除掉他的中川主任也不明白。平日像仇敵一樣的對手,現在都朝著同一方向,與病魔作戰。司馬解釋說:“我是醫生,這是相當難的手術”。在他誠懇的要求下,大家都同意讓司馬主刀,切除石川胃部的腫瘤及周圍的淋巴結。對於一個晚期胃癌病人來說,這是一個成功率極低的手術,這不禁令人想起那台要下個星期才能運到的NRD,如果有這套器材,這個手術的勝數會大一些。然而石川的精力幾乎都投入到與司馬作對,一定要逼司馬離開醫院的鬥爭中。他的手術失敗既是意料中的事,也可以說是石川本人咎由自取。手術後,雖然癌腫瘤,淋巴結都切除了,但是手術始終不徹底,引起了並發症,以至石川挽救無效,英年早逝。
石川死了,在世上唯一可以令司馬認輸的人死了。正所謂“無敵是最寂寞”。司馬疲累地離開了天真樓病院,走在大街上。他正躊躇著何去何從時,突然,平賀在他背後狠狠地插了一刀。本來按他平日的性格一定會反抗和報復的,但他沒有這麼做,因為已經沒有必要這樣做了。從司馬的眼神中,我們可以看出,他放棄了報復,因為他感到:如果說石川的死是自作自受的話,那麼他自已的命運也該如此。
作品大膽,詳實的揭露了日本醫學界的陰暗面。在爭鳴和對抗中,控訴了日本社會的片面性,虛偽性和一些不公平,不合理的世情。可以肯定,織田的演出是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