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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o2010 2010-6-4 00:03

張學良

1901年6月3日,是張學良的生日。
  1999年5月21日,《人民日報》王秦撰寫的文章《我為張學良大舅爺賀壽》。其中寫到:
  愛國將領張學良將軍的百歲壽辰在即,我同大家一起熱烈地祝願他老人家和趙一荻夫人健康長壽!闔家幸福!張學良將軍是我母親的舅舅,是我外祖母張冠英的弟弟,因此我稱他為大舅公,東北話就是大舅爺。
  大舅爺共有手足14位:一位姐姐、5位妹妹和7位弟弟,兄弟姐妹感情很好。尤其是與姐姐張冠英及二弟張學銘,一母同胞更為親密。他們3位早年喪母,少年時共同成長,成年後互相惦記,來往密切。
  能看望我的大舅爺是我們家族四代人最大的心願。早在1936年他剛被扣押的時候,家族內部就做過大量的努力,希望能去看望他並試圖營救他。我外祖母曾經給蔣介石先生寫信,要求探望,但未能如願。
  1949年後,大陸臺灣隔岸相峙,臺灣海峽成了親人之間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但親人的思念從未停止。
  我姥姥張冠英一直十分想念大舅爺,經常把他從貴州和臺灣看守所中寄來的信和照片拿出來看了又看,並一再地對我母親說:“一定要想辦法去看看他們,他們兩人關在那裏,實在是太苦了!”二舅爺張學銘病危時,張鵬舉舅舅和我一起守護著他,為他做錄音遺囑,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非常吃力地說:“我想念我大哥,我想見見大哥!將來你們一定要想辦法去看看他!”我母親年少時常隨我大舅爺一起出遊,受他的影響很深。大舅爺被扣後,我媽媽參加了東北救亡總會的工作,投入到全民族抗戰的偉大鬥爭中。我從北京大學畢業後,媽媽希望我從事歷史研究,收集和整理大舅爺的資料,將他的事蹟和愛國主義精神傳之後世。媽媽還盼望有機會能領著我們跨過臺灣海峽,去看望大舅爺和家中的諸位長輩。但海天相隔,老一輩的親人們沒等到這一天,他們將這個心願留給了我們,囑咐我們去實現。
  一年又一年冬去春來,到了九十年代,探望大舅爺終於有了可能。1998年5月我們赴夏威夷去看望他老人家。此行共6人,其中有大舅爺的侄子、天津市政協委員張鵬舉及夫人吳量績,還有我和我的丈夫——清華大學工程師于傑。
  我們於5月30日抵達夏威夷,5月31日上午參加中華基督教會在教堂為大舅爺舉辦的生日感恩會。這次來祝壽的人很多,有中華慈善總會會長閻明複先生和夫人吳克良女士、東北大學前秘書長甯恩承先生及女兒甯克嘉女士。
  大舅爺上午9時來到教堂,氣色很好,精神健旺,微笑著和大家打招呼。趙一荻女士因不久前手部摔傷,大臂還綁著繃帶。見到老夫人帶傷出席感恩會,大家又高興又擔心。來自世界各地的親朋故舊紛紛走上前向他們表示祝賀與問候。
  6月2日上午,在希爾頓飯店我們再次拜見了大舅爺,他乘輪椅來到我們中間。見到大舅爺我十分激動,幾代人的心願,終於在今天實現了!大舅爺以長輩身份坐在輪椅中接受了我們的鞠躬和跪拜。我們向他老人家報告了家中的情況:先說姥姥和二舅爺十分想念他,囑咐我們一定要來看望他,又說了四舅爺、八舅爺、二姨姥、四姨姥的情況。張鵬舉說:“大爺,我爸爸臨終前說:‘我一生最大的遺憾是沒能在西安事變後見到我哥哥’,告訴我‘無論如何你也要去見大爺一面’。”我還特地帶去了姥姥張冠英的照片。大舅爺關切地問起我姥姥的情況,隨後又問起家中其他親人的狀況,親切地和我們敍家常。他老人家身體硬朗,思維清晰,對往事記憶得很清楚。大舅爺與在中國大陸的兄弟姐妹已經幾十年沒有見面了,十分關心他們的情況,他聽得很仔細,還不時插上一兩句話,言語中流露出他對大陸親人們的關心與思念。
  此次赴美前,東北大學的老校友邱琴先生托我給大舅爺帶去一封信和一本《東北大學史稿》,他收下後,仔細地翻看了東大校史,表示要收藏起來。他對東北大學十分關心,每年都親自接見東北大學的來訪者。通過一個多小時的談話,我感覺到大舅爺十分關心東北家鄉和親人以及舊部、學生們的情況,大舅爺對祖國大陸的事情瞭解得比較多,並不像人們想像的那樣消息閉塞。
  在談話中我還說到我的兒子于泓很想來拜見他老人家,但因為在上學未能成行,想請太爺爺簽名,留作永久的紀念。大舅爺很爽快地揮筆在我帶去的夏威夷明信片上簽下了“張學良”3個大字,十分遒勁有力。跟著又為張鵬舉簽了名。隨後我們和他拍照合影並陪同他去海灘散步。
  1998年的夏威夷之行,是中國大陸的親屬首次探望張學良將軍,是我們家族在幾十年的離散之後,一次十分重要的聚合。這是經過了長時間的準備,在各個方面的大力支持與幫助下實現的一個夢想。從我們家族的離散與聚合中,可以看到個人、家族的命運與祖國的命運緊密相連。

   張學良2001年10月14日在美國夏威夷逝世,享年101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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