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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azii 2014-3-19 00:19

魏延的千古奇冤

  《三國演義》中說,西漢三國時期,魏延在南部四郡之一的長沙,為救同為大將的黃忠,殺了太守,而後開門獻城,投降了劉備。諸葛亮見其腦後有反骨,要殺他,因劉備求情方留下為將。三國後期,先主劉備死於白帝城,其子劉禪繼位。諸葛亮因帳下虎將不多,繼續使用魏延。但因忌諱其腦後的反骨,所以不給兵權,也不讓其任要職。後諸葛亮星落五丈原,死時算定魏延不久必反,隨叫馬岱在其反時,伺機殺之。果然諸葛亮死後,魏延馬上就反了,馬岱按諸葛亮之計,方纔殺了魏延。

  因受小說《三國演義》的影響,長期以來,人們都認為魏延是一個腦後長有反骨的人物,被諸葛亮設計所殺似乎是罪有應得。雖然後來不乏替魏延翻案者,但《三國演義》塑造的反賊魏延形象實在是深入人心,很難在世人的心目中抹殺。

  什麼是“反骨”?一種說法是指過于突出的枕骨,也稱後山骨。長這種枕骨的人的腦袋,從側面看就像一個刻意誇張了的問號。反骨也可以指特別突出的額頭,叫額前反骨,民間俗稱“錛兒頭”。以今天的眼光來看,以幾塊長得顯眼點的骨頭判斷一個人的品性,實在是件可笑的事。事實上,在正史中,魏延不但沒有“反骨”,而且是一個軍事奇才,假如被委以重任,西蜀的命運或許不會那麼悲慘。

  軍事奇才

  魏延出身和履歷不詳。《三國志·魏延傳》說他是“義陽人也,以部曲隨先主入蜀”,因其“數有戰功,遷牙門將軍”。義陽縣在今河南信陽市西北,屬東漢荊州之南陽郡。所謂“部曲”,是漢代軍隊中三級編製的名稱,在東漢末年,以世家和豪族地主為社會基礎的軍閥割據形成,部曲便成了豪強地主割據勢力的私人武裝。

  《三國志》中的這段文字說明,魏延以部曲身份隨劉備入川,其地位雖然不高,但卻是劉備軍中的嫡系,絶非降將。《三國演義》中,魏延被描寫為本是劉表部將,後殺韓玄,獻長沙于劉備,完全是杜撰。

  建安二十二年至二十四年(217—219年),劉備用法正之謀,舉傾國之師,歷時歲余,從曹操手中奪得軍事重鎮漢中郡。至此,三國鼎立正式形成。劉備自稱漢中王,表示與曹操分庭抗禮。不久,劉備返回成都,臨行前選拔重將鎮守漢中。

  劉備之所以如此慎重,是因為蜀漢的基本統治區域是以成都平原為中心的四川盆地,漢中郡坐落在關中和巴蜀之間,屬於兩大區域交界的地帶。蜀國為了保障自己根據地的安全,有必要將重兵部署在敵我接壤之處。

  當時劉備手下著名的大將有關羽、張飛、馬超、趙雲、黃忠。劉備對關羽最為倚重,但他當時正鎮守荊州,不可能調離原來的防區。趙雲當時的主要職責為“掌內事”,主管劉備的宮中之事,也不可能入選。黃忠雖然勇猛,但畢竟年事已高。馬超威名顯赫,但因其是降將,劉備對他不甚信任。在此情況下,似乎鎮守漢中的最佳人選非張飛莫屬了,大臣們和張飛本人都是這麼認為的。但是,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劉備破格任用了魏延。這不僅反映了魏延具有傑出的軍事指揮才能,也反映了魏延深得劉備的信任。

  劉備在任命魏延時大宴群臣,並且故意當着眾人的面問魏延:“今委卿以重任,卿居之慾雲何?”延對曰:“若曹操舉天下而來,請為大王拒之,偏將十萬之眾至,請為大王吞之。”先主稱善,眾威壯其言。(見《三國志·魏延傳》)

  當然豪言壯語誰都會講,那麼魏延鎮守漢中的實際功績如何呢?據《三國志·姜維傳》記載:魏延鎮守漢中時,在漢中城外設置外圍防禦據點,採用堅壁不戰,讓來犯的敵人力竭撤兵的策略,讓敵人束手無策。後來在興勢之役中,繼任者王平迫使曹爽大軍無功而返,正是因為承襲了這種策略。到了姜維守漢中,他認為魏延的軍事部署過于保守,只能保證不丟土地,卻不能大量殺傷敵人,於是一改魏延禦敵于國門之外的方針,撤除了外圍大部分據點,將駐軍撤守漢、樂二城,採取堅壁清野、誘敵深入到盆地內部的做法。

  歷代史家認為姜維此策略是重大失誤,為後來漢中失守、蜀國滅亡種下了禍根。因為魏延守漢中十五年,漢中固若金湯,接任的王平按照魏延的既定方針辦,也以少勝多,在興勢擊退曹爽率領的十餘萬魏軍。而姜維輕易改變魏延的戰略部署,導致蜀漢的北綫防禦體系崩潰,直至亡國。後來曹魏大將鐘會率十萬餘萬大軍來攻,到達漢中時,竟然未遇到一人抵抗。鐘會遂得全師而進,長驅直入,直抵樂城。此時蜀國的北部戰線已告崩潰,蜀軍兵力上明顯不如魏軍,姜維旁顧無暇,被鄧艾偷渡陰平,迫降劉禪,蜀漢滅亡。

  郭允蹈在《蜀鑒》中很中肯地說:漢中是蜀漢的門戶。姜維退屯于漢壽,撤了漢中之備,試圖犯險以行僥倖之計,等於拔了防線的根基。就算沒有鄧艾偷渡成功,蜀國也已經支持不了多久了。他的結論是“姜維之亡解蜀也”,由此可見,諸葛亮選拔的接班人姜維遠不及魏延。魏延和姜維的軍事才能之高低對比,也可以側面看出劉備在用人和識人上,要比諸葛亮高明得多。

  除了排兵佈陣有過人之智,魏延馳騁沙場也是所向披靡。

  《三國志·魏延傳》記載,蜀漢建興八年(230年),魏延率兵西入羌中,在陽溪大敗曹魏後將軍費曜、雍州刺史郭淮。此次戰役是魏延單獨領軍作戰。對手郭淮乃曹魏關西首屈一指的重將,曾敗馬謖,破廖化,擒虜句安,即使諸葛亮亦畏懼他三分。可見魏延實屬將才,有獨立領軍作戰的能力。

  另外,在諸葛亮的幾次北伐中,魏延也立下赫赫戰功。據《漢晉春秋》載,在司馬懿與諸葛亮唯一的一次對戰中,諸葛亮派魏延、高翔、吳班等人前去迎敵,“大破之”。司馬懿的能耐大家都知道,魏延等人能“大破之”,其軍事能力可見一斑。

  最能體現魏延卓越軍事才能的當屬諸葛亮首次北伐時,他與諸葛亮關於北伐路線之爭的公案。

  諸葛亮第一次對曹魏帝國發動攻擊前,召開軍事會議,當時擔任司馬的魏延建議:“聽說,夏侯楙是曹魏皇家的女婿,既沒有膽量,又沒有謀略。請交給我精鋭部隊五千人,另交給我五千人的後勤補給。從褒中(陝西省漢中市西北褒河鎮)出發,沿著秦嶺南麓東行,到達子午谷(長三百三十公里,北起陝西省長安縣西南,南至石泉縣,懸崖絶壁,棧道橋樑無數,至為險要),然後從谷中向北挺進,不用十天就可進抵長安。夏侯楙一聽說軍臨城下,必然逃走。那時候,長安城裡只剩下督軍御史和西都京兆太守,不足為患;曹魏政府以及民間糧食,足夠維持我們部隊給養。曹魏在東方集結兵力,最快也要二十天左右,而丞相的大軍,從褒斜谷(陝西省太白縣西南褒河山谷)北上,也應抵達長安城下。如此,咸陽以西,就可一舉收復。”諸葛亮認為這個戰略危險性太大,不如從平坦的大道進軍,直接奪取隴右(隴山以西),可以有萬全的把握取得勝利,卻不必有任何冒險,遂拒絶魏延的計劃。

  諸葛亮認為子午谷戰略太過冒險,但魏延並不是盲目冒險,他的計劃是建立在調查研究的基礎上的,並非剛愎自用。

  首先,魏延久鎮漢中,對漢中一帶的地理狀況十分熟悉,所以他的判斷應該是正確的。至于魏軍是否會在子午谷埋下伏兵。在已知的史料上,看不出子午谷設有伏兵,夏侯楙的智謀,還不到這種水準。而且,從稍後曹軍的反應來看,不僅子午谷一綫,而且是曹魏全國都沒有戒備。所以乍聽到一向靜悄悄的西南邊陲忽然大軍壓境,全國立刻震動。

  其次,魏延對對手的判斷也是準確的。因為對手是花花公子夏侯楙,而非司馬懿,所以奇謀可以奏效。夏侯楙何許人也?《三國志·夏侯惇傳》注引《魏略》中說,此人是曹魏名將夏侯惇之子。曹操將女兒清河公主嫁給他,並將他任命為安西將軍、持節、都督關中。“楙性無武略,而好治生。在西時,多蓄伎妾,公主由此與楙不和。”可見,夏侯楙是個憑藉裙帶關係上位,卻沒有什麼能力的典型的紈袴子弟。魏延深知其人,故判斷“楙聞延奄至,必乘船逃走”是完全有道理的。一些學者認為,假如諸葛亮採用魏延的奇謀,很可能北伐已經成功,可惜諸葛亮謹慎得近乎膽小。

  魏延的大戰略這次被否決,便永無再行的可能。因為,隨後蜀軍遇到的是司馬懿,假如大軍一進入谷口,就等於進入地獄。從此,曹魏安如磐石,諸葛亮的出兵祁山,對曹魏帝國的傷害,不過是隔山打牛,白白消耗蜀漢的士卒性命而已。

  除了卓越的作戰才能,魏延治軍也是一把好手,《三國志》稱魏延“善養士卒”,與張翼德“刑殺既過差,又日鞭撾健兒”不可同日而語。

  以此觀之,魏延統領大軍能獨當一面,對陣能斬將,治軍有方而勇猛過人,絶不遜于關羽、張飛等蜀漢一流大將。只可惜,或許是諸葛亮看不慣魏延這種類型的人物,始終疑而不用,從而失去了北伐大業成功的機會。

  魏延為什麼反?

  魏延是否真的有反心?根據史料看,這是一大冤案。

  《三國志·魏延傳》載,建興十二年(234年)秋,諸葛亮病重,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於是密召長史楊儀、司馬費禕、護軍姜維等人安排死後退軍事宜。他安排魏延斷後,姜維次之。並說,如果魏延不從命,軍隊可以不用理他,自主行事。這是諸葛亮臨終前召開的最後一次高級軍事會議,這次會議的召開導致了嚴重後果。

  首先,主帥病危,為了怕引起軍心動搖,只與少數人商定後事,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這少數人,應該既有自己的親信,也有軍中最重要的高級將領。魏延當時是前軍師、征西大將軍、假節,領漢中太守、南鄭侯。而諸葛亮是以丞相之身兼尚書、假節、領司隷校尉、益州牧、武鄉侯。二人均假節,封侯。可見,魏延在蜀漢朝廷中的地位僅次於諸葛亮。而楊儀時任丞相府長史,費禕為丞相司馬,姜維任中監軍征西將軍。以官位論,楊、費、姜三人均不能與魏延相比。而諸葛亮召開如此重要的軍事會議,卻偏偏將魏延排斥在外,顯然是有意為之。

  其二,諸葛亮沒有安排身後誰任全軍主帥,只是令魏延斷後,姜維次之,在前後軍中間起銜接輔助作用。至于楊儀,看以後事態發展,似乎全軍上下都認定諸葛亮讓楊儀暫時代理全軍統帥之職。而事實上,楊儀並無蜀漢朝廷或諸葛亮臨終前的正式任命,統率全軍名不正、言不順,這就為魏、楊內訌伏下了禍根。

  第三,諸葛亮密令:“若延或不從命,軍便自發。”這似乎已經將魏延日後抗命定性為“叛逆”。諸葛亮為什麼如此安排,史書中沒有明文記載。其因可能有三:一是諸葛亮一生用兵謹慎,魏延則主張出奇制勝,諸葛亮不能不擔心魏延得到軍事指揮權後會違背他的既定軍事路線,實施他自己的作戰方略,這是諸葛亮不能容忍的;二是諸葛亮歷來以“奉職循理”為標準選拔官員和人才,他所推薦和重用的官吏,如郭攸之、費禕、董允、蔣琬、姜維、向寵等人,無一不是循規蹈矩之人。而魏延為人高傲,有自己獨立見解,不一味對上級唯命是從,他以韓信自詡,認為諸葛亮膽怯,常感嘆自己懷才不遇。在劉備死後,他時常不買諸葛亮的賬,這些必然會招致諸葛亮的嫉恨;三是諸葛亮排斥魏延,是為他的接班人蔣琬、費禕、姜維掃除障礙。魏延在朝中、軍中享有很高的威望,當時人們都私下議論,諸葛亮死後一定是由他代替。在這種情況下,諸葛亮不惜毀掉蜀漢的國之棟樑,欲將魏延置於死地。

  魏延被害的起因雖然同諸葛亮有密切關係,但畢竟不是諸葛亮的臨終遺命,殺害魏延的罪魁禍首是楊儀,費禕、蔣琬、董允等人也脫不了干係。

  魏延與楊儀的矛盾由來已久,魏延驕狂,楊儀自負,兩人關係勢同水火。兩人坐在一起爭論時,魏延有時候會舉刀向楊儀比劃,楊儀總是“泣涕橫集”,哭得一塌糊塗(見《三國志·費禕傳》)。對魏、楊衝突,諸葛亮的態度是“不忍有所偏廢”。然而,在五丈原交代臨終決定時,將魏延排斥在外,顯然是將權力和情感的天平傾斜到楊儀一邊。而將魏延安排為斷後將軍,這就等於授予楊儀對全軍的最高指揮權。

  諸葛亮死後,楊儀秘不發喪,又命費禕試探魏延的意圖和打算。魏延對費禕說:“丞相雖亡,我還健在,可以讓府親官屬護送屍體回去安葬,我留下來率諸軍擊賊,怎麼可以因丞相身故而廢了天下之事呢?何況我魏延是什麼人,怎麼可以被楊儀所指揮,作斷後之將!”魏延此話,于公于私都沒有問題。伐魏乃天下大事,因諸葛亮一人身死,便將兵臨渭水、逼近長安的十萬大軍撤回,棄北伐之大業,確實是不太合理。

  另外,魏延官爵在楊儀之上,也沒有理由服從楊儀的指揮。正因為如此,魏延與費禕重新商量了治喪的步驟:誰護送諸葛亮靈柩回蜀,誰帶兵繼續北伐。兩人共同簽署了新的作戰安排,準備向部隊傳達。可費禕卻口是心非,只想著趕緊脫身。他騙魏延說:“我替你去說服楊儀楊長史,長史是文官,不太懂軍事,一定不會反對這個決定。”等他脫身後即背信棄義,助楊儀整軍退回蜀中。等到魏延發覺上當時,大軍已經按諸葛亮的計劃撤退了。

  魏延當即大怒,“率所領徑先南歸,所過燒絶閣道”,趁着楊儀行軍遲緩,搶先一步,並且燒了所過之處的所有閣道。魏延的意圖很明確,因楊儀掌握了全軍的統帥大權,故無法與之較量,所以只能趕回成都,向後主奏告事情原委。楊儀也不甘落後,於是二人都向劉禪上表,皆稱對方“叛逆”,雙方的表書在同一天交到劉禪手中。毫無主見的劉禪不知孰是孰非,就詢問蔣琬和董允。蔣、董都是諸葛亮的心腹,加之魏延與同僚關係一向不好,因而二人都偏向楊儀。於是劉禪命令蔣琬率軍去討伐魏延,但不等蔣琬兵至,魏延已被楊儀所殺,原因是他拒守南谷口,與趕上來的楊儀對戰。

  魏延為何不趕回成都,而要在南谷口以弱勢兵力對抗楊儀呢?大概是他已經得到劉禪派蔣琬前來討伐的消息,他知道自己已沒有機會進入成都,向後主辨明事實真相了,於是隻好回身與楊儀一拼。

  此時形勢對魏延本就極為不利,又被當初接替他固守漢中的王平臨陣一頓叫罵:“公亡,身尚未寒,汝輩何敢乃爾。”魏延所部立刻軍心動搖,“眾知曲在延”(軍士們知道錯在魏延),於是都不願為他賣命,全都散了。其實,所謂“曲在延”只不過是表象,試想,當兵的怎會知道上層鬥爭的內幕,他們只知服從劉禪和諸葛亮的命令。既然皇帝和宰相都站在楊儀這一邊,認為魏延反叛,當兵的因此反水,也是正常的事。

  手下將士皆散,魏延無奈,只得與其子數人向漢中逃亡,楊儀派遣馬岱追斬之。當魏延的首級送到楊儀面前時,楊儀用腳踩着魏延的腦袋,嘲笑說:“庸奴,看你還能再做惡嗎?”之後楊儀又“夷延三族”(見《三國志·魏延傳》)。一代名將魏延,沒有死於對敵戰爭,也絲毫看不出有任何反叛之心,卻被誣以“反骨”,身死族滅,可嘆可惜可泣。

  魏延之死雖然與諸葛亮多年的打擊和排斥,以及楊儀、費禕等人的嫉恨有關,但是,魏延本人在這場突發事件中的處置也有失宜之處,他不該輕信費禕,也不應在退軍途中燒燬主力部隊回歸的閣道,給人以謀反的把柄,更不該據南谷口,以數千之眾去對抗楊儀的十萬大軍。這完全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魏延的冤家對頭楊儀反倒似乎長有反骨。楊儀誅殺魏延後,自以為功勛至偉,代替諸葛亮者非己莫屬。豈知諸葛亮生前早就安排蔣琬作繼承人了,後主僅給楊儀一個虛銜。於是楊儀口出怨言:“當年丞相剛死之際,我如果舉軍投奔曹魏,怎麼可能落到如此地步呢,真是追悔莫及啊!”費禕將此“大逆不道”之言密報後主,結果楊儀被廢為庶民。楊儀不知悔改,“覆上書誹謗”,結果入獄,而後自殺。楊儀之死固然有咎由自取的成分,但畢竟也甚為可惜,因為他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怪只怪諸葛亮生前用人不當,又不能協調好部屬的關係,死後導致蜀漢政權的這場內訌,這對人才資源匱乏的蜀漢來說更是雪上加霜,加快了蜀漢的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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