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kimomo 2010-5-20 00:42
活屍日記
[size=16px]劇變”
陰雨的天氣,帶有一絲絲的慵懶。
有些昏暗的房間裡,床上躺著位年輕人,頭髮有些散亂,眼皮半開,不修邊幅的模樣。這個年輕人有個聽起來很偉大的名字-政隆。
雖然今天是星期一,但是政隆沒有去上課。要問為什麼的話,那就是因為他本身是個很懶的人,如果遇見天氣不好或是心情不好,就有可能會把他五專的課給翹掉,不管是多麼微不足道的理由,只要不想去,政隆就絕對不會勉強自己。
「下雨天啊….好煩啊~」邊說政隆邊滾來滾去,那捆著棉被的身軀簡直就像條巨大的毛毛蟲。
政隆是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年輕人,喜歡的事物更與時下的年輕人不大相同。穿衣品也很奇怪,永遠都是暗色調,再加上本身就有些黝黑的皮膚,只要他站著不動,幾乎就可以完全融入背景不被發現。
“今天大概也會是一成不變的日子吧”他這樣想著,但是他不知道,他身邊某個蠢動的事件引起的巨大波瀾,將重重影響這個國家、整個世界,以及他的人生。
不變的每一天,寧靜的小鎮,一切都顯得和平,和平到讓人覺得它正在腐朽。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大概也會伴隨這個小鎮一起爛掉到死去吧,這個陰雨不停的冷漠小鎮到底有什麼好?為什麼我必須要住在這種地方啊?
我每天都問自己這個問題,但是得到的解答都是令人絕望又現實,那就是”因為老媽把我生在這裡,所以我必須住在這裡,直到我有能力獨立生活為止。”嗚呼哀哉。
或許是因為這小鎮靠山又多雨的影響,我的個性從小就不甚開朗,甚至有點到陰鬱的程度,雖然我自己不這麼想,但是這是周遭的人一致認定的,所以我也就不想要多講什麼了。
躺在床上的我,無力望著時鐘裏的秒針,看著它慢慢將歲月刻劃在我的眼中。儘管我知道這是一件非常非常浪費生命,而且毫無意義的事情,但我就是什麼都不想做。
肚子傳來陣陣難聽的空腹聲,我知道我必須起床給自己弄些吃的了,雖然我其實連調理食物的動力都沒有,但是我還是勉為其難的打開了包泡麵丟進鍋子,看著那塊狀的麵餅隨著翻騰舞動的熱水逐漸土崩瓦解,最後變成一碗冒著蒸汽的廉價美食。
遇水膨脹的麵條,現在正處於它最黃金的時期,咬勁跟口感都剛剛好。如果把一碗泡麵比喻成女人的話,那這碗泡麵現在應該是處於情竇初開的少女時期。
我把那滑順的麵條一口口送入嘴裡,儘管味道根本是三流以下,但我對這種東西從來不講究,自然也就不會要求太多。
窮極無聊,為了排遣我那快要塞滿胸腔的無趣,我打開了電視,轉來轉去也只有看見幾個賣藥的廣告,重播過n次的韓劇,內容看來看去都差不多的新聞,最後我還是把頻道停在新聞台上。雖說新聞盡是報些沒營養的政黨惡鬥與殺人放火,但總是比千篇一律的韓劇跟吃死人不償命的賣藥廣告好上百倍。
啊~陳扁扁又要開庭啦?八成又會提起再上訴吧。情殺?喔呵呵,肯定跟情侶之間醜惡的偷吃有關。什麼?跳樓?現在的經濟不景氣,很多人活不下去啊。
基本上,只要看見新聞的第一眼,我就能夠把事件的整體猜個八九成,這也算是我經驗累積的結果吧。
嘰----碰!!
我吃麵的手停了下來。
這種巨響能夠讓人聯想到的東西只有一個,車禍。
車禍在這裡可是非常少見的,因為這裡本來車就不多,加上路是又大又寬,要開到去出車禍,那可是要有一定的”技術”才行呢。這種人可不多見,我到要看看這傢伙長什麼樣,我這麼想著一邊放下筷子走了出去。
在路上走著,山風吹下來還是有些寒意。我想都是那該死得溫室現象害的,整個世界氣候大亂,就像是現在明明已經快夏季了,氣溫卻跟冬天差不了太多,在加上雨下個不停,整體情況更是雪上加霜,真後悔自己只穿了條短褲就走出來看熱鬧。
老實說我並不清楚車禍現場到底在哪裡,不過有句俗語”想知道哪裡有熱鬧,只要跟著人群走就會到”,不出所料,我才出門走沒兩步,就看到有人自我面前快速的跑過,這種行為一看就知道是要去看熱鬧的。二話不說,我立即跟隨於其後,準備一探究竟。
車禍的現場比我想像中的要無趣,聚集的群眾三三兩兩,很快就把現場給圍成了個小圈圈,配合著討論的聲音,籠罩整個現場。
肇事的是輛黑色的休旅車,車頭因為強大的撞擊力彎曲成ㄑ字型,並且深深的卡在電線杆上,主駕駛跟副駕駛的座位完全被電桿切開,變成兩個獨立的主體。還記得,這輛車在電視廣告上還是以板金的厚度為主打,能夠把這輛車撞成現在這副鬼樣,可想當時撞擊力到之大。
奇怪的是,不管我怎麼尋找,就是沒有半點煞車痕,難道是酒醉了嗎?如果是的話,那肇事者肯定醉的跟灘泥差不多,那麼能夠從那麼蜿蜒的山路一直開到已經是平地的這裡,根本就猶如奇蹟一般的不可思議。若非如此,那麼會是疲勞駕駛嗎?一面思考,我一面繞著車體走,走到了駕駛座,看見一個中年男子渾身是血的被夾在駕駛變形的駕駛座上,頭部被即時啟動的案全氣囊包覆了起來,看不見頭部到底怎麼樣了,只是駕駛一動一不動,八成是死了。
過了快五分鐘後,警察趕了過來,雖說是趕,其實看起來也挺悠哉的,晃悠晃悠的走到了駕駛座旁,翻了翻氣囊,正當我覺得無聊想要走人的時候,突然聽見了警察大聲的粗口。
「幹!尬林北嘎!(台語)」
我回過頭,看見條子的食指少掉一小塊肉,嗯嗯,原來還活著啊?真是不容易。我在心中讚嘆著,一面離去。這時,連SNG車都到了,我不由得的對媒體的消息靈通度感到佩服,看來很有可能等一會就可以在電視上看見這則新聞了。
沒有震撼力,沒有新奇感,唯一讓我第一次體驗到的是那股濃厚的鐵鏽味,是不是因為平常在網路上看太多獵奇物的關係?大概是吧。打開房門,我像塊死豬肉般的趴在沙發上,打開電視轉啊轉的,希望可以看見剛才的事件上新聞版面。
「有了!lucky~」
「現在為您插播一條新聞,在基隆市東勢街通往東勢坑山區的道路….」[/size]
[size=16px][size=16px]警告”
蟲幼技術學院是一所坐落於基隆市山區的三流學府,雖然有著”技術學院”的美名,但是其學生程度甚至連國中生都不如。
在這所垃圾般的學府裡,學生每天只會打屁睡覺吹泡泡,認真上課的學生根本就不存在,簡直就是專門出產廢物的工廠。
沈偉在這裡上課,這位年輕人好像睡不飽一樣,到學校就是拼命的狂睡,好似要填補名為失眠的宿疾,但是成效不彰,所以每天到學校就招到周公的招喚,深沉的進入
夢鄉,完全不把外界當一回事,不對應該說外界就像是不存在,簡直就是隻熊在進行冬眠般。
奇怪的是,這位長年跟周公下棋的學生,成績雖不出色,但幾乎每科都all pass,這點令人感到驚奇,本人似乎有些特殊的讀書方式,所以才能保持這奇妙的平衡。
時間已近下課,這隻沉眠生物的口袋裡,突然有某樣體高速的震動了起來。
「政隆啊…幹嘛的…?」沈偉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喂~今天又蹺課啦?」
「等一下,不要廢話,先聽我說。」電話另一端的聲音刻意的壓低,而且有些急促。
「啊?好吧,你說說看啊你說說看。」沈偉刻意學起了某豆漿廣告的台詞。
「雖然聽起來很蠢,但是你真的要相信我。」
「相信你,快說吧。」他開始有些不耐煩,畢竟每個人被硬挖起來都不會開心的。
「我家這裡出現了殭屍,你快點逃!可能很快疫情就會蔓延到市區了!」
這傢伙腦袋燒壞了嗎?還是故意惡作劇?不管是哪一項都顯得很拙劣。
沈偉有點哭笑不得,只是對著政隆說:「所以呢?就這樣?沒事我先掛電話了。」
依稀還可以聽見,電話的那端在說出等一下的”等”的時候就被切斷。他繼續趴著,慢慢享受這令人沈醉的昏睡時光。
……
今天的班上,感覺特別的騷動。
雖然在上課中,可是根本沒有一個人在認真上課,全鬧烘烘一片,這點我已經習以為常了,但奇怪的是,總覺得今天好像比平常要來的更吵??害我沒辦法睡覺。
「汪玄,班上是在吵什麼啊?」我知道這樣根本於事無補,不過總是想知道到底班上會什麼會這樣嘈雜。
「HE~你醒了啊,沈偉。」坐在我隔壁的是個叫做汪玄的女生,個性有點歇斯底里,非常喜歡講話,跟他的姊妹團們產生共鳴的時候,吵雜度更是以次方上升,但同時她也是班上成績最好的人,功課不會的時候,她是個好的請教對象。
「是的,我已經清醒了,有一部分是托了你們的
福。好了快說吧,到底在吵寫什麼?」老實說現在我的心情有點不爽,剛才中午才被政隆煩,現在下午又要被全班吵。
「聽說好像出現殭屍了耶~!」
聽見這句話的我,不防的冷笑:「怎麼可能,在發什麼神經?」
怎麼,這是什麼搞笑的新噱頭嗎?現在聯合起來演短劇
就對了。不知道是誰放出這麼無聊的謠言,不過我想散播者一定是個腦子有洞的傢伙。
「八成又是什麼噱頭吧?別理這種東西啦…」我對這種謠言能夠散布到這樣的程度感到可笑。
我又說了:「又不是小孩子了,這種事情也相信?成熟點吧。」
「唉呀,有什麼關係,反正好玩啊!現在全校都在討論這件事情耶。」汪玄雙眼發亮,看來她還能夠用這個話題吵上好一陣子。
「各…各位同學…可以安靜一點嗎?」台上的老
師,用它微弱的聲音(真的很微弱)告誡同學,但想必肯定是沒有任何作用,反而引來台下的一陣噓聲,這所學校的學生真的沒救了,我不由自主的同情起老師來。
「算了,隨你們鬧吧,那是你們的事。」我嘴裡喃喃的念著,準備趴下繼續跟周公下棋的時候,背後傳來了叫罵的聲音。
「幹,插播什麼啦!洋基還在跟紅襪打耶。」
坐在我背後的人,老是在用山寨機看棒球賽的實況轉播。一般來說,除非有什麼重大事件,不然不可能打斷比賽的轉播才是。
「什麼?真的假的?!今天不是愚人節吧?」
聽見了這句話,讓我開始感到令人在意,於是我轉過頭去問:「怎麼了嗎?」
只見她把
她的山寨機遞過來,我則是跟他點了點頭,接著把東西給接過來。
可能是因為品質不佳還是什麼的緣故,我接過山寨機的時候,看到的只有一片黑
灰交錯的雜訊畫面,外加”沙----“的噪音。
「什麼都沒有喔。」
「你調整看看天線。」
語畢我便照著她
所說的去調整天線,而後果真出現了畫面,而且畫面還愈調愈清楚。
「政府發令,將一切通往基隆方向的平面道路、高架道路、鐵路以及一切的聯
外道路全面封閉,請民眾不要隨意進入,由於原因不明,詳細情形還要等3點鐘總統府發言人進一步….」熟悉的電視台裡,熟悉的主播正用著極公式的語氣發佈了
這個消息。
封鎖,這是我第一個想到的單詞。
霎時,教室裡的每個人突然都安靜了下來,在這份過度的寧靜中,只有主播的聲音
獨自迴盪在教室裡,形成了詭異的景象。
為什麼要把我們封在這座城市裡面,內亂嗎?不,我想應該不是,儘管呆丸的政治內鬥非常嚴重,呆丸人
根本就沒有那份勇氣與體力去引發動亂,就算真的有也應該馬上有鎮暴部隊出來鎮壓才對,不應該是採取封鎖的策略,現在的基隆市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size][/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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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
[size=16px][size=16px][size=16px]“在山間”
「今天我們的山訓就此結束!大家都做的非常好。」
說出這句話的,在鬱鬱蒼蒼的山中營區裡,一位中年男子。其身形之巨大,令人感到不可思議,連西洋的健美先生都相型失色,所謂的”虎背熊腰”大概就是指這種人,不對,用這句話來形容搞不好還不足以表現出他的強壯。
「隊長,接下來你要怎麼下山呢?」在登山隊中的一位年輕人問。
「渾帳東西!!!楷炫,跟你講過多少次,不要叫我隊長!!」那名粗壯男人的大罵聲,是如此的洪亮,甚至把在旁邊樹林裡休息的鳥群都驚嚇的飛走。
「哦…那個…熊叔。」那個名叫”楷炫”的年輕人,有點畏畏縮縮的更正了自己的言詞。
粗壯的男子只是點頭,並沒有說任何話。
被叫做”熊叔”的人,是位經驗豐富的登山員,本名叫做”瑛雄”。瑛雄的身材非常壯碩,據說那是跟自他年輕時就養成的健身習慣有關,但是他那誇張的體格,真的很難用一句”因為有健身習慣”就解釋過去,畢竟那副身軀實在太過嚇人,根本就不像是一般的人類。瑛雄的個性豪爽,平時不拘小節,不過就是討厭別人貼他標籤。這次瑛雄會到這裡是為了要進行定期山訓,他身為整個隊伍的領導,被人叫隊長也是非常正常的,但是他就是不喜歡。
「等等你就坐其他人的車下山吧,我有點在意一個東西。」
「嗯…可以…說來聽一下嗎?」
「身為個男人不要畏畏縮縮的!」瑛雄雷鳴般的精神訓話又再次的撼動了整座樹林,雖然已經沒有鳥可以飛了,倒是把在旁邊慵懶曬太陽的蜥蜴都給嚇的都躲回洞裡去了。
「知道了!!!!」楷炫也以洪亮的聲音回應。
瑛雄微笑:「好樣的。你聽好喔~!我們上一次八個月前的在這裡進行山訓了對吧?每次在進行山訓之前,我都會事先勘查地形,以保各位的安全。」
瑛雄找了塊石頭悠哉坐下之後,便示意楷炫也坐下,他繼續說道:「結果,我開車在產業道路上的時候,看見了一間之前沒看過的見建築物。」
「建築物?」楷炫困惑的問道。
「詭異的矗立在山間,明明六個月前我們來的時候還沒有的,突然就冒了出來,而且圍牆築的很高,我在路上的時候也只有看見屋簷而已,其他部分完全被那少說六七公尺的圍牆擋起來了。」瑛雄摸著下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那棟建築物長什麼樣子呢?我好像開始感興趣了。」楷炫盤坐在隔熱地毯上,把頭向前傾,整個人幾乎都要成45度了。
「牆外表完全沒有做任何裝飾,不要說磁磚了,連漆都沒有塗,完全只是單純的水泥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搞不好只是單純不想花錢而已啊。」
「聽我把話說完,牆頂還有好幾支監視器跟刀片蛇籠。你知道嗎?刀片蛇籠這玩意兒啊,我只有在軍中跟經過監獄的時候,還有之前幾次示威遊行時看過而已,但為什麼這裡會有這種東西?這很不尋常啊。」他說著,一邊摸著自己下巴的鬍渣,發”喳喳”的摩擦聲。
「聽你這麼一說,果然很奇怪呢….一般的人會有辦法買這種東西嗎?對了,他的大門是作怎樣的?如果大門是欄杆狀的應該會有辦法看見內部吧。」
「蠢蛋!要是大門是欄杆狀的我就不會這麼好奇了啊!他整片門都是不鏽鋼,我看到個鬼啊。」
「也對啦….」
瑛雄起身拍了拍屁股:「是時候了,你們先下山吧。」
「我想我自己走下山好了,天氣這麼好,我不大想跟大家擠在一起,而且我朋友就住在這座山的山腳下而已,順便可以找他。」看見瑛雄起身,楷炫跟著站了起來,他伸了伸懶腰。
「是嗎,下山要注意安全啊。」
「好的。」
「果然很詭異。」他低聲的喃喃自語。
瑛雄在眾人下山之後,獨自前往那棟外觀看起來”不大正常”的建築物旁。為了不被發現,他特地把車子停在山壁的死角,不走那條小徑,而是選擇翻過丘陵,來躲避一路上的監視器,為了爬上去瑛雄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雖有好幾次都差點踩空滑倒,但都是有驚無險。
這棟建築物坐落在人跡罕至的山區產業道路旁,這條產業道路一面是有些幅度的丘陵,一面則是深約300公尺的懸崖。而從產業道路旁的一條,搭約一台卡車大小的小徑就可以直線通到這棟建築物門口,只不過這條短短將近100公尺長小徑上,竟然配置了近30台的監視器材,怎麼看都是過度的異常。
[img]http://farm5.static.flickr.com/4069/4611063600_fe61519655.jpg[/img]
他現在位於圍牆旁的樹林裡,他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這過分武裝的圍牆內到底有著什麼東西,想要仔細瞧個清楚,卻又不想要被監視器發現。
「算了,根本就看不到個什麼東西。」正當瑛雄準備轉身下山的時候,一陣慘叫劃破了山區的寧靜。
瑛雄一驚,立即蹲身,觀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原本只有蟲鳴鳥叫的山間開始騷亂了起來,瑛雄聽見了許多的呼救聲,那呼救聲簡直猶如地獄裡受刑者的恐怖叫喚。
求救的聲音在這棟不知名的建築物裡此起彼落。
”救救我!”
“我不想死啊!”
“怪物..!怪物跑出來啦!”
怪物?
“不行了!我們死定了!”
“疫苗!快點….嘎啊啊啊啊!”
“誰來救救我們啊!”
疫苗?
“處理員!處理員不在嗎?!”
“快想想辦法!”
之後就在也沒有聽見任何的語言性的聲音了,現在這所建築物裡只剩下慘叫的聲音,還有奇怪的呻吟。
就在此時,那厚重的不鏽鋼大門打開了。裡面有個穿著白袍看起來像是醫生又像研究員的人,渾身是血的走了出來,他搖搖晃晃的,拖著沈重的步伐,走沒兩三步便倒在地上。
「天殺的,現在可不是躲在一旁看熱鬧的時候了。」話說完,瑛雄快步跑出樹林,一邊跑還可以一邊聽見他嘴邊不停的說著”誰管他什麼監視器的,救人要緊”。
到了那明白袍男子身邊,瑛雄便抓起那個男人的身體大力的搖:「喂!沒事吧!倒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啊…不能…讓…」
「你說什麼!!?」
「不能讓….感染..擴大…」還來不及說完,白袍男子已經斷氣,瞳孔放大。
「該死,沒能活下來嗎!!」他把男子的遺體放下,探頭想要看看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看還好,一看瑛雄整個人呆住了,腦筋呈現空白狀態。
映入眼簾的是一棟沒有窗戶跟巨大水泥塊沒兩樣的建築,斑斑的血跡佈滿了牆壁與地面,破碎的屍體,還有看起來有著人的外表,卻啃食著屍體的”物體”。山風從頂峰吹拂了下來,把恐懼與那令人作嘔的腥臭一起帶到了瑛雄身邊,他嘔吐了起來,雙腿打顫,此時瑛雄才回過神來,他有生以來從沒這麼害怕過。
「媽的,媽的,不可以繼續待在這裡了!!開什麼玩笑!!」他咒罵著,胃部又再次出現翻騰的感覺,他捂住嘴,心理只有一個念頭,逃!
不料在他回過頭時,那原本應該已經死去的白袍男子竟站了起來。
「什麼?你還活著嗎?不可以再待在這種鬼地方了,你傷很重,快點跟我下山!」瑛雄伸手晃著男人的肩膀,那男人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雙眼空洞的望著他。
不對勁!當這個思緒閃過腦中時,白袍男子突然一躍,撲上了瑛雄。男子雖然滿身是傷,白袍有大半都給浸成了暗紅色,但是手勁卻大的嚇人,把身材壯碩的瑛雄給壓在地上,一點都不像是個受傷的人該有的樣子。
「搞什麼!!你哪根筋…」
頃刻白袍男子張開嘴巴,用力的朝瑛雄的左肩咬去,瑛雄吃痛。
沒錯…這副模樣簡直就跟跟剛才在啃時屍體的怪物們一模一樣,可惡!怎能任你魚肉!他心想。
瑛雄一聲怒喝,一腳把白袍男子踢的半天高,好驚人的腳力!
他按住自己左肩的傷口,直奔他停在路旁的黑色休旅車。
「我一定要到地面去求救…..不然的話….」[/size][/size][/siz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