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yoni 2013-12-29 23:29
印度佛教史--遮羅王與般遮摩僧訶王時代
約當跋捨王與僧訶旃陀羅王去世的時候,西方摩臘婆出現力量強大的遮羅王,對於尼薩伽屍羅王作了一些迫害,他在位三十年,與尼薩伽屍羅王同時死去。
東方跋捨王之子強大的般遮摩僧訶王出世,把僧訶旃陀羅之子婆羅旃陀羅逐出落伽羅而在底羅呼底建立政權。北到西藏,南到睹梨憐伽西婆羅奈斯,東到大海之間,都歸般遮摩僧訶統治。
當時,勝軍的弟子調伏軍摩揭陀的大德解脫軍,德光的弟子對法師德慧護法阿闍梨、自在軍迦濕彌羅國的一切智友以及摩揭陀跋捨王的幼子缽羅散那王出世,缽羅散那王國土雖小享用極大。南方則有統治賓官山附近一切地區的布濕波王出世。
遮羅王在王宮的四面各建伽藍,十二年間對所有來到的四種眷屬給予衣食財物三類良好資具。前後總計地二十萬人。
般遮摩僧訶王供養內外二道,約建立內道法產二十四處,並修建很多塔。
缽羅散那王供養月稱月官等吉祥那爛陀的一切學者,供獻一百零八個裝滿珍珠的金瓶作為法產的基金,對於摩揭陀的一切佛寺和塔予以優異的供養。
調伏軍與大德解脫軍的詳細傳記沒有見過。據說調伏軍在一個佛寺中建立阿逸多依估像,那像發出言語說:「為了協助利益眾生,再建立阿梨耶多羅像!」於是請月官前來建立。這兩尊像後來因避突厥之難請到天山。以後就留在那裏。這樣大德解脫軍修持阿逸多依估,十年之間沒有象徵。向月稱阿闍梨請問方法,教以行護摩淨治罪障,據說供獻一百二十萬燒灌,以後在灶內見到聖容。
德慧阿闍梨精通一切明處,對於《俱捨論》的疏釋與《中觀本頌》則遵從安慧,造疏駁清辯,清辯的弟子三缽羅杜多也與此師同時出世,在東方婆羅保梨長期辯論,據說德意勝利。
護法阿闍梨生於南方地區,出身於詩人的族姓。從在俗時期就是個通曉內外宗義的大詩人,從法使阿闍梨出家,聽聞毗尼,成為大學者,當時來到中印度。從陳那再度聽受一切藏及其支分,成為善巧自在者,他誦讀大經一百部。他到金剛座以後,造了很多主尊們的讚頌,修持虛空藏菩薩,看到虛空藏來到菩提樹頂端,從此以後常從聖虛空藏聽法。即在金剛座說法三十多年,繼吉祥月稱以後作吉祥那爛陀的住持。在那些地方如有弟子犯菩薩根本墮罪的,能使在實境與夢中聖虛空藏前懺悔墮罪。據說能在聖虛空寶庫中受取財寶得以滿足,自身和僧眾無需尋求施主,從虛空乞得生活資具。外道的一些爭論由青杖明王期克壓服其言論。他用唯識解造中觀《四百論》的註釋,這部註釋顯然是在月稱《四百論疏》以前所造,因此是在金剛座時造的。法使阿闍梨的書注是月稱與護法兩家之所依據。
晚年到東方金洲修持采煉悉地。據說最後前往天界。此人作那爛陀住持不久,以後由勝天作住持。他的弟子是寂天和毗盧波。
後者的傳記如下:他在那爛陀寺求學的時期,一次去到提毗俱吒,一個女人給他一朵優婆羅花和一個貝殼,他受取到達之後,人們說:」這是荼枳尼天所施印記,可憐!一詢問了原因,讓他拋棄。但已粘在手上,拋不掉了。之後,遇見一位內道荼枳尼,於是請他救護。荼枳尼說:「我們內外道的荼枳尼把花給誰就是和誰預先立下合同使他受支配。」問:「有沒有其他辦法?」答:「到五由旬以外可以免除、」可是日已向晚,不能到達。在一個旅店內住在倒覆的缸下,觀修空性。夜間魔女們逐一呼喊在此地的人們,知道不是施印的人陸續放走。在未曾看到毗盧波的情況下,天明時他們散去。從此後逃去,又到那爛陀。成為班智達時,心想現在需要調伏魔女們,於是到南方吉祥山。在龍覺阿闍梨前請乞降問魔尊法,觀修之後,一天親見聖容。據說由於又長時期觀修,因而與大吉祥明王等同。以後又來到提毗俱吒,以前的外道荼枳尼們說:「以前用過印的人來了。」晚間現可怖形相來吞食,他建立降閻魔尊壇城,他們昏倒,幾乎死去。令他們發誓,以後又到那爛陀,此後致力於行持,其餘傳記詳於他處。
寂天生而為叟羅史吒王之子,由於宿世業力從小在夢中即親見文殊,長大將登位時,夢中見登位的寶座上坐著文殊說:「獨子,此是我之坐,我是汝之善知識,汝我二人處一座,無論如何不應理。」
又見聖多羅母如同自己的母親的行相,把熱水從自己頭頂灌下。問這是為什麼,答;「王位是地獄中不能忍受的熱水,現在用那個給你灌頂。」由此知道不能長期執掌國政,第二天登王位的當晚逃去。到了第二十一天,看見一個樹林之下有泉水,將要喝時,被一個婦人所制止,另外灌注下甘美的水,引導他到林間水洞中一個瑜伽師的面前,受取真實教授而觀修,獲得不可思議的三岸地和智慧。那個瑜伽師是文殊,婦人是多羅,從此以後常見文殊。
以後來到東方,加入般遮摩僧訶王的眷屬中,因為精通一切技藝並具有廣大智慧,受命為大臣,暫時接受了。他佩帶著本尊的標識一個木製的劍。在那裏推廣前所未有的一切技藝,命令他如法劍護治國政時,其他臣子們生起嫉妒,告訴國王說這是個騙子,也不過是個木頭的,因此使群臣必需都把劍給國王看。阿闍梨說:」這把劍若是出來,會對天王有所損害。」國王因此更加懷疑,說:「損害也好,必須顯示!」阿闍梨說:」那麼請遮住右眼,用左眼看」這樣作了一看,劍光就把國王的左眼射落,從此知道他是成道者,多與供養,請求留住,請他如法治理國政,建立內道法產二十處後,到中印度。從親教師勝天出家,取名寂天。在那裏與班智達們同住,每餐吃五大升米。在內修三摩地,並從文殊聞法。著《集學論》。《集經論》一切諸法深通無遺。但日夜睡眠,對外人表現出對聞思修三者沒有任何作為。僧眾們商議,「此人白白耗費信徒財物,應該驅逐,若是輪流誦經,此人也就自行離開。」這樣作了,最後寂天也必須誦經。開頭他不接受,由於強迫,他說:「那末,設下座位,我就誦讀。」有些人懷疑,大部分打算斥責他而來聚。於是阿闍梨坐獅子座,說:「念誦已有的還是念誦未出現的?」大家為了試驗,都說:「請念誦未出現的!」於是說《入菩薩行論》。說到「爾時有非有,心中皆不住。」文句時,騰空而去,身形雖隱,但說經之聲不斷,圓滿說完《入菩薩行論》。此論由獲得總持的班智達們心中憶持,迦濕彌羅諸師所出有一千多頌,加上出於自意的禮讚,東方諸師所出不過七百頌,採用中觀本頌的禮讚,但缺《懺悔品》與《般若品》。中印度諸師本沒有禮讚和造論誓願文,計入後贊有一千頌。
在這裏有了問題,依照西藏過去的傳說,雖然說是住在吉祥拘陀親那城,然而是前往屬於睹梨憐伽的羯陵伽城。三位班智達聽說他住在那裏就到那裏,請他到那爛陀,他不許可。他們又請求說:「那末,所說閱讀《集學論》和《集經論》在哪裡,這三個本子哪個正確?」答:「《集學》、《集經》在住所的窗子上,系用班智達細字寫在樹皮上的函卷,可以去取。《入行論》依照中印度諸師所憶持的。」。
那裏還有一處林間廟宇,他與約五百比丘一同住在那裏。林苑之中有很多鹿,鹿來到僧房他便以神通的幻變吃它們的肉。比丘們看見鹿進入阿闍梨的僧房但看不見鹿出來,而且也知道鹿肉減少。有人從窗子看見他吃肉,僧眾正要和他爭論時,這些鹿復活了,體力比以前強壯,走了出來。他們供獻財物請他住下,但他不住下,拋棄出家人之相。入於烏芻澀摩行。
南方一個國度裏內外兩道生起爭論,將要鬥法,而內道不能。阿闍梨來到那裏時,大家看到傾倒洗垢水潑到他身上就沸騰起來,知道他有能力,因此請求他和外道鬥法,他答應了。外道在天空畫一個彩土的大壇城。剎那之間對它放出狂風,壇城和外道們被風所吹投到一條河的對岸,一切喜好外道的人也幾乎被吹走。國王等對內具有勝解的人們毫未受風損害。於是摧壞外道,振興佛法,那個國家也就有外道失敗之國之稱。這件事有根據的史傳都曾提到,因此的確是可信的,然而時勢推移,國名改變,現在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了。
此外,若依西藏人的傳說,五百個持異端見的生活斷絕,他以神變取得飲食,施與之後,使入佛法。對一千左右乞丐也這樣作。據說曾趨入大戰鬥的敵方,以神變和解爭鬥。
人們認為:具主尊位、那爛陀佈置圓滿,破爭論、調伏異端、與乞丐國王、外道亦調伏,是七種稀有的史談(此外豎線表示原書頒文的一句,但意義以新加標點為準)。
一切智友是迦濕彌羅國王的一個庶子,幼小時睡在房頂上。母親採花去了,鷲鳥把小孩攫去,放在中印度吉祥那爛陀一個淨香殿的頂端。班智達們取下擾養,長大時心智銳利,乃至成為持藏比丘。修持至尊聖多羅母,親見聖容,出生無盡享用。他把所有都佈施了。一天一點可佈施的都沒有,心想,若住在此地,就使得乞求者徒勞往返,因此就到遙遠的南方一帶。在那裏路遇一個盲目的老婆羅門,由兒子牽引。問他到那裏,他說;「聽說那爛陀有一位一切智友,使一切乞求者滿意,我到他那裏去乞求。」一切智友說:「我就是此人,一切資具都沒有了,因而來到此地。」他見婆羅門異常苦惱,因而(一切智友)生起無量悲心。聽說薩羅那王耽著邪見,順從一個毒惡的阿闍梨,以為若購買一百零八人,放在火裏作祠祀,那麼他們的一切壽命和威力就都歸於自己,而且也是解脫之因。已經得到一百零七人,剩下一個還沒買到。阿闍梨心想把自己出賣,以利益這個婆羅門,因此說:「你不要苦惱,我當取資財來。」在城中說,「有誰買人。」國玉就購買了,代價是與阿闍梨體重相等的黃金。阿圖梨把金子給予婆羅門,他高興地走了。
之後,阿闍梨來到國王的監獄。那裏的人們說:「假若你不來,我們還可獲釋。現在將立即被焚燒。」很是苦痛。當晚在一廣場上,積薪如山,一百零八人被捆綁起來放在中央,邪見阿闍梨作了儀軌所有木柴熊熊燃起時。那一百零七人大聲號哭。阿闍梨生起不忍悲心極力祈禱聖多羅母。至尊母來到面前,從手中降下甘露的水流,眾人感覺其他地方任什麼也沒有,只是正對著火焰降下象牛軛寬的雨的瀑流,火滅了形成池沼。此後國王驚異,恭敬供養阿闍梨,其餘諸人給賞釋放。國王雖然大行供養,然而未入正見,正法不能弘揚。日子久了心裏厭煩,祈請至尊聖多羅母送到自己出生之處。
多羅母命他握著衣服,閉上眼睛。才一閉眼立刻讓他睜開。睜眼一看,已到達前所未見,為一個弘大王宮所莊嚴的國土。他請問說:」為什麼不送我到那爛陀,而送到這裏?」多羅說:「你出生之地就是這裏」。之後住在那裏,興建一座大多羅殿。說了好多法,令一切人等獲得安樂。這位阿闍梨是日密的弟子。
即在此時大成就者曇毗醯魯迦與大成就者金剛鈴也出世。他們時代相同,次第略有先後,毗盧波得成就後約十年,曇毗醯魯迦獲得成就,此後約十年,金剛鈴得到成就。
月官的弟子商主之子須佉提婆也在此時出世。當他從事商業時,從一外道處買到一塊訶梨旃檀所造佛像的碎片。國王之女桑迦闍底得了重病,醫生們說:「對症之藥是訶梨旃檀,但是得不到。」說著就走開了。於是商人說:「假如把她的病治好,請賜給我。」國王就這樣許諾了。他把訶梨旃檀磨了塗在她的身上,並內服藥物,因而治好。於是就把她給了須佉提婆,他說「病治好固然不錯,然而此罪難以淨除。」因向月官阿闍梨請問淨罪的方法。他傳授了觀世音的教語,使他們修持。一天親見聖容,商主之子須佉提婆夫婦得到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