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yoni 2013-12-29 00:17
印度佛教史--聖者無著兄弟時代
以後羯磨旃陀羅王在位時,覺方王的兒子深方在般遮羅城興建王宮,掌政近四十年。
迦濕彌羅突厥王之子突厥一切所貴王親見明王甘露旋,享壽一百五十歲,在位也有一百年左右。他把迦濕彌羅、睹貨羅、伽闍尼等地完全收入治下以後,供養三寶。特別是在伽闍尼地方建立佛牙大塔,使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各一千人實行供養寶塔,塑造無數精良佛像。耆婆迦羅比丘和法僧優婆塞各由眷屬比丘或優婆塞五千人環繞,觀修般若波羅密多義,成就如來,而生欣喜。還出現了幾百個得神通的比丘和優婆塞,使十法行大為增長。
深方王即位後十二年時,羯磨旃陀羅王逝世。他的兒子毗梨叉旃陀羅雖登王位,但權力微弱,歐提沙國王闍律縷訶統制東方大部。這些國王的時代是大比丘阿羅訶多晚年時代與聖者無著利益眾生時代,也就是阿闍梨世親,佛使僧使等的上半世。
龍友阿闍梨享壽長久,他的弟子僧護也出世。在這個時期以前秘密真言無上瑜伽之法並非不流傳於有緣分的人們之間。以前大乘法流傳不久時出世的千千萬萬持明者,與烏仗那國得持明位一切人眾也大多數依止無上之道。但是這些人由秘密主等向百千有緣分的人同時現身教示真言乘,所有這些人化虹身以後,並未留有教誡。以前眾人極力觀修但同時保持秘密,所以他們還沒有成就持明的時間,誰也不知道他們是秘密真言行者。一旦有了廣大神通,騰空或者隱形,然後才知道,「哎唉!他們是真言行者!」因此,阿闍梨對弟子所授的傳承的依次教誡也就沒有多少。行持事續與行續的真言續的自大乘流行以來雖然很多,但非常秘密地行持,所以除了知道或是行持秘密真言以外,修行什麼誰也不知道。因此,作業與悉地等得以無礙成就。薩羅訶、龍樹師徒與成就者捨婆梨波之間的師師相傳,眾所周知,顯有其事。
此外在此以前的阿闍梨們歸入無上秘密真言的傳承的也就不大見了。在《攝行炬》中作為根據的蓮花金剛和甘波羅波雖然出現,但前者在印度顯然沒作過利益眾生的事業,而後者的傳記則看不到。因此,大婆羅門與龍樹師徒等所著無上論典以外的無上真言的注譯在此以前也不大有,這些論典也不如中觀諸論那樣普遍著名。因只交付與得持明位者龍覺,以後在提婆波羅王父子時代流行起來。所以聖系(集密龍樹派)與「佛頂蓋」系出現近傳承的原因也在於此。好像西藏正當(定中)出現的法和不虛假的埋藏法等。
大約從此時起,事部行部的真言續在二百年左右之間很是盛行而且公開行。瑜伽和無上瑜伽諸續雖然在未得悉地以前沒有公開行持的,但比以前盛行多了,注譯的撰述也有若幹出現,著名的成就者也到來。這時阿闍梨馬勝大阿闍梨魯伊波、成道者遮羅波毗波也出現,他們的史跡在他處說明。
阿羅訶多阿闍梨是一位在羯磨旃陀羅王時代奉持三藏的出家人,他修持大寶藏瓶。最後得到成就,在婆羅奈斯地下出現約高一由旬的寶瓶,供給幾萬僧眾的生活。一次忘記守護,當晚被夜叉們偷竊。天明時為了供養僧眾,打開一看,空空如也。由有大神通的持明比丘把梵天等一切大神都鉤召來,迫使他們。他們將夜叉們鉤來,寶瓶複又充滿。諸天到來的象徵是地動、花雨、妙香、七天以內不斷絕,一切人眾有目共睹。用這種方法供養僧眾近四十年,寶瓶只是對他才出現,旁人掘地才能看到。
聖者無著兄弟的史傳如下;以前瞿荼伐陀那王時代有一奉持三藏以觀世音作本尊的比丘,有一次同另一個比丘辯論。破斥者與立宗者辯難的時候,由於我慢的過失,輕侮別人為婦人之見,當時觀世音說:「你由於這個業,多生之間生為婦女。然而未證正菩提以前,我是你的善知識。」
他在覺方王時代受生,是名叫缽羅迦沙屍羅即極明稟賦女的婆羅門女。她憶持宿世,從小乍見暫聞經論宗義,自然通曉,經常供養觀世音,自然住於十善道,菩提心轉為力用,認為她是比丘尼是錯誤的。長大以後,和一個王族結合,生一個具相的嬰兒,舉行增慧儀式。稍長大時,母親教會文字、算術、八觀察、文法、辯論、醫藥、工巧、和十八明處等,都很熟練明瞭。當他詢問自己種姓之法時,母親說:「兒子!你不是為作種姓事業而生,而是為弘揚正法而生,應當出家獲得多聞和三摩地。」遵照母言所說出家後,以作親教師、阿闍梨和僧伽的僕役工作度日,作了一年以後,受了具足戒,五年之內努力讀書,每年通達十萬頌的一切文義。這樣,共同的三藏和大乘的經典都易於瞭解,但心想難以理解般若波羅密多所詮,並不重複,並不錯亂,為了這個專一思慮面見主尊,就在上述阿羅訶多阿闍梨處接受灌頂,擲花投中無能勝(阿逸多)佛。灌頂的恆特羅和中圍是什麼雖然不清楚,但顯然是幻化網的中圍。上師班智達說:「這位阿闍梨依止幻化網而作彌勒修法的緣故。」
於是在掘婆山即契經中所稱屈屈吒播陀山亦即雞足山的一個巖洞中修彌勒法,三年中沒有出現任何象徵,因此心灰外出。看到岩石的表面的鳥巢。上午飛去覓食,晚間回巢。僅以翅膀接觸巖面,年深日久岩石消損。心想:「我的努力微小」。又返回修了三年,照樣又外出。看到因水滴而岩石消損,又修三年,出外看見一老人用軟棉花擦鐵作細針,說:「以前也是用棉花擦,鐵消耗下去成了這麼多針。」說著把裝滿著針的一個容器給他看。又修三年,這樣十二年中未生象徵,因而心裏厭煩,走了出去,在一個城裏一個母狗向人叫咬,下部有蛆。看到之後大起悲心,心想,「若不除去蟲子,狗就死;若除去拋掉,蟲子要死。應當把自身的肉割下,把蟲子放進去、」從阿陳多城取來剃刀,把缽杖作抵押,用刀割自己的股肉,閉目正要取蟲時,用手探索一無所得。睜開眼睛,狗和蟲都沒有了,只見至尊彌勒相好光明。「嗚呼護我一慈父!百勞精勤無有果。何故雨雲大海聚,暑喝苦渴始降下。我這樣修持然而競不示現聖容!」說著,流下淚來。彌勒說:「如天王降雨,種不成不生,請佛雖出世,無緣善不經。由於自身業障複蔽而不能見,我經常在你面前。由於以前一切念誦明咒的力量,現在由以大悲心割自身的肉的苦行,罪障清淨,因而見到。」又說:「現在把我背在肩上顯示給城中人眾!」顯示之後,旁人誰也看不見什麼,一個賣酒的女看見背著一條小狗,以後受用無窮;一個以搬運為生的窮人僅僅看到腳尖,也獲致三摩地,得到共同成就。
就在那時阿闍梨獲得法流三摩地。彌勒說:「你想望什麼?」他請求說:「乞求弘揚大乘」。彌勒說:「握住我的衣服邊吧!」一握立刻就到了兜率天。這事雖有《地部》(瑜伽師地論)古注說在兜率天住了六個月,又有些人說住了十五人間年等若干說法,但在印度西藏普遍傳稱說是住了五十人間年。然而印度人說這也是半年算作一年,因此是二十五年。於是在兜率天從無能勝怙主聽受所有大乘之法,磬無不盡,通達一切經部義理。在聽受彌勒五法時,才聽一類一類的義理時,就徵得各各不同的三摩地門。複又返回人間,利樂有情,他心通無礙,半月或一月的行程,他偕同眷屬走起來,只要一座或一天就可以走到。容顏常住如初見彌勒時,九十多歲時仍舊象從前一樣。身有隨順的三十二相等,總之現前具有登地聖者的功德。尤其是在睡夢中也沒有自利作意的思想,行於無邊三摩地門。決然是很溫和而有修養,然而破斥邪說消滅邪行特別鋒銳。行持「聽聞無饜足,不紊予法施」等一切行。由於諸如此類的多種原因,證得三地。
複次,這位阿闍梨起初在摩揭陀國的比留畔中建寺居住。對八個具足戒律而多聞的弟子解說宣示甚深法義,他們也都因此得忍,為信士示現神通,完全到達經海彼岸,因此該處稱為法芽寺。還在此處把彌勒五法寫錄成文,造《阿毗達摩集論》、《攝大乘論》、《五地部論》(瑜伽師地論)、《現觀莊嚴論釋》等通常的論典。
之後,在鄰近西方沙竭梨城烏濕摩補梨寺由甘深方王作施主,聚集四方一切僧眾。在那裏聖者無著適應各各人的理解力說了很多法,講述聲聞三藏和大乘經約五百部,使一切人入於真實義。從而大乘種姓醒覺、對經藏義理智慧增大的超過一千人。複次,以前大乘很盛行,以後時代變遷,智慧衰微,三次遇敵,漸次衰落。在這位阿闍梨出世的開頭,站在大乘一方面的比丘雖然很多,但曉得大乘對法的絕對沒有。雖然有讀誦弘揚各別經典的,然而沒有如實通曉經義的,在那裏阿闍梨自身和高足八人說法,各地方都稱道這樣的時期大乘教法從中落而複興。
那時深方王正誦讀《般若波羅密多經》。他想:「這位阿闍梨有聖者和知他心的稱眷,如果屬實,我也應當歌頌他的功德。如果靠不住,那就是欺騙眾人,因而應當當眾爭辯斥責。」於是與大臣們婆羅門們和親信人約五百人商議,在宮殿周圍的庭院眾多人眾中迎請阿闍梨及其眷屬,供獻美滿的衣食。在房中藏起塗抹白土的黑水牛,在一個金瓶中灌入各種不淨之物,瓶口裝滿蜂蜜,用布複蓋,拿在手裏。問道:「這房子裏有什麼」?「這手裏拿著的是什麼?」無著如實回答了。又想,「這點子事稍加隱秘的也能知道,知道不知道人心呢?」因而在心意中提出六個問題:三個是《般若波羅密多》中文字上的問題,三個是義理上的問題。如其所有答覆之後,還著了與之適應的短論《示三自性論》等。
其中三個文字上的問題是:請問菩提薩埵是什麼的本原語?答以不隨見清淨菩提薩埵。豈不是成了無記之見?鳥身極大,有五百由旬,作這等大身體的譬喻,為的是指出什麼道理?未見山與森林之相,以為與大海接近,未見相的界限由何而定?答:第一、意在內空;第二、善業力大;第三、世第一法。三個義理上的問題是:阿賴耶識有無實物?說一切法都沒有自性,那末無自性是否也沒有自性?以說不空性故說不造作一切法空性,所云不造作者與質不造作的空性如何?答:第一、世俗中有實物,勝義了別識義無;第二、在三無性上考慮,無自性性又分有無無自性二者;第三造作空性者的空性乃雙遮行相心與造作理趣即先有後無理趣。這樣據義答覆以後,於是國王和一切眾人異常驚奇。阿闍梨已經把這國王真實調伏,便立大乘法產二十五處,每處各有一百比丘和無數優婆塞等。就在此處居住時,也調伏了他的弟弟世親,以下當說。
那時南方訖裏瑟拿羅闍地方有婆羅門婆須那聽說聖者無著從無能勝佛受取教法,重興大乘,在自己眷屬約五百婆羅門環侍之下來到中印度,供養八大處寶塔。為令南方的婆羅門和家主們生起善根,請求阿闍梨蒞臨。正當阿闍梨和同住的二十五人以及婆羅門及其眷屬結伴啟程時,使者來說婆羅門的母親生病。於是婆羅門憂心如煎,想趕快到達。阿闍梨說,婆羅門如果希望如此,那末就讓他快到。婆羅門也請求這樣作。於是上路,當天下午阿闍梨和婆羅門及其眷屬到達訖裏瑟拿羅闍。訖裏瑟拿羅闍是底梨陵伽國內的一部分,據說三個月的行程只走了兩座的時間。商主檀那羅乞多從北方烏仗那國邀請時,阿闍梨和商主及其眷屬從摩揭陀到烏仗那的全程也只用一天就走到。在訖裏瑟拿羅闍和烏仗那兩地久住,並且說法,在一切人眾間弘揚大乘。在兩地各建寶塔一百座,佛寺二十五座,在每一處都建立了大乘法產。照這樣在摩揭陀也建立寶塔一百座,法產二十五處。
一次在印度邊境阿逾陀城附近為一小王說法時,附近有個葛洛村。阿闍梨正在說法時,葛洛人眾興兵而來。於是教誡聽法者生起安忍,一切人眾等引而住。所射來的箭都化作微塵,葛洛的首領用劍砍阿闍梨也沒受損傷,劍碎為上百的片段。此外,雖然百般辱罵,仍然住於不動,因此他們也大起信心,作禮而去。因為這位阿闍梨能知他心,一切說法時,弟子有所不知,或者有疑難,他就條分縷析地講說,因而從這位阿闍梨聽法的沒有不成為通人的。
在這個時期一般大乘人像是沒有不向他請求一兩部經的,由於阿闍梨躬自倡導,建立法產一百處。每處修學者至少也有二百人,總之,聽法弟子眾其數無量。大家很是虔敬,因而對宗義也這樣執持,生起登地功德與生起加行道功德的多到幾千人。對於經典和宗義並不偏於一方,通過一切門來說法。聲聞眾此時也非常虔敬,也有很多人聽受聲聞眾的對法和經的。
由於獲得犍陀梨明咒的成就,到達兜率天,遙遠處也能霎時到達。由於成就阿劫波明咒,了知他心,因此流傳「具足屍羅而多聞,成就明咒最稀有,不然入於大乘惟有過失。」這樣的說法。以前大乘法最興盛的時期大乘比丘還不滿一萬,龍樹時期僧伽大多數也是聲聞,這位阿闍梨時期大乘比丘有好幾萬人,由於這些原因,稱為一切大乘教法宗主。然而,與阿闍梨同住的弟子不過二十五人左右。他們這些人都是具足屍羅、奉持三藏、對於主尊斷疑獲忍的。晚年在那爛陀住了十二年,冬天每天前來辯難的外道以種種學術破斥各派宗見,為之說法,因而外道出家的將近千人。在任何寺廟中,對一切壞失見地、戒律、行持、儀軌的比丘,如法折服,因此僧伽最極清淨。最後在王捨城去世,徒眾在其遺址興建寶塔。
弟弟世親在西藏有些人認為是聖者無著的孿生兄弟,有人認為是法兄弟,但印度學者並不這樣說。他的父親是個具足三吠陀的婆羅門,世親在聖者無著出家以後那一年降生,這兩位阿闍梨是同母兄弟。從舉行增慧儀式以至受囑多聞並證得三昧情況和乃兄無著類似。於是在吉祥那爛陀出家,精研一切聲聞三藏,還要窮究對法義理,決定十八部宗義,通達一切學問之道,前往迦濕彌羅,主要依止眾賢阿圖梨,精通毗婆沙、十八部的各各論典、各部不同的經律外道六師的所有的學說、一切辯論法術。以後就在該地,多年之間剖析理與非理,並講說聲聞諸藏。以後又在赴中印度的旅途中,盜賊和路上夜叉等不能攔路,抵達摩揭陀。在那裏幾年間又對眾多聲聞僧眾開示眾多極明智的法。那時看到聖者無著所造《五地部論》(瑜伽師地論)的函卷以後,心中不理解大乘,不信是聽受於主尊。據說他說:
嗚呼無著在林中 十二年間修三昧
三昧不成卻造作 像背負起之宗義
反正是多少說了一些挖苦的話。哥哥無著聽到,心想是調伏的時候了,使一個比丘受持《無盡慧所說經》,使另外一個受持《十地經》。到熟習時前學說:「先念誦無盡慧,再念誦十地經。」然後派遣到弟弟跟前。這兩個人黃昏時念誦《無盡慧經》後,世親心想:「這大乘因上是好的,在果上卻走了懶散之路了。」黎明時念誦《十地經》以後,世親心想:「因果二者都好,而加以譭謗,積了大罪業,當該斷除譭謗的舌頭!」因而尋覓剃刃,那兩個比丘說:「何必為此而斷舌?你的兄長有懺罪的方法,請到聖者跟前請求。」於是到了聖者無著跟前。此後,據西藏的傳說,「閱覽一切大乘教法以後,弟兄進行教法的討論時,弟弟辯才敏捷,哥哥辯才雖不敏捷,但善於對答。弟弟詢問其原因,哥哥說請問了本尊然後回答。弟弟也請求示現聖容,哥哥說現在沒有緣分,而教以懺罪方法。」但印度人的說法並不是這樣,而且顯然於理不合。從聖者無著聽受大乘經以後而與上師諍論。與沒有啟白上師,而即閱覽書籍,以後就巧妙解說,這兩件事,是過去正經人所不為的。既然主張說對眾賢不與師長諍論,對聖者無著諍論豈合於理?無著從彌勒受取經教,眾所周知,世親竟不知道是這樣而詢問,無著也就隱約其辭地向弟弟說:「請問一位本尊。」這都不像合理的話。
因此,印度的傳說是這樣:接著上面進行下去,請求淨罪的的方法,無著詢問無能勝佛以後說:「你應當廣說大乘教法,註解多種經,念誦十萬遍佛頂尊勝明咒。」從兄長聽受一切大乘經,才一遍就深入內心,從一位真言行者阿闍梨受得真言門徑以後,讀誦五百陀羅尼經。念誦秘密主獲得成就,憶持真實義,並獲得殊異三摩地。因憶持當時存在於人世的一切佛語。所以傳稱佛涅槃以後絕對沒有象世親阿闍梨這樣多聞的。其中聲聞三藏中五百部修多羅三十萬頌,《寶積經》四十九會合而為一,《華嚴經》、《大集經》。各算一種,自餘《十萬般若》等大乘大小經總合為五百、總待真言五百、所有這些經咒的文字義理領會無餘。每年念誦一遍,住在芝麻油池中,以連續十五晝夜的功夫,把這些經咒一次念完。每天讀誦《八千般若》不過一兩個時辰就可完畢。這位阿闍梨歸入大乘時奉持聲聞藏等學者約五百人歸入大乘。
聖者無著入滅之後,他作吉祥那爛陀寺的住持,誦出多種教法異門。每天在不同勝解的人眾面前向他人傳授出家近圓,並自作出家人和比丘的親教師和軌範師,矯正各個的墮罪。自己不斷地行十法行,並使其他千人每天行全部的十法行,尤其是不間斷地講說不相同的大乘經中的教法二十座。黃昏時攝集諸法心要而予以破立,午夜略作睡眠,從而從主尊聞法,黎明等入真實三摩地。間或著論,並擊退外道的諍辯,又為《二萬五千般若》、《無盡慧所說經》、《十地經》、《隨念三寶經》、《五手印經》、《緣起經》,《經莊嚴經》,《二辯》(辯中邊論與辯法法性論)等大小乘的大小經,釋經論等造作註釋約五十種,自造頌《缽剌迦羅》八部,念誦佛頂尊勝十萬遍,也得到它的明光成就,之後親見秘密主,得無量三摩地。
這位阿闍梨所造的《緣起經疏》等疏釋三種,在此地雖然普遍傳說,計入八部《缽剌迦羅》之中,但對文字註釋並不用「章」的名稱,解說義理也難以用「章」的名稱。所謂章乃是宣示一段一段的主要義理的零散的論典,因此對於《經莊嚴論》這樣的大書就不這樣稱呼,若稱呼它的文字的註釋更不消說了。在八部缽剌迦羅中一般有章的名稱,某些卻沒有,也是不合理的。
這位阿闍梨不到邊遠各地,通常只住在摩揭陀,在那裏修復略有損壞的舊法產,新設立大乘法產一百零八處,因此法產遍佈摩揭陀各地。一度赴東方憍梨,在城中無數人眾的集會上講說了很多經,諸天為之雨金花,每個乞丐區都得到約一大升金花。在此處也建立了一百零八處法產。
歐提毗捨的婆羅門摩企迦召請他,在那裏為大乘僧伽一萬二千人舉行了三個月的宴會,從而在婆羅門的家中發現寶源五處。在此地也使婆羅門、家主、國王等發生信仰,在此也建立了一百零八處法產。
另外,對南方一帶眾人。阿闍梨也親自吩咐設置法產,總計大約與上述相
等,據說建有法產六百五十四所。大乘僧眾此時也比聖者無著阿闍梨時代多,若將各地大乘比丘總計據說約達六萬人。與阿闍梨共同行止的比丘大約也有一千人,他們都是具足屍羅並且多聞。凡阿闍梨所住之地都出生非人供養的資具,寶源出現等稀有法流不斷發生,以一想便知的神通真實授記一切關於善與不善的提問,王捨城失火,由念誦真實力使之息滅,邊生城發生疫病,也由念誦真實力而息滅,由明咒力得壽自在等稀有的傳記連綿不絕。前後斥破外道的辯難約五百次,婆羅門和外道總計約五千人歸入佛教。最後阿闍梨在千人環侍之下到尼泊爾,在那裏也建立法產,使眾多僧伽毫無阻礙地增長起來。據傳看見有家室的僧人穿著法衣耕田,因而優念本師教法衰微。於是在僧伽中說法,把佛頂尊勝陀羅尼首尾顛倒念誦三遍,當即入滅。法日暫沒,弟子在那裏建塔。
若依照西藏的史書,說:「《阿毗達摩俱捨論》本訟著成後送往迦濕彌羅的眾賢,他因此歡喜,但呈閱了疏釋,他因此不歡喜。為了諍辯來摩揭陀,世親阿闍梨因而到尼泊爾。」著成俱捨本頌和疏釋送與眾賢閱覽,歡喜不歡喜等雖然並無不合,但在印度並沒有眾賢來摩揭陀的明顯說法。即令曾來也顯然在以前時期,因此世親赴尼泊爾時,眾賢顯然已去世多年。
聖者無著阿闍梨自出家後作教法事業約七十五年,授記所云生存一百五十年,授記之年是半年。與法臘符合有三十多年利益眾生決定是作了,有些印度人也有主張作了四十多年的說法。世親阿闍梨享年近百歲,即在聖者無著住世之時就已多年大利眾生,無著去世後作利生事業約二十五年,這位大阿闍梨據說與西藏工拉朵利年贊同時,這樣說是適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