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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盧森／瑞士窮到當「瑞傭」？從一部動畫、一尊雕像說起

遊盧森／瑞士窮到當「瑞傭」？從一部動畫、一尊雕像說起

在21世紀的今天，如果我說瑞士窮，您會笑我癡傻；但在15至19世紀的歐洲，瑞士確實是個不富裕的人力輸出國：女人得到國外幫傭，知名度之高，與今日「菲傭」、「印傭」不遑多讓；男人更要遠赴各國充任傭兵，戰場上同胞相殘，令人不勝唏噓。何以為證？且從一部動畫、一尊雕像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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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上的小木屋，住著一個小女孩，她是一個小天使，美麗又可愛......」，日本電視動畫《小天使》（原名：アルプスの少女ハイジ，阿爾卑斯山的少女海蒂），是許多台灣五、六年級生的兒時回憶，這部由高畑勳執導、宮崎駿擔任畫面構成的作品，開創了日本電視動畫赴海外實地取景的先河，故事場景裡美麗的阿爾卑斯風光，使看過的人難以忘懷，嚮往一遊瑞士這處人間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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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開創了日本電視動畫赴海外實地取景的先河，圖為動畫開場的一景。（圖／取自YouTu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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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乘冰河列車從窗外望去，眼前盡是「標準的」瑞士田野風景，與前圖相比，是不是有幾分神似呢？（記者田欣雲攝影）

《小天使》故事內容取材自兒童文學《海蒂》，描述生於瑞士的孤女小蓮，自幼被阿姨扶養，因阿姨得到法蘭克福幫傭，於是將生性開朗的小蓮，託付給在阿爾卑斯山生活的爺爺照顧；之後，由於阿姨幫傭家的千金小芬不良於行，希望有人陪伴，小蓮於是被送往法蘭克福，卻因管家嚴厲管教而患上思鄉病，最後重返瑞士山上。故事結局，是到阿爾卑斯探望小蓮的小芬，在大自然清新環境與新舊朋友陪伴下，奇蹟克服疾病，劇情歡喜收場。

故事主角，當然是「小蓮」海蒂，但觀察故事背景，小蓮的阿姨－－一位瑞士婦女，竟得跋山涉水到法蘭克福幫傭，這與現在人均財富高居世界之冠的瑞士，真不可同日而語。「瑞士，以前是個很苦的國家」，台灣的瑞士旅遊專家、一陽旅行社總經理楊振發「發哥」說，瑞士的發跡，在於兩次世界大戰皆未參與，進而成為當時許多有錢人的避難地，他們往昔帶去的財富，也促成瑞士今日的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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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森街頭，高級鐘表店林立，讓人難以想像瑞士曾是個「苦過來」的國家。（記者田欣雲攝影）

說到戰爭，曾活躍於歐陸烽火間的「瑞士傭兵」事蹟，在在見證瑞士是個「苦過來」的國家。「勇猛、忠誠」是他們的代名詞，直到今天，梵蒂岡的守護者仍由瑞士近衛隊充任，想了解那段十字男兒為人賣命的歲月？先來看看位於盧森(Luzern)的獅子雕像吧！

鑿於山壁中的「垂死獅子雕像」，出自19世紀丹麥雕塑家之手，發哥說，1789年法國大革命時，保皇勢力不敵革命浪潮，法王路易十六與皇后瑪莉安東尼被送上斷頭台前，移置杜樂麗宮，當民兵衝入宮中，與大多來自盧森州的千名國王衛隊血戰，死傷慘列，後人為紀念戰役中殉職的786名瑞士傭兵，於是在盧森設立了「垂死獅子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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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死獅子雕像」和「卡貝爾橋(Kapellbrucke)」是造訪盧森的兩大必遊景點。建於1333年的卡貝爾橋，是條歷史悠久的木結構橋，橋上保有多幅記錄17世紀盧森故事繪畫，1993年曾遭祝融後恢復，是盧森最著名的地標建築。（記者田欣雲攝影）

「這是世上最哀戚且動人的岩石」，美國大文豪馬克吐溫見過獅子雕像後，留下這句雋語。一方青青池水之上，被木枝穿身、奄奄一息的受傷獅子，就倒臥在灰白的壁穴中，表情痛苦、虛弱且無助，看著看著，彷彿能聽見牠最後的喘息。獅爪旁盾牌上的十字國徽，象徵英勇犧牲的瑞士衛隊；而垂危獅王面向的，是賜予牠死亡的巴黎家鄉。凝視，您是否也感受到了馬克吐溫所謂的哀戚動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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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獅子雕像，能否感受到馬克吐溫所謂的哀戚動人？（記者田欣雲攝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