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pme 2010-1-16 08:46
校花之謎
校花評選就要揭曉了,吃過晚飯同學們都聚集到了禮堂。思偉的心情異常的激動,不用揭曉,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校花非我思偉的女朋友——韓嫣莫屬。”
思偉陪著韓嫣來到了禮堂,他看韓嫣飄逸的裙裝,細膩光滑的皮膚,有神的雙眼,高貴的氣質,文雅的表情——,心說:“她是那樣的完美,沒人能與她相比。有這樣的女孩在身邊,真的像有一個仙女相伴一樣,太好了。”
思偉目送著韓嫣走上的主席台,耐下心來看著“美女”們一個一個的在眾人面前亮相表演。說實話,這些女生們長的確實都很好,她們的表演也很精彩,但思偉仍覺得他們無法與韓嫣相比。表演終於結束了,學生會主席走上前台,宣布了本屆校花評選結果。雖然思偉早已想到,那一定是韓嫣,但當學生會主席說出了韓嫣的名字時,他還是激動的叫著舉著雙手跳了起來。才跳了幾下,他覺得還沒把心中的激情發揮完,就已經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他,一下子思偉感到很難為情,縮著脖子靜了下來,看著學生工作處的曲老師走上了台,曲老師和韓嫣握了一下手,把校花證書和一個獎盃頒發給了韓嫣,便面帶微笑的走了下去。思偉小聲的默叨著,“找這樣一個醜八怪來給校花頒獎,真噁心。”
旁邊的一個高個子男生拍了思偉的肩膀一下,“哥們,你的女朋友。”思偉不敢再造次的點了點頭。那高個子男生繼續說道:“祝賀韓嫣,也祝賀你。”
思偉抑制不住臉上的喜悅說道:“謝謝!”
“不用謝,我的話還沒說完呀。”思偉吃驚的望著高個子男生,聽他繼續說下去,“韓嫣快出事了,最早今天晚上,最遲不出這個月。”
這話讓思偉大為的不解,他抬頭看著高個子男生的眼睛問道:“出什麼事?”
那高個男生平靜的說道:“出什麼事,我不知道,也許是死了,也許是瘋了,也許成了植物人,反正不是好事。你要小心呀!”
“你什麼意思,我女朋友成為校花,你是不是嫉妒。”思偉拳頭握的“咯咯”直響,真的很想揍那男生一頓。但看一看周圍那樣多的人,一旦在這裡打起架來,豈不讓人笑話,思偉把滿腔的憤怒強壓下去,小聲的罵道:“瘋子。”
那男生已經聽到思偉在罵他,他並不在乎思偉的罵,看著思偉憤怒的表情說道:“信不信由你。”然後悠然的走了。
禮堂裡的同學們也漸漸的散去了,思偉到後台找到了韓嫣,沒有更多賀祝的語言,只陪著她默默的走出了禮堂。
韓嫣不住的看著自己的手,思維問道:“手什麼了?”
“那曲老師,手上也不知有什麼東西,扎了一下,好痛呀。好像流血了。”韓嫣抬起手來把那嬌嫩的小手遞給了思偉,讓他看。
“可不是流血了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思偉看著韓嫣的手心痛的說道。
“不用了,也就像是針扎了一下,沒事的。我還想去圖書館呢!”
“好吧,咱們一起去!你先把這證書和獎盃放回去吧,我等你。”說著話他們已經來到了韓嫣的宿舍樓。
韓嫣微笑著點了點頭,快步的走進了樓裡,看著她的樣子,思偉感到韓嫣快樂的像只小鴿子。他點燃了一支煙,看著女生們從樓裡出出進進的,等了已經十幾分鐘了還不見韓嫣出來。他真的有些著急了,如果可能他一定會進去找她的。但看看那傳達室裡坐著的胖大媽,她是不會允許任何男生進入女生宿舍樓的。思偉只好耐下心來等下去。又過了幾分鐘,從樓裡走出了一個穿西裝的男士,那男士不象是學生,他兩眼直直的往前走著。不容思偉想清楚這男士怎麼進的女生宿舍樓,韓嫣與男士只有幾步之遙的也跟著走了出來。他高興的跑了上去,“你出來啦!讓我等的好苦呀!”。韓嫣卻像不認識思偉一樣不理采他,繼續跟著男士的後面走著。這時思偉才發現韓嫣的兩眼已經不是原來的那雙有神的眼睛,她雙目無光,兩眼發直的只一樣勁的跟在那男士的後面走著。思偉的腦袋“轟”的一下子,莫非真的像那高生子男生說的一樣要出事嗎?他沒有選擇的迅速的跟在韓嫣後面跟了下去。
男士奔學校最高的中心教學樓而去,那樓有十七層,他沒去乘電梯,只機械的上著一層一層的樓。韓嫣跟在後面也機械的上著樓。這下子可苦了後面跟著的思維,越往上他越覺得兩腿發沉。他咬緊牙關緊緊的跟著,每到一層他都要抬起頭來看一下層號,他多希望前面的兩人能停下腳步別再走下下去了。已經爬到了十七層,可那男士並沒有停步的意思,他繼續往上走去。思偉心裡想,“什麼意思,再往上走可就是樓頂了。”男士真的上了樓頂,韓嫣也跟著上了樓頂,思偉心裡更加的緊張,“跑這裡來幹嘛。”男士目不斜視的往前走著,韓嫣也目不斜視的往前走著。不好已經走到了樓頂的邊上了,再往前走就掉下去了。男士仍跨出了最後一步,他從樓上掉了下去。“不妙,再走幾步,韓嫣也會掉下去的,”一下子不知腿上那裡來的力氣,思偉一步衝上去抓住了韓嫣,“韓嫣,韓嫣,你醒醒,你要去幹嘛?你這是怎麼了?”韓嫣轉過身來看著思偉,目光呆滯,一句話也不說。
過了幾秒鐘,她全身一顫,像是打了一個寒戰,眼睛恢復了以往的神采,問道:“這是哪兒,我怎麼到這裡來了。”
思偉見韓嫣明白了過來,說道:“快走,離開這裡,這是中心教學樓的樓頂。”
“我怎麼會到樓頂來的?”韓嫣表情疑惑的望著思偉。
“離開這裡,我會對你說的。”思偉不顧一切的拉著韓嫣跑到了十六層,這時他想,“真的是把我嚇糊塗了,我幹嘛這樣傻不去乘電梯呢。”他拉著韓嫣,乘電梯回到了一層。走出了中心教學樓的大門。
學校裡出了這樣大的事情,有人墜樓一準會有許多人圍觀。但當思偉出了教學樓,圍著這樓兜了一大圈兒也沒發現有人墜樓的痕跡,更沒有人圍觀了。他心裡大為的不解,明明看到那男士墜樓,怎麼會這樣快一點點的退跡都沒有呢?莫非他在空中蒸發了嗎?
韓嫣也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她掙脫開思偉的手,“你拉著我跑什麼呢?到底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思偉看著韓嫣,不知該如何說是好,他問道:“你還記得,你說去圖書館,我說,我在外面等你一起去嗎?”
“記得呀,可我們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又跑到樓頂去幹嘛?”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來。我在你樓下等了你十幾分鐘。看見一個男士走了出來,你就跟在那男士的後面,一直跟著他,我叫你,你也聽不到,我只好跟著你們來到了中心教學樓的樓頂,我看著他從樓上墜了下去,你再走幾步也就墜下去了。我衝上去拉住了你。”
韓嫣歪著頭看著思偉,“你怎麼時候學會這樣能胡說了,那男士墜樓,怎麼一點點痕跡都沒有呀。”
“我也奇怪呀!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回到宿舍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把這段記憶丟失了。”
韓嫣像是努力的回憶著什麼,慢慢的說道:“我回宿舍以後,同宿舍的不在,我想她可能是去圖書館,或自習教室了。我剛把證書和獎盃放到箱子裡,就有一個穿黑色裙裝的女人走了進來說,‘祝賀你,我們的校花’。我問她‘你有事嗎?’她嫵媚的一笑,‘沒事,我也曾是校花。’以後的事情,我就再也不知道了”
“奇怪呀,你看到的是穿黑色裙裝的女人,可我看到的是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思偉拍著自己的腦袋想著,“這裡有鬼,一定有鬼。”
“什麼鬼不鬼的,別嚇我好不好。”
“韓嫣,暫且不說我說的話是真是假,你只想一想,你的記憶力怎麼會突然丟失一段,這難道不是有鬼嗎?還有呀——”思偉猶豫著不知道自己該說不該說下去。
“還有什麼?韓嫣追問著。
思偉看了一眼韓嫣說道:“今晚就在曲老師給你頒獎的時候,有一個高生子男生對我說,你要出事,最早今天晚上,最遲不出這個月。”
“出什麼事?”韓嫣追問著“那高個子男生說,他不知道,反正不是好事,也許是死了,也許是瘋了,也許是植物人。”
“可恨呀,這不是咒我嗎?”
思偉搖了搖頭:“當時我也以為他是嫉妒才這樣說,現在看來,不是這樣的,你想一想,今天如果不是我拉住了你,你就會墜樓而死的。”他想了一下繼續說道:“明天我得去問一問那高個子男生,知道些什麼?”
折騰了一大晚上,圖書館也沒去成。思偉又把韓嫣送回了宿舍,自己也回了宿舍。躺在床上,他說什麼也睡不著,他想著那高個子男生對他說的話,真的怕韓嫣再有什麼事情發生。他在床上翻轉著,弄的床不斷的發出“吱吱”的聲音。同宿舍的張昆說道:“我說阿偉呀,你女朋友榮獲校花的槐冠,你也不至於樂成這樣子吧!”
此時思偉正想找人說話,他索性翻身坐了起來:“阿昆,你相信鬼嗎?”
張昆又困又煩的翻了個身,“半夜三更的談什麼鬼。”
思偉認真的說道:“不騙你,今天我真的見鬼了。”
張昆哼哼嘰嘰的說道:“有鬼,找鬼聊天去。別煩我,我要睡覺。”
思偉一看張昆仍是不想理他,走到張昆的床前,一把把張昆揪了起來,“你起來,聽我說,我真的很害怕。”
張昆揉著眼睛說道:“你怕什麼,我才覺得可怕吧,跟你這個夜遊鬼住一起,半夜不睡覺,想把人折騰死呀!”
思偉不管張昆是否願意聽,一股腦的把高個子男生說的話和他看到男士墜樓之事講給了張昆。
張昆好不容易聽思偉講完了,說道:“好精彩的故事,接著做你的大頭夢吧,明天白天再講幾個更精彩的好吧,我一定是你的忠實聽眾。”說完往床上一倒,不再理思偉了。
思偉滿心的不高興,無奈的上了自己的床,躺下,小聲說道:“是呀韓嫣都不相信我說的話,還指望著別人相信嗎?”
次日,一夜未睡好的思偉,飯也沒吃,便無精打采的教室走去。剛剛走進教室,就有同學告訴了他一個驚人的消息,“韓嫣瘋了!”
“什麼?韓嫣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昨天還是好好的,怎麼就會瘋了呢?”
張昆走了過來,拍了一下思偉:“阿偉,昨晚上你神精兮兮的,說什麼鬼不鬼的,這回你先說一下,你幹了什麼壞事,硬了把韓嫣逼瘋了。”
思偉轉過頭來:“阿昆你別瞎說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昨天的事就怪怪的,韓嫣差一點死的,我救了她,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又瘋了。”思偉說完拔腿就走。
張昆一把拉住了他:“就要上課了,你去哪兒?”
“我要去找韓嫣,我要去看一看她,問一問她,到底出又出了什麼事?”
“她現在瘋了,你能問清楚什麼?還是上課吧!”
“不,我要去看她,我必須去看她。”思偉說完甩開張昆向外跑去。
離開了教室,思偉才想,“這會兒韓嫣會在哪呢?自己怎麼這樣糊塗,竟然忘記了問一聲?管不了許多了,先去她家吧,家裡沒有再說。”
韓嫣的家並不遠,她父母都是學校的校工,家就在學校的職工宿舍樓。思偉很快的找到了韓嫣的家,還沒進門就聽到了韓嫣的聲音:“你們看我美不美呀。來呀咱們樂樂!”跟著是韓嫣母親帶著哭聲的聲音,“嫣嫣,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昨天你剛剛被評為校花,今天怎麼就病成這個樣子了。”接著又是韓嫣的聲音:“校花,我是校花,你們還不跟我來嗎?來呀!來呀!別不好意思了。”思偉顧不得敲門,一下子推開了門,只見韓嫣只穿了內衣,正拉著母親在那裡不斷的做出旋腰,扭臀的醜態,思偉真的不敢相信,一夜之間,校花——他的女朋友那個美麗而又文靜的韓嫣會變成這樣。
韓母見有人進來了,先是一愣,定睛一看是思偉,眼淚更快更多的流了下面。“阿偉,你看嫣嫣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成這樣子了。”
思偉一邊對韓母說道:“伯母你放心,我不會拋棄韓嫣的,我會想盡一切辦法醫好她的病。”一邊拉開韓嫣,對韓嫣說道:“去把衣服穿好,告訴我,我送你回宿舍以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這又是怎麼了?”
韓嫣喃喃的說道:“穿好衣服,還穿什麼,這不是挺好的嗎?你知道嗎?人體才是最美的。”跟著表情怪異的“嘿,嘿”一笑。
思偉轉向韓母問道:“伯母,她的衣服呀。我來幫她穿好!”韓母把衣服遞給了思偉,思偉幫韓嫣往身上穿衣服,韓嫣絲毫不配合,嘴裡還不住的說著:“你幹嘛,我不要穿這破衣服。”思偉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總算歪歪扭扭的把衣服給她穿上了。這時韓嫣又說道:“你是誰呀,幹嘛跑到我家裡來?”
思偉瞪著吃驚的眼睛問道:“韓嫣,你不認識我了嗎?”
“我本來就不認識你。”此時思偉感到自己都在崩潰了,韓嫣,竟然連自己都不認識了。到底出了什麼事了,使韓嫣一夜之間像換了一個人。
韓母看著女兒無奈的說道:“阿偉,你上課去吧,她這病——,”韓母說不下去了,只抹了一把淚水說道:“別為她耽誤了你。”
思偉從韓家走出來,他低著頭想著,有鬼一定有鬼,否則昨晚那高個子男生為什麼就會知道韓嫣要出事呢?我一定要找到那高個子男生,問一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學校大家在同一個食堂吃飯,找一個同學並不難,中午吃飯時,思偉又看到了那高個子男生。他走上前說道:“哥們,昨晚是我失禮了。還請原諒。”
高個子男生看著思偉,“兄弟,不用這樣客氣,一定是有事找我。”
思偉點了點頭,小聲的說道:“韓嫣她出事了。”
“買飯,買飯,”高個子男生不接思偉的話茬,只催促著思偉快去買飯。
思偉買了飯,二人端著走出了食堂。他們來到了學校山坡的一個樹林裡,這裡很避靜,很少有人走動。他們在樹下席地一坐的聊了起來。思偉首先問道:“哥們,你怎麼就知道韓嫣一定會出事呢?”
高個子男生沒有回答思偉的話,只說道:“我叫黃健力,大家都叫我大力。你叫什麼?”
思偉答道:“我叫思偉,很多同學叫我阿偉。”
大力點了點頭又說道:“你是一年級的吧,學校裡曾經發生的事,你肯定不知道。”
“學校裡發生過什麼事嗎?”
大力糾正道:“不是發生過,而是年年發生,每年的校花都會出事。前年的校花是我的女友,她死了。”
“死了!”思偉覺得自己的全身都在發麻。
大力繼續說道:“上吊死的,可為什麼她會上吊卻沒人知道!”
思偉追問道:“其他的呢?”
“去年的校花,瘋了!一直住在醫院至今未有好轉。大前年的校花也死了,聽說那是一個學爆炸專業的,在做實驗時出了事故。再往前的還有一個出交通事故死了的。還有一個莫名其奇的成了植物人。從他們遇到的不幸來看,沒有什麼共同特點,他們唯一相同之處就是都是校花。所以我知道校花必出事。”
思偉聽了大力的話又問道:“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些什麼?”
大力搖了搖頭,“沒有了,只這些還不夠嗎?現在韓嫣又出事了。”
兩人誰也不再說話,低著頭沉默著,沉默著。思偉在想著韓嫣,大力也許是在追憶他的女友。沉默了好幾分鐘大力抬起頭來:“對,我想來了,還聽說有一個,沒死也沒瘋,這可能是唯一一個幸運者,可是聽說名她名聲很壞,在校期間競然懷孕了,而她自己卻發誓說不知道那男人是誰,說她從沒有過性生活。”大力長長的嘆息著,“這個學校有一股邪惡的魔力,它在催殘著校花。”
思偉也點了點頭,是的確實是這樣。跟著他把昨晚看見韓嫣跟著那男士險些墜樓,而自己親眼看著那男士墜樓,樓下卻沒有人墜樓的事告訴了大力。大力和思偉一口同聲的說道:“有鬼,一定是有鬼!”
“可我們怎樣才能捉鬼,去拯救那些校花們呢?”思偉滿面愁容的問道。
大力搖了搖頭,“我們是常人,怎麼與鬼鬥。”
“不管怎樣,我一定要想辦法捉住這鬼!只有這樣韓嫣的病才能好。”
“小夥子好大的口氣呀!千萬別讓鬼捉了你去。哈,哈,哈——”
大力和思偉兩人同時站起向著聲音處看去,只見學生工作處的曲老師從一棵粗大的樹後走了過來。大力和思偉互視著,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覺得曲老師那張醜陋的臉上露著幾份嘲笑,幾份陰氣。曲老師走到思偉的面前,“別緊張,我只是路過這裡,聽你說要捉鬼,覺得好笑,跟你們開個玩笑吧了。”說著他的手拍到了思偉的肩上,“你們接著聊,我走了。”
望著曲老師離去的背影,大力輕聲說道:“陰陽怪氣。”
思偉聳了聳肩,“大力你看我肩上什麼了,什麼好象被針扎了一樣。”
大力轉到了思偉的背後,“呀,出血了,不過不用緊張,只有句號那樣大一點的血。”
思偉憤怒的說道:“這醜八怪在搞什麼嗎?昨天韓嫣的手就被他給弄出血了。”
大力想了想說道:“你不說我倒忘記了,那年,我女友奪得校花槐冠時,也是這位曲老師頒的獎,好象手也被扎出血了。就在那天晚上便出事了,她上吊自殺了。”
“那別人呢?是不是都曾被他刺破過?”思偉看著大力那悲哀的眼睛問道。
“不,不知道,也許不是,有幾屆校花根本就不是他頒的獎。”
思偉顯的有些洩氣,“看來,這與他也不完全有關了。”
大力又嘆了一口氣:“哎,根本找不出這些事情的共同特點。”停了一下又說道:“不過,你要捉鬼,我一定幫你,也為我的女友報仇。”說著大力向思偉伸出了手,思偉舉起手來拍到了大力的手上。
思偉一心想著捉鬼,早已無心聽課,一下午身在教室,心卻海闊天空漫游著捉鬼。晚上吃過晚飯,他想再去找大力了解一下曲老師的情況。他剛剛走出宿舍,迎面便走來了一個男士,思偉一看,這男士不正是昨天在墜樓的那位嗎?怎麼又跑到這裡來了。思偉衝那男士大聲的問道:“你是誰?”
那男士不回答,兩眼直直的盯著思偉,大約只有一分多鐘,思偉便覺得天旋地轉,跟著就完全被那男士控制住了。他兩眼直直的跟在那男士後面向外走去。恰好這時張昆回到了宿舍,他看見思偉跟在一個妖艷的女人後面走著,思偉不說話,只是向他擠擠眼。張昆心裡恨恨的想,“好你個思偉,韓嫣剛剛出事,你就跟別的女人勾搭上了,你也太急了點吧。我今天一定要看看你和這妖女幹什麼去,當場抓住,我看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接著張昆便悄悄的跟在思偉的後面也走了出去,同樣是一直奔中心教學樓而去,一直走到了樓頂。張昆心裡罵著,“可真會找地方,知道這樓頂沒人來便來這裡。張昆見那女人並沒有與思維說話的意思,一直走著,走著,走到了樓的邊沿墜樓而落。就在這時思偉不知怎的啪的一下摔倒了,手已經搭在了樓沿外,再往前一點恐怕思偉就會墜樓而下沒命了。
張昆看到這裡真是嚇壞了,他衝上前扶起了思偉,“思偉,你要幹什麼,那女人為什麼要跳樓自殺,你為什麼不拉住她。”
思偉坐起來揉了揉眼睛,“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在這裡?”
“哎,思偉你可真會裝呀,你自己走到這裡來的,還問我,‘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真的沒裝。”思偉站了起來,堅決的說道。然後又小聲的說道:“有鬼,一定有鬼。”
張昆也說道:“是有鬼了,那女人死定了,能不變成鬼嗎?”
思偉說道:“走咱們下樓,樓下一定沒人墜樓身亡,這與昨天我看到的事情一模一樣。”
張昆也堅定的說道:“我不信,我親眼目睹了有人墜樓,樓下能沒有了?”
“不信走!”兩人乘電梯來到了樓下,一走出電梯,便聽人們議論著:“好慘呀!那女人摔的已經沒人樣了,什麼事這樣想不開。”
思偉一愣,一時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張昆說道:“這回我看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兩人急衝出了中心教學樓。一看樓下圍著一堆人,人們指指點點的議論著。一個人躺在地上,從衣著和鞋子可以看出那是一個女人,地上到處是血。那女人頭已經成了一堆肉泥,腦漿流的到處都是。
不一會的功夫警察來了,拍了大量的照片,然後把女屍抬走了。
張昆斜視著思偉:“還有什麼可說的。”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想一想這件事與我昨天夜裡給你講的那件事,非常相似的,只是我見那男士墜了下去,卻是虛的,而你見這女士墜了下來是實的。”
張昆似乎得了理:“行了,這一虛一實,本質上就完全不同了。”
“好,好,隨你怎麼想吧!”說著話,思偉轉身就要離開。
這時一隻手拍到了思偉的肩上,“思偉,你也在這兒!”
思偉回頭一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想找的大力。忙說道:“大力我正找你呢?”糊裡糊塗的也不知道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找我有事嗎?”
“本來有點事,不很急,現在——”
“現在沒事了嗎?”
“不,不,只是現在更急了。”
“好,咱們那邊談。”說完,兩人不再理張昆的走了。兩人又來到了中午他們說話的那個樹林裡。白天這裡都很少有人走到,一般來講晚上就更不會有人在這裡出現了。所以這裡是兩人聊天最好的地方。兩人剛剛坐下,就見一個人從樹林深入走了出來,那人走到了他們身邊說道:“真有緣,又遇到你們倆位在這裡聊天。”這時他們已經看出來,也聽出來了那人是曲老師。
曲老師沒有過多的打擾他們,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樹林。思偉看著走遠的曲老師說道:“大晚上的,他來這裡幹嘛?”
大力沒有接思偉的話茬問道:“找我有什麼事?”
“本來是想找你了解一下這位曲老師,後來我出事了,險些喪了命。”
“出什麼事了?”
“和韓嫣的經歷差不多,也是在中心教學樓的樓頂上,只是當我距樓頂邊沿只有幾步之遙時突然摔了一跤,才把自己摔醒了。不同的是,真的有一個女人墜樓了。”
大力思索了一下,似乎有什麼話,但又沒有說,只問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這事一定與那姓曲的有關。你能告訴我這姓曲的一些情況嗎?”
大力點了點頭,“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學校裡很多人知道,曲老師的愛好很廣,猶其對易經,占卜很有研究,他還是易經學會的會員。”
思偉點了點頭,“你知道他經常來這裡幹嘛嗎?”
“這就不知道了。”
“不如咱們在附近找一找看看有沒有什麼值得研究的東西。”思偉望著大力的眼睛,生怕大力拒絕自己。
大力點了點頭,倆人便在樹林裡搜索了起來,走著走著已經走到了山頂,什麼也沒發現。大力說道:“太遠了,咱們回去吧。”
要說真的沒有比這張昆的嘴更臭的了,不大一會兒功夫,學校裡就傳開了,思偉談戀愛腳踩兩隻船,結果逼瘋了一個,逼死了一個。思偉見死不救,明明看著那女子跳樓,卻不拉一把,甚至連喊一聲,勸一句都沒有。像思偉這樣的人簡直是不可救藥。
思偉剛一回到宿舍就被學生工作處的曲老師找去了,好好的把思偉教訓了一頓,思偉只是聽著一言不發,也不做任何解釋。跟著公安局又把思偉找了去了解一下情況。在思偉認為公安局是可靠的,便把這幾年來校花接二連三的出事,和韓嫣遇到的不幸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
公安局的人嚴肅的說道:“思偉同學,你要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要再扯些別有事情了,你感情不專造成了現在的局面。當時那女同學墜樓時,只有你和張昆在場,而張昆離的比較遠,你為什麼不拉她一把呢?還是你逼她跳樓,希望她死呢?這些我們會調查清楚的。你做了什麼事,還是老實坦白交待的好,不要抱任何僥倖心裡。”
思偉聽了公安局這無頭無尾的話,真的是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忙解釋道:“我真的什麼也沒做,而且我怎麼跑到樓頂的我都不清楚。——”
不等思偉說完,警察們打斷的思偉的話,“不用說這些話了,你這些話沒人會相信的。”
警方沒有確鑿的證據,也無法把思偉抓起來,只好教訓了一頓又放了。此時思偉想,要想把自己洗清,就必須解開校花之謎。於是他加緊了尋找證據。可是幾周過去了,卻一點點線索都沒有找到。
這一天韓母來到了班裡,求同學們幫助找一找韓嫣。
韓嫣走丟了,這真的讓全班同學都著起急來。不用說思偉更了心急如火。他匆匆問道:“伯母,韓嫣有可能去哪裡?”
韓母看了一眼思偉,目光中掠過一絲奇怪的東西。思偉想一定是張昆那傢伙的胡說八道的話傳到了伯母耳中,所以對我不太信任了。思偉沒有別的辦法,只用誠懇的目光看著韓母,韓母哭泣的說道:“說也怪了,原來她從不去山坡上那林子裡,近日裡總往那裡跑,好幾次都是從那裡把她找來的。今兒一早,一不留神也不知她跑哪去了,那林子裡我也找過了,就是找不到。”
思偉不等韓母繼續說下去,直奔山坡上樹林子而去。邊跑邊喊,“韓嫣——,韓嫣——,你在哪兒?”滿山坡迴盪著思偉的聲音卻不見韓嫣的身影。思偉翻過了山頭仍找不見韓嫣,此時他已累的上氣接不上下氣了。他垂頭喪氣的往回走著。心裡真的很想哭。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當他就快走出樹林時,他看到了韓嫣。韓嫣就在一棵粗樹下面坐著,搖頭晃腦的,手裡拿著一棵草,嘴裡哼著什麼?思偉走上前去:“韓嫣,你什麼跑這裡來了?回家吧,你媽媽很著急。”
韓嫣抬起頭來,用呆滯的目光看著思偉,“你這誰?”然後手撫著大樹繞起圈來,“你認識他嗎?”
“誰?認識誰?”
韓嫣不答,只是繞那樹轉著。突然思偉感到這棵樹有些不一樣的地方,什麼地方不一樣呢?他仔細的想著看著,卻又看不出來。樹很粗,大約得有兩個人才能抱的過來,大樹枝繁葉茂,樹上有一個圓圓的樹疤,而這疤的位置不高,將將用手可以夠到,要說樹上有個疤,這沒有什麼奇怪的,要是光滑的一個疤沒有才讓人感覺奇怪呢,可今天思偉怎麼都看著這疤彆扭。他伸手按了一下那個圓圓的樹疤“吱——”的一聲,粗大的樹上露出了一個大洞。這著實的讓思偉嚇了一大跳,原來這樹疤只是一個按鈕。此時韓嫣已經離開了這棵樹向林子深入走去。思偉真怕韓嫣再走失了,又按了一下樹疤按鈕,“吱——”一聲,樹洞不見了,他顧不上過多的思考。向韓嫣追去。
思偉追上了韓嫣,拉著韓嫣往山坡下樹林外走去。韓嫣扭捏著,嘴裡不斷的說著什麼。思偉顧不上這些,他知道此時把韓嫣送回家才是重要的。就在他們即將走出樹林,曲老師迎面走了過來:“思偉,怎麼沒上課?”
思偉答道:“韓嫣走失了,我來找她。”
“好可憐的孩子。”他看了一眼韓嫣,又說道。“你還是回去上課吧。我送她回家。”曲老師說著,來拉韓嫣的手。
“不,不用了,你忙吧。還是我送她回家。”思偉把韓嫣拉到了另一側,似乎很怕曲老師把她搶了去。
曲老師看到思偉對自己的態度,臉上顯出了一絲不愉快,馬上鎮定下來,“也好,也好!”
思偉不回頭的拉著韓嫣走去。他雖沒有回頭,但總感覺背後有兩隻眼睛在死死的盯著他。那兩隻眼睛射出的目光使思偉感到後背冷嗖嗖的。
且不說思偉把韓嫣送回了家,單單說到了晚上,思偉又到找了大力。這次兩人沒有到山坡樹林裡來而是到了自習教室的外面。這裡雖然人多,也許更不容易引起人們的注意。思偉敲著自己的腦袋說道:“大力,你一定要幫我。”
“怎麼幫你?”
“周日,你找一些同學纏住曲老師,你自己去那個咱們聊天的山坡樹林裡。”
“你搞什麼名堂?”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思偉仍不斷的用手敲著頭,表現出非常痛苦的樣子。
“你什麼了?頭什麼了?”大力看著思偉問道。
“頭痛,痛的要裂開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攻擊我的頭,但似乎那東西又攻擊不進去。”
“我看你還是好好休息要緊。”
“不,我沒法休息,韓嫣的病一天不好,我心裡就如同刀割一樣。你一定要幫我呀。”
“這容易,曲老師喜歡占卜,我們快畢業了,有不少同學想預知自己的前途,我鼓動同學們到他那裡占卜,纏住他。”
周日,思偉和大力按照約定的時間準時的來到了山坡的樹林裡。思偉仍是頭痛難奈,儘管這段時間他去了好幾次醫院,經過了很多檢查,但醫院終不能檢查出思偉害了什麼病。
思偉忍住頭痛帶著大力來到了那棵粗樹下面,按動樹疤打開了樹洞。大力也著實的嚇了一跳:“這裡竟然有這樣隱蔽的洞穴!”
思偉打開了手電,向洞中照去。洞壁的另一側同樣有一個按鈕,幾階樓梯出現在他們面前,思偉看了一眼大力:“你守在這裡假裝學英語。我下去!注意那邊,如果發現曲老師馬上敲樹桿。”
“思偉,這很危險!”大力擔心的說道。
“顧不得許多了。”說著,思偉向樹洞裡走去。並回過身來按動內壁的按鈕,關上了洞門。
大力看著思偉走了下去。他坐了下來,拿出了英語書。此時大力心裡緊張的要命,他那裡有心思讀英文。那書只是擺樣子吧了。他不斷的探出頭去,向學校方向望去。樹林裡靜靜的沒有一個人走動。大力想也許真的有很多的同學此時正在曲老師的辦公室裡纏住他,讓他給占卜一下自己的事業,家庭,之類的事情。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的流逝著,大力的心也是越來越緊張。他不知道思偉在做什麼?不知道思偉為什麼還沒有出來。
再說思偉順著台階下到了洞底,他用手電照著環視了一下四周,心說:“真是功奪天工,竟然有這樣恰好的事,樹洞和山洞恰好連在了一起。他用手電搜索,觀察著山洞裡的每一寸,石壁。每一個角落,他發現在一處洞壁上掛著幾幅畫像,那畫像中有韓嫣,也有自己,除了自己的一幅是男性之外,其餘都是漂亮的小姐們。每一幅畫像的臉上都貼著一張黃色的紙,紙上畫了些什麼,思偉看不懂。但他想,一定是這種妖術才使自己頭痛難奈,才使韓嫣瘋瘋癲癲。他用力去掀那貼在自己畫像臉上的黃紙。這一下不但沒掀下來,只感到自己頭痛的天旋地轉,直想撞墻。過了好大一會兒,思偉才緩過神來。他又走到韓嫣的像前去掀黃紙,說也怪,這次很容易的就掀掉了,他又去揭另幾個,可都沒有掀掉。他心裡非常的奇怪,不知是怎麼回事。他看了看手中的黃紙,心裡說,”不行,我不能掀掉,掀掉了會被發現在人來過這裡的。“他又輕輕的把手中的黃紙貼到了原來的位置,然後掏出照像機啪啪的畫了好幾張。就在他緊張的忙碌著,突然聽到了”嗒,嗒“的腳步聲,這腳步聲與他只有一壁之隔,他心裡緊張的要命。心說,”來人了,怎麼沒聽見大力敲樹桿,難道大力出事了?“他情急之下躲在了一個鐘乳石的石柱子的後面,閉了手電。”吱呦,“一處山壁上開了一個門,走進來一個人。洞裡很黑,那人手裡的手電也不太亮,思偉看不清楚那人的臉。只見那人走進來之後轉到了一個角落裡,放下了一些東西使又退了出去。顯然那人也沒有發現他。他來到那人放東西的角落,用手電照去,看到了一個黃色包裹,還有一根棒子,那棒子的顏色甚像乾了的血。他輕輕的打開包裹,裡面有幾本書,一本《易經》,一本《占卜大全》,一本《神秘事物》,還有一本《走屍秘訣》。他很想坐下來翻一翻,這《走屍秘訣》寫的是些什麼東西。這時只聽”咚、咚“樹桿的敲擊聲。他忙把書放好,重新包好,順著台階走了出去。”咚、咚“又是兩聲。他迅速的打開洞門跳了出來。又重新關好。
大力向思偉使了個眼色。思偉明白,曲老師正向這裡走來,他忙拿出英語書,坐下,大聲的讀了起來。兩分種以後曲老師已經走到了他們的面前。“呵,怎麼想起來跑這裡讀英語來了。”
“這兒安靜!”思偉和大力同時抬起頭來回答著。
“好!好!”曲老師說著,繼續向樹林深處走去,他沒有停留的意思,也沒向那棵粗樹看上一眼。
看著曲老師漸漸遠去的背影大力問:“裡面有什麼?”
思偉把在裡面看到的聽到的和自己拍了照的事全告訴了大力。最後說道:“大力你說,那些貼著黃紙的像是不是有人在施的妖術?”
“這很難說呀。”大力想了一下又說道:“用唯物主義的觀點看待事物,是不會相信什麼妖術的,但現在,我們不得不承認,有一股邪惡的力量控制著一些事物。哎——”大力又是長長的一聲嘆息,“鍾馗在哪兒,誰來降妖捉鬼呢?”
思偉笑了一笑說道:“金猴奮起千鈞棒,有孫吾空有也好呀。”
“可孫吾空在哪呢?”大力搖著頭。
“說起孫吾空,我倒想起一個人來,那是我剛入學時,一個人跑這山上來玩,遇上了一個采藥的老和尚,他被蛇咬了,身邊沒帶著藥,還是我跑到寺院裡叫小和尚拿了藥來救他。孫吾空不過也就是個和尚嗎?我去找找這老和尚,看看他有沒有辦法降了這妖。”說著思偉從脖子衣領處扯出一個紅繩,那上面有個小玉佛。思偉繼續說道:“你看,這玉佛,便了那老和尚送我的,他說能避邪!”
“我看你還是省省吧,哪有那樣多會降妖捉鬼的人。是和尚也不一定就會降妖呀。孫吾空是不存在的,它不過是吳承恩編出來的故事。”
“行不行呢,也總得試試看。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跟我一起去吧!”說完思偉站了起來,又伸手拉起了大力。
“去就去吧,不過我告訴你,和尚也不一定就信鬼神之說,要是趕上人家老和尚不信,非把你當瘋子不可。”
“我知道我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走吧!”
說著兩人上路了,翻過幾個山頭,飯也沒吃,餓的饑腸掛肚的。過了晌午才總算走到了寺廟。
寺廟不算大,但香火還旺,善男信女們出出進進。院子裡有一個秀清目秀的小和尚在掃院子,他一下一下的掃著地,他給人以機械和麻木的感覺。大殿裡,有幾個俊俏的小和尚在敲木魚,他們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一下一下的敲著木魚。殿裡還站著一個僧人,也許這個輩份要高些。他似乎是在監督著那些敲木魚的小和尚們。思偉走上前去:“這位師傅!請問你們這裡可有一個采藥的老師傅。”
“有的,那是我們的方丈!這位施主可有事?”
“我是你們方丈的朋友,今日特來拜會,還請師傅引見。”
“跟我來吧!”
這時大力扯了一下思偉的衣角,輕聲說道:“你先去拜會方丈,我在這裡隨便轉轉看一看。”
思偉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隨著那引路的和尚急步而去。左拐右拐,七轉八轉的。也不知轉了多少彎彎才來到了方丈的禪房。
思偉站在門外等候,那引路的和尚進去通稟。不一會方丈便與那和尚一起走了出來。方丈見到思偉面帶笑容,右手五指合攏放在胸前,說道:“上次多虧小主張,才保住了老衲這具皮襄,沒有早早而去。”
思偉也深深施了一禮:“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今日一是來拜會禪師,二是來求禪師為我醫病。”
那方丈老和尚仍把右手五指合擾放在胸前,另一隻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施主請。”又向那引路的和尚吩咐道:“給施主上茶。”
思偉隨著方丈進了禪房,不一會那引路的和尚便端上來了茶水和素點。思偉早已餓得心裡發慌,此時也顧不得客氣的吃了起來。那方丈只是看著思偉,一聲不哼。
思偉填飽了肚子抬起頭來,看著方丈——
再說大力一個人在寺院裡游逛著,他看著那掃院子的和尚機械的動作,很有興趣,他挑逗的把一塊石頭踢向了小和尚,那石頭恰好打到了小和尚的腿上。小和尚頭也不抬的繼續幹著自己的事情。“嘿,這造詣實在有些太深了吧!”他走上前去,故事的用肩膀重重的撞了一下小和尚。小和尚仍是不予理采的幹著自己的事情。
“施主”
從大力的背後傳來了聲音。大力回頭看去,只見那給思偉引路的和尚已經回到了院中,正注視著他。大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玩笑!”
“施主,無事的話,我看還是早早的離去吧!”和尚五指合攏,一字一句的說著。尤其把那“早早離去”說的很重很重。
大力點了點頭向寺院外走去。寺院外有幾位做生意的人,大力走到一個煎餅攤前要了兩個煎餅,跟賣煎餅的老頭兒聊了起來。“大爺,這寺院不大,香火還挺旺盛。”
“廟不大,可有真佛呀!”
“有真佛?”大力重複的說道。
煎飯老頭是個見談的老人,他見大力對他的話有興趣,便打開話匣子說了起來。“小夥子不是本地人吧!”
“我是山那邊大學裡的學生,第一次來這寺院。”
“怪不得你不知道。這寺裡的方丈可是個能人,疑難雜症什麼都能治好不說,還能降妖除魔。”
“有這種事?”大力用懷疑的口氣說道。
“你別不信,那日我們村裡羅家的媳婦得了‘撞客’。就是老方丈做了半日的法。才驅走了那鬼。”
“慢,慢,——”大力截住了老頭兒的話,“什麼叫‘撞客’?”
“撞客就是鬼魂附了活人身。那說的話,辦的事全是以那鬼魂生前的身份出現。”
“有這種事?”
“什麼沒有?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
“還有什麼捉鬼的故事?”
“多著呢!”說著老頭兒又繼續的講了起來,“我們村的苟聖他爹。死了好幾年了,半年前的一個晚上突然回到了家裡,而且一連幾日,日日都是夜歸日去,可把苟聖一家人嚇壞了,也是這老方丈在苟聖爹的墳頭上誦經,苟聖那鬼爹才再沒來過。還有前幾日村東頭老周家的三閨女瘋了,去了很多醫院,都無法醫好。老方丈說是一個野鬼纏住了她。便做法驅走了老周家三閨女身上的鬼。立即周家的閨女便不瘋了,從那以後再沒瘋過。”
大力和老頭兒聊的正起勁兒,背後傳來了思偉的聲音:“大力,你在這裡,讓我好找呀!”
大力回過頭來問道:“你怎麼樣,頭痛病好了嗎?”
“沒好!方丈說是因我心不靜,才害了這頭痛病,我對方丈說,是有鬼在作怪。方太又說,世上那裡有什麼鬼,鬼自心中來,只要心靜,鬼便不能做怪。”
大力又回過頭來對賣煎餅老頭兒說道:“謝謝你給我講的故事,改日再來聽你講故事。”
那老頭爭辯道:“怎麼是故事呢?這可都是真事。”
大力不再與老頭兒說什麼,只衝老頭兒笑了笑,跟思偉一起向回走去。大力邊走邊問:“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下一步,我打算把照片洗出來,拿給方丈去看,讓方丈相信我,他會幫我的。”
“剛才那煎餅老頭兒,給我講了很多方丈降妖除魔的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別管是真是假呀,有一點我堅信,有會施妖術的,就一定有人會破了這妖術。”
又到了週末,這一周裡思偉的頭越來越痛,痛的有時直撞墻。原來他只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攻擊他的頭,現在卻感覺那東西已經攻擊進了頭中,在自己的腦袋裡與什麼東西打架。實在是苦不堪言。這一周中思偉也已經把照片洗好,並放大成了一尺的大照片,照片上的畫像的每一個人都是清清楚楚的。他把照片拿給了大力,大力一眼便看到了已故的女友。傷心的落下了眼淚。思偉也再次要求大力與自己一起去寺廟求那方丈降妖。大力搖了搖頭,“不,我今天真的沒時間陪你了,我在搞畢業設計,今天還要去實驗室做試驗。”
一聽這話思偉心裡這氣呀,“大力,你真不夠哥們!”
“抱歉!抱歉!”說完大力不管思偉的反映,轉身走了。
思偉只好一個人向寺廟走去。邊走邊踢著山路上的小樹小草出著氣,嘴裡嘀咕著:“該死的大力,忘了你自己說的話,什麼為女友報仇,幫我捉鬼。這要捉鬼去,卻臨陣脫逃了。”就這樣氣哼哼的走了一個時辰,總算走到了寺院。
寺院與他上次來時一樣,一個小和尚機械的掃著院子,盡心盡職的幹著自己的事情,心裡似乎沒有一點點的雜念。殿里幾個小和尚敲著木魚。那上次引路的和尚看到了思偉,走上前,“施主,又來找方丈嗎?”
“是的,還請師傅帶路。”
那引路的和尚五指合攏放在胸前“阿彌陀佛”,然後輕輕的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思偉看著他,實在不明白這和尚為什麼會這樣。那和尚也不再多說什麼,只說道:“請!”
思偉來到了方丈的禪房。不等思偉開口那方丈便說道:“施主的病更重了吧!看得出施主的心思更亂了。”
思偉忙說道:“禪師,你一定要相信我,是鬼做怪。你看這些。”說著話思偉把那些照片拿了出來遞給了方丈。
方丈接過照片看著,臉上的肌肉一陣抽畜,他抬起臉來看著思偉:“老衲老了,竟然沒有看出是有人興妖作怪。耽誤了小施主的病,讓小施主多受了許多磨難。罪過,罪過呀!”
思偉急急的說道:“現在知道也不晚,還請老禪師盡快的替我驅了這鬼怪走,解了這妖術之災。這不僅僅是救了我,而更重要的是救了這些女孩子們,使她們恢復健康。”
方丈點了點頭,“小施主跟我來吧。”
方丈帶著思偉走出了禪房向寺院後面走去,又是左繞右拐,七轉八轉的,也不知轉了多少個彎彎,走到了一間小房前,顯然,這裡很少有人來,在走上這條路時思偉就發現了地上有很多落葉。老方丈打開了小房的門,“施主請!”思偉走了進去,房間沒有窗子顯的很黑。老方丈走了進來,關上了門,房裡更加的黑暗。只有門上那小玻璃窗透出一絲絲的亮光。方丈點亮了一支蠟燭。昏黃色的光灑滿了房間。不知為什麼思偉感到心裡一陣緊張,此時他有些後悔跟著方丈到了這裡。但已經到了這裡又怎麼能退回呢?更何況,妖術不除,韓嫣的病和自己的頭痛,又怎麼能醫好。
方丈似乎看到了思偉的心裡:“小施主,你怕了?”
“不,不!”思偉慌張的答道,心卻咚咚的亂跳著。
“施主要捉鬼,這還沒捉,怎麼就怕了呢?”
思偉努力的掩飾著自己內心的恐懼,“沒事的,老禪師。”
那方丈不再理思偉搬動了一尊玉佛。“吱——”墻上開了一道門。方丈舉著蠟燭向裡走去。說道:“施主跟我來!”
思偉緊跟在方丈的後面。沿著台階一階一階的向下走去。邊走,他邊問自己,“這是哪裡,這洞裡這樣潮濕,怎麼很像是山洞。”這時他想起了那粗樹上面的洞連著山洞。“這老和尚把我引入山洞幹什麼?”不管這老和尚要幹什麼,思偉也只好跟著走下去了。
走了已經很遠了,思偉感覺自己的腿累的都要抬不起來了。總算走到了洞的盡頭。老和尚不知在那裡按了一下什麼,或動了一下什麼,一道門開了。老和尚又走了進去,思偉也跟了進去。老和尚舉高了蠟燭,“施主你看。”
思偉順著老和尚的目光看去,一下子呆住了,這洞的墻避上掛著許多像,這像正是那日他照的那些像。幾個漂亮的女孩還有自己,每個人的臉上都貼著黃紙,黃紙上畫著些什麼。正在思偉發楞的時候,老方丈“嘿嘿……”的發出了一陣笑聲。思偉回過頭來看著老和尚。老和尚兩眼冒著凶光。“小施主,你救過我的命,但我也救了你,我給你的小玉佛是開過光的,是它使你沒墜下高樓,你雖頭痛難奈,但那玉佛護著你,沒使你成為瘋子。咱們扯平了。”
思偉往後退著,“方丈,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你不該不知死活的來捉鬼。”說完啪啪的拍了兩下手。跟著思偉聽到了腳步聲。思偉順著腳步聲望去。只見曲老師走了進來叫道“舅舅!”
此時思偉心想完了,徹底的完了,原來這曲老師和方丈竟然是一家人。只聽曲老師說道:“殺了他。用他的血染咱們的魔棒,魔棒上又多了一個人的血,法力會更大的。”說完舉起一把刀向思偉走來。
“慢!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思偉喊道。
曲老師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害那些女孩。我還想知道,那日你用什麼妖術謎了韓嫣,那墜樓的是什麼,為什麼樓下卻無人。你又是用什麼妖術謎了我,使我險些墜樓。還有,你這些畫像上,有的人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在他們的像上貼上那黃紙。”
“你的問題太多了?”曲老師的臉上掠過一絲獰笑,“不過,你快死了,總要讓你死個明白。”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害他們,是因為她們殺了我。”曲老師說這話時,是一字一字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每個字都透露著仇恨。“我從小兒長的醜,被人們嘲笑,猶其被那些漂亮的女孩子嘲笑,這嘲笑像一把把刀子刺在我的心上,漸漸的我的心死了,被他們的嘲笑刺死了。我恨他們便想殺掉她們或者讓他們生不如死。我跟舅舅學了占卜,走屍,招魂的法術。那日韓嫣只是被一個魂謎住了。而你那日是被一個魂謎住了,我又用走屍法術,使一個屍身墜樓,這樣無論你是否會墜樓而死,對你都會有一定的影響的。你不會忘記韓嫣的手和你的背都曾被我刺破,我取了你們的血,就是為了讓那些鬼魂別謎錯了人。人雖死了還有魂,黃紙貼在他們的像上是為什麼了鎮住他們的魂。使我隨意的使用他們的魂魄。”你明白了嗎?
就在思偉和曲老師說話之時,那老方丈雙眼一直盯著思偉,眼裡閃著淫光,他走到了已經無路可退的思偉面前,摸著思偉的臉“這樣漂亮的小人兒,殺了我真舍不得。”說著發出了一陣淫笑。
思偉重重的打掉了方丈摸自己臉的手,說道:“要殺就殺隨便,反正我已經無路可走了。”
那曲老師也說道:“舅舅,你千萬別那樣想。這小子會害死咱們的。”
“我怎麼也得先嘗個鮮,解解悶吧。”說著方丈扯下了自己袈沙,又向思偉撲來,撕扯思偉的衣服。思偉掙扎著,躺閃著,那老和尚又發出了一陣怪笑,然後伸手在思偉的肩上重重一點,思偉便一動也動不得了。老和尚笑著走了過來,“小人兒,別怕,在你死之前做一次神仙都想做的事兒。死了都不冤。我很棒的,你一定會感到非常愉快。”說著把思偉放倒在地,伸手慢慢的一件一件的脫掉了思偉的衣服。
思偉嘴裡不停的罵著,“你這變態狂,你這不要臉的東西。你殺了我吧!”
思偉的身上只剩下了內褲,思偉想,“徹底的完了,死便死了,在死之前還被這老怪物如此污辱。自己卻無反抗之力。這地方沒人能救的了自己。那該死的大力,為了他的畢業設計不跟我來,更不會來救我了”。就在這時思偉又聽到了腳步聲,似乎四周都有腳步聲。思偉想,此時誰會來,是他們一夥的,還是有人來救我。
顯然,那老怪物和尚和曲老師也聽到了腳步聲,曲老師看著老和尚問道:“誰?”
老和尚答道:“不知道!”
就在這時思偉已經看到了手電照進來的光,他拼命的喊道:“救命呀!”
也許曲老師、老和尚已經看到了來人,老和尚輕蔑的說道:“幾個小警察。”好對付,說完,曲老師拿起了那根血染的棒子,兩人席地一坐,嘴裡嘰哩鼓嚕的不知念著什麼,而曲老師還在不斷的舞著那棒子。只見那棒子不斷的閃著綠光,最後成了一根通體透明的綠色光棒。綠光不斷往外射著,向射出了一支支箭。而警察身上似乎有了盾牌,而綠色的光箭,在警察身上打了個彎又折了回來,向老和尚和曲老師射來。老和尚和曲老師臉上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一個熟悉的女人的聲音傳了進來,“黑老怪,別費力氣了,警察身上都有金剛經,你的爛咒語不管用的,只能傷到你自己。”很多的手電已把山洞照的很亮。
思偉努力的把頭微微的抬起了一點點,看到了韓母,大聲喊道:“伯母救我。”
“思偉,我來救你”大力的聲音從另一側傳了過來。
“思偉,你沒事吧。”這是韓嫣的聲音。
“韓嫣,你的病好了!”韓嫣笑著沒有回答。
警察們已經制服了曲老師和老和尚,一個警察走了過來,解開了思偉的血道。扶著思偉坐了起來,“小夥子,你膽真大。沒嚇壞吧。”
老和尚和曲老師辯解道:“我們什麼都沒做,只跟這小兄弟開個玩笑。”
警察指了指墻上的畫像,“這是什麼?”
曲老師辯解道:“那是鬧著玩的,不犯法。”
警察說道:“如果一個月前,你說是鬧著玩的,我真的會相信。”警察停頓了一下說道:“你不會忘記一個女性從十七層樓墜樓身亡的事吧!曲先生,你聰明反被聰明誤,你真不該利用移屍之術,用一個剛剛死去的人的屍身和魂魄去迷惑思偉。我們很快的就發現那女性雖是從十七層樓墜下,但那不是她的死因,在墜樓之前她已經死了。這時我們真的明白有人在用邪術。”
後來又接到黃健力同學的報案,他說:“廟裡有和尚很怪,就象機械人一樣。”所以我們特別注意了這寺院。
曲老師和老和尚此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了,低著頭,被警察押出了山洞。
思偉楞楞的聽著這些也忘記了穿好自己的衣服。韓嫣碰了思偉一下,“愣什麼神呀,還不趕快穿上衣服。”
思偉這時才注意到自己仍只穿著內褲,慌忙拿起了自己的衣服罵著:“這變態狂。”又是一陣頭痛襲來,他用手擂著自己的頭。
韓嫣對母親說道:“媽,你趕快破了那咒吧,你看思偉頭痛的。”
韓母盤腿坐在了地上雙手合攏,嘴裡念起了什麼,只見那畫像上的黃紙不用去撕便紛紛落下,只有韓嫣的像上那張沒有落下來。
韓母站了起來,“咱們走吧,還要去解救那些和尚。”
思偉此時穿好的衣服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來,我怎麼一點點也不明白。”
“走吧,我跟你慢慢說。”韓嫣拉著思偉,“那日我險此墜樓,被你救了,我就知道,有人在施邪術來害我。回到宿舍,我找了一本金剛經來護住自己,一夜我都未睡著,我想起了表姐,莫名其妙的懷了孕,遭別人的指責。也一定是有人利用邪術謎惑了她,強暴了她,可憐的表姐,卻絲毫不知。後來,我又看到了金剛經發出了一道道亮光,我知道有人又在施邪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只有裝瘋,來了解更多的事情。那天早晨,宿舍的同學把我送回了家,她們走後,我把我的計劃告訴了母親。母親年輕時學過一些法術,學的還不錯。母親同意了我的計劃,就是這樣。還有,那老和尚是母親的師傅的對手。沒想到他輸給了母親的師傅以後,又跑到這裡來做怪了。”
大力也插嘴說道:“那日我與你一起到寺院,已經感到了這裡氣氛的不對。我如果再跟你一起來,咱倆必定會一起死的。實在對不起,只能讓你受此委屈,我再來救你了。”
“該死的大力”你真狡猾。思偉重重的一拳打到了大力的身上。
韓母也回過頭來說:“思偉,你真的很棒,發現那個樹洞後本來韓嫣準備自己進洞來看個究竟。但我真的怕她一個女孩遇到不測,才施計讓你進了洞。”
說著話他們已經走出了山洞,思偉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好慘,整個兒讓你們給算計了。”說著躺到了草地上。
眾人笑了起來,韓嫣拉起思偉,“沒有你,也很難破了這個案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