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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cone 2013-4-27 01:00

成功,你只要「多做一點什麼」

成功,你只要「多做一點什麼」-------

教你聰明上班、凸顯個人價值





認得四萬人的門僮

‧田中良雄

‧橫濱新格蘭飯店門僮

‧他和人握手,藉著手中的溫度,就能把面孔和名字烙印在腦海。

他謙稱這是他唯一的本事,但就是這一點什麼,讓他成為飯店攬客的王牌。

沒有工作夥伴,卻有四萬人脈

門僮一天的工作,從過去到現在幾乎沒什麼改變。不過,新格蘭飯店的大門已改在不
被海風吹到的地方,因此手把不會生鏽,門僮也不用提早上班。平日從八點開始站在
門前工作。服裝是制服和制服帽,穿起來威風凜凜,夏天穿戴白色的制服和制服帽,
入秋之後換成深藍色。

上午的工作主要是幫退房的顧客招計程車,將行李放進後車廂。到了中午,要向來享
用午餐的顧客打招呼,告知餐廳的位置。這項任務結束之後,上午的工作暫告一個段
落。這時候,田中會去員工餐廳用餐。下午,要引導住宿顧客的車子,將行李交給行
李員…。而且,從傍晚開始,顧客會在飯店舉行各種宴會、餐會,因此還要指引車子
井然有序開進停車場。一天的工作結束時,通常已超過晚上六點。

雖然工作是週休二日,但是賓客盈門的週六、週日必須上班。當然,連續假期或歲末
年初等旺季,也無法請假。

除了田中之外,新格蘭飯店還有兩位門僮,由於實行輪班制,三個人不可能同時在場
,因此他不曾在回家前和同事喝一杯。其實,田中原本就不抽菸、不喝酒,即使被邀
約也從不去喝酒。

田中平時的樂趣,大概是去橫濱中華街,到他常去的店,點拉麵、炒麵、餃子,然後
一口氣全部吃光。

門僮的工作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必須記得顧客的面孔和姓名。顧客一出現,要
叫得出對方的名字,並且打招呼,例如「石原先生,感謝您再度光臨」。
那麼,田中到底記得多少人的名字呢?

他說:「一天大概有兩千人從我面前經過,其中有四百位是顧客,我能夠正確記住他
們的名字和面孔。所以,算一算,我大約記得四萬人的面孔和名字。」

四萬人,田中似乎說得很輕鬆,其實是個龐大的數字。舉例來說,離新格蘭飯店最近
的棒球場「橫濱球場」,可以容納三萬個觀眾。而田中記得的顧客名字,比球場爆滿
的人數還要多一萬人。

我心想:「真的假的?可以記得這麼多人的面孔嗎?」

田中似乎嗅到我心中的疑問,繼續說明:「我還認得很多的計程車司機。就橫濱而言
,規模最大的『平和計程車行』約有八百輛車。整個橫濱大概有六千輛計程車,我記
得其中八成的司機面孔和名字。」

四萬個顧客和四千八百位計程車司機,是很龐大的數目。我問田中,到底如何能夠記
得住這麼多人?

田中淡淡地回答:「這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因為我在這裡站了三十七年了。我不喝
酒也不抽菸,身體還算強壯,從來沒生過病,也從未請過假,因此有大把的時間可以
記住顧客的名字。多做一點什麼,一點也不難。比起光站在這裡,努力背誦顧客的名
字還比較有趣。」

我再問田中,為什麼背名字有趣?他居然回答:「因為可以和顧客握手、說話。」

他解釋:「面對初次光臨的顧客,我一定會和他握手。這時候,注視著對方的臉龐,
然後打招呼,詢問:『請問大名?』對方一旦回答了,比方『我叫伊藤』、『我叫小
泉』,我以後就不會忘記這個名字。「其實,光用耳朵聽,根本記不起來。可是,一
邊握手一邊和對方說話,就再也忘不了對方的面孔。小孩子的回應特別可愛,他們會
和我擊掌,然後握著我的手不放。另外,只要小貝比從嬰兒車中伸出手來,我一定觸
碰他,只要這麼做,連小朋友的名字都記得住。」

對於記名字,田中自有一套獨門絕活。和對方握手,寒暄一兩句話,確認對方的體溫
,他就能夠把面孔和名字烙印在腦海裡。

田中有一個有利的條件,就是新格蘭飯店並非大型飯店。相較於東京的帝國飯店、大
倉飯店,新格蘭飯店的顧客多半是本地人,而且常客比較少、又來得比較頻繁,因此
他們的名字應該比較容易記得住。話雖如此,記得四萬人,等於把棒球場裡全部觀眾
的名字背下來。

我想我絕對無法做到這件事。

田中回憶:「記得顧客的名字,會讓他們很開心。這是我唯一的本領。每個來這裡的
明星,只要我跟他們打招呼,都會對我笑嘻嘻。

藥廠超級外務員

‧本多美喜夫

‧富山配藥外務員

‧ 在國民醫療保險尚未發軔的時代,寄藥包外務員所寄放在農村

家庭的藥箱(上圖)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本多美喜夫拜訪客戶時,會花心思了解這
家哪些藥用得多,判斷下次該帶什麼藥品過來。

沒口才、不打折,手上客戶三千個

二次大戰後五十七年來,本多美喜夫一直以「富山寄藥包外務員」〈即富山的
配藥外務員〉的身分,從事藥品推銷的工作,在栃木縣、茨城縣、福島縣的鄉下來回
奔走。

對於沒有健保的時代,他依然記憶猶新:「一九五○年代的日本非常貧窮,我負責的
業務地區,是從栃木縣那須郡、茨城縣九慈郡到福島縣的鄉下地方,農民都是種植稻
米和小麥,還有煙草這項經濟作物。十分之一畝地的菸草葉,大約賣一萬五千至兩萬
日圓。即使農地改革之後,一年的現金收入也不過十萬,頂多二十萬日圓。扣掉烏龍
麵的錢,手上根本沒剩多少錢。」

我心中馬上產生疑問:「烏龍麵的錢?平常都吃烏龍麵嗎?」於是詢問:「烏龍麵的
錢是什麼?」

本多向我說明:「戰爭結束後,政府實施農地改革,於是佃農擁有田地,變成自耕農
,可是現金收入並沒有增加多少。然而,種植稻米和小麥需要錢買種子。農民付完種
子的錢之後,直到收穫為止,完全沒有收入可以買東西吃。」

「有人看到這種情況,就把乾烏龍麵放在農家,請農家的人先拿去使用,之
後再計算費用,這樣的人被稱為『烏龍麵販』。等到稻米和小麥的收割期,烏龍麵販
就會過去看農家吃掉多少烏龍麵,然後取走等值的稻米和小麥。換句話說,
烏龍麵販以烏龍麵為媒介,進行借貸的業務。

「在那一帶的鄉下,烏龍麵是主食,米是奢侈品。可是,農家全員都要到田裡工作,
沒時間自己磨小麥做烏龍麵,於是只能由無法下田的老奶奶來準備食物。其實,就是
在爐上吊著一只鍋子,把青菜和烏龍麵放進去,然後加些味噌來調味。他們每天早、
午、晚三餐都只吃烏龍麵,沒有其他的菜色。」

本多就在這麼一個貧窮的鄉村地帶跑業務,直到二○一○年春天退休為止,他日復一
日拜訪三千家客戶。但是,他並未誇耀客戶的數目,腦海裡浮現的景象都是當時生活
困苦的情境。

五十多年前的某個早晨,本多在田埂上碰到一對莊稼夫婦,他們是本多的客
戶,家中有本多放置的「藥箱」。

那位丈夫說:「本多先生,真不好意思。菸草收割之前,沒錢付給您。我家裡放了些
錢,雖然不多,就當做是頭款。」

那對夫婦似乎非常慌張,丈夫滿頭大汗,臉上汗水和淚水糊成一片,而太太
則一直低著頭,說什麼也不願意擡起頭來。

那位丈夫輕輕點頭,說聲「那我們先走了」之後,夫婦兩人便往田地那頭走去。

本多回憶:「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那一天發生的事情。我到了那對夫婦的家,看到門是
敞開的。反正沒什麼東西好偷,小偷也不會來。老奶奶從裡面走出來,把一百圓遞給
我。他們餘款還欠很多,但是我知道他們沒有錢,所以也沒多說什
麼。」

正當我準備離開時,老奶奶開口說:『昨天,小寶寶死掉了…。』原來夫婦兩人把小
嬰兒掛在田邊一棵樹上,拚命工作。沒想到陰涼變日照,他們沒注意到太陽已經照到
孩子,結果孩子中暑了。

他們急忙抱著小嬰兒回到家裡,讓他躺在棉被上,但是回天乏術,小嬰兒沒氣息了。
我聽著聽著,心裡難過得想哭。即使如此,夫婦隔天還是得去田裡工作。像這樣的故
事實在不勝枚舉。

那個年代,農民沒有看醫師的習慣。想要買藥,也只有城裡才有藥局。對於農村的人
們而言,本多放置的藥箱便是救命箱。萬一發生什麼事,身邊有這些藥,總是能夠捱
得過去。

本多比別人多做一點,在貧窮人家配置藥箱,即使對方付不出錢,也不會把
藥箱撤走。歲月流逝,這些農家的生活逐漸改善,然而他們基於本多對自己有恩,因
此即便自家附近有藥局,他們仍然使用藥箱。就這樣,本多的客戶越來越多。他的客
戶之所以能夠多達三千家,靠的不是口才,也不是折扣,而是替對方著想,例如在農
民手頭拮據時,讓他們先賒帳。

一九五五年代到一九七五年之間,是配藥外務員的全盛時期,光在富山縣便有多達一
萬三千人從事這一行。然而,這些人當中,只有本多美喜夫能夠靠著道義和人情來鞏
固業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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