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ny 2009-11-18 22:06
花圈店的故事
一位中等身材,身穿休閒服飾的青年男子.站在車站前。他叫雨名;從偏遠的城鎮而來。父母在半個多月前,不幸去世了,到這座城市來投奔他的表哥。在他的印象中,這爲表哥待人冷漠,極少說話.是個難以溝通的人。要不是家中不幸,又無處可去.說什麽;也是不會來找表哥的。
與表哥通過電話後,按照電話中所說的地址,找到了地方。
是一家賣花圈.壽衣之類的店鋪。平常雨明同表哥是極少往來,至於表哥是幹什麽的,那更是一無所知了。向來對死人用的東西都很忌諱的雨明,此時見到表哥的地方是家賣花圈的,頓時一種十分彆扭的感覺,湧上了心頭。他知道;除了表哥這裏再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一股難聞的氣味直刺鼻孔,也許這種地方都有這股味兒吧!一位三十左右歲的男子走向雨明,身上穿著一件淺灰色的襯衫,一張慘白的瓜子臉,眼神有些低落。讓雨明有些吃驚.怎麽?表哥顯得如此憔悴。一點沒錯,這就是雨明的表哥,雨風。僅管雨風顯得很憔悴,但是見到雨明,顯得非常高興。這和雨明印象中的表哥是判若兩人,如果說是他故意僞裝的,那真夠得上是一級演員了。他知道雖然他們兄弟已有兩年沒見了,按照往常,也是決不會這麽高興與熱情的。更出乎他意料的是,表哥會拉起自己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雨明啊!一晃我們兄弟倆,有兩年多沒有見面了,你的遭遇我也聽說了,也是非常難過.不過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吧!暫時就先住在這,正好我這也缺個幫手.”聽到表哥說了這些話,讓與明非常感動。發現表哥真的變了,和當初是截然不同。這麽一來,倒是讓雨明有些受寵若驚了。誒?對了表哥怎麽你的臉色這麽難看,是不是病了。雨風歎息了一聲說:“這不,最近的生意不錯,所以就經常的熬夜,你也看到了.這裏就我一個人,好了先不說這些,快裏邊坐.今晚表哥爲你接風。”兄弟二人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了往事。說著.說著天已經黑了下來。雨風從附近的一家餐廳裏叫了許多外賣和一箱啤酒,兩人邊吃邊聊。一開始雨明和表哥說話有些拘束,酒過三巡之後,雨明也打開了話匣子說道:“表哥啊,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幹起這行的,聽說幹這行有點犯邪吧?”雨風點燃了一根香煙緩緩地說:“哎!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表哥也是迫于無奈.生活所迫,後來經人介紹學起幹這行的,其實沒什麽!表弟你想一想,這世上有什麽會比窮更可怕的?你留下來幫助表哥,是決不會虧待你的.時候也不早了,我還有點事要出去一趟.你早點休息吧,坐了一天的車,挺累的。”說著雨風穿上外衣,將店鋪一關便走了。雨風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回想起這一天來,簡直跟做夢一樣。環顧著整間屋子,差不多擺放的.都是死人的用品。想一想生活環境中,突然多了這些東西.真是頭疼。這時雨明的目光,忽然落在了一個紙人身上,他發現這個紙人很特殊,是個童女.但是和一個正常人的身高是一樣的,照理說:一般的童男童女,也就是有著一個小孩子那麽高吧,不知道爲什麽?表哥把紙人紮成了這麽高,而更奇怪的是那雙眼睛,竟然和活人的一樣,正在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雨明揉了揉雙眼,結果還是那樣,但是和剛才有了區別。原本一張紙人的臉,變成了活人一樣的皮膚,正在陰森詭異的朝自己笑著。誒!也許是自己喝多了,於是他避開了紙人的目光,轉過頭向別處看去。可是他發覺到,自己的身旁突然多了一個人,雨明猛的將頭轉了過來,發現那具紙人正站在自己的眼前........
雨明猛地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原來是做了一場噩夢。大概最近,是腦子想得太多了,休息不好.也很正常,再說了,搬到這種地方住,做惡夢也並不奇怪。自己居然坐在椅子上睡著了,真的是太累了,晚上又喝了這麽多酒。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鍾,已經十一點多鍾了。站起身來,準備去床上睡覺。無意中瞥了一眼,擺放在牆邊的紙人,讓雨明不禁倒吸了口氣,回想起剛才做過的夢,紙人正是擺放在那裏,而且身高和大小與夢裏的無不吻合。只是那張臉.還有那雙眼睛有所不同。這讓雨明的心神,開始穩定下來。雨明走到那具紙人前,仔細地看著,一眼便盯住了紙人的那雙眼睛,畫的可以說是栩栩如生,不禁暗暗的稱讚表哥。如果從遠處看,還真的會以爲那是一雙活人的眼睛。吱嘎一聲,門被打開了。把雨明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原來是表哥回來了。表弟,這麽晚還沒睡啊。嚇我一跳:“對了表哥,怎麽你把紙人紮的這麽高,”說著指向那具紙人。雨風楞了一下,然後笑著說:“哦!你說它呀!這都是按照顧客意思辦的。走吧!睡覺去,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雨明詫異的看了表哥一眼,又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掃那具紙人,心想;會有顧客要求這些?雨明躺在床上是難以入睡,想著整間屋子,紙人.紙錢.壽衣.........腦子裏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曾經聽人說:“有一家賣壽衣.花圈的店鋪,平時生意倒是不錯,也賺了不少錢,可是後來聽說那家店鋪很邪門,不知道爲什麽?花圈店裏的人,一個個的死去,有人說是死人的錢賺得太多,當然被帶走了。”想著想著,頓時一絲恐懼湧上了心頭,真有那麽邪嗎?但又轉念想起了表哥說的,“這世上有比窮更可怕的嗎”?是啊!吃喝都成問題了,還能顧及那些事情?再說那也只是謠傳罷了,世界上哪來的什麽鬼神。昏昏沈沈間,雨明終於睡著了。清晨,雨風早已把早飯做好,看到雨明醒來。微笑著說:“表弟,你醒拉!昨晚睡得可好?”雨明一邊穿衣服,一邊說:“說實話,突然換個住處,還真不適應,不過還是多虧表哥收留和照顧。”誒呀!表弟你要這麽說,可就是外道了,到表哥這裏就和自己家裏一樣。此時,雨明的心又一次受到了感動。早飯過後,雨風開始把店中的事物,及東西的價格什麽的,告訴雨明。清明節,馬上就要到了,不少人都來店裏買祭品之類的東西。轉眼間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雨風對雨明說:“表弟你留下來看店,我出去一趟,有個顧客要我把這對童男童女送過去。”表哥,怎麽,這也有送上門的服務?雨風笑了笑,管這些幹什麽!人家多付錢,我們照辦就是了,表弟;你幫我把那童男搬到車上去。雨明剛要搬起童男,卻看到表哥抱著那童女顯得非常吃力,表哥.我來幫你一把,卻見表哥連忙搖頭說不用。雨明感覺非常奇怪,怎麽、?一個紙人有那麽重?雨風走後,屋子裏又剩下了雨明一個人。這時候,雨明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包紙錢,也許是表哥放在這,而忘記帶走的吧!可是,當雨明看到那包紙錢的時候,感到非常的驚詫。紙錢上已經寫上了名字,而且更叫人驚奇的是,那上面寫的名字,竟然是自己的表哥,還有一個名字叫“紅雲”的。難道這是一種巧合?不可能吧。看來只有等表哥回來,問他了。過了很長時間,雨風才從外面回來,剛一進屋,就被雨明給叫住了。見表弟站在桌子前說:“表哥這桌子上的紙錢?怎麽寫著你的名字,那個叫紅雲的又是誰啊?”只見雨風呆住了良久,才說;那個叫紅雲的,是你的表嫂,兩年前.在一場車禍中,不幸去世了。說著,雨風帶著雨明走到里間屋子的一個櫃子前。雨風緩緩地打開了櫃子,裏面擺放著一張遺像。照片上是一位眉清目秀,約三十左右歲的女子。不用說,雨明也猜出了照片上的人是誰。沈默了片刻,雨風用低落的聲音,開口說道:“照片上的女人,就是你的表嫂紅雲,我怕自己想起這些往事而傷心難過,所以一直把它放在櫃子裏。”雨明將櫃子關上,安慰著表哥,“已經過去兩年了,人死不能複生,別太難過.........”雨風歎息了一聲,點了點頭,見雨明盯著桌子上的那包紙錢。哦!“那包紙錢是燒給你死去的表嫂,如果某天我也不幸意外的死去了,誰會記得給我們夫妻燒紙,所以每次燒紙時,就多燒些,順便把自己的名字也加了上去,省得到那邊沒有錢花。”
聽了表哥說的這些話,不禁爲自己的表哥感到難過。但又開始懷疑,會不會是因爲表嫂的去世,使表哥在精神上受到了刺激。雨明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繼續安慰著表哥。表哥,表嫂已經死了,燒紙是爲了紀念死去的人,人死之後會去哪里,發生什麽?誰也說不清楚,可你不還活得好好的麽?沒有必要吧自己的名字也些到上面去,再說那也不吉利。牆上的挂鐘又一次響起,已經是晚上九點鍾了。雨明到廚房下了兩包速食麵,兄弟倆人隨便糊弄了一頓,就都上床休息了。不知過了又多久,朦朧間.雨明像做了一場噩夢似的,從睡意中醒來。卻發現睡在自己身旁的表哥,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不見了。雨明趕忙從床上坐起,屋子裏亮著昏暗的燈光。昏暗的燈光下,站著一個人,正是自己的表哥。只見他走到鏡子前,似乎正朝鏡子裏看些什麽。照鏡子?半夜照鏡子幹什麽?驚訝不已的雨明下了地,走到表哥近前。也朝著鏡子裏看去,鏡子裏除了表哥和自己伸過去的一張臉之外,什麽也沒有,沒什麽呀!雨明心裏有些納悶。表弟,你看我穿這件衣服合不合身?雨明在寂靜中,被表哥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了一跳。哦!原來表哥是在試衣服。但是雨明馬上注意到了,表哥穿著一件藍色的衣服,上面繡著許多小花,看得出在做工上很有古代的風格。那不是給死人穿的壽衣嗎?雨明是更加納悶了,瞪大了雙眼,看著面前的表哥。在昏暗的燈光照射下,表哥的臉變得異常的慘白,正陰森詭異的對自己笑著。雨明的心,已經開始撲通.撲通的亂跳。簡直是難以置信,表哥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到了現在雨明確信不疑,表哥曾經真的是精神上受到過刺激。表弟你怎麽了?表哥只是試試這件衣服,看把你給嚇得。雨明不解的說:“表哥這是給死人穿的壽衣,你怎麽.....”雨明微微一笑,我知道,所以表哥打算把這件壽衣留著,等到我死的時候穿,你看怎樣?天哪!雨明聽表哥說的是越來越離譜。表哥,你才多大歲數?就想著這些事情了。我看這樣吧!明天怎們不營業了,我陪你去看看心理醫生。雨風哈哈大笑,你認爲我精神有問題,好了好了.別多想了,快去睡吧!表哥其實什麽病也沒有的.... 本來是自己擔心表哥,現在反過來,似乎是表哥在擔心我了。哎!面對著身邊的表哥,雨明是怎麽也想不明白,如果說;表哥精神有問題,那剛才表哥的行爲,恢復正常的也太快了。要是他故意僞裝的,那他爲的又是什麽?雨明百思不得其解,翻來覆去的想著。雨明把身子側臥了過來,睜著眼睛看著表哥。月光從窗戶照射進來,借著月光發現表哥正睜著雙眼看著自己,似乎還帶著一絲詭異的笑。雨明心中一顫,怎麽?表哥並沒有睡著,這麽說那就是有意的在看著自己了。過了一會,雨風打破了屋中的寂靜,開口說話了。表弟,你還沒睡吧!還記得你剛來時,曾說過的話嗎?幹這行是不是有點邪啊!當時表哥並沒有將實情告訴你,因爲我擔心你會害怕。不過爲了避免不必要的事情發生,我覺得還是告訴你比較好。平時沒有什麽事情,千萬不要輕易的去碰那些紙人,特別是我不在的時候,因爲有時候那些紙人是很邪的。雨明聽得非常出奇,沒事誰老碰它幹嘛?儘管自己對這些迷信的事情非常忌諱,{害怕聽到鬼神之類的},但是好奇心催動了他,忍不住開口問表哥,那些紙人怎麽了?雨風長歎了一聲!幾年前,在我剛開始學幹這行時聽人說的,相傳那些紙人是有靈性的,除了辦喪事和紮那些紙人的以外,是不可以輕易去碰的,否則會大禍臨頭,所以你要切記.切記.平時千萬不要去碰那些紙人。本來雨明還打算把自己昨天夢到紙人的事情,告訴表哥,但後來聽表哥說得如此認真。怕說出來以後,讓表哥擔心,所以也就沒有說出來。雨明反復地想著表哥說過的話,那些紙人真有那麽邪嗎?他知道經常接觸死人的那些東西,是挺不吉利的。但暫時,除了表哥這裏,也實在沒別的地方可以去了,算了.管這些幹什麽?總之表哥既然說了,自己注意也就是了。這一夜,雨明再也沒有睡,他擔心表哥在他睡著以後,說不定會再做出什麽事情來。這是雨明有生以來,渡過的最漫長的一夜。天,終於亮了。雨明打開房門,清晨的陽光和新鮮的空氣,讓雨明感到心情非常的舒暢。上街走了一圈,順便又買了些早點。回到店中以後,看到表哥正坐在椅子上。表弟,你起的可真早啊,剛才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我得出趟門,大概三.四天才能回來,你照看好家裏。說完,到裏屋收拾東西去了。雨明送表哥走出屋子,臨走時,雨風囑咐表弟,家中的事情就全靠你了。哦!對了,還記得昨晚我對你說過的話嗎?沒事千萬不要去碰那些紙人。放心吧!表哥,我記住了。雨風拍了拍雨明的肩膀,轉身便走了。由於昨夜沒有睡好,讓雨明感到是很疲憊。好在今天的生意不是很好,迷迷糊糊的,白天也就這麽過去了。天已經黑了下來,正當雨明準備將店門關上,忽然店中走進一位女子。一頭披肩的長髮,明亮的雙眼,卻帶著詭異的目光,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最顯眼的是裏面穿的衣服,很想店中賣的壽衣,想起表哥在昨晚試穿壽衣的事情,怎麽?難道現在開始流行穿這種衣服了?那個女人在屋子裏轉了一圈,似乎像在找些什麽?但又沒有找到。雨明來到女人近前,小姐您好,請問您要買些什麽?女人轉身看了看雨明,然後用輕柔的嗓音說道:“請問您這家店的老闆是叫雨風嗎?”是啊,不過他不在,你有什麽事情麽?我可以幫你轉達給他。哦!既然是這樣拿我明天在來吧!說著,女人轉身走了。雨明追了出去,他想告訴那個女人,表哥要三.四天才能回來。但是那個女人走的也太快了,轉眼已經在人群中消失了。算了,明天她會再來,到時候再告訴她好了。雨明轉身回到了屋中,忽然覺得剛才來的那個女人,看起來十分的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此時的雨明實在是太困了,晚飯也沒吃,就直接上床休息了。夜裏雨明被突如其來的一聲響動所驚醒,打開電燈才發現,原來是靠在牆邊的紙人倒了一具。雨明下地去將那紙人扶起,然而讓雨明感到很意外是,一具紙人竟會有一個大活人那麽重。吃力的將紙人扶起以後,看著眼前的這具紙人。不是用紙糊的麽?怎麽這麽重?想著.想著.腦子裏忽然想起了,昨晚表哥說過的話,“沒什麽事,千萬不要去碰那些紙人,因爲它們是有靈性的。”難道紙人活了不成?雨明開始有些害怕了,緊忙回到床上,沒敢把電燈關掉。盯著那具紙人足足的有半個鐘頭,見沒什麽事情發生,最後把眼一閉,睡著了。來到表哥這幾天,不是被嚇醒,就是被驚醒,這一晚,也不例外。等到雨明醒來,已經出了一身的汗。又是一場噩夢,怎麽搞的,最近老TMD做噩夢。今天是清明節,店中的生意是非常紅火。忙活了一大天,終於可以喘口氣了。和昨天一樣,也是在雨明快關門的時候,那個女人來了。穿著和打扮與昨天是一樣的。雨明走上前去,非常客氣的說:“小姐,真是很抱歉,昨天忘了告訴您,雨風要三.四天才能回來,我是他的表弟,如果您有什麽事情可以告訴我,等我表哥回來,我幫你轉達給他。”女人將雨明端量了一番,然後什麽也沒說,就轉身走了。雨明仔細地想著她到底是誰?‘紅雲’?是的,雨明想起來了,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表嫂,前天晚上,表哥還給自己看過表嫂的遺像。她不是已經死了麽?雨明急忙追到大街上,可是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根本找不到她的身影。回到屋中,雨明懷疑是不是自己看走了眼。於是他走進裏屋將櫃子打開,看到表嫂的遺像後。雨明已經可以確定,剛才來的那個女人,就是自己的表嫂紅雲。雨明心裏很清楚,相貌相同的人的確是有,但這不是故事裏,會發生種種巧合的事情。表哥說過了,表嫂已經出車禍死去兩年了。陰間過節放假,回家探親來了?要不,那就是表嫂根本就沒有死,而是表哥在騙自己。那爲什麽表哥要這麽說,難道是因爲和表嫂之間鬧矛盾離婚了,非常恨她,才故意這麽說?但是看表哥當時的表情,是極度的傷心啊!雨明想了老半天,最後認定,自己真的是見鬼了。又想起了這些天來,經常的做噩夢,還有半夜表哥居然會穿上壽衣。看來,幹這行真的很邪啊!雨明向門外望去,天已經黑了下來。燈火輝煌的馬路上,站著一個女人,正看著自己。正是剛才來過的那個女人,雨明很想走過去,問個清楚,到底她是誰?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表嫂紅雲。但雨明沒有這個勇氣,如果真的是紅雲,那該怎麽辦?她是鬼啊!只見那個女人沖自己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了。猶豫了一下之後,雨明走了出去。慌亂間,把牆邊的人刮倒了一具。等到了街上,那個女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看來她真的是紅雲,如果是人的話,怎麽可能會走得那麽快。回到屋中,雨明彎下腰,準備把紙人扶起來。卻發現紙人的手已經破了,而且從裏邊露出了一隻人的手來,嚇得雨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是一隻女人的手,慘白的手上還塗著紅色的指甲油。耳邊似乎又一次,又一次傳來了表哥的那句話,“沒事千萬不要去碰那些紙人,因爲那些紙人是很邪的。”天哪!難道紙人活了?想到這,雨明急忙從地上站起,然後把店門一關,轉身來到了大街上。雨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走著.走著.路過一家小吃店,這才想起,自己到現在還沒有吃過晚飯。而此時,也感到肚中有些饑餓,於是走了進去。叫了幾個小菜,和兩瓶啤酒。一邊吃著,一邊想著剛才發生的那一幕。紙人裏邊會露出了一隻人手,真是太邪了。如果回去,說不定,會再發生什麽事情,也許紙人會正等著自己,剛才看到的是只人手,下回能看到什麽?可能是更可怕的東西,不行,不能回去,至少是今晚。到了白天應該就會沒事了,鬼魂之類的不是都在夜晚才會出現嗎?今晚就先住在外邊好了,明早再回店裏。等表哥回來,把這些告訴他。恩!就這麽辦了,雨明打定主意後。站起身來,買單後,離開了小吃店,上了一輛計程車。本來雨明打算找家旅店先住一晚,哪知道,沒帶身份證,那家旅店也不收留。後來實在是沒辦法了,雨明在一家網吧開了個通宵。玩到半夜十一點多的時候,雨明實在熬不住了。一來是根本就沒有什麽可玩的,而來又太困了,雨明只好膽戰心驚的回到了店中。剛一進屋,便聞到了一股很濃的香味{燒香},屋子裏亮著微弱的燈光。剛才走的時候明明是閉著燈的,怎麽?難道是表哥回來了。那股香味是從里間屋子傳出來的,順著香味雨明走進了里間的屋子。裏邊的景象讓雨明大驚失色。一張供桌上擺放著許多供品,旁邊站著童男童女,周圍兩旁,擺放著許多花圈。在供桌的上方,挂著兩張遺像。其中的一張是自己的表嫂紅雲,而另一張居然是自己。更讓他吃驚的是,屋子的正中央放著兩口棺材。分別在兩口棺材上,各貼著一張紙條。其中一張上面寫著紅雲兩個字,而另一張紙條上寫著自己的名字。天哪!怎麽會這樣,才出去幾個小時,轉眼間就變成了靈堂,真懷疑到底是不是自己在做夢。額頭上的汗已經開始流下,屋子裏十分的安靜,靜的讓雨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在劇烈的跳動。擡頭看著遺像上的自己,這才注意到。照片上的自己,是閉著雙眼的,看樣子是在睡覺時別人給照的。可這張照片是在什麽時候?又會是誰給照的,表哥嗎?在遺像上的空白處,寫著血紅血紅的一個大字,‘死’。突然從上面流下了鮮紅鮮紅的液體,那應該是血,嚇得雨明緊忙倒退了兩步。正在這時,站在供桌兩旁的紙人,也發生了變化。紙人的臉上,脫落下許多細碎的紙片,露出了一張活人的臉。漸漸的,其他部位也開始迅速的脫落,原本兩具用紙紮成的童男童女,現在已經變成了真的。而且其中一具,正微笑的沖著雨明招手。雨明轉身飛快的向外跑去,可是到了門前,卻怎麽也打不開門。急的雨明瘋狂地撞著門,不時地回過頭朝紙人看去。可是紙人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裏,而且根本就沒有脫落下什麽紙片。雨明長出了一口氣,原來剛才是産生了幻覺。不對,一定有問題....... 沒等雨明來的及細想,棺材猛地開了,從裏面站起一個人。穿著一件壽衣,朝臉上看去,把雨明嚇得差點沒趴下,怎麽那個人竟然是自己。只見他邁出了棺材,朝雨明走來。嘴裏發出了一聲哀嚎,“我死得好慘那。”
突然,門被打開了。雨明急忙想向外面跑去,然而他沒有動。因爲外面站著一個人,正是自己的表哥雨風。穿著那天半夜時穿的那件壽衣,滿臉都是鮮血,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尖刀,從上面流下了幾滴鮮血。表哥,你......
雨風陰森的笑著說:“表弟呀,你以爲你和那賤人的事情我不知道?說什麽無處投奔了,是爲了那些財寶而來的吧!可惜你看不到那一天了,不過你放心,明年的今日表哥會爲你燒紙的。”說著;雨風舉起了手中的尖刀,狂笑著朝雨明走了過來。雨明不得不往後退去,表哥,表哥不要.... 突然間,雨風的身後出現了以個女人。穿著一件血紅色的衣服,那張臉足以讓雨明一生難忘,難以形容的恐怖。黑色的嘴唇,流著鮮血的雙眼。是紅雲,她慢慢的伸出了雙手,露出了一尺多長,鮮紅而又鋒利的指甲。只見紅雲猛地向雨風的脖子上抓去,鮮紅的血液噴出,隨著一聲慘叫,雨風倒在了地上。紅雲伸著那雙沾滿鮮血的雙手,朝雨明走去。而此時的雨明已經徹底的呆住了.......
等到雨明醒來時,已經是在精神病醫院裏了。
原來,早在兩年多以前。雨明和紅雲經常背著雨風在一起偷情。後來有一次,被雨風發現了。不過當時雨明從窗戶跳了出去。而雨風也並沒有看清那個和自己妻子偷情的男人到底是誰。氣得雨風掐住了紅雲的脖子,暫態間,紅雲便沒有了呼吸。等雨風清醒過來,開始有些發慌了。急忙去找工具,準備把紅雲埋掉。而這些,全被窗外的雨明看得一清二楚。在雨風剛走,他又跳回了屋中,摸了摸紅雲還有心跳,就把紅雲給救走了。等到雨風回來時,發現紅雲竟然不見了,感到非常的意外。後來私底下聽人說,曾經見到過紅雲,而且和自己的表弟在一起。這讓雨風非常惱火,於是他就對外公開說,自己的妻子出車禍死了。後來,雨明以父母去世爲理由,來投奔雨風,實際上是爲了得到雨風那筆家傳的財寶。而雨風,聽說表弟要來投奔自己,猜測雨明的到來,大概是爲了那筆財寶。因爲曾經自己酒後失言,在表弟和紅雲面前提起過這件事情,而且紅雲還親眼見過。他知道,雨明來他這裏了,那紅雲也一定會出現的。於是雨風故意裝作,不親假親,不近假近的樣子。由於雨風把那些財寶,藏在了那些紙人後面的一道暗門裏。爲了怕雨明找到,所以他故意編造了一套瞎話嚇唬雨明,說什麽那些紙人很邪之類的。到後來雨風借出門爲理由,實際上時爲了暗中監視著雨明的一舉一動。直到紅雲的第一次出現,雨風才暗暗的做上了準備,準備將兩個人除掉。於是雨風趁著雨明不在,悄悄的在水中放了一種能讓人産生高度幻覺的藥物。以至於到後期雨明看到了種種恐怖的景象。他知道同時對付兩個人並不容易,所以他決定先除掉一個,就是雨明。靈堂和棺材之類的擺設都是雨風故意擺設的,爲的是讓雨明産生恐怖的幻覺。等到雨明回到了屋中,在産生了高度的恐懼後。雨風準備將雨明殺掉,萬萬沒有想到,紅雲會在背後出現,用一把鋒利的尖刀將雨風紮死。本來雨明和紅雲打算找到那筆財寶後,在做打算,必要的時候除掉雨風。但沒有想到雨風竟先下起了手,而潛伏在背後的紅雲發現了這一切,不得已才將雨風殺掉。當她殺掉雨風後,發現雨明已經變成了瘋子。也就沒有去管雨明的死活,自己在屋中努力的尋找著那筆財寶,但她沒有找到。後來紅雲被警方抓走了,而雨明被警方送到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