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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ley 2011-10-10 10:43

軍中的恐怖故事

民國九十二年的一個夏季夜晚...軍中部隊駐地或營區營舍(包含倉庫)很多都還是缺少些應該有的設備,但是基於上級要求之下夜間照明的設備還是被要求僅維持重要據點能有充分照明像是小小的崗哨或是只有一個人的衛兵哨,往往都完全沒有其他照明設備,不過還是會有個小小手電筒可以用,不過有時候這僅有的光源會鬧脾氣...看文章的看客官們或許會認為以上情形只有偏僻的地區比較多,但是我現在所說的這個經歷是位於高雄市區內的某個營區...

轉入正題,由於我是在86年國中畢業之後進了軍校三年,軍校畢業之後就分到

這個位於市區的營區,的確在白天的時候營區外的車輛聲音很吵雜甚至人聲也能聽得清晰畢竟位於市區周圍又是主要的道路,可是呢,到了夜晚對於要值那幾處會讓人恐懼又不得不上哨的接哨衛兵,還是必須硬著頭皮上去只能祈禱自己的時運能夠好一點,到了夜晚會遇上靈異的不單只有哨點衛兵,連擔任巡邏察查營區安全的資深軍、士官都難逃中籤的可能,就在那天,我中籤了...

一如往常著好制式的服裝踩著腳踏車往營區大門哨點出發,到安全士官哨檢查當班衛兵確認無誤後繼續騎著腳踏車往下一個巡查點去,第二個、第三個巡查點今天讓我感覺到有些頭皮發麻的感覺,心想著另個巡查軍官怎麼還沒來勒,正在簽完第三本簽到簿的時候一陣涼風...但是不像是風在吹到皮膚上的那種感覺,應該是"感覺"到有一陣冷風在後頸很自然的反應縮了一下,想說這個晚上悶熱的狂流汗(當時正值夏季)可來個涼風了,沒有想太多,接著跨上鐵馬踩上了兩三圈"喀"我整個像是定了格,腳踏好像瞬間卡死了!

心裡面不禁OS:X勒,今天知道晚上有班下午還特地的保養過A!不死心又用力踩了兩三次最後快失去平衡時候只好放棄,拖到了路旁正要蹲下檢查的時候,突然感覺聽右前方大概水溝發出一聲"赫"雖然不是很大聲但是聽得很清楚,那聲音像是人突然笑出的短暫聲音,我抬起頭首先看到的是前方沒東西一間倉庫,拿出腰後的大手電筒(可以充電有遠照燈功能的)之後轉向右前方也沒其他異狀,因為是倉庫附近所以水溝幾乎沒有任何東西乾溝一條,這讓我頭皮的發麻往下蔓延全身對了營區只有一條兩台小車寬的道路一路通到底,四周有任何動靜是不可能沒看見的,由於原本到底應該接回中間營部連的哨所但是不曉得什麼原因,將最後一個哨所與中間營部連那道鐵欄杆門鎖上,如果從大門進來營區道路像9的形狀,查不出那個怪異聲音看了看錶01:44從出連部才三個點就已經過了14分鐘,

為了趕緊把事情辦在沒理會那個聲音繼續蹲下,扶著握把打開手電筒一照,怪哉!明明就好好的,正納悶著順手一轉腳踏,這讓我更傻了眼,沒問題?還順的很...當下就烙了一句:X的X巴、王X蛋,我在當班巡哨不要在那邊亂搞!

可能是罵完之後就壯了些膽子順勢騎上了腳踏車繼續往下個巡點騎去,這時流的不是熱汗而是全身的冷汗,經過數個巡點終於到了有衛兵的地方,這裡是位於中央的連部安官哨,明亮環境讓我緩了些緊張的心情,詢問了幾句簽好簿子準備往下一個哨點,正要離開時安官哨裡安全士官隨口用台語問了我『阿風班A,你今天一個人巡哨喔?』我回答『應該吧,可能晚點就會跟我一起去巡◎◎庫吧。』(礙於軍中保密只好加密請見諒!)

安官破台語『班A,哩A驚吼?跨哩面像今賣喔。』因為我跟士兵處得都還不錯習慣互損,我也不客氣的說『你不要打瞌睡蛤,不然等下被主任抓包不要跟我喊救命嘿,我沒空。』隨後就朝下一個哨點騎去

老實說這個單人哨點我以前不覺得有什麼雖然烏漆抹黑,沒有手電筒幾乎看不見東西不少個自以為老經驗的老鳥,晚上騎腳踏車不帶燈照樣進溝,為什麼說以前不覺得怎樣那現在呢?一個字"毛"而且很毛!!!

因為這個哨點約十幾步有條不曉得從哪來的也不曉得通哪去的兩尺寬的水溝,沒人想跨過去的,那是有兩個原因一是根本沒有立足點水溝的對面生長了不少樹木雜草莫名陰森,二來那裡最近發生了一件命案,有位女性的往生者棄屍在圍牆內的草叢裡,詳細情形不便多說,光只這兩點原因就讓我們這些人吃了不少苦頭,姑且不去說命案之後的所發生的現象,就說我正快到哨點時當值的衛兵也發現了我打開手電筒照向我這來,我也打開燈回應,這是我們小默契開燈互照只有一個意思『我是人不用怕』、『不用怕我也是人』

曾有巡查官或衛兵遇過明明看見有人但是短短的距離,靠近之後才發覺巡查官根本還沒起來或者衛兵尿急找地方灑水並沒有人在哨所裡面,所以自然就會先以燈光互相驗明正身,慶幸沒事抵達到了哨所前面就在那我剛煞住腳踏車的同時,兩個人身上的手電筒同時熄滅,相信我沒有人想在那個環境下惡作劇那擺明是跟自己過不去,兩人試了幾下就放棄了,我可以很肯定的我和這個衛兵心中的OS是一樣的『賽哩X勒』我今天是什麼時運啊?!

兩人故做鎮定我說『阿東,你等下幾點下哨?』阿東是我從新兵就帶的兵回我說『02:30啊,班A你今天怎麼這麼久?』我呆了一下暗罵幾句,偏偏問我這個,大家不想遇到我今天已經中一半了,晚上黑歸黑連個月亮都沒有今天太適合靈異感應了吧?我趕緊在簽簿上憑記憶在某個位置簽上應該會像我的簽名,搞定後回阿東『明天再說,我已經慢很多了』,阿東也應該感覺到我的緊張了吧就沒有再多問,又經過兩三個巡查點

騎在幾乎黑暗的道路上四周幾乎沒有任何光線,奇怪...照理說這邊固定都會有一群野狗砲兵團,由於這群七八隻野狗經常上演野戰實況秀所以就稱這群野狗叫野狗砲兵團,腦子想不通這群野狗上哪去了,連一隻都沒見到,對晚上出來巡查的人來說,牠們是惡魔,白天很聰明會找地方躲起來,到了晚上就牠們的天下了七八隻對著你狂吠、整群追逐都還算是小菜一碟,剛來這的時候巡查都要準備幾乎每次都要練上一場的打狗棍法,不然,下個被咬傷的會是我,時間久了好像就沒在這樣了八成是對我沒了興趣吧!

可是今天怎麼連聲狗叫都沒聽見、連條狗尾巴都沒見著呢?太安靜又太詭異了吧!?我只能加速騎著往下一個哨所高速飆去,下個哨所是兩個人守在◎◎庫前門的哨所,刺眼的燈光朝我這照了過來,慘了我的燈掛點了,只高喊著『你們還有沒有手電筒?我的不會亮了!』好不容易走上約兩樓半的哨所,趕緊把剩下的幾個巡查點搞定吧!

不然不曉得又會發生什麼事情了,就在我邊寫著簿子邊這想的時候,衛兵A君『班長,今天超安靜的...』A君又說『整個晚上都沒風又悶,全身都汗熱死了。』

哩勒,不用你這樣提醒我吧?我假裝沒事『嗯,是有點,我簽好了,幫我開門吧。』我跟著衛兵B君走到了前門,這道門的裡面有四座大倉庫是最後一區的巡查點了,B君是個剛進來不到四個月的新進弟兄可能有些緊張像是找不到鑰匙,為了安撫他也為了不被自己更加緊張,我輕鬆的對他說『沒關係,不用急...』我看了哨所旁邊兩隻警戒犬說是警戒犬其實只是弟兄自己養的一般土狗,以相當舒適的姿勢側躺在哨所旁邊我正想著今天營區的狗是不是吃錯同一種藥了啊?還真是安靜...

『喀..』看來鎖已經打開了,鐵柵門往兩側推開『咚咚..』柵門撞擊到圍牆發出聲響就在這個時刻,在遠處響起了一陣瘋狂的狗吠叫聲忽遠忽近的,然後本來在哨所旁睡覺的那兩隻警戒犬像是被電到似的同時朝大倉庫區裡頭狂吠,我全身發麻了...

心中一直咒罵,這是怎樣!搞得像是進去會遇到什麼似的樣子,這不只要硬頭皮上了,屁股皮都一併補上還不見得能使我提起精神進入大庫房區,說歸說、想歸想...跟衛兵借了個同款的手電筒後跨上腳踏車、帶好筆、喬正了帽子,我怎感覺像要赴X...看了旁邊兩個衛兵從他們臉部表情,我很明白,不用指望他們其中一個會陪我進去,壯了膽子騎進了大倉庫區就在通過大門時所有的狗吠叫聲頓時停止,一切又都歸於寧靜,這太明顯了吧!我在盤算著這擺明要讓我聽見什麼或看見什麼東西,緩緩的接近庫區內第一個巡查點,沒事...呼了一口氣並在心中對著自己說別想太多,不要自己嚇自己

接近第二個巡查點也很順利搞定,將簿子放回懸掛在牆壁上的木箱內,『恰』,一個聲音讓我正要收回的左手定格在木箱中,聲音距離似乎離我約八到十步的距離,心想轉身動作要快點右手順勢將燈光往聲音方向照去,又是空無一物,只有滿地的樹葉還有晃動...

等等...晃動的樹枝!?今天晚上都沒風加上這裡位置就算有風也會被其他建築物擋住,更何況要風的強度要大到能讓樹枝晃動,要是有這樣的風我怎麼可能感覺不到,我心中的不安感與緊張感越來越強烈,那個聲音也不想樹枝、樹葉或者是泥土會發出的,我沒辦法多想,因為想也沒用根本有個我看不見的某種物質或物體跟在我後面,卡在這也不是辦法,我發現我的左手還定在木箱中而且已經麻痺了,我已經不曉得站在這裡有多久了,還有兩個哨所還沒簽,牙一咬縮回左手跑回腳踏車幾乎是飛奔的速度,狂踏著腳踏但是最後兩個巡查點很近我不得我跳下腳踏車直接放倒在地,朝著放簿子的地方衝過去,我可以看見背掛在身上的手電筒燈光隨著我的沒命奔跑胡亂晃照著,我有確實簽簿只是我不曉得簽在哪個位置了可能是別人簽過的地方或者又是最後一頁,我在閃避那個物質可能存在的位置同時還得保持鎮靜,已經沒有多餘的精神去注意其他了

『恰』又是這個聲音不過這次是在我放回簿子轉身後出現在我的前方,突然間感覺那個看不見的物質朝我這衝了過來,雖然看不見但是我清楚可以感覺到有東西對著我衝,我自然反應往左邊閃,為什麼是左邊我也不知道,往左邊一衝右耳感覺到很強的風,像是有人在我的右耳邊揮拳至於是不是揮拳還是什麼造成的,這個我到現在還搞不懂,不知道是哪邊來怒氣我開始破口大罵,把我所知道的髒話通通都給用上了,當下就是整個人氣到不知道人,滿腦子充滿的都是怒火,大約過了五分鐘我也靜了下來,當我回過神之後想到的是我吼這麼大聲應該很多人被我吵到了吧?這時候的我處於有點晃神的狀態,慢慢的牽起腳踏車往大門走去,兩個衛兵看我是用走的出來就趕緊走到我旁邊A君『班長你怎麼進去這麼久?本來還想盡去看怎麼回事勒!』我帶點虛弱的問著『我進去久?』B君看了看時間就說『班長你大概兩點三十分進去的,現在已經三點十分了。』我無法置信的追問『我進去了四十分鐘?!』

A君有點緊張的說『嗯...我們兩個正想一起進去找你的時候,你就出來了。』我的腦海盤旋著兩點三十分、三點十分、四十分鐘?最慢也只需要十分鐘就能弄好出來的四個巡查點我在裡面呆了四十分鐘,我忘了旁邊還有兩個人自己陷入了沉思,我從一點三十分從連部往大門開始巡查,到大倉庫區兩點十五分、二十五分進庫區隨即壓亮左手上的電子表,『兩點三十分』這不是我剛進去的時間嗎?有點不相信的又多看了幾次

A君喚醒陷入混亂的我『班長你查好了嗎?我們要鎖門了。』我點了頭應了一聲將掛在背上還亮著的燈交給B君,我動作有些恢復跨上了腳踏車朝連部騎去,在到達連部的這段時間我的腦袋幾乎是空空的感覺怎樣回到連部的我也想不起來了,接著,走向充滿光亮的安官哨,看來安官已經換班接哨了,哪知道...這接班的安官第一句就說『班長,跟你進庫區的軍官怎麼沒有來?』我一聽差點昏倒,那傢伙根本沒要起來查哨他打算要在起床前趕去簽在我旁邊就好了,我強壓著情緒問安官『你在哪個位置的監視器上看到我們?』安官直接回答『庫區啊,因為我接完哨的時候已經兩點半了剛好看見你們要進庫區大門。』

我感覺腦袋上的血液好像都結了冰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冰窖,我久久無法平復下來...為了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要安官用另一個螢幕將錄影時間調回
01:30看著螢幕一點三十分自己從連部出發經過安官哨,因為大門口到安官哨這段的錄影不歸這裡所控管,只好繼續看下去一點五十五分經過連部安官哨,兩點五分到達很那個很毛的單人哨點,不過還是只看見自己跟那個叫阿東的衛兵,可是,就在我看到我一停住腳踏車就發現我跟阿東的中間有團白影感覺像是蒸氣慢慢冒出來而且越來越明顯,白影出現的同時螢幕中的我跟阿東所拿的手電筒都熄滅了,趁著安官在簽簿子我迅速將畫面快轉我可不想造成恐慌,畢竟還有兩三百人要在這住的啊!可是這一轉就剛好轉到了我正要進庫區大門的那一慕,螢幕上的時間兩點三十分,我看見了,這時所看見的並不是剛剛看見的白影而是很黑很黑的黑影,雖然螢幕四周都是一片漆黑只有手電筒的光線,但是當手電筒的光稍微照到那個黑影

那個黑影就會閃避造成跟周圍的黑有些許的顏色不同,所以我才會發現從進大門時那團黑影一直跟在我身後,進入庫區我看不清楚我自己只看得見手電筒四處亂晃所照到的地方,沒錯,從進去第二個巡查點之後兩點三十四分光線不在晃動那段時間應該是我跟那東西僵持住了,接著兩點五十六分...天啊!我跟那黑團僵持二十多分鐘?難怪手那麼酸了,從兩點五十六分螢幕中的我又開始手電筒光線又開始晃動,這次跑到了第三個巡查點,仔細想想在那個當下根本沒辦法看出來黑團在哪但是可以感覺到,螢幕繼續撥放...

三點整,影像中的光線又停住不過有些小晃動,應該是我破口大罵的樣子,三點六分手電筒的光線緩緩移動可以認出動作,牽起倒在地上的腳踏車之後就走出庫區門,到這裡就沒看到那黑影或白影了,我鬆了一口氣,隨口問安官『兩三點的時候你有聽到什麼嗎?』我點了支煙給自己壓驚,安官稍微想了一下回我『是有聽見一陣很狗吠的聲音之後變得非常安靜了,班A怎麼了?』我吐了一口煙霧後說『沒什麼。』

其實這根煙我已經抽不下去了,我那時候破口大罵的位置就離現在安官哨這不過也十五公尺左右,跟另一邊的門一樣也只隔著一道上了鎖的柵欄門,怎麼可能會聽不見...

這支煙頓時讓我感覺到噁心,隨口亂哈拉幾句之後裝做沒事的樣子回寢室睡覺 ,進門之前也將那支還停在兩點三十分的電子錶丟進垃圾桶中,換下溼透的衣 服盥洗後窩回被窩,我不曉得回到被窩的時間了,應該說不想看到時間吧,不想再想起...
到了天亮

我的耳朵開始都會聽見很高頻率的聲音而且很大聲,造成我現在有些高頻率的 聲音我聽不見,因為會被耳朵中的聲音遮蓋掉,我從90年在這個單位開始服役 93年調任其他單位。

從中午開始寫這篇文章時我耳鳴又變得很大聲又有點痛,我很緊張不時的回頭 看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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