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hao 2011-1-30 21:40
我的妹妹不可能那麼可愛I-13
這麼比喻有點傻,我也有重要的東西,如果被說無聊被否定,我也會發狂吧
絕對的.即使對象是老爸也要拍飛他.不這麼做就不解氣.
桐乃恐怕也是一樣的吧.
「我什麼都沒能反駁,拿起水晶菸灰缸砸…………卻被壓制住………悔死了」
在那個時間點上突然拿起鈍器就是這傢伙的可怕之處.
沒聽到什麼大動靜,沒想到裡面竟然是戰場………
剛才說的話取消
這傢伙的情況,不是拍飛,是干死來著!? （謎之聲：知道你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吧。。要有拚命的覺悟喲~O(∩_∩)O哈哈~）
「喂,桐乃,用手巾吧」
「嗯,討厭,妝花了………」
我把手巾遞給桐乃後,桐乃擦了下臉,然後離開坐位去了洗手間.
重新化好妝後,我和桐乃都要冷靜下來,重新開始會議.
「嗚」
喂,你們看什麼呢,有什麼好看的!我盯著周圍的人看了一圈,把好奇的視線踢飛.
時間段正好,這場景應該不會被我和桐乃的同學目擊的.
喝乾完全涼了的咖啡,桐乃素顏回來了
在我正對面坐下.
雖然沒有要說的打算,但是這傢伙不化妝是不是更可愛呢?
我就這麼想來著
「….喂?」
「嗯,恩?怎麼了?」
因為分心,一搭話,心一跳.
素顏的桐乃弱弱地問道
「……..我……很奇怪是吧?喜歡那種東西,不好是吧?」
「桐乃……」
用哭腫了的眼睛看著我說那樣的話………我該說什麼好呢?
「至少,老爸這麼說.並不是老爸嚴格.一般的父母誰都會這麼說的.這是理所當然的.你自己也應該知道吧----關係面子問題,所以不能暴露」
「但是……因為……已經………暴露了呀……」
「啊.所以已經遲了.暴露了就不能當沒這回事.」
我儘可能有誠意地說
「你必須做出選擇」
我話說到這停下.看著妹妹的眼睛
「放棄……這個興趣?」
「如果做到了的話,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平息.你不宅的話,什麼問題也沒有.老爸息怒,威脅你的面子的炸彈也沒了……..我最近,聽到許多你的傳言,真厲害啊之類的,運動萬能,學習優秀,做模特,參加部活動.了不起啊我打心裡這麼認為.要是沒有了那個興趣,真的就完美了………我要說的話,明白嗎?」
「……當然明白.我厲害我自己最知道.不宅的話,一切都會一帆風順----這個一開始就明白」
桐乃這次是輕輕用拳頭敲了下桌子.冷靜地說.
「但是,戒不了啊.絕對不戒.因為……喜歡……最喜歡來著!要戒怎麼可能,戒不了啊……」
「是嗎.但是,對老爸來說,和你的感情之類無關,不好的東西就得矯正----耳朵都聽出繭了吧.無論你有多喜歡,對老爸來說只要是『不被認同的無聊的興趣』.就是來硬的也會要你戒掉吧,而且我們不能做出任何反抗.」
「即使這樣,我也不戒」
桐乃以認真的表情吼著.那種曾經使我折服的表情.
「我不戒.不會放棄喜歡的東西.你不是說過嗎.兩個都是我.少了一個的話……放棄的話,我就不是我自己了.確實我還是小孩,爸說的話得聽.那是理所當然的,也無法反抗……但是,即使全部扔掉了……變沒了,至今為止的我卻不可能消失……所以,喜歡的事情絕對,不放棄!」
………就是這麼一回事
即使收藏全部被扔了,
即使手機和電腦被扔了,網被斷了,
絕對不放棄宅,決不放棄.因為喜歡來著.
哪個自己消失,我都不再是我----
「……這樣啊」
笨蛋啊你,真正的笨蛋啊,令人難以置信的笨蛋.傻瓜
動畫和工口遊戲那麼重要嗎?有必要這麼頑固地去保護嗎?我是不明白.完全不明白.那決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興趣,為什麼能那麼重視,那麼高興地聚在一起,起鬨呢.
啊----真是的………宅是不是大家都這樣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就和我想的一樣了嗎
「沒錯」
「咦?」
對著呆了的桐乃,我笑著說.
「我說喜歡宅沒錯,你剛才問的問題的,我的答案.
我是怎麼了?今天的----不對,最近的我,怪怪的,平常的我……一個月前的我的話,想也想不到自己會攔住老爸.
最討厭的妹妹怎麼都無所謂,也不會想去找.
而且聽到這傢伙的可憐的宣言,也不會有這種感覺.
嘖~,一咂嘴,我釋然地慢慢站起來
「桐乃」
看著妹妹的臉,舉起拇指對著自己.
「看我的」
17年人生裡,我說出了最不像自己的台詞.
就像這傢伙的大哥一樣.
----我都說了些啥呀,這不紗布嗎?
我一邊猛地跑回家,一邊和強烈的自我厭惡感戰鬥著.
桐乃還留在店裡.我叫她過一段時間再回來.因為一直我在說,也沒聽回答就跑出來了,不知道那傢伙聽不聽我話.
不管怎麼說,沒決心回家之前,是不會回來的吧.
所以我要在桐乃回來前,和老爸做個了結.
「唉……」
要嘲笑我也無所謂.我也認為自己是笨蛋來著.真這麼認為來著.
什麼「看我的」.頭一熱就………真丟人啊.
臉上好像要著火似的,耍什麼酷,就一張大眾臉還敢耍酷.
現在就是勢不均力不敵也要和老爸對決了
只能看到玉石俱焚,被剔光頭的未來啊.
但是!沒辦法呀!
「屋裡藏的東西全部扔掉」」趕緊把宅戒了」
這能對那傢伙說出口嗎!明白了她的心情之後,還說這種話的人,我饒不了他!即使是老爸也一樣!
----確實我超討厭那個超囂張的妹妹.
那種超常的登場人物,我的人生不需要.她也討厭我來著,互讓一步,互相無視就行了.
關於這點,我的意見從一開始就一點沒變
那種傢伙怎麼都無所謂.真的,打心底這麼想來著.
認為奇怪嗎?認為我是在撒謊,在自相矛盾?
……是這樣嗎?自己也一點都不明白,現在的自己.
雖然全部都是真心話……或許,是自己也沒意識到某些什麼東西
.胸中湧上來的奇妙的感情的正體還無法確認.（謎之聲：覺醒吧。。妹控~！！）
啊,所以,現在知道的只有一個.
雖然桐乃一次也沒有這麼叫過我………
我是那傢伙的大哥.
被討厭什麼的無所謂,囂張又不可愛什麼的也無所謂.
是妹妹,就一定要幫.
對吧! （謎之聲：說得好呢。。）
30分後,我站在客廳門前
單手提著的包裡放著些秘密武器.回家路上,絞盡腦汁想出來的.
要老媽也幫了忙,總算按計劃把東西集齊了.之後還讓老媽不要進客廳.這樣就準備完了.
但是,正式上場的時候能不能順利就沒有保證了.直接判處死刑的可能性很高.
「唉~」
但是,逆天也要做.不是為了妹,是為了決定這麼做的自己.
竭盡全力!做好能做的事!
我振奮氣勢,打開了客廳的門.
嗚,房間裡飄蕩著酒精的芳香.就像進了酒吞童子的房間的源賴光一樣.
老爸坐在沙發上喝著酒.看到進來的我,馬上盯著我看
「京介,問候呢」
「我,我回來了」
辦不到,辦不到,辦不到!太可怕了!這魄力……
本來就一張黑社會的臉,因為暴怒的原因,變得比剛才還要險惡.
好不容易來點氣勢,一下就給嚇跑了.
我寒毛立起,止不住顫抖.吞下口水,慢慢挪著腳步.根本無法在老爸面前站著.
不要朝這邊看。。邊祈禱著,邊在三米遠的側面坐下.
認為丟臉嗎?哼,所以說新人讓人頭疼……真的試著站這就明白了.就像空腹的野獸在旁邊咕咕的呻吟一般.再靠近一步也辦不到………
不怕丟臉的說,我已經快要哭了.
「爸……我有話說」
儘量控制住聲音的顫抖,我豁了出去.
老爸沒反應地喝了口酒.
「桐乃找著了嗎?」
「…啊…已經和她談過了」
「然後呢?」
老爸瞥也不瞥我一眼,催促著.好,正合我意.雖然在最後要瞪著眼說,現在這會還是要避免.
因為害怕來著.
「…………」
周圍的空氣變得沉重,出奇的燥熱和難以呼吸.顫抖無法停止.
臉上直冒汗，汗流得從下巴滴下.
「然後呢?」
又重複了遍催促著.我做好獻身的準備說
「我希望爸能認同……桐乃的興趣」
說完的瞬間,難道是錯覺?客廳裡頓時一片死寂.
能聽到的只有自己心臟的聲音和急促的呼吸聲.
「京介」
老爸低沉,無感情地說.
「我剛才說過『你負起責任全部扔掉』,然後你說『和桐乃談過後一定這麼做』.對吧?」
「嗯」
「自己說過的話要遵守」
說完老爸再次無語……是啊,老爸說的沒錯,錯的人,怎麼想也是我.這我知道.
但是……不能在這退讓.
「那個不算」
「你打算打破約定嗎?我什麼時候教過你這種事?」
老爸的話,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我咬了咬牙,大聲說
「鬼才知道呢,反正我不會要桐乃放棄她的興趣,也不會要她把藏著的東西扔掉,就算把道理踢非也好.爸聽我說,我這麼做的理由」
「……說吧,之後再教訓你」
咦,嘴上說得有氣勢,其實說的人都快要哭出來了!自己看不著自己的臉,但是露出害怕的臉的話,大概說話之前就被拍飛了吧.沒和老爸正對面太好了!嘿,看到了嗎新手們,這就是老手的作戰……丟臉就丟到這.我用襯衣擦了下臉.
「確實……桐乃的興趣和普通女孩不同.平常在一起的人不可能有氣味相投的」
換口氣繼續說
「所以桐乃試著找有相同興趣的朋友……各種尋找之後,終於順利地找著了……而且還見面」
「………」
老爸一杯一杯地喝著酒,沉默著聽我說.現在我想也沒想自保的說著,被老爸內定死刑也不奇怪.
無言的壓力真是恐怖,試想,今天對老爸來說也夠受的.
愛護有佳培養起來的女兒「其實最喜歡工口遊戲」.
本想罵一頓改過來,卻差點被用菸灰缸拍著.
然後,不爭氣的兒子又冒出來,為那種興趣辯護.
那當然在這（？）喝酒了..真的很對不起老爸,打心底這麼想.
現在就想揍我一頓吧,但拜託再聽我說幾句
「……見面還是前不久的事,今天,桐乃和那時交的朋友一起參加了線下會……爸也聽桐乃說過吧」
「……啊」
「然後,對著努力尋找夥伴的桐乃……說無聊……別開玩笑了!不要對不瞭解的東西隨便下結論」
我替什麼也沒能反駁後悔的妹妹說出她的心裡話
本不是我自己的心情,本和我無關,卻真的生氣起來.
不知何時起,變成自己的事了.
「我親眼看到桐乃的『重要的東西』,和珍惜同樣東西的人們見面,確實有偏見沒辦法,就是些奇怪的傢伙,奇特的言行和打扮----說實話,我也無法理解.但是!」
我腦中浮現出,那時的光景,和見到這光景的感想.
「我認為並不壞.因為那些傢伙像傻瓜一樣高興.明明第一次見面,馬上就能大聲爭論一起鬧騰!有多熱愛才能這樣!桐乃和那些傢伙一樣沉醉於自己所喜歡的事物中!那種專注我看了都自愧不如!但是,正是那時,她們已成了夥伴!成了能交心的朋友!」
一月前的自己的話,想也不會想到,現在自己會做出這種頭腦發熱的事.即使是現在,我都為自己所說的話感到驚訝.
沒想到我還有那麼激動的地方.普通,平常,大眾臉地平靜地活著是我的信條.這至今未變.
被桐乃找來商量,各方面照顧她,見了許多至今為止想也沒想過要知道的東西,受其影響改變的是我自己.
雖然不想承認,被那些奇特的傢伙們和無法理解的諸多事情所影響.但這是事實,沒辦法.
我從她們身上得到,並改變.變成了笨蛋.變成這麼丟人的傢伙.
所以,即使淚眼什麼的其它什麼的都不懼.
所以才能這樣面對恐怖的老爸.
「當然我對她們的興趣完全不能理解.即使不能理解!專注於某事中就這麼不好嗎!?專注不是很重要嗎!吶!宅不是那麼無可救要的東西吧!」
「所以……你要我認同嗎?認同只有壞影響,還無聊的興趣?」
老爸站起來,看著我.比桐乃可怕百倍的眼神將我的心臟刺穿.
嚇死了,想馬上下跪求饒來著.
「說是只有壞影響,還無聊的興趣是吧?」
就是這!我做好不成功便成仁的覺悟.漸漸靠近老爸,把包裡的東西倒在桌上.啪!首先拋給老爸的是桐乃的成績表.
「那麼看吧,看看這成績,可是進了縣前五啊.而且不止這一次對吧?桐乃的成績怎樣,老爸最知道吧」
「那個是桐乃遵守和我的約定.僅此而已.所以才會允許那種輕薄的打扮和模特的工作.」
「還有呢……」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看吧!這不全是獎狀嗎(翻譯)!這個是小學的,這個是幼兒園的!怎麼就有那麼多,該死!?收齊了把我嚇一跳!吶!老爸!你女兒是個了不得的傢伙啊!?」
「我知道,這又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爸你太小心眼了!那麼聰明,運動萬能,有才的----和我大不相同的女兒!那麼了不得的傢伙!有一兩個怪興趣怎麼了!有什麼所謂的!看寬點!對著自豪的女兒,只因有個不順意的興趣,就各種說教,弄哭,還要扔掉她重要的東西----有這樣的嗎!?」
「這就是所謂的教導來著」
切.對我氣勢如虹的述說,老爸無動於衷.
但是還沒完………啪!我拋了本更厚的.
「桐乃的相冊嗎?這又怎麼了」
老爸的語氣變柔和了些.高檔的厚厚的相冊收集了桐乃出生至今的大量照片.
嬰兒的桐乃在嬰兒床上搗亂的照片.被老媽抱著的照片.
幼兒園的遊園會當主演的照片,三五七的照片,畢業照片,小學入學照片,運動會第一名照片----等等.
當然全部是老爸親手,用一眼就知道是高價的專業照相機拍的.
老爸是多麼看重桐乃的,這點就足以說明.
但是我的照片可一張也沒有啊. （謎之聲：京介你果然是撿來的吧。。。）
「京介………我問這怎麼了」
「不要著急……」
啪!我又拋了本更薄的.老爸臉色明顯變了.
「………!?」
「……拜託老媽借來的.這是老爸的寶物吧」
我給老爸看的是剪貼簿.裡面收集的是青年雜誌的剪裁.眼熟的茶發模特穿著流行服飾擺著pose自信滿滿的照片
一張,兩張,貼滿了幾十頁.
恐怕是從桐乃出道以來的照片都被好好地保存著.
對不知為人父母的我來說,有女兒的父親的感覺完全不明白.
但是想像還是能想像得出.
「高興吧.嘴上說不行,背地裡買有桐乃照片的雜誌,剪下,收集……」
「……別說蠢話,女兒的工作怎麼樣,我怎麼能不確認」 （謎之聲：這個也是傲嬌麼。。受不了了。。。）
又這口氣……果然桐乃是遺傳了老爸啊.
「然後呢?確認後……怎麼樣？,是像爸偏見一樣,輕飄飄的工作嗎？需要自責的工作麼？」
我一頁一頁的翻著剪貼簿說.
「不對是吧,不然的話,就不會像寶貝一樣收藏桐乃的模特照片了……對吧」
走鋼絲般的緊張感.我看著老爸的眼睛.恐怖啊.但這時的我不是一個人,我沒有避開老爸眼睛.
老爸長嘆口氣
「沒有自責必要的工作 (翻譯).工作時的樣子,現在想起來也相當耀眼」
「那麼,這個呢」
我從胸前的口袋拿出最後一張照片.
「!」
照片裡的是桐乃,黑貓和沙織三人
這是沙織今天用手機剛照的照片
星巴克里和桐乃說話的時候,用她的手機裡的照片信息打印出來的.
「難道這就是必須要感到自責的東西嗎」
「………」
線下會拍的,桐乃和朋友的照片.
三人擠在小相框裡.
一人向前伸手準備好手機照相.
剩下兩人雖然互相鄙視著,也仍朝著鏡頭
「只有壞影響,還無聊的興趣嗎?」
就好像能聽到熱鬧的談論一般……顰顏中若隱若現的真心……那樣微笑著的照片.至少在我眼裡是這樣的.
「爸雖然可能不想承認,但是這就是桐乃所得到的東西」
那就是----
「這相冊裡和家人一起微笑的桐乃,做著模特穿著流行服飾擺好pose的桐乃,線下會和宅朋友一起顰顏起鬨的桐乃-----這些全部是桐乃!有這些才有現在的桐乃!少了一項,桐乃都不再是桐乃!」
剛才我喊出來的正是前面桐乃的話.
但我不是替那傢伙說的.
剛才對老爸甩出去的,是我從心底湧上來的,我自己的言語和感情.
我抓住老爸的前襟述說著.
「聽好了………看了這個還不認同桐乃的興趣的話……我替桐乃把老爸拍飛!?明明什麼都不明白,就不要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