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rol 2015-5-5 01:25
秦瓊和尉遲敬德如何成門神
秦瓊字叔寶,齊州歷城(今山東濟南)人,唐朝開國將領,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秦瓊的出名顯得偶然,但其實也是必然。秦瓊的父親是北齊的錄事參軍,在秦瓊幾乎還沒有記憶的時候,北齊為北周所破,秦瓊的父親戰死在沙場。此後,秦瓊和母親相依為命,過著孤苦貧寒的日子。剛開始,他只是隋將來護兒帳內一個不起眼的士兵。雖然地位不高,但秦瓊屬於特別追求上進的那種類型,再加上他的俠肝義膽,使得他很快就贏得了來護兒的注意。後來,秦瓊的母親去世,來護兒派代表前往弔孝,這讓當時的人大為不解。有人問來護兒,秦瓊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士兵,他家的喪事怎麼驚動了您的大駕?來護兒平靜地說:「我閱人多矣,對自己的眼光還有點兒把握,我相信,秦瓊非久居人下者。」。
來護兒的眼光果然不差。在隋朝末年天下大亂之時,秦瓊投靠了隋將張須陀。當時張須陀正在下邳(今江蘇睢寧西北)與農民軍首領盧明月對峙。盧明月至少擁有10萬士兵而張須陀的部隊加上老弱病殘也不過一萬來人。張須陀決定走一步險棋。他對營中將士說道:「我軍已無餘糧,不得不撤退。但如果就此撤退,敵人追殺過來,我軍必將遭滅頂之災。如果此時選派精兵強將直搗敵營,敵人必然回兵救急,我們再反過來予以追擊,絕對可以以少勝多。」這個計劃的關鍵點是,必須有人帶兵偷襲敵軍大營。張須陀等了半天沒有一個將領出來領命。他著急地喊道:「誰為吾行者,誰為吾行者?」
「我!」這人是秦瓊。只聽秦瓊說:「我的地位低微,本來輪不到我說話,但眾將軍既然都不說話,我就只好站出來了,請您原諒!」張須陀隨即任命秦瓊為敢死隊隊長,分出1000名精兵交給秦瓊。秦瓊出發之前,張須陀死死地拉著他的手說:「我們全軍的生死,都交到你手裡了!」
事情和張須陀預計的差不多。先是張須陀的部隊撤退之後是盧明月的士兵前來追趕。另外一條戰線上,秦瓊和他的1000名士兵打馬如飛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了敵人的後方大營。秦瓊所帶的士兵以一當十,殺聲震天,三下五除二就把留守的敵軍給幹掉了。同時又在敵軍的帳篷內四處放火,頓時敵軍大營火光衝天。等盧明月回軍救急之時,張須陀帶領自己的部隊惡狠狠地衝了過去... ...張須陀大獲全勝,秦瓊的威名也一夜之間傳遍軍營。此後,張須陀討伐李密的瓦崗軍,兵敗身死。秦瓊投降了李密,不久就被李密任命為驃騎將軍。
後來李密失敗,秦瓊又為隋將王世充收得,被任命為龍驤大將軍。王世充利口善辯、知兵法,但他致命的缺陷是為人狡詐、內心險惡。因此,雖然他對秦瓊青睞有加,但秦瓊一直心存異志。後來,秦瓊抓住機會與程咬金等人一起離開王世充,投靠了雄才大略的李世民。為人忠誠且身手不凡的秦瓊深得李世民的欣賞,因此歸順唐營不久,他就被委任為馬軍總管。此後秦瓊跟隨秦王李世民,先後擊敗了王世充、竇建德、劉黑闥等多路軍,為唐朝的創建立下了汗馬功勞,李淵曾派使者賜予金瓶以示褒獎。之後秦瓊又因戰功,多次受到獎賞,先後被任命為秦王右統軍,加授上柱國,後又晉封為翼國公。
玄武門之變時,秦瓊旗幟鮮明,堅決站在李世民一邊,與他一起誅殺了太子李建成和齊王李元吉,為李世民奪皇位掃清了道路。唐武德九年(626)六月,秦王李世民被立為太子,八月,李世民正式登基,秦瓊被任命為左武衛大將軍,並被賜予700戶的封邑。貞觀十二年(638),秦瓊因病去世。朝廷追贈他為徐州都督,改封他為胡國公,並讓他陪葬昭陵。
事情還沒完。在民間傳說中,這位戰將最後卻成了門神。《西遊記》完整地記載了秦瓊變成門神的全部經過:
據傳,唐朝開國初,長安附近的涇河老龍王與一個算命先生打賭,老龍王為求一時之勝,濫用權力,觸犯了天條,其罪當斬。玉皇大帝便委派大臣魏徵在第二天午時三刻監斬老龍王。為了保命,涇河龍王在行刑前一天跑來向唐太宗李世民求情,讓他在第二天拖住魏徵,好讓自己躲過一劫。李世民覺得魏徵是自己的手下,這事情當然容易解決,於是就滿口答應。
第二天,李世民宣魏徵入朝,並將魏徵留下來陪自己下棋。魏徵無法脫身,當然也就不能監斬涇河龍王了。誰料午時三刻之際,正下圍棋的魏徵卻打起了瞌睡,李世民也沒太在意,而魏徵就利用這個短暫的瞌睡,靈魂出竅,夢斬龍王。涇河龍王陰魂不散,夜夜到唐宮裡來大吵大鬧,李世民每夜都被吵得無法入睡。他只好將這一情況向群臣通報,以求解決辦法。
秦瓊奏道:「願同尉遲敬德戎裝立門外以待。」李世民應允,那一夜果然無事。但總不能讓他們二位每天都不睡覺吧?李世民遂命宮廷畫家將秦瓊和尉遲敬德的形象描在畫布之上,並張貼於宮廷的正門之上。後來,民間學模學樣,慢慢地,這兩員大將便成為千家萬戶的守門神了。其中執鑭者即是秦瓊,執鞭者乃是尉遲敬德。秦瓊就這樣成了門神,一直站到了現在。
為什麼偏偏是秦瓊和尉遲敬德在民間傳說中成為了門神?這看似偶然,實則必然。說穿了,門神其實就是門衛。既是門衛,那就需要盡心盡職,忠心耿耿;還需要孔武有力,身手過人。如果在隋唐英雄之中挑選門神,秦瓊和尉遲敬德堪稱是最佳人選。千百年來,他們雖然一直保持警戒的姿勢,累是累了點兒,但這難道不是後人對他們品質的最高認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