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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ky3 2009-1-12 14:19

"很不錯看的小文章" 絲 巾

[size=3]絲巾


  阿瓜睜開眼,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外面貓的叫聲讓人心寒,狗也在不時地亂吼一陣,風呼呼地吹著,把玻璃窗吹打著啪啪地響。
  阿瓜聽著聽著,感覺全身涼嗖嗖的,毛骨豎然。他想,不會是遇到那種東西了吧。
  輕輕地往前走一步,阿瓜感覺到有人捉住了他,他嚇了一跳,一陣大叫:“救命啊,有鬼啊。”
                 
  拍一聲響,屋子裏亮了起來。
  “深更半夜的,你亂叫什麽啊?”阿瓜的媽媽生氣地對他說。
  阿瓜定神一瞧,原來在自己的房間,不小心讓挂在桌子邊的絲巾勾住了,還以爲誰把他捉住了。
  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再吐出,“媽,沒事,我在夢遊。”
  “夢你個頭,你不睡別人也要睡啊。”阿瓜的媽媽說完後轉身回到房裏繼續睡。
  阿瓜睡意全消,他真不知道自己幹嘛老是自己嚇自己。最近老心神不寧的,真煩人。想想,不對啊,他什麽時候在桌子上挂著絲巾啊?
  再一看,絲巾居然不見了。阿瓜嚇得動也不敢動,趕緊走回床上,蓋好被子,繼續睡,這是幻覺,這是幻覺,阿瓜這樣告訴自己,不多久,就睡熟了。
  夢裏他好像來到了一個地方,很熟,可是,他又記不起是在哪里,只知道有一個女孩子不停地在他前面走來走去,他想把她追上,可終是徒勞。永遠女孩子都背對著他走在他前面。
                 
  翌日清晨,陽光滿滿地從透明窗中灑下來,暖暖的感覺。可是阿瓜心事重重。
  來到學校,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愁眉苦臉。
  好友小悶湊近他,問:“阿瓜,你怎麽了?一大早就悶悶不樂的?”
  阿瓜擡了擡頭,說還是不說呢?小悶會不會相信啊?“小悶,你信不信有鬼啊?我老覺得這幾天好不平常啊,心很不安。”想了想,阿瓜還是說了。
  小悶沒有笑,不過他很認真地看著阿瓜,“爲什麽這樣說啊?你確定不是看多了恐怖小說的緣故嗎?”
  阿瓜貼進小悶的耳邊,告訴了小悶昨晚的事。
  小悶聽了揚起雙眉,圓睜著雙眼,“不是吧?真的?”連聲音都變了調。
  阿瓜有點開心,因爲小悶相信他,可是又好害怕,雖然他沒做過什麽壞事,可是,如果真有鬼,那他還是怕得要命的啊。
  “小悶,怎麽辦?”阿瓜無助地向小悶求助。
  “現在首選要確定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走,回你家看看那條絲巾還在不在。”害怕過後小悶馬上冷靜了下來。雖說這事離奇,但世上無奇不有,如果阿瓜說的是真的,那當中一定會藏著一段故事的。
  好奇心戰勝了恐懼,小悶決定和阿瓜查個水落石出。
  阿瓜抓著小悶的雙手,“小悶,謝謝。”
  於是兩人攜手向阿瓜的家中走去,此時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
                 
  2
  來到阿瓜家,小悶就一個箭步地沖進阿瓜的房間。真如阿瓜所言,絲巾不知所蹤,也不知道絲巾究竟是否存在過。
  阿瓜跑上來,急急地問:“小悶,有沒有發現什麽?”
  小悶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沒啊,你媽媽呢?”
  阿瓜也很無奈地歎了口氣,“我媽出去還沒回來呢。”就在這時,“阿瓜,阿瓜。”樓下傳來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小悶和阿瓜都知道,這是芭蕉的聲音。於是他們跑下樓,芭蕉就正站在門外。
  一看到芭蕉,阿瓜就驚叫了一聲,“芭蕉,你,你脖子上帶著的絲巾從哪來的?”隨後轉過臉,聲音顫抖地說:“小悶,這,這就是我昨晚看到的絲巾,一模一樣啊。”
  小悶狐疑地說,“你怎麽這麽確定?”
  “你看,絲巾上面有一塊芭蕉葉,而且是血紅色的。”阿瓜斬釘截鐵地說。
  芭蕉看到了小悶,驚喜地走過來:“咦,小悶,你也在啊?”見他們都愣著站在那裏,芭蕉不解地問:“怎麽了你們?”
  “芭蕉,可以告訴我們,你帶的絲巾從哪里弄來的嗎?”小悶問。
  芭蕉開心地笑了笑,興奮地說:“今早上收到的包裹,我也不知道是誰送的,只是留了一張字條,紅絲巾,戴上將美麗不可方物。”
  頓了頓,芭蕉接著說,“我見這絲巾好特別,又剛好有一塊芭蕉葉在上面,就戴上了,想來問問阿瓜我戴著是不是真的美麗不可方物呢?”說完妖羞地看了看小悶。
  阿瓜和小悶聽著聽著,感覺真不是滋味,又深知不可嚇著芭蕉,只得苦笑,齊聲說,“好看真好看。”
  過了一會,小悶對芭蕉說:“芭蕉,可不可以把絲巾送給我?”
  芭蕉聽了,半天回不過神,爾後紅著臉說,“好啊。”紅撲撲的臉蛋刹是迷人。
  取下脖子上的絲巾,芭蕉含笑著交到小悶的手上。
  阿瓜知道小悶的用意,雖然心有點酸,但他知道這不是吃醋的時候。
  “芭蕉,我和小悶還有點事,你先回去吧?要不要我們送你?”阿瓜對芭蕉說。小悶贊許地沖阿瓜眨了眨眼。
  “啊,你們還有事啊?那我先回去吧,不用送了,改天再見。”芭蕉說著向他們揮了揮手,回去了。
                 
  送走了芭蕉,阿瓜和小悶仔細地端詳著這條絲巾,除了紅得像血之外,還有一陣異樣的味道,其他並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他們有點泄氣了。可是就在當天晚上,阿瓜遇到了一件不可思異的事。
                 
  3
  那天晚上,小悶回去之後,阿瓜就把絲巾小心翼翼地放到桌子上,用一本厚厚的書壓在上面,然後上床睡覺。
  可是阿瓜剛關了燈,壓在絲巾上面的書本在一聲笨重的聲響過後跌落到了地上,絲巾緩緩地飄了起來,阿瓜知道,屋子裏沒有風,至於絲巾怎麽會飄起來,他不知道,那一刻,他好害怕,心幾乎要跳出來了。
  他動也不敢動,就定定地站在那裏,任由絲巾緩緩地飄向他。意想不到的是絲巾在離阿瓜幾步之遠的距離之外,停在了半空中,搖搖晃晃,然後繡在絲巾上的那塊芭蕉葉竟然脫落,慢慢地變形,成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子。
  那女子欲要說話,阿瓜只感覺到一陣黑暗襲來,暈了過去。
                 
  阿瓜醒過來,以爲作夢,哪知那個眉清目秀的女子正一臉天真地看著他。他剛想再暈,只見那女子急急地說,“你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說著說著,委屈的似乎要流淚。
  看見此狀,阿瓜倒有點憐惜她了,鎮定下來,阿瓜問那女子:“你怎麽會從一片芭蕉葉變成一女子?這又不是拍戲,太不可思異了。”
  那女子輕歎一聲,“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說來話長。”於是小如就向小瓜說出了一切的故事。
  原來
                 
  4
  故事落入了俗套。
  原來,小如本來和一位男子相親相愛,奈何另一女子因嫉妒而將她殺死,埋於芭蕉樹下,待七日過後,小如的靈魂升空,便用染滿狗血的絲巾將小如的靈魂鎖住,並施下咒語,從此小如的靈魂便鎖禁在裏面。
  那女人本以爲將絲巾以不知名的方式送給愛漂亮的女孩子,只要絲巾一日被戴在人的身上,就注定了她此生永無翻身之日,因此那女人便寫下戴上此紅絲巾將美麗不可方物來騙取那些女孩子。
  也許,一切終究是緣份,小瓜竟然會想要查清這些事,那日桌子上的絲巾是小如的替身,目的只是想要喚醒有緣人前來搭救。而那個女人作夢也不會想到,因爲小瓜把書壓在絲巾上面竟爲她破除了咒語,靈魂得以逃脫。
  小如說著說著,淚,一顆顆如斷了線的珍珠直滾落到地上,小瓜聽得淚眼蒙朧,悲憤交加,世上竟有女子如此惡毒殘忍,把人殺死了竟然連靈魂也不肯放過。“那你愛的男人和那個殺害你的女人呢?現在在哪里?”小瓜知道自己已經捲入了一場可怕的戰爭中。
  阿瓜把那書拿來一看,原來,壓在絲巾上面的厚厚書本竟是一本聖經。難怪會破除了小如靈魂的咒語。
  小如擦了擦眼睛,無限悲傷的說:“我愛的男人自從知道我死後便也自殺了,應該輪回了吧。那個女人本來不是這裏的人,是來自遙遠的烏幫族民,叫小貓,懂得無數可怕的巫術,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里了。我只是想求你幫我,找到我的愛人,讓我知道他過得好,我就知足了。”
  心裏有某種強烈的感覺在告訴小瓜,此女子非幫不可。
  “那怎樣才能幫你找到呢?”小瓜問。
  “這恐怕就要找到小貓才行了,我相信她就在這座城裏,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忙。”小如看著小瓜,小瓜望著柔情似水,楚楚可憐的小如時,竟有一陣暈眩的感覺。
  “好,你先回到絲巾裏,我明天去找一個朋友,讓他也來幫忙。”
  “謝謝你。”小如說著又變回一片芭蕉葉,鑲進了血紅的絲巾裏。此時,絲巾已沒有了可怕的咒語,反而成了小如的淒身之所。
                 
  第二日,天剛亮,小瓜就找來了小悶。
                 
  5
  阿瓜找來小悶,將所有一切都告訴小悶,小悶張大了嘴,他知道這事離奇,可是他想不到世上真有靈魂之說。
  搖了搖頭,理清思緒,小悶說,“那現在我們當務之急就是找到那個叫小貓的女子,如此惡毒的人應當受到懲罰的。”
  阿瓜贊同的點了點頭,“那我們先去芭蕉那裏看看有沒有發現,畢竟絲巾是從芭蕉那裏得來的。”
  “好,走吧。”小悶說。
                 
  芭蕉顯然想不到他們會去找她,神情緊張和平日很不一樣。
  “你們怎麽來了?”芭蕉慌張地問。
  “你能不能把那個裝著絲巾的包裹拿給我們看一下?”小悶開門見山地問。
  芭蕉聽了,神色更加凝重,“我,我把它丟了。”
  阿瓜和小悶一看就知道芭蕉說謊了,“你不要騙我們,芭蕉,有很重要的事,你讓我們看看。”阿瓜忍不住的逼問。
  “我說丟了就丟了。”芭蕉說完後跑開了,留下了阿瓜和小悶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
  就在這裏,阿瓜懷中的絲巾飄出來,小如變成人形,大喊:“她,她就是小貓,她手臂上面貼著一塊芭蕉葉,只要撕下,她就會打回原形的。”
  阿瓜和小悶一陣諤然,小如再次沖他們喊:“還不快把她捉住?快啊~。”
  阿瓜和小悶反應過來,向芭蕉的方向追了上去。只聽見身後小如再次大呼,“一定要撕下她手臂上的芭蕉葉啊。”
                 
  離芭蕉還有幾時步之遠的距離,小悶一個箭頭的沖過去,緊緊地捉住了芭蕉的小手,任其掙扎。
  “你們想怎麽樣?”芭蕉生氣地問。
  他們看著芭蕉一臉單純,似乎並不像小如說的那麽可怕,“你手臂上有一塊芭蕉葉是不是?”只有這個,可以證明,小如的話是不是真的。
  芭蕉一驚,待想掩飾的時候,阿瓜已不顧君子之道,拉起芭蕉手臂上的衣服,一塊芭蕉葉赫然映入他們的眼中。
  正思索著要不要撕下的時候,冷不防地小如從中間冒出來,一把撕下了芭蕉手上的芭蕉葉,芭蕉葉隨即自行燃燒起來,煙霧繚繞中,他們來到了另一個地方,空無一物,只有他們幾個。
  芭蕉看著燃燒的芭蕉葉,驚詫地轉過身,看著小如,眼神分明是痛恨與悲傷。
  “是你,你一直都不肯放過我,爲什麽?爲什麽?”芭蕉怒吼,可是聲音分明的柔弱與無力,似乎快要消失。
  此時小如已不是阿瓜當日所見的女子,穿著一身黑衣,長髮掩面,看不見面容,冷氣帶人,他們完全糊塗了。
  “哈哈。”小如狂笑起來,笑聲響徹四周,淒厲莫名。
  “你以爲芭蕉葉能保你一輩子?你以爲你可以和他長相廝守?我告訴你,小貓,我不會讓搶走我心愛男人的你有好下場的,儘管我的代價是要出賣我的靈魂,也絕不會放過你。包括他”小如說著,把手伸出,冷冷地指著小悶。
  “我和他是真心相愛的,你明知道,爲什麽還要拆散,我求你,你不要傷害他,不要。”芭蕉氣若遊絲地祈求著,身體逐漸向下倒去,小悶把她抱在懷裏。
  “是怎麽回事?告訴我,這究竟是什麽回事?”小悶問倒在懷裏的芭蕉,急切著想要知道一切。
  “喝了它,你就會記起一切。”芭蕉緩緩地遞給小悶一個細小瓶子,小悶想也不想地,一口氣喝下去。
  仿佛經過一個輪回,小如愛著他,可是他與小貓真心相愛,小悶看到了心愛的小貓慘死在小如的手上,被埋於芭蕉樹下,當他想去救小貓的時候,小如居然施展魔力,強迫地往他嘴裏灌入一碗叫做“忘魂湯”的藥,之後,大腦一片空白。原來,芭蕉就是小貓。
  “小貓,小貓,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小悶痛苦地搖著越來越微弱的小貓,似乎這樣,就可以把小貓喚回。
  “不怪你,你已經忘了一切。我本來就死了,只是靈魂攀附于芭蕉葉上,得以生存。這次能在你懷中消失,我已經很幸福了。”小貓說著埋進小悶的懷裏,似在傾訴什麽,只一會,就消失了,成了一縷煙,飄著飄著,蕩然無存,什麽也沒有留下。
  小如依然在笑,瘋狂地笑,“小悶,現在你屬於我的了,哈哈哈。”
  阿瓜站在那裏,一直站著,仿佛一尊雕像,他不敢相信,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此時小悶冷冷地擡起頭,眼神可怕,“小如,你這個惡毒的人,是死的時候了。”說著,緊握的手掌慢慢攤開。
                 
                 
  6
  小如和阿瓜看著小悶攤開的手掌裏慢慢地升起一團火,越來越大,最後嘭一聲響向小如站著的方向飛出,然後再是一聲巨響,小如帶著滿臉困惑與憤怒在火團中慢慢溶化,只留下一句話,久久地,久久地在這個空地中回蕩。
  “你與我一樣殘忍,你明知道我是愛你的。”
                 
  火焰過後,空地消失,小悶和阿瓜又回到了原時的地方,烈日當頭,人來人往,絲毫不知道他們所發生的一切。
  阿瓜膽顫心驚地走到小悶的身邊,“小悶,你,你還好嗎?”
  小悶沒有擡頭,不顧路上的行人,跌坐到地上,“阿瓜,我現在終於知道芭蕉爲什麽對我這麽好,在學校裏,在你家,在街上,無時無刻都在愛著我。可我居然無視她那羞紅的臉蛋,是我把她害死的,是我。”
  小悶的聲音很大,周圍的人都望向他們。
  “阿瓜,你知道嗎?芭蕉,不,是小貓,埋進我胸口消失的刹那做的是什麽嗎?她可以不死的,可是,她卻把她的靈魂幻化成一團足以消滅小如的火,爲了我,她寧願灰飛煙滅,可是,我都對他做了什麽?我真該死。”
  “小如說得對,我與她一樣殘忍,是我害死小貓的,也殺死了小如,兩個深愛我的女子,都死在我的手上,我殘忍,我好殘忍。”小悶說著說著,不停地打自己,不停地打,用力地打。
  阿瓜忙捉住他,“你什麽都不知道,你不要這樣。”阿瓜也只能這樣無力地勸說。一切,都太不可思異了,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像之內。
  不知什麽時候,起風了,那條絲巾從空中一直飄一直飄,直至墜入小悶的手中,此時,絲巾上多了幾行字。
  明明你就在眼前,但你卻忘了一切,包括曾經對我的愛
  明明很想告訴你,我們曾經的愛戀,卻怕造成你的傷害
  她終於來了,除了同歸於盡,我找不到其他救你的辦法
  你一定要幸福,你一定要好好地活著。
                 
  小悶看著,心如刀割一般,他知道的,這是小貓在戴上絲巾之前就已寫好的字,只是他怎會如此粗心,居然看不到這一切,如同看不到小貓對他的一切。就算喝了忘魂湯,面對如此深情,他怎會毫無感覺?
  想回到過去,可一切都回不去了。
  呵,是誰說別怪男人情薄如紙,只怨女人情深似海。不怪,又怎能不怪?
  阿瓜坐在地上,坐在小悶的旁邊,這一刻,他再也沒有力氣去安慰任何人了,他無力地低下頭,但願,這只是一場夢,夢醒就好。
  可惜,這是夢,一場最真實的夢。
                 
  之後,小悶把絲巾連同小貓,一同葬進了墓地裏,上面有小悶用血寫著的一行字:來生,不管天涯海角,我都會找你,愛你!
  從此,小悶愛上了芭蕉葉,總是莫名地站在芭蕉葉旁,靜靜地看。沒有人知道他在看什麽,只有阿瓜知道,曾經的芭蕉,曾經的小貓,都是緣與一塊芭蕉葉。
                 
                 
  7
  “喂~~”
  小傻轉過頭,“讓你嚇死了,幹什麽啊?”
  小鴨嘻嘻哈哈地站在小傻的身後,“那篇《絲巾》你寫完沒有啊?慢得跟只蝸牛一樣。”
  小傻翻了翻白眼,“好了啦,催什麽催?”
  小鴨一把奪過草稿,看了起來,邊看邊笑,看了好久,誇張地吐了一口氣,“汗,終於看完了。”
  “怎麽樣,寫得怎麽樣?”小傻在一邊著急地問。
  “不告訴你。嘻嘻。”小鴨說著跑了出去。
  “不告訴我,好啊,吊我胃口,別讓我捉住你,捉住有你好受的。”小傻說著向小鴨跑的方向追去。
  空中飄蕩著陣陣清朗的笑聲。[/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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