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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e 2010-11-23 00:17

宰輔佐國─蔣琬

[size=16px]蔣琬,字公琰,零陵湘鄉人氏。年紀輕輕即與外弟──泉陵的劉敏都成為當地的知名人物。琬以州書佐,跟隨先主(劉備)入蜀(四川),繼而為廣都長。

先主曾經因為遊觀之故,突然掩至廣都視察,瞅見蔣琬,置群眾之事不處理,而且當時又沉醉不醒,先主大怒,打算加罪殺戮。軍師將軍諸葛亮替他懇請說:「蔣琬,具輔佐社稷之賢才與器度,並非治理這小小一地區的百里之才而已。其施政以安定民生為根本,不是以修飾表面、惑人耳目為先導,願主公重新加以明察。」

先主一向敬重諸葛亮,於是不加罪於他,倉卒間只以免官處理而已。琬被推逐之後,夜裡夢見有—牛,頭在門前,流血滂沱四濺,心中甚感厭惡,醒來呼問占夢者趙直。直說:「夫見血者,事已分明了。牛角及鼻,湊成『公』字之形象,將來君之官位必當至公,大吉之徵兆也。」沒過多久,任命為什邡令。先主為漢中王,琬人為漢中郎。

臣若不幸 後事宜以付琬

建興元年,丞相亮開立相府,聘琬為東曹掾。並舉薦為茂才,琬一再固辭、謙讓於劉邕、陰化、龐延、廖淳等人,亮義正辭嚴的教訓他說:「當官的人,如果思維想法背離親屬、捨棄道德,以此來暴殄百姓,民眾人心既不穩,實際上又使左右遠近不解其真義所在,所以君其實應該利用此機會,彰顯你治事的功力與施政的方針,來釐清我推選你、舉薦你為茂才一事之輕重也。」後琬陞遷為參軍。

五年,亮住漢中屯兵,琬與長史張裔共同留守相府治事。八年,代替張裔為長史,加撫軍將軍。亮數次外出征伐,琬經常充足糧食、充足兵備以供給各項所需。亮每回都說:「公琰足堪寄托重任,他矢志忠貞高雅,應當是與我共同襄贊王業的人選了。」還秘密上表給後主說:「臣倘若遭遇不幸,所有朝廷後事,最適宜托付的人是蔣琬。」

處變不驚 神守舉止 有如平日

諸葛亮死後,以琬為尚書令,繼而加行都護、假節、領益州刺史、遷大將軍、錄尚書事、封安陽亭侯。此時舉國新喪元帥,遠近四鄰岌岌可危、驚悚四布。可蔣琬表現得出類拔萃,與左右群僚相處,既無憂戚之面容,更無沾沾自喜之臉色,神情舉止,有如平日般安穩,由此眾人逐漸信服。

延熙元年,蜀後主下詔給琬曰:「賊寇之難尚未消弭,曹睿在側驕凶窺伺,遼東三郡疲勞於其長時間的暴虐侵擾,於是相互勾結糾纏,與之隔離拒絕來往。可曹睿卻藉機大起戰端,還相互攻伐。昔日贏秦之滅亡,陳勝、吳廣首先發難,而今日有此變故,實乃天象變化所造成的時機。君治兵嚴謹,因此派君總帥諸軍,屯駐漢中,須待吳國有所舉動,方能形成東西犄角之勢,以乘機在其身畔行事。」又命琬開立相府,明年就加升為大司馬。

心無芥蒂 好意存道

東曹掾楊戲,生性粗獷行事簡略,琬常與他言論探討時局,可楊戲卻有時不回應、不搭理。有人想以此構陷楊戲,使他不見容於琬,就說:「公與戲談論而不見他回應,楊戲之忤慢上司,不是太過分了嗎?」琬答:「人心不同,各如其面;當面不說過後議論,古人之所以引以為誡也。戲想稱讚我的做法是對的,可這絕非其本意,如果想反對我的言論,那就顯示我的過錯不小,所以他只好保持緘默不語,是戲之痛快性格使然也。」又督農楊敏曾譭謗蔣琬,說:「作事昏憒糊塗;實在不及前人諸葛亮。」有人以此告琬,主張請他懲治楊敏。琬說:「我其實不如前人幹得好,這責任是無可推托的了。」主其事者一聽他不肯懲治楊敏譭謗,於是請問他何謂行事昏憒糊塗之狀。琬曰:「倘若其人處理政事確實不如,則政事就不該接手處理,政事處理不當,那麼表現出來就是心亂憒憒糊塗之狀了。這還有啥好問的呢?」後來敏果然因事系獄,眾人都憂慮他必死無疑。可琬卻心無芥蒂,敏因此得免重罪。蔣琬其人的性格、好惡與存德尚道的表現,都是此類的行為和操守。

雖受孔明知遇 卻想彌補不足

蔣琬認為往昔諸葛亮數次窺伺秦川,因道路艱險運糧困難,再怎麼與自然環境競爭都不能攻克,實在比不上放船乘水東下來得便利。於是開始多制舟船,想由漢江、沔水襲擊曹魏的魏興與上庸兩郡。可此時卻因舊疾復發,沒機會得以出行。而眾人卻對此方案議論紛紛,都認為如果不能克敵告捷,返還之路更為艱難,實非長遠之策也。於是派遣尚書令費禕、中監軍姜維等請示後主御旨。

琬承命轉達大眾之意,上疏曰:「清除污穢消弭巨難,這是臣的職掌。自從臣奉命辭卸漢中屯兵一職,至今已經六年,臣生性既怯弱,加以疾病纏身,規劃無成,夙夜憂慮。如今曹魏國土橫跨九州,根深蒂固滋長蔓延,要想剷除他實在不易。倘若東西兩方合力,首尾成犄角之勢。雖未能如意的快速得其疆域,可應當能使其分裂並蠶食之,而且先摧折其支黨為首務。然而與吳國聯手之事,已期望了二三回,都不表態,這種種現實,讓我進退、俯仰都感艱難,實在只能用廢寢忘食來形容。

前些時與費禕等人商議,以涼州一地是胡人的要塞,進退之間有豐富資源,是賊人所重視珍惜的重鎮;而且羌、胡二族人心思漢,如饑似渴,此刻應該以姜維為涼州刺史。倘若姜維奉命出征,銜馬御環疾走河右,臣當率軍為姜維殿後與助陣。如今涪水,水陸四通八達,緊急時是可以支應的。若東北方有動靜,其他地區趕赴支援並不難。」於是琬仍舊駐紮涪水。可他的宿疾卻迅速加重,至九年卒,謚曰恭[/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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