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Cle 2014-8-18 00:56
誰是中國歷史上最牛的馬屁精?並非和珅
近幾年市面上流行一部書,叫做《厚黑學》,顧名思義,乃臉厚心黑之學也。但乍聽起來,這個名字好像還嫌太文雅了點。其實,也不用遮遮掩掩、羞羞答答,完全可以放開來說,說得更簡單通俗一些,中國封建官場上的這門最大的學問,就是“馬屁學”。如果研究好了“馬屁學”,而且能夠運用得得心應手,那就會在宦海沉浮的驚濤駭浪中穩坐釣魚台!
然而,在漫長的中國封建社會的官場中,善於逢迎拍馬的人比比皆是,數不勝數,要想在這些人中找出一位無恥之尤來,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經過認真的遴選淘汰,明代的嚴嵩可當選為馬屁冠軍。對於這一稱號,他應該是當之無愧的,有歷史事實為證。
嚴嵩在中國歷史上是一位大大的名臣,但何以為名呢?不在其功業,不在其才學,不在其韜略,而在其迎合有術、蒙蔽有方的拍馬之道。
嚴嵩的拍馬之道除了具有前人拍馬逢迎的一般特點之外,他還根據明世宗的性格,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摸索出適合於世宗的一套逢迎方法,使得自己入閣二十年,擅權二十載,直到八十七歲高齡才因病死去,雖不能說壽終正寢,好歹也還得保首領。最後雖遭罷官,但總的說來,是一個“成功”的官場經營者。
嚴嵩生於明憲宗成化十六年(1480年),字惟中,分宜(今江西分宜)人,在明弘治十八年(1505年)考中進士,先是以庶吉士的資格被授為翰林院編修,後又為南京翰林院國子監祭酒。但直到六十多歲,碰上了世宗即位這一機遇,他才備受寵幸,飛黃騰達。
世宗繼承了他的堂哥武宗的皇位。武宗因荒淫嬉戲,中年身亡,沒有子嗣,亦無其他的兄弟,所以皇太后與大臣們商量之後就迎立了世宗。
世宗即位之初,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年,朝政委於一些較為正直的大臣,尚無大的差錯,在年齡漸長之後,漸漸露出了他昏聵的本色。世宗是繼承了堂哥武宗的皇位,因此,武宗之父孝宗就不是世宗的皇考(皇父)。但按照封建正統觀念,皇考是不能變的,世宗只能以孝宗過繼子的面目出現,繼承皇位後當然要尊孝宗為皇考。但因世宗在即位前並未行過繼禮,所以他不願承認孝宗為自己的皇考,而要把自己的親生父親興獻王尊為皇考,謚為興獻帝。這決定引起了一班正統大臣的恐慌,他們爭相勸諫,阻止世宗,從而造成了一場中國歷史上很有名的大風波。
看見反對者的勢力很大,嚴嵩審時度勢,也站在反對世宗的行列裡,因此世宗未能成功。一年之後,世宗腳跟已經站穩,一些善於揣摸世宗心意的大臣又復提此議,世宗專門寫了一篇《明堂或問》給眾臣看,並把極力阻止他改尊皇考的吏部侍郎唐冑逮捕下獄。嚴嵩一見風向不對,便立即轉向,變為堅決支持世宗改尊皇考,並尋出根據,引經據典,極力證明世宗改尊皇考的正確性。
但他深深地知道,僅是這樣並不能引起世宗的特殊好感,他就積極主持策劃和製訂了迎接世宗的親生父親興獻王的神主入太廟的儀式,興獻王神主入太廟後,被謚為睿宗。這個儀式得以高質量、高標準地實施,使得世宗對嚴嵩青眼有加,賞賜了他許多錢帛,更重要的是世宗從此看上了他。
這是明朝歷史上有名的“大禮儀”事件,這事在今天看起來荒唐可笑,但在當時卻大有文章。對世宗來說,經過這麼一折騰,許多朝臣藉機求寵,世宗的羽翼也就開始豐滿了。
嚴嵩知道,要想飛黃騰達,僅此一次獻媚還不夠,應當抓住這個機會,繼續小心謹慎地努力,做長期的、艱苦細緻的工作。
這時的嚴嵩已當上禮部尚書,他在神主入廟儀式結束後,還特意寫了《慶雲賦》、《大禮告成頌》,這兩篇文章的確寫得富麗堂皇,再加上嚴嵩奏請世宗接受群臣拜賀,使世宗通體舒泰,第二年,嚴嵩便升任太子太保,賞賜也與輔臣(即內閣大臣)等同。
其實,在這以前,嚴嵩就已開始了獻媚活動,只是成績不夠突出,未受重視而已。世宗嘉靖七年(1528年),嚴嵩以禮部侍郎的身份去世宗的生父葬地顯陵祭告,回來以後,向世宗說:“我奉命去顯陵祭告,在恭上寶冊和奉安神床之時,上天應時降雨,又應時晴天。產石地棗陽,有無數的鸛鳥繞集其上,等把碑運入漢水,漢水又突然暴漲。所有這些,都是上天眷愛,請陛下令內閣輔臣作文記載。”這馬屁恰好拍在點子上,世宗聽了,十分高興,但還不足以被打動。
嚴嵩真正取得世宗的信任和好感,還是從趨奉世宗信仰道教開始。世宗崇信道教,其迷戀與狂熱程度,在中國封建皇帝之中是極其少見的。他設醮壇,信方士,服丹藥,中年以後,竟至不問朝政,專事玄修。一時之間,朝廷內外奉道之風大盛。廷臣為了博得皇上的恩寵,竟不去慰勞守邊的有功將士,反而說是鬼神保佑,是道士的禱告之功,給持祭道士加官晉爵。翰林院的文官們也不去讀聖賢之書,多把《道藏》翻來閱去;不寫流芳百世的宏文,卻去寫那些莫名其妙的玄文。一旦被皇上看中,就能指日高升。因此,朝臣多捨棄本職,供道事玄,希求進用。一時間,京師幾乎成了一個大道場。嚴嵩看到這種境況,當然不會勸諫世宗,只會迎合奉承。
明代的冠制,皇帝和皇太子用烏紗折上巾,沿襲唐朝所謂的翼善冠,但世宗因崇信道教而不戴普通的皇冠,改戴香葉道冠,成天把自己打扮成道士的模樣。世宗還命人刻製了五頂沉香木冠,送給夏言、嚴嵩等五個大臣。夏言是內閣首輔大臣,為當朝第一重臣,為人正直,不奉曲邪,他不肯戴世宗給他的沉香冠,認為這有違祖制,況且君臣都戴著這樣的帽子上朝議事,成何體統,豈不把朝廷變成了一群道士做法事的道場?夏言私下里對世宗進諫,要他稍遠道教。
這自然使世宗極不高興。但嚴嵩卻恰恰相反,在世宗召見他時,他不僅戴上世宗賜給他的沉香道冠,還在道冠之外籠上了一層輕紗,以示珍惜。世宗見了,自然大為高興。覺得嚴嵩不僅公忠體國,還公忠體我。
嚴嵩見夏言逐漸失寵,知道自己取而代之的機會來了,於是就精心設計了一套方案。他首先是對夏言表現得極其尊重,不論什麼場合,都不對夏言發表一句微詞。有一次,他請夏言到自己家裡吃飯,夏言拒絕了。嚴嵩回府後,不僅沒有怨言,還對著夏言的座位跪拜。這件事被夏言知道了,很感動,認為嚴嵩對自己真是佩服和尊敬,也就不再提防嚴嵩了,這就給嚴嵩留下了可乘之機。
嚴嵩對待皇帝派去的使者與夏言的態度截然相反。世宗派內臣到大臣家裡去傳達詔令,夏言總是擺出一副大官的架子,把他們當奴僕對待;而嚴嵩則對他們畢恭畢敬,且袖藏黃金,每次都慰勞他們。因此,這些內臣常在世宗面前褒嚴嵩而貶夏言。
世宗猜疑心很重,他雖不像明朝的前代皇帝那樣大搞特務統治和恐怖統治,但還是對群臣不放心,經常派一些內臣到重要的大臣家里或明或暗地察看動靜。嚴嵩知道世宗的使者到來時,總是伏案翻看或寫作青詞。青詞是道士的祭文,因用青藤紙朱字書寫,故曰青詞。嚴嵩經常能得到太監的報信,在有人來監視時,他總是在審閱修改世宗的青詞手稿,常常到深夜還不休息。而夏言則不同,一則是因為他年紀大了,再則是因為他對道教不感興趣,所以,在嚴嵩發憤努力地為世宗撰寫青詞時,夏言往往是酣然大睡。這些情況一匯總到世宗那裡,世宗當然會得出了一個孰勤孰懶、孰優孰劣、孰忠孰奸的印象來。
世宗對祭醮道場的青詞非常重視。由於嚴嵩加倍用心,所寫青詞往往能花樣翻新,多能博得世宗的歡心;而夏言則憊懶無趣,經常讓手下人代寫,寫完了他也不審閱就交稿,因此多有重複卑陋之處,世宗見了,愈加對夏言不滿。
在各種因素的綜合作用之下,嚴嵩覺得動手的機會成熟了,於是,他找到了夏言的對頭、錦衣衛都督陸炳,找了個罪名,奏告世宗,對夏言加以誣陷。這可以說是水到渠成之事,具體過程不必細述,反正世宗不問是非就將夏言罷了官。
嚴嵩在排斥異己、結交私黨方面確有獨到之處。夏言是他仕途上的一塊巨大的絆腳石,於是就想方設法地除掉。嚴嵩先是取得了夏言的信任,然後派人誣陷他,致使夏言被罷官。後內閣大臣死去幾人,世宗就又起用了夏言入閣,位置仍在嚴嵩之上。嚴嵩見害不死夏言,自己無以升遷,便使用了絕招。當時,蒙古的韃靼部落佔領了河套地區,曾銑總督陝西之邊的軍務,在夏言的支持下,曾銑提出要收復河套地區。這個收復失地的策略,放在哪朝哪代都是正確的,可到了嚴嵩的嘴裡,一下子成了罪惡的行徑。正巧,皇后去世,宮中失火,崇信道教的世宗驚慌害怕,以為是上天示警,不知應在何事。嚴嵩正好利用世宗害怕韃靼人的心理,說夏言、曾銑要收復河套是“窮兵黷武”,是“好邀邊功”,是傷了上天的“好生之仁”等等,所以上天以異兆示警。世宗一聽,立即下令逮捕了曾銑、夏言二人,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恰在這時,韃靼人又進攻陝西的延安和寧夏的銀川,世宗大驚,嚴嵩趁機說是因曾銑要收復河套激怒了韃靼人,他 們才加以報復。世宗立即罷免了曾銑,嚴嵩接著誣告夏言曾受過曾銑的賄賂,世宗又下詔殺了夏言。
嚴嵩以禮部尚書兼武英殿大學士的身份入閣參與機務,此時他已六十多歲。但此人十分怪異,身體極好,顯出風華正茂乃至豆蒄年華狀,日夕隨侍在世宗的左右。世宗十分感動,越發寵眷他,讚他“恭順敏達”,是少有的忠臣。
嚴嵩在排除了最大的異己之後,就廣植私黨,從此專權二十多年。
嚴嵩之子嚴世藩聰敏能幹,嚴嵩當然依為爪牙,廣收鷹犬。他收了十幾個乾兒子,朝廷各主要部門的官吏大多出於其門。吏部和兵部是負責遴選官員和安排防務的重要衙門,嚴嵩便安置了兩名親信,吏、兵二部的文簿可以不奏請皇帝,由嚴嵩任意填寫下發。這二部幾乎成了嚴嵩私家的後院,主事之人幾乎成了他的管家,一文一武,時人稱之為“文武二管家”。
這樣一來,明朝的邊防就弛亂不堪,西北有蒙古人,東南有倭寇,終世宗一朝,邊亂不斷。
嚴嵩其人雖致權有方,但在籌劃邊防上卻絕無能耐。當時,邊防諸將知道嚴嵩當權,多把財物乃至軍餉賄賂了嚴嵩父子。嚴嵩父子有“大丞相、小丞相”之稱,只要買通了這“二丞相”,連連失地也能官運亨通。否則,就是常勝將軍也必遭貶斥。因此,邊防大壞,軍士飢疲,無力阻擋韃靼人的進攻。嘉靖二十九年(1550年),韃靼部的俺答汗率兵長驅直入,直抵北京城下,京師危急萬分。嚴嵩作為當朝首臣,不僅不思抗擊,還遍囑諸臣,不得報告皇上。
嚴嵩對兵部尚書丁汝夔說:“塞上敗,可掩也,失利輦下,誰執其咎?”於是,兵部發出命令,各軍不得輕易出戰。待各路勤王大軍到時,嚴嵩又推薦他的親信死黨仇鑾作為全權指揮,節制諸路兵馬。明軍見城下韃靼兵燒殺搶掠,只做壁上觀,如同隔岸觀火一樣地悠閒無事。嚴嵩遍示諸將,韃靼人無非是搶掠財物,搶夠了他們自然會退去的。果然,韃靼人不久就押著大批的女子和玉帛滿載而歸,這時的仇鑾就派幾路大軍跟在敵人屁股後面送行,殺了數十個百姓,搶了一些財物而歸。
世宗雖信道教,似是不食人間煙火,但對敵人直逼城下,還是覺得難受,不禁要找個人洩憤。世宗把兵部尚書丁汝夔逮捕入獄,嚴嵩怕丁汝夔揭露自己,連忙向他保證自己不會讓世宗殺了他,但真當世宗發怒要殺丁汝夔時,嚴嵩又不敢出來為他講情,結果丁汝夔被殺掉了。臨刑前,丁汝夔大呼:“嚴嵩誤我!”
東南一帶的抗倭事宜,也被嚴嵩破壞得不成樣子。抗倭名將俞大猷為人清正廉潔,入京後沒有拍馬溜鬚,嚴嵩父子就心中不忿,找了個藉口,將他下入獄中。俞大猷實在無錢賄賂嚴嵩,倒是朝中諸臣看不過眼,便湊了一些錢,送給嚴嵩,俞大猷才得以出獄,保全了一條性命。
當時,浙江一帶的倭患十分嚴重,軍隊的船隻有原定數額的十之一二,在嘉靖三十一年前後的三四年裡,沿海軍民被殺者竟達幾十萬人。嚴嵩不僅不去積極地組織抗擊,反而大肆迫害抗倭將領。抗倭將領張經曾大敗倭寇,斬首兩千餘人,是抗倭史上從未有過的巨大勝利。但因沒有賄賂嚴嵩在浙江的義子,竟被嚴嵩以冒功罪陷害致死。
嚴嵩父子驕奢不法,賣官鬻爵,十分猖獗。不僅朝中的官員對他大行其賄,外官若想升遷,也必須重賄嚴嵩父子,因此,內外官員的轉遷進退,不以賢否而定,均以賄賂多少而定。每日送往嚴嵩府中的賄賂,車載斗量,不絕於途。甘肅總兵仇鑾因貪虐被革職,後來重賄嚴嵩,被收為義子,轉為京官,在韃靼人進攻北京後反得升遷。趙文華從江南還京,送給嚴嵩之子嚴世藩的二十七個姬妾每人寶髻一個,金絲幕一頂,嚴世藩猶嫌太少,因而被罷官。嚴氏父子在北京、南京等地所佔的田莊多達一百五十餘所。侵占民田之多,更是令人咋舌,袁州一府四縣的民田,竟有十分之六七為嚴氏所佔。
最有意思的還數嚴世藩的“朝廷兩不如”論。嚴氏之府富麗堂皇,內儲金銀珠寶無數,嚴世藩曾洋洋得意地說:“朝廷不如我富。”嚴世藩嬌妻美妾,列於兩旁,歌舞狗犬,陳於面前,嚴世藩曾自鳴得意地說: “朝廷不如我樂。”
嚴氏父子的胡作非為自然引起了朝廷正直大臣的極端憤慨,其中最著名者當數沈煉和楊繼盛的劾奏。嘉靖三十年(1551年),錦衣衛沈煉上書世宗,列舉了嚴嵩的十大罪狀,其中主要包括廢弛邊防、賣官鬻爵、陷害忠臣等,要求殺嚴嵩以謝天下。嘉靖三十二年(1553年),兵部侍郎楊繼盛又上書世宗,列舉了嚴嵩的五姦十大罪。五姦是:厚賄內官,使之成為間諜,為他通風報信;控制掌握奏章的部門,矇騙皇上;勾結廠、衛,使之成為自己的爪牙,籠絡言官;網羅臣僚,使這些人成為自己的心腹。十大罪是:以丞相自居;壞祖宗成法;假傳聖旨;冒領軍功;納賄營私;引用奸邪;廢弛邊備等。
面對這些劾奏,嚴嵩卻自有應付之道。每當有劾奏入內,嚴嵩都裝出一副誠惶誠恐又十分可憐委屈的樣子。世宗因崇信道教而委政於臣,偶爾處斷一事,卻要顯出十分英明的樣子,特別是他的多猜疑而又剛愎自用的性格,斷事之時好標新立異,以此震懾群臣。
嚴嵩日侍左右,自然摸透了世宗的這一性格,遇到有人彈劾自己,就跪在世宗的面前,顯出孤立無助的樣子,自認有罪,未能盡職,以至得罪臣僚,請求罷官歸去。他越是這樣,世宗越是不允,反倒說:“嚴嵩曲謹附我,讚我玄功而得罪於朝臣,我自當保護他。”這樣一來,劾奏之人可就遭難了。沈煉被貶到保安,但他並不屈服,他扎了三個草人,標上“唐代奸相李林甫”、“宋代奸相秦檜”、“明代奸相嚴嵩”字樣,用箭射之以洩恨。嚴嵩知道後,當即予以殺害。
楊繼盛一案更是轟動一時,楊繼盛自知上書必死,還是毅然而決。《明史》對此給予了很高的評價。後楊繼盛果然被嚴嵩誣陷殺死。至於其他遭受迫害的言官,那就很難數得清了。
嚴嵩因趨奉世宗崇信道教而興,也因世宗崇信道教而敗。有一個叫蘭道行的方士,善於扶乩,十分得世宗信任。一次,世宗問誰是當朝最大的奸臣,蘭道行扶乩的結果竟是嚴嵩,世宗不能不信。這時,嚴嵩的妻子病故,嚴世藩在家守母喪,不能到朝中辦事。過去朝中每有緊急奏章,都由嚴嵩交給嚴世藩,讓他揣摸上意,寫好意見,再由嚴嵩送上去,一般說來世宗都很滿意。現在嚴世藩不在,就得由嚴嵩親寫,嚴嵩老眼昏花,不僅文辭不通,還多忤上意,世宗就開始討厭嚴嵩了。
此時,御史鄒應龍上書彈劾嚴嵩,世宗就罷了嚴嵩的官,同時貶嚴世藩守戍邊地。但嚴世藩膽大包天,半路而回,又到京城搶劫民女,搜羅財物,甚至私通倭寇,當然又遭御史彈劾。世宗閱奏大怒,下令將其處死。
行刑之時,京師百姓如慶節日,多有把酒慶賀者,前往觀刑的人塞街堵巷,足見對嚴世藩的憤恨之大。兩年後(1567年),嚴嵩病死,年八十七歲。
看了上面嚴嵩的逢迎拍馬之術,就個人而論,我們覺得確實是前無古人的,所以理應摘取“馬屁冠軍”的桂冠。但他的桂冠是否能保持長久,還很難說,因為雖然前無古人,並不一定後無來者。對這一點,有識之士會拭目以待。
(參見《明史》、《明鑑》、《明史紀事》等)